第三十四章 系統的真相
「等下，你先把搶走我的信仰之力還給我！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攢的好幾年的，一下子全部都吸走，一點都沒給我剩啊！」
渡歌一點都不高興，耳朵都垂下來貼在腦袋上。和身後的狐狸尾巴有氣無力的甩了下來，不像是之前那樣，充滿元氣的功成s型。
那個前輩的殘魂，發出一聲嘲諷的冷哼。
「你知道們，我為什麼要設計陷阱？剝奪你全部的信仰之力嗎？」
「不知道。」
渡歌乾脆的回答。
「你認為，你還辛辛苦苦收集下來的信仰之力，是乾淨的嗎？？或者說，那真是你的嗎？」
「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那一縷殘魂笑了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指了指沙發說道：
「為什麼不坐下來？我們慢慢聊呢。」
渡歌現在是別無選擇，他坐了下來捧起一杯沏好的茶，慢慢的喝了兩口，他倒要聽聽，對方想說什麼。
「從你開始收集信仰之力的時候，系統的力量就參與其中，你根本不是直接接觸信仰之力，而是通過系統這個坎。或許你感覺不到，信仰之力使用得得心應手。其實你的力量根本，完全在系統的掌握中。換一句話來說你體內的力量其實已經被埋設下了一個炸彈，只要系統需要的時候，他就可以引爆。」
渡歌表面上沒有什麼情緒變化，內心卻非常的驚駭。看樣子問題果然出在系統上，這個前輩之所以死，和系統作怪八九不離十。
這個時候他也想起了曾經繼承前輩系統碎片的時候。
那個紙條。
小心繫統。
一提到系統，渡歌赫然發現，他的眼中已經沒有系統的界面了。他又試著呼喚了幾聲系統但是系統如消失了一般。
那個殘魂也明白他在做什麼，笑著說道：
「不用擔心，我之所以建立這裡，就是為了屏蔽他。你進入到這裡后，他就被迫進入沉睡狀態了。你現在所經歷的事情，在你出去之前，系統記錄中是一片空白的。所以放心吧。」
渡歌抖動了一下自己的狐耳，又伸手縷了縷說道：
「說說你的故事吧。再說說系統又是什麼？」
見渡歌終於平靜下來。
那個殘魂露出了一絲笑容，他不急不慢的喝著茶，同時開口慢慢，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呢，以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魔紋學徒。
跟隨著自己的師傅，努力學習魔紋技藝。
每天過得戰戰兢兢的，生怕自己哪裡做錯了會被師傅罵，會被師傅逐出師門。我很笨的，別人學一遍的東西，我要學習三遍才能學會。付出別人三倍的勞動力，卻只能收穫和他人相同的收穫。永遠都得不到女孩子的青睞，只能在角落裡偷窺那些女孩子裸露的肌膚，感嘆上帝不公平……」
「那你以前，還真是一個標準的屌絲呢。」
那個殘魂愣了一下，然後詢問道：
「這個名詞是什麼意思？我不理解。」
「簡單來說就是，窮，矮，丑。沒有任何突出點，沒有任何背景，也沒有任何實力。每天只能面對一些毫無營養的工作，只能看著路過的情侶卿卿我我。沒有任何上進心，沒有自我改變的動力，永遠學不會自我救贖。總之那些讓人瞧不起的，最下層的。」
渡歌隨口解釋的。
「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不是。因為最起碼我還有點兒上進心，但是世界實在是殘酷，希望換來的是更大的失望。」
那個殘魂苦笑，笑容中透著一分無奈。
渡歌把杯中的茶喝乾凈，然後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向前推了推示意道：
「請給我來一些咖啡，我不太喜歡喝茶，味道太淡了。」
那個殘魂打了個響指。
渡歌的杯子就再次填滿了。
這一次是黑色濃香的咖啡。
「你又是如何得到系統的呢？」
「師傅獲得了一個來自異空間的奇異物品，是一個銀色的小柱形，很漂亮自成一體，沒有任何缺口。我那幾個人渣師兄，逼著我去偷這個東西。在我碰到的東西之後，我就來到了這個世界，腦海中也就出現了這個所謂的系統。」
「哈，恭喜你逆襲成功，統治了這個世界。」
「是啊。有了他，在這個原始而落後的世界里，我就是無法被抵擋的神。
我統治了這裡，改造這裡，按照自己所想的世界去改變。
到了最後我卻發現，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騙局。我們就像實驗室里的小白鼠，而且我們對此一無所知。這個系統，不過是更高層次世界一個實驗實驗品罷了，他們投放到這個世界。隨機選中一些人賜予他們，幫助他們成長變強。而這些是系統早已設計好的，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幫助宿主體驗各種人生。
我想，系統已經讓你體驗過世間的各種情感了吧？」
那個殘魂臉上帶著一分玩味注視著渡歌。
渡歌的臉色是相當的不好。
這個殘魂的提醒下，他也發現了。系統跟隨著他后，可以說是讓他嘗盡世間百態，體驗了各種不同的人生，體驗了各種情緒。
幸福快樂，躊躇滿志，無邊絕望，歇斯底里。
經歷過愛，也經歷過被愛。
背叛過別人，也被別人背叛過，
屠過城，也救過人。
當過商人，當過冒險家，當過政客，當過強盜，當過採花大盜。各種事情他可謂都干過。要說沒有干過的，就差在街頭店裡當鴨了。嗯，剛來這個世界之後，他每天過的生活，其實也差不多吧……
之後又做了領袖，做了獸人王。
最後成了人們口中讚揚的。
活著的神。
渡歌的臉色相當不好看。
系統的全稱可是人生體驗機。
他可真是好好的體驗了一把人生，那麼這些系統既然更高層次流傳下來的，他們的目的都是什麼呢？為什麼要讓人經歷這些？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簡單來說，造神。」
「神？！」
「這只是我的理解而已，神這個字也是一種代號，你可以理解為一種更加高端而神秘的生命。而且這個神，不是你，而是系統本身。不管你做什麼，系統最後會把你引導向收集信仰之力這條路上。當你滿足所有條件之時，系統就會啟動另一端程序。
毀滅你。
他。
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