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陰謀破碎自作孽
劉謙德面色凝重看著白鳳九沉聲道:「白子爵,朝廷對你不薄,你怎麼做出這種事。」
白鳳九看著面上痛心疾首的劉謙德,暗道:「倒是演的一出好戲,元千歲只是指出我夜晚進出接待署,這人就直接認定我是罪犯了,看來兩人之間有問題,這是由朝廷內部的人在對付我。」
這時劉謙德又道:「來人,將白子爵暫時羈押,眾人隨我前去搜查白子爵的房間,金珠定然在其中。」
四周的皇家禁衛士兵頓時走了過來,拿起鐐銬就要鎖住白鳳九。
但這時,白鳳九淡淡道道:「且慢。」
聲音雖輕,在重人耳中卻聲如雷吼,大殿所有人耳中都在回蕩白鳳九的聲音。
元千歲這時在一旁喝道:「白鳳九,你難道要抗法不成?」
白鳳九看了他一眼,也不理會,轉頭看著劉謙德冷冷笑道:「劉把總,你似乎太急了吧,正所謂捉賊拿臟,捉姦拿雙,我白鳳九好歹也是朝廷子爵,貴為封地貴族,沒有真憑實據,單品一個人的指正就要拿我,恐怕還不夠資格吧,而且想要拿我,需要朝廷宗人府出面才行,那裡才有資格管理皇家、封地貴族的事情,你這是越權。」
劉謙德聞言心中一凜,面色平靜,心念一轉道:「不錯,白子爵說得對,我卻是孟浪了,不過還請白子爵隨我們一起前去你居住的房間,我們可以卻那裡探查一下,至於結果如何,只有到時候一切明了再說。」
白鳳九笑道:「這自然是沒有問題。」
大殿中所有人在皇家禁衛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白鳳九居住的房間,只聽白鳳九看著眾人,淡淡道:「要搜擦也可以,不過只能一人動手,而我們所有人都要在這裡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免得有些人栽贓陷害。」
聽到白鳳九的話,接待署的署長洪柒面色一正道:「不錯,白子爵所言有理,事關朝廷威嚴,不能魯莽行事。」
說著抬手一揮,一面鏡子出現在了他手中,只見他對著鏡子一點,裡面迅速出現了一片景色,赫然是白鳳九房間內的景象,只聽他道:「此物乃是照影鏡,連接整個接待署的禁制大陣,只要施展開來,就能映照接待署之中的一切,映照你想要看到的任何區域,我們可以在這裡看著,然後派出一人進去搜查。」
劉謙德點點頭道:「不錯,這樣就不怕誰弄虛作假了。」
說完之後,劉謙德指著麾下一個士兵道:「你進去搜搜看,每一個角落都不可以放過。」
那士兵領命,迅速進入了白鳳九的房間,然後開始翻箱倒櫃,將一個個隱蔽的角落全部翻找了出來。
所有人都站在門外,通過接待署署長洪柒操控的照影鏡觀看整個過程,其中元千歲眼神最是集中,緊緊盯著那士兵的動作,他要看著對方搜出自己放下的東西。
轉眼便是一刻鐘,士兵幾乎將除開床鋪之外的所有地方都翻遍了,最後才走向了床鋪所在。
只見他將一床棉被提起,從頭到腳仔細撫摸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東西,最後迅速將床墊一一翻開,知道將整個床鋪給翻遍了也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時他彎腰雙手放在床邊,用力一抬,木床都被翻了起來,元千歲心中一跳,面上就要升起喜色,但下一刻他卻是面色一愣,不敢置信看著木床之下,那裡什麼都沒有,空無一物,沒有金珠的存在。
「怎麼回事,這麼不可能,我明明吧金珠放在床下,怎麼會沒有了?」
腦海之中全是不敢置信,元千歲完全懵逼了,而這時那士兵離開了白鳳九的房間,來到劉謙德面前道:「大人,我已經將裡面每一寸都翻遍了,沒有夾層,沒有暗格,確實沒有找到金珠。」
劉謙德眉頭一挑,雖然知道事情出了問題,但他必須處理,轉身看著元千歲道:「你說看到白鳳九半夜潛入,現在是怎麼回事。」
