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邱老蘇醒
走廊外麵幾個研究小組的老中醫其實都想看看虞世南是怎麽進行針灸的,不過隨著大門一關,他們啥都看不到。
有幾個年輕的助理看到這一幕,臉色有些不岔。
“連看都不讓看,裝什麽裝啊。”
“就是,我們可是中醫科研究院,他以為他是誰啊。”
“遮遮掩掩,小人心態。”
他們有這種心態,其實很正常,畢竟他們身處的可是中醫科研究院,就算南宮鴻來了這裏,也不會跟這裏的人起什麽衝突。
“都閉嘴,虞大夫是你們能夠議論誹謗的?一群蠢貨。”
其中一個老中醫轉過頭,黑著臉嗬斥道。
這幾個蠢貨到底知道不知道虞世南三個人代表著什麽?如果不出意外,南宮鴻老神醫逝世之後,國醫聖手這個名頭百分之百會落在虞世南的頭上。
他們中醫科研究院的地位是高高在上,但那是集體的榮譽,而虞世南,是靠自己個人的本事拿下這個稱呼,到時候,他們中醫科研究院的人遇到虞世南,也得低頭。
就算排除這個因素,單單是他們研究小組現在所研究的課題是以虞世南的理論跟實踐經驗來作為基礎的這一點就足夠讓所有人都閉上嘴巴。
在這種情況下去議論虞世南?有比這個更蠢的嗎?
“我知道你們不服氣,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們,以後遇到他,最好放尊敬點。”老者臉色難看道:“別讓我再聽見你們在背後說他壞話。”
“導師,他到底是誰啊?”其中一個年輕的女性助理依然還有些不服氣,有些不岔問道。
虞世南的年紀跟他們相仿,都是二十多歲,這樣的年紀大多數都是剛出校門沒多久,他們已經算是學醫的天才了,又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這麽年輕就進入中醫科研究院,雖然是助理,但也是正職。
同代中,難道還有人比他們對於藥理醫理理解更加透徹的人?
他們幾個雖然是助理,但也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誰也不服誰,現在跳出來一個比他們更加優秀的,而且還是從他們所尊敬的導師口中說出來的,他們……不服。
“他叫虞世南,中醫藥大比第一名,當然,這不足以讓你們服氣,我說另外一件事情。”老者也沒有生氣,歎了一口氣繼續晃悠悠道:“他還是我們神州最為年輕的國醫大師,而且我們現在手上做研究的針灸癌症,就是出自他的手。”
“連我們這些老頭子都得跟他學習,你們……有什麽資格不服?”
走廊一下鴉雀無聲。
不服?別鬧了,連研究的課題都是對方的,你不服什麽不服?
你可以不服對方是中醫藥交流大會第一名,但對方是國醫大師,就問你服不服?這是經過國家認證的,不服,你是要造反呐。
最讓他們感到無力的是,他們研究的課題,竟然是出自對方之手。
這都不是服不服的問題了,這是直接碾壓,開著火車從他們臉上直接碾壓過去的那種碾壓。
……
房間內,虞世南輕輕呼吸了一口氣,起死回生針,不用不行了。
沒有猶豫,幾乎是準備好的瞬間,金針瞬間落下。
付成跟賀升兩人當場色變,因為虞世南所落金針,竟然是心脈位置。
隻是要謀殺不成?
虞世南卻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金針直沒入邱敘老爺子體內,收手,手指猛然在金針尾端一趟。
顫陣,又見顫針。
隻見,原本躺在床上,神色痛苦的邱敘竟然緩緩的舒展開了眉頭。
虞世南沒有停下,擺在旁邊的金針一根根紮入邱敘老爺子身體的各個不問,手法之快,讓付成這個中醫會長都咋舌不已,最為恐怖的在於……穴位精準。
除此之外,付成完全無法判斷出虞世南到底要做什麽,所有的穴位他都看得懂,但這些穴位連起來,那不是在救人,那是在殺人。
虞世南施針手法跟順序,完全巔峰了付成的認識。
他不敢開口,中醫在施針的時候,最忌諱被人打擾,此時的付成隻能咬著牙關,麵色凝重的記住這些穴位。
他想在時候好好研究一番。
然而,接下來一幕,徹底打消了付成心中的打算。
一套金針過後,虞世南竟然又拿出來了一套。
這是兩套金針才能夠完成的針灸之法?
那還記什麽記,無從可記啊。
虞世南將第二套金針擺好,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雙手猛然一動,空中殘影出現,房間內甚至因此而響起了一陣陣破空聲。
等付成跟賀升兩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第二套金針已經全部紮在邱敘老爺子的身上。
一氣一百零八針,這是起死回生針最為艱難的一個步驟。
所謂一氣,指的是在一分鍾內將一百零八針精準無誤的落在人體一百零八個穴位上。
稍微多一秒都或者少一秒都不行。
穴位稍微偏移一分或者淺一寸也不行。
苛刻的幾乎讓聯係起死回生針的人崩潰。
而且,還必須一直用內氣連接著,不然,哪裏來的起死回生?
一口氣兩套針,合計兩百一十六針,虞世南在最後一針落下的瞬間,直接跌坐在椅子上,雙手無規則的劇烈顫抖著,甚至連身體都不停的抖。
他的臉色,此時蒼白如紙,嘴唇狠狠的抿著。
薑超連忙上前,給虞世南放鬆雙手的肌肉。
付成知道,這是虞世南用力過度的體現,隻他沒有想到,後果竟然會這麽嚴重。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甚至都會以為虞世南身體是不是有什麽疾病。
薑超給虞世南放鬆了雙手的肌肉後,連忙掏出老參片放進虞世南的嘴裏。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聲輕微的咳嗽聲如同悶雷一般,在安靜的房間內炸響。
付成跟賀升兩人豁然轉頭,瞬間張大嘴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睜開眼睛的邱敘。
“邱老。”
“老邱,你醒了?太好了!”
走廊外,聽到付成聲音的其他人推開房門,一股腦的湧了進來,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病床上那個亮藍色已經稍微變得紅潤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