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什麼是軍隊
「所有人集合！」
牧雪大聲命令下，校場上懶散的人群頓時活躍了起來，急忙丟下手中的東西，向著渡歌牧雪面前集合而來。
轟隆的圍上來一群人，渡歌周圍眉頭看著這些新兵。
正如他所意料中的，這些普通男性大多都面黃肌瘦，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麻布衣。精神上還好，可能是因為加入軍隊，顯得振奮而又激動。但是渡歌明白，這種振奮持續不了多久，人是會感到疲勞的。
人群一窩蜂的圍上來，一下子把渡歌牧雪等人圍在了中間。周圍老大、渡歌大人、等等敬稱此起彼伏。
渡歌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安靜。
現在距離正式開始訓練還有兩天的時間，王族發配的祭祀也沒有到來。校場中只有這250個普通人。
周圍人安靜下來后，渡歌扭頭看了看薇雅那邊的營地。
剛完成招募的她們，提早就投入了訓練之中。看著對方站的整整齊齊的方陣。渡歌嘆了口氣，雙方在基礎素質上就差了很多。他的優勢在於，這群男性新兵，多是變革者聯盟的小弟，抱著改變現實，不滿欺壓的願望進入軍隊。在積極性和意志力上來說，要強很多。
簡單言之，聽話，能幹。
「渡歌大人，您的臉為什麼受傷了？！」
最靠近渡歌前方的一個火狐新兵，看到渡歌臉上的3條貓爪印，頓時驚呼了出來。眾人這才注意到，渡歌側臉靠後位置，有3條纖細的血印。
忽然被問道這個問題，渡歌一陣尷尬起來。他額頭上冒出一個井字來，這個新兵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觀察力真好啊。」
此刻，他不僅臉上有貓爪印。身上到處都是貓爪印，稍微動作大點，布料和後背摩擦，疼痛感立刻傳來。至於這是誰的傑作，除了莉莉娜還能有誰？昨晚渡歌想做點什麼，結果遭到了大抵抗。「下次一定要把她的手臂捆起來……或者直接下藥？」
揮了揮手，渡歌直接無視了這個問題。直接讓新兵蛋子們開始最基礎的一項訓練：站隊。
「現在開始，你們站成2個10*10方陣，一個10*5方陣，前後左右對齊，間距1米。」
渡歌命令下達，周圍的激動的人群立刻動了起來。
可是沒有人指揮，沒有任何經驗和基礎素質修養。混亂紛雜的人群推擠擁簇著，紛亂爭吵中。10分鐘別說方陣了，連一條直一點的隊伍都站不出來。
渡歌只能拉上牧雪、凱斯、永夜等人，指揮人群。
這次訓練新兵，他把自己的小弟基本都召集了過來。牧雪、雨、永夜、白圖、凱斯、易沙、繆白。
在幾人的指揮下，方陣慢慢的成型。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微微扭曲著的3個方陣便出現在校場上。只是人群站的七扭八歪的，彼此之間間距都不統一。渡歌協調好第一排和第一列的位置間距后，讓人們前後左右對齊，對齊後下了死命令，不準再動。
「唉，站個隊都費力……」
渡歌搖了搖頭，這些新兵的訓練，還需要很長的時間。他站在人群前，背手而立。
「歡迎各位來到這裡，我不會給各位舉行歡迎儀式，因為你們來到這裡，並不代表著你們有資格加入軍隊。軍隊的訓練是殘酷的、是冷血的、不是每個人都堅持的下來。」
「如果有人受不了訓練的苦，想要拋去自己進來的初衷，回到那些被女性欺辱壓迫和黑暗過往中。那麼，隨時可以滾。這裡不歡迎懦夫和膽怯者。」
「軍隊只屬於勇者，血與汗，刀與劍，鐵血與柔情交織，剛毅與無畏并行，這才是軍隊。」
「一個月的訓練時間，堅持到最後的人。我，親自舉杯迎慶。」
渡歌說道這裡，停頓了片刻，環視四周人臉上的表情。
男兒是熱血，是衝動的。
他的話對這些常年受到壓迫，迫切改變現狀的人來說，有著莫大的刺激。尤其是對變革者聯盟的小弟們來說，他們一直渴望著改變，不滿現狀而努力拚搏。
但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努力不一定就會有收穫。
渡歌不知道變革者聯盟存在了多久，但是從他接觸以來感受。這群渴望著改變的孩子，卻多是憤慨。他們無論多麼努力，結果總是讓人心碎。
而這次，渡歌卻給了他們最接近希望的一次。
天上不會掉餡餅，即使掉下來，衝擊力也能砸死人。努力不一定有收穫，但是不努力註定一無所有。
渡歌帶來的希望在閃光，這群新鮮的血液，在沸騰。
「現在告訴我，你們又沒有信心堅持到最後？有沒有信心戰勝那邊那群娘們！？」
「有！」
「你們說什麼？沒聽到！」
「有！」
「你們tmd沒吃飯嗎？聲音這麼小？！」
「有！！！！」
響徹雲霄的回答，機會所有新兵都漲紅了臉，奮力的聲呼喊而出。連同自己的期望和決心，以聲音為承載，向著天地宣誓。
「很好。」
渡歌點了點頭，這些鬥志昂揚卻自信匱乏的新兵們，已經被他頑固了一次自信，再次調動了一次積極性。
負手而立，他也開始前夕訓話。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命令是第一位的，生命是第二位的。」
「軍紀是鐵律，違者必以血祭。」
「軍人的字典里，只有是，或者不是。不沒有解釋，沒有疑問，沒有為什麼。」
「這裡沒有王族，沒有祭祀，沒有種族差別帶來的高下之分。只有長官和士兵，只有上級和下級，只有發令者和聽令者。」
……
「在正式訓練開始前，你們先給我把站隊給我練好。兩天後，我令下時刻，我要在一分鐘內，看到現在方陣的樣子。」
訓話結束后，渡歌也下訓練指令。
把任務交給了牧雪和永夜，一個是他最棒的徒弟，一個是人類貴族，有著一部分訓兵經驗。是的，永夜帶過兵，這點讓渡歌很是很是欣賞。
下發任務后的，渡歌就離去，去了部落上層。
他的事情還有很多，神廟分配來的50人新祭祀，今天通知到來，現在他要去接人。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次50個祭祀中，卻遇到了熟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