元千歲聽到劉謙德問話,心中一慌,不過下一刻他面上惶恐道:「在下確實看到白鳳九半夜歸來,所以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是盜寶之賊,將東西藏在了其他地方,其二白子爵閣下只是單純的深夜回歸,並不是盜寶之賊。」
劉謙德聞言面色一冷,冷哼道:「說了等於沒說,不過金珠定然在接待署中,此乃大內秘法探測,絕對不會錯,現在搜索其他人的房間,今日不找出金珠,誰都別走。」
看著怒氣盈面的劉謙德,白鳳九忽然開口道:「其實我有個問題。」
接待官署署長洪柒看著白鳳九道:「白子爵閣下有什麼問題,請說。」
看著面色嚴肅的洪柒,白鳳九道:「我有幾個疑問想供大家參考,第一,這位朋友一上來就說我半夜外出,可我要說的是,我昨夜可從來沒有外出過,第二,他一開口說我,就明裡暗裡暗示說我是盜賊,其心思非常可疑,第三,他半夜煩悶就到處轉悠,然後恰好就看到了我,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所以我的結論是,這人不會是賊喊捉賊,又或者是想要栽贓陷害吧。」
元千歲聞言,面色青紅,冷喝道:「白鳳九,你含血噴人,我指天發誓,昨夜看到了你,我元家乃是雍州最大世家,怎麼可能陷害你這種小人物。」
白鳳九淡淡一笑道:「我只是提出疑問而已,元兄何必激動,不過既然元兄力爭自己清白,不如讓大家去你的房間搜一搜如何。」
元千歲聞言面色一僵,他心中猛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人昨夜發現了我的動作,所以暗中將金珠送到了我的房間。」
這念頭一起,他頓時心中一片冰冷,此時四周所有人都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他強自鎮定:「搜,有什麼不敢讓人搜的,劉把總,你盡情去搜,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元家從無雞鳴狗盜之徒。」
劉謙德眼睛一眯,此時他怎麼會看不出來貓膩:「這個元千歲,真是個廢物,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這下怎麼收場。」
洪柒看著劉謙德道:「劉把總,我們去搜搜元千歲的房間吧,看看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劉謙德眼睛一眯道:「好啊。」
這個時候元千歲耳中忽然傳來一道聲音:「金珠你放到哪裡了,不用開口,你心中一想我就知道。」
元千歲聞言,頓時知道自己的幫手到了:「我放在了白鳳九的床下,此時肯定已經被弄到了我的房間,而且極有可能也被放在了我的床下,這白鳳九既然要報復,肯定會讓我敗在相同的地方,請閣下快點幫我將金珠隱藏起來。」
「哼,廢物。」
聽到這怒罵聲,元千歲面色變幻不定,這時白鳳九眼睛一眯看向了他,然後身形碧光一閃,信風加持已經升起,眨眼之間就化為一道綠芒,向著元千歲房間所在衝去。
一聲整天巨吼響起:「哪裡跑。」
恐怖的精神波動瀰漫半個接待署,所有人都產生了幻覺,無窮星空生滅,一尊偉大巨神張開了雙目,主宰時空,統帥諸天,一拳轟出,天崩地裂。
下一刻,一道慘叫聲響起:「啊」
一切都太快了,快的驚天動地,劉謙德看到白鳳九忽然一動,接著恐怖的精神異象,同時傳來的慘叫,面色巨變,他知道情況不對,立刻出手。
身形如電衝向了百米之外,那裡正是剛才慘叫發生的地方。
劉謙德一聲怒喝:「白鳳九,你敢在我面前動手,你想造反。」
轟
一道土黃色巨大的手掌自他頭頂神奇,帶著沉重的壓力,向著白鳳九拿去。
此時白鳳九立身一座房間之外,腳下躺著一個黑衣男子,此人已經口角溢血,倒地不起了。
看著從頭頂落下的土黃色巨手,白鳳九目光一凝就要出手,不過這時一道爆喝響起:「劉謙德,你要幹什麼。」
