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何為不如
李易短短幾句間，帶著霸氣。
隻是……
站在這裏的巡夜人，都不是小孩子。
沈衛沒說話，身後一個年長的巡夜人道：“司首親臨都毫無進展，你為何如此有自信？”
李易輕笑：“我不是司首，你想說什麽，直說便是，不用顧忌我這手中司首令。”
那老巡夜人略顯不服。
可沒接著說下去。
旁邊有幾人低聲細語。
都在議論。
李易都看在眼裏，接著笑道：“按照你們所想，若是我破了此案，那司首大人是不是不如我？”
“你妄言。”之前說話的老巡夜人再次嗬斥：“巡夜司乃司首一手創立，發展至今。”
“整個大唐，司首才華能力居前三。”
李易不反駁。
看向沈衛：“你這雙眼睛有著神奇之效，利於破案。”
“司首大人沒此能力，是不是也可以說，司首大人不如你？”
沈衛微微皺眉：“大人，雖你有司首令，但要注意言辭。”
李易並不在意。
負手而立：“其實，可以這麽認為。”
恩？
巡夜司眾人紛紛上前一步。
在巡夜司，狄司首就是神。
你一個小小巡夜人，也配跟神比？
李易掃了一眼義憤填膺的眾人：“司首大人離開之時，告訴我一句話，各司其職。”
“巡夜司負責大唐一切詭案，靠的是整個巡夜司，不是一個人。”
“能進巡夜司的人，多少有些本事。”
“所謂是各有所長。”
“司首此時已在去長安的路上，他要去麵聖，給我爭取三天的時間。”
“我試問，在座的各位，誰有能力去長安麵聖？又何談給我爭取三天的時間？”
一番話問得眾人滿是疑惑。
沈衛不解道：“大人想說什麽？”
李易沉聲道：“很簡單，各有所長，各司其職。”
“不要總想著誰不如誰，每個人的存在，都很重要。”
“為何要拿自己的短處跟別人的長處比？”
“我來這裏，是來破案的，而不是，比誰有能力。”
“就算我破了案，我也是巡夜人，而狄司首，他永遠是巡夜司的神。”
“巡夜司可以有很多個李易，也可以沒有李易，但是隻有一個狄司首，也不能沒有狄司首。”
聲音越來越沉：“你們，可聽明白了？”
眾人不敢接話。
紛紛羞愧低下了頭。
最終沈衛臉上帶著幾分服氣：“可是大人，三天時間……”
“夠了。”李易霸氣回答：“即刻起 ，所有巡夜人出發，去下揚村，找出當初傳言火災是鬼兵詛咒的人。”
“記住，我要的是第一個說出此話的人。”
“一旦查到，直接緝拿。”
“還有，查遍揚州所有水手船夫，二十到四十歲之間，身材瘦小者，但凡半月內出入賭坊、青樓的。”
“一律帶回。”
“我李易就在這等著，此案不破，我同所有巡夜人一樣，不眠。”
“沈衛領命。”副司長領命，其他人感覺到了一種霸氣。
李易的到來，讓他們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之前雖狄司首坐陣，可是案子毫無進展。
整個巡夜司死氣沉沉。
讓人壓抑。
現在的李易一來就下達明確命令。
好似有了方向。
領頭的人有方向，他們隻需要去執行，那就能真正的做到各司其職。
破案，就需要這樣的氣氛。
“沈衛，吩咐好了事情，我有話要問你。”交代完畢，李易回去繼續看著揚州的地圖。
上官婉兒坐在一邊喝茶。
看李易破案也是一種樂趣。
翹起了二郎腿：“抓人的要求，你為何不告訴恭王？”
“十萬兩黃金被人掉包，你覺得，這是一個人， 兩個人，又或者，是一些小人物能夠做到的？”李易輕笑一句。
上官婉兒沉思。
接著搖頭。
李易呼了一口氣：“現在的恭王，怕是忙著調查那些內盜之人。”
“抓人這種事情，還是我自己來吧。”
“若是把什麽都告訴了恭王，誰知道這揚州的官員，會不會提前知道，到時候還如何抓人？”
上官婉兒點頭。
李易說的沒錯。
偷換十萬兩貢金，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能做的。
也不是什麽小人物能做的。
怕是要觸及到揚州的高管。
不過那些是恭王的事情。
上官婉兒想了想，又抬頭：“可你為何要查青樓和賭坊？”
“很簡單。”李易打了個響指：“按照之前酒樓老板所說，使用假金的人，定然不是什麽有錢人。”
“若是那人是貢金被劫案的嫌疑人。”
“那他就能夠得到假金。”
“他定是想用假金逍遙快活。”
“水手船夫很少接觸女人。”
“正常男人有了錢，自然想要去找女人，除了青樓，還有更好的地方？”
“如果他不喜女色，那賭坊應該是他最好的去處。”
“人有橫財，定會想著吃喝玩樂，吃喝已經騙過人，那就剩下玩樂了。”
李易沒有說下去。
在古代，也就這麽點樂趣了。
上官婉兒盯著李易。
這個小小巡夜人，越發的有意思。
最終搖頭歎氣：“哎，現在看來，那狄呆子定然不會把你給我了。”
“對了，之前你送那呆子，他和你說了什麽？”
李易沒說話。
男人的事情，你一個女人問那麽清楚幹嘛？
“大人。”沒多大會，沈衛走了進來：“揚州所有巡夜人已出發。”
李易點了點頭：“對於趙吏，你有什麽看法？”
沈衛愣了一下。
李易這話何意？
“我隻是問問。”李易隨口道：“他能力如何？”
沈衛拱手：“趙司長從巡夜司初立就效命巡夜司，能夠任職揚州巡夜司司長，能力這方麵，就不用問我了吧？”
李易沒反駁。
司長之職算是高層，需要經過司首親自考核。
能力自然不用多說。
沈衛再度開口：“我知道大人要問什麽。”
“巡夜司人人都想當司長，但我不會趁機詆毀別人。”
“巡夜司的職責是破案，有能力，自然會得到重用。”
說著臉上帶著幾分不悅。
李易也沒解釋，隻是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水手船夫的事情，你親自跟進。”
“屬下告退。”沈衛離開。
李易眯著眼睛。
這沈衛一身正氣的樣子，跟那狄司首還真有些像。
剛才幾句話，的確是為了試探巡夜司兩個管理者的關係。
因為，恭王的人能監守自盜。
巡夜司的人，他也不能確保每一個都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