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一切要從基礎開始
小樹林中,薇雅和牧雪聯手圍攻著渡歌。
兩人夾擊中的渡歌,卻踏著輕靈的步法,彷彿一隻翻飛的蝴蝶,飄忽不定。每當兩人木劍要碰到他的時候,他彷彿被刀捲起的勁風捲走一般,輕飄飄的避開了兩人的攻擊。而避開兩人攻擊后,他手中的木劍又如幽靈,毫無癥狀的攻擊在兩人身上。
不知多久,兩人體力都消耗殆盡,停下了攻擊。此刻的她們已經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攻擊了,但她們卻連渡歌的衣角都沒碰到。
「老大,這劍法好神奇,我也想學。」
「這是薇雅學的,你要學另外一套。」
渡歌說著,拿起麻繩,把散亂的頭髮隨意捆了個馬尾,甩在腦後。隨後梳理劉海,頭髮整理好后,他拿起木劍耍了兩個劍花,最後抗在了肩膀上。彷彿在玩角色扮演遊戲一樣,渡歌的氣質又變了。從一名弱女子變成了一名孤高的人類遊俠一樣,桀驁不馴,輕浮狂傲的感覺盡顯無疑。
「我想教你的,是這套劍法。」
渡歌負劍而立,夜風吹拂,銀色的馬尾來回擺動著。原本靜謐的夜晚,忽然變的蕭殺起來。春夏之季的夜風,本該是清涼舒爽,但此刻卻吹的薇雅和牧雪背脊發涼。
「這套劍法是一名人類遊俠所創造的,他的一身像一隻孤獨而又高傲的獨狼,桀驁不馴。遊歷天下間,嫉惡如仇,劫富濟貧,雙手沾滿了鮮血。性格上任性而為,不受外界束縛。因此他的成名劍法,自然受到了他的經歷和性格影響,劍法名曰:孤高劍法。」
渡歌說完,負劍而立的他也動了起來。
木劍忽然刺出,如同狂龍咆哮,驟然而來的風壓吹得薇雅和牧雪都睜不開眼睛。
劈、砍、刺、削,簡單的動作,揮劍速度極快,招招之間卻停頓分明。每招看上去大開大合,雖有一瞬間的停頓,但動作銜接的卻如同行雲流水,不見絲毫破綻。伴隨著揮劍,氣流被攪動著,帶著一股子狂暴的劍意。
豪邁、洒脫,又一股殺伐肅然的霸氣。
劍意表達的內容,清晰的傳導到了旁觀的兩人的感知中。
長劍下垂,在地面上畫出一個圓形印記,捲起層層枯枝斷葉。站在中心的渡歌緩緩的收回了長劍,被捲起的碎葉才慢慢的飄落而下。
「怎麼樣?喜歡嗎?」
「恩恩!我要學這個!」
牧雪兩眼發光,使勁的點頭。一旁的薇雅也是雙眼冒著光,看著渡歌說道:
「我也要學這個。」
「不,你學你的蝶之舞就好了,學會了再教你這個。」
「不行,我要學這個,那個蝶之舞是男人用的。」
薇雅沒放棄,還是在堅持想學這套孤高劍法。渡歌抬頭,看向薇雅。忽然伸出了尾巴,用尖端絨毛蹭了蹭薇雅臉頰說道:「又不聽話了?」
「……」
薇雅張了張嘴,看了看渡歌的尾巴,最後選擇了沉默。只是一幅咬牙切齒的樣子看著他。
「好了,不論學什麼,都是要從基礎開始的。不可能乘法口訣都不會,就去研究微積分。今天開始,你們首先要學的是基礎劍法。」
「哦……」*2,失望的聲音。
渡歌拍了拍手,把木劍插在了地上。
扯掉了捆在腦後的麻繩,他不習慣馬尾在腦後甩來甩去的,那樣戰鬥起來很礙事的。使用這幅身體有一個半月了,可他還是不會捆頭髮。只是草草的捆起了頭髮,樣子像是個倒立的掃把,要多醜有多醜。
薇雅和牧雪在一邊看的直搖頭。
最後薇雅忍不住,走上前來,從渡歌手中奪過麻繩。讓他坐在一個石頭上,幫他梳理頭髮。