轟
一道七彩神輝衝出,瞬間落在了那土黃色巨手之上,下一刻巨手一頓,彷彿時間停止了一樣,一動不動了。
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白鳳九面前,擋在了劉謙德面前:「劉謙德,白鳳九身為子爵,你怎麼干對他動手,你在視朝廷規矩無物嗎?」
劉謙德面帶怒色看著洪柒道:「他居然敢在我面前動手,如今我奉旨緝拿大盜,不經我允許就敢出手,那是對朝廷的藐視。」
面對劉謙德的質問,白鳳九淡笑道:「劉大人何必如此焦急,我出手可是有原因的,你沒看到地上這人嗎?」
劉謙德自然看到了,他甚至清楚這人的來歷,但現在他半點痕迹都不能表露,面色嚴肅道:「看到了,他是誰。」
白鳳九冷笑道:「此人剛才和元千歲秘密聯繫,然後迅速向著元千歲的房間而去,你說他的目的是什麼。」
看著似笑非笑盯著自己的白鳳九,劉謙德心中一跳,眼觀鼻鼻觀心,對著背後士兵一揮手道:「來人,給我把他押解起來,待會兒我要好好審問。」
白鳳九看著劉謙德做戲,心中確定此人百分之八十和這次的事情有牽連,不過對方不露行跡,他也沒辦法:「到底怎麼回事,我自問沒有得罪京城之人,怎麼會有這種級別的官員針對我,而且還準備害我。」
腦海之中閃爍無數念頭,白鳳九暗道:「難道是因為其他人?我身邊唯一和帝都有聯繫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秦牧元總督,他很看重我,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洪柒開口道:「好了,劉謙德,讓人進入搜查吧,我要看看到底是不是賊喊捉賊。」
此時元千歲面色難看無比,看到白鳳九將一個黑影人擊倒在地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出了大問題,現在洪柒讓人進入搜索,他感覺自己恐怕要遭大禍了,如果搜出了金珠,天下誰都救不了他。
洪柒依然立起了寶鏡,劉謙德再次派出了一個士兵進入元千歲的房間搜索,不過一刻鐘,隨著那士兵將元千歲的木床翻轉,內蘊無數煙雲花紋的金珠墜落,讓眾人面色大變。
元千歲看到金珠出現,面色死灰,他知道誰都救不了他,一旦入了禁衛軍中,自然有種種手段讓他吐露真相,根本不可能隱藏自己做過的事情。
劉謙德面露冷光,抬手一揮:「來人,將元千歲抓捕起來,送到皇家禁衛軍大牢之中看管,擇日審問。」
「是」
如狼似虎的士兵們帶著一副閃爍著符文的鐐銬一下戴在了元千歲的身上,瞬間封閉了他的血脈對四周元氣的操控,甚至他自己的法術都被封印,朝廷專門緝拿修士的封神鎖,無人可以掙脫。
這時白鳳九看著元千歲,感覺到對方眼中的怨毒,他毫不在意,這人不管來頭怎樣,有怎樣的後台,都死定了,沒人可以保得住他。
元千歲沒有抵抗,一臉漠然在一眾士兵的帶領下消失在了接待署,劉謙德對著洪柒拱拱手道:「打擾了。」
洪柒點點頭道:「希望劉把總回去能好好審問,他到底是怎麼從內務府盜取金珠的,內務府可不是普通地方,一個小小修士居然能盜取金珠,這背後的可不簡單。」
四周的人聽到這話,都是心中一凜,他們感覺到洪柒話中有話,似乎這裡面的水很深,有超乎他們想象的事情在裡面醞釀。
劉謙德眼神一眯道:「這就不勞洪兄關照了,我們皇家禁衛自然會查個清楚。」
看著元千歲和那神秘黑衣人被帶走,接待署里的各路人士都面色詭異。
洪柒轉頭看著眾人緩緩道:「好了諸位,事情解決了,你們各自自便吧。」
四周之人看了看洪柒,然後各自散去,白鳳九路過洪柒旁邊的時候,洪柒聲音平淡到道:「離開帝都的時候,你自己小心點。」
白鳳九聞言,眉頭一皺,看了看起身離去的洪柒,沒有追問,只是思考了他話里的意思,是警告還是提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