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三大至理文明戰
哪怕只有一絲粉碎的意念,也在無窮光輝之中重生。
而這還不是完結,無窮的彼岸光輝甚至開始回溯過去遙遠的時空,將無限古老時空中死去的生靈的殘破、零散的意志通過時間長河吸引而來,在彼岸的光輝之中重新締造出來。
這一刻多元宇宙都在顫抖,一道道或是強大或是弱小的氣息不斷從彼岸光輝之中浮現,其中甚至不乏在遙遠的過去就赫赫威名的人物。
一位紅衣如血的男子在光輝之中浮現,他滿頭紅髮,眼睛血紅,流露著一股邪異的神情,他不是人族,而是遙遠過去的一個種族——血神族始祖。
他赤紅的雙目滿是迷茫,他的記憶停留在他死亡的瞬間,被自己宿敵所殺死的瞬間,在光輝審判之中那耀眼身影的殺意,終結了他的思維。
那是一個殘酷的時代,血神族和光明族統治著無數宇宙,兩大種族在無數年的征戰之中,結下了無法善了的血仇。
而在最後的審判之戰中,他和光明始祖展開了無法想象的廝殺,結果他不幸戰敗,被光明始祖鎮殺,自己的種族也隨之滅亡,那個時代數與光明族。
他很疑惑,他應該已經死亡了,那種死亡的感覺如此的清晰,甚至能夠感覺到死亡那一刻,自己思維消散的那種絕望。
但現在他再次感覺到了呼吸的美妙,重新擁有了意識,然後他感覺到了生命,自己的生命,如此的鮮活,他忽然明白,他復活了。
伴隨一股信息沖入了他的腦海之中,血神始祖笑了,哈哈大笑,雙目之中甚至出現了眼淚,那是興奮,是絕望,是不可名狀的感情凝聚而成的淚水。
「好好好,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無上之道,超脫,超脫,眾生超脫,不論善良還是罪惡,不論死亡還是生存,都可以超脫,哪怕億萬載之前也要超脫永恆。」
「服了,我血神始祖從誕生開始就為服過任何人,但是現在我服了。」
「如此宏願,你不是天地之主,誰能做這天地之主。」
「我願為超脫而戰,超脫存,我便存,超脫亡,我便亡。」
血神始祖瞬息之間就做出了選擇,在一股神秘的力量之下出現在了一片虛空之中,然後按照腦海之中的信息,他的力量瀰漫而出,和四周出現之人的力量連成了一片。
下一刻,無數力量在某種神秘的力量作用下,迅速構建了一座巨大的戰艦,這戰艦通體銀白色。
其上密密麻麻布滿了無數花紋,一位位強大存在駐守在這戰艦的要害位置,他們迅速得到了這戰艦的相關信息。
虛空大艦,以九源真帝級別的高手為陣眼,九十九位普通真帝級別的高手作為輔助,以彼岸國度之中最強的戰艦圖紙構造而成的強力作戰兵器。
以虛空大艦為中心,配合無數小型戰船構成的戰艦,可以組成大陣,經過虛空大艦的轉化,直接發動造化級別的覆蓋式攻擊。
在過去的戰爭之中,普通修士能夠起到的作用很小,哪怕組成大陣,力量本質也有極限,無法威脅到造化級別之上的存在,需要同級別的高手統帥大陣才能發揮出傷害更高一層強者的力量。
但現在有這座虛空大艦為核心,卻是讓新的大陣可以凝聚普通修士的力量,發揮出媲美造化的攻擊力,而且不僅僅限於統帥者,而是怎個大陣中的所有人都可以施展出造化級別的攻擊。
而且最讓他震撼的是,這種虛空大艦都不是通過工廠製造出來的,而是直接以軍團的力量抽取虛空能量物質構建而成。
甚至時間都不會超脫一刻鐘,這種生產能力,一旦進入戰爭狀態,根本無解。
這種手段可以說神乎其技了,血神始祖感受到自己力量的暴漲,自己的道化作了一種造化的光輝,亘古永恆,讓他的內心都在顫慄。
管中窺豹,他看到和接觸的一點點成果,已經讓他感覺到了渺小,在這無限的超脫文明之中,不知道有多少手段,多少大能。