「你以前作為一名男僕,你連頭髮都不會梳理?」
「因為哥是純爺們。」
牧雪和薇雅都沉默了,她們明白渡歌的意思。
以外族的評判標準的純爺們,而不是狐族的標準。
縱了縱肩膀,渡歌坐在青石上不動了,任由薇雅幫他梳理。沒有梳子,只能有手指理順,薇雅那有些長的指甲劃過頭皮的感覺,讓渡歌想起了第一世時,理髮店洗頭的感覺。
痒痒的麻麻的,感覺很是舒服。他眯起眼睛,很是享受這種感覺。
梳理幾下后,薇雅發現,此刻的渡歌乖乖的樣子,即使摸他的頭都不會反抗,只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她眨了眨眼睛,想起這兩天被渡歌欺負卻不得反抗的事情,帶著復仇的小心思,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幫渡歌梳理頭髮的手也開始作怪起來。
而看不到薇雅做什麼的渡歌,則是渾然不覺。
「薇雅,你的手法倒是很熟練的樣子。」
「因為經常幫艾爾微梳頭,好了,起來吧。」
渡歌站了起來,轉過身來來,說道:「好了,接下來……」
他話到一半就停住了,第一是他看到兩人各異的表情,牧雪捂著眼睛,轉過頭。薇雅雙手合十,雙眼放光的看著他。第二是他感覺腦後還是沉甸甸的,頭髮並沒有被束縛起來,而且這次的重心好像還有些不對。急忙伸手一摸,兩個馬尾,一前一後,劉海被捋成側劉海,遮住半邊額頭。側面好用發束捆綁了並排排列的蝴蝶結。微微雜亂髮絲貼在臉頰上,讓他感覺痒痒的。
確認自己髮型后,渡歌最嘴角抽了抽,翻了個白眼說道:
「低雙馬尾……還有三個蝴蝶結,薇雅你是有多惡趣味。」
「不錯不錯,非常合適。」薇雅則是意義不明的拍著手。
「是嗎?」
「嗯。不要解開,就樣子吧,我好不容易給你弄好的。」
「嗯……好吧。」
渡歌揪了揪額頭的劉海,倒是感覺無所謂。他束起頭髮來,只是嫌棄頭髮甩來甩去的不怎麼舒服,還擋視野。
「那個……老大……」
這個時候,牧雪弱弱的聲音響起來。不過他剛開口,就被薇雅狠狠的瞪了一眼,警告意思很是明顯。牧雪頓時一縮脖子,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察覺到了兩人的眼神交流,渡歌感到了一絲不對。
眯起眼睛等著牧雪命令的口吻:「說!」
牧雪張了張嘴,看了看不斷向他眼神施壓的薇雅,一時間只感覺進退兩難了。渡歌不能背叛,可是薇雅又不敢惹啊!
「說就行,她敢難為你。哼哼~」
注意到牧雪的眼神,渡歌尾巴一搖,繞住在薇雅腦袋上,擋住了她的眼睛。
「那個髮型,是男孩子擇春日獨用的求歡髮型。按照規定,三個蝴蝶結表示願意被任何人領回家而不會反抗……」
「……!」
實情被說出,薇雅狠狠的瞪了一眼牧雪,而後渡歌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但是這樣看不出喜怒哀樂的樣子,反而讓薇雅感覺更是不安。
「直刺、橫砍、豎砍、上挑。今天晚上,一個動作2000次,要求標準動作。完不成的話……」
渡歌笑眯眯的看著薇雅,尾巴伸了出來,抖了抖尖端絨毛。
「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