而此時血神始祖面色忽然一動,看著虛空一處地域,那裡同樣有一隻艦隊出現憑空而生,那是一道光輝萬丈的造化之道,如此的熟悉,如此的刺眼,讓血神始祖眼中燃起了過去的仇恆。
不過下一瞬,他的仇恨之火就熄滅了,因為他看到了自己四周的戰艦,那是都是自己種族的人,他們跟隨自己,一起在這個時代復活了,這個波瀾壯闊,超越了一切時代的時空。
豪情萬丈,過去的一切瞬間被他拋到了角落,他的意志貫徹整個自己的艦隊,宣告著自己的歸來。
「血神族們,我們都從死亡之中復活了,現在開始我們都是彼岸國度的子民,為了我們的未來,我們的文明,我血神始祖將會帶領你們斬殺一切阻攔他們的敵人。」
血神族的復甦只是無數艦隊之中的一個,一道道光輝星羅棋布在被點燃。
千年,萬年,十萬年,百萬年,千萬年,億年,十億,百億,千億,兆億年之前就滅亡的生靈一個個的出現,一個個的成為了彼岸國度的子民。
無窮的氣數,源自眾生希望的氣數匯聚而來,超越了一切,整個多元宇宙都在顫抖,不朽天道、萬數因果在這無窮眾生的希望之中都開始緩緩後退,相互之間放棄了對抗,開始共鳴,對抗著超脫之道。
刺激、危險,促進著進化和共鳴。
劫命運道天,時間之主,三聖道人看著邊岸國度之上磅礴的文明光輝。
看著那無數從文明光輝之中復甦的種族、高手,都是心中沉重,甚至充滿了不可思議。
此時此刻的超脫之道簡直蛻變到了一種極限境界,就如同曾經的終結源頭一樣。
但是他們卻無法向鎮壓終結源頭一樣鎮壓白鳳九,現在他們正在和白鳳九一起鎮壓終結源頭,如果對白鳳九出手,那白鳳九直接撒手不管,立刻終結源頭就要重新出世。
而且白鳳九還有彼岸國度作為後盾,可不是孤家寡人的終結源頭,哪怕他們聯手也鎮壓不下去。
這時他們默默的放下了所幼成見,開始了更近一步的聯盟。
道的意志在劫命運天,時間自主,三聖道人心靈之中響起:「諸位,白鳳九此人已經完全尾大不掉,若是不能鎮壓下去,我們將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所以我們聯合吧,不朽天道,萬數因果是我們兩個陣營聯合鑄造的一種無上道理雛形,若是在一起融合,說不得就能建立一種媲美甚至超越超脫之道的無上道理出來。」
「到時候我們齊心協力,在文明之爭中爭奪擊敗超脫之道,然後吞噬終結源頭,匯聚萬數因果,彼岸超脫,不朽天道三種幾乎觸摸到了無上之上奧妙的道理,說不得就可以真正進入那唯一境界。」
「機會已經擺放在了眼前,萬萬不可失去,否則我們的未來必將黯淡無光。」
三聖道人緩緩道:「善,此言不錯,我們必須聯合。」
劫命運天點頭道:「可。」
時間之主淡淡道:「善。」
九位無上達成協議,氣數又是一變,只見天空萬數因果和不朽天道散發著剛回,開始靠攏,然後相互向著對方參透進去。
萬數因果宛如一張大網深入了一片赤紅的長河。
九大無上的道理交織在了一起,最後化為了一道光,這光輝貫穿過去、現在、未來,甚至直接改變了既定的未來。
本來在未來時間走向了兩個極端,一個漆黑無光,一個充滿了不朽的光輝,而現在卻出現了第三條道路,那是一個萬物都籠罩在新的不朽之中的光輝,嚴密的階級,一層一層的攀登,萬物都有各司其職,在既定的因果之中運轉。
宇宙永恆唯一,萬物處於天道因果運轉之中,如同一個個齒輪。
那是絕對秩序的時代,命數,運數,劫數,都在不朽天道的運轉之中,過去現在未來都被安排的妥妥噹噹,如同一個永恆王朝要直達永恆的彼岸——循環之道
這是一個充滿了冰冷的世界,沒有半點感情,但是精密的運轉之下走向永恆,這就非常厲害了。
終結是絕望,循環是平衡,超脫是希望,三種道理各有千秋,但各自都走到了無上之道的盡頭,觸碰到了天花板。
轟隆
一聲巨大碰撞之聲響起,多元宇宙在顫抖,那是來自循環之道和超脫之道的碰撞,七道合一的循環之道和超脫之道終於開始分庭抗禮,兩者甚至直接分裂了多元宇宙。
冥冥之中,無數人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圓環和一片超脫的光劍在一種不可理解的形態之中進行著戰鬥,道理的爭鋒,都在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而此時白鳳九看著著一切卻是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他的身軀最深處,一個圓形的球體在閃爍,那是超脫之道的核心,此時它已經徹底雲滿,無數數據信息在其中流轉,沒有半點火花。
而在這模型的最深處,第一歷烙印正在緩緩的被解構,而這時解構的速度突然加快。
卻是白鳳九通過超脫之道和循環之道的碰撞,吸收到了無數新的數據,而這些新的數據正在完善他自己的超脫之道模型。
越發完善的超脫之道模型對於第一歷的烙印結構也就越發迅速,這是一個相輔相成的過程。
而隨著兩種道理的在衝擊,下方的大軍也開始緩緩接觸了。
白鳳九的一道投影坐鎮中央宮殿,然後他的意志開始下達了命令,整個彼岸國度的大軍都由智慧羅盤來進行派遣,一切計劃都在他的制定之下,精密的如同一架機器,雖然他本來就是最高等的智能產物。
仙道工業的最終極造物,匯聚了科技文明和超自然文明的產物,強大不可思議。
兩邊的大軍匯聚在了彼岸國度的關卡之下,浩浩蕩蕩的攻擊如同雨點一般從兩邊陣營之中升起,向著對方的陣營轟去。
漫天遍野都是光輝,那是大道、造化、能量、規則交織而成的死亡天幕。
一剎那的碰撞,整個虛空都被撕裂了,一切有形無形的力量在關卡和外界大軍之間出現,宛如一片深淵吞噬一切,一條虛無一般的鴻溝隔絕了兩種道理。
大戰開始了,一場震動宇宙的戰爭註定要點燃新的時代。
悟空道人此時鎮守著大道關一處節點,他的身份特殊,造化巔峰的境界,距離覺悟者之境也只有一步之遙,對他的安排自然是重中之重
他鎮守的節點可以說是整個關卡最安全的地方,雖然他有些不滿不能迅速介入戰鬥,但是他也知道,這事情不是自己能能夠決定的,哪怕超脫之道的人民不會真正死亡,但是一旦他出事依然會引起各種事情。
看著關卡之前,無數光輝的衝突,他都感覺到了一種渺小,對面的每一次攻擊,爆發的力量都超脫了他千百倍。
在這種大陣仗面前,一個造化高手,哪怕是造化巔峰之境也完全不夠看,這是本質的差距。
人山人海已經不足以形容了,這一刻的戰場簡直就是密密麻麻的螞蟻行軍一樣恐怖,甚至還要恐怖千萬倍。
對轟在虛空繼續,純粹的力量決定著一切,而這時對面的軍隊忽然有了新的動作。
一個個籠罩在大陣光輝之中的修士們,沖入了虛空誕生的深淵之中,向著關卡撲來。
這些修士最低都是道術之境,真帝如雨,造化高手也是繁多,彷彿從對面陣營之中衝出了無數的觸手,正在向著個個關卡衝來。
這些觸手就是一座座大陣光輝的延續,他們連接著陣營,得到著某種加持,可以讓他們在兩邊對轟的力量之中保持存在,不會被捲入其中
但這不是絕對的,總有運氣不好的,被狂暴的力量撕裂了大陣保護,然後被捲入風暴之中,就算是造化高手也來不及發出一聲咆哮,就會被轟成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