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神秘陌生人
就當我認命的以為今天死定了的時候,意想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
一聲破空的尖利聲音傳來,緊接著一股巨風在我頭上閃過,那個人臉狼怪一聲哀嚎,就從我的上空刷的飛了出去。
我震驚的睜開眼睛,向右側看過去,只見不遠處一個黑乎乎的身影趴在地上,背上支著跟棍子。
我從地上趕緊爬起來,就跑向人臉狼怪的屍體旁,二子也趕來過來。
這隻強壯的狼怪居然在腹部被一根大鐵棍貫穿,直直的釘在了地上。
這得是多麼可怕的力量啊,我們倆忍不住四圈的查看,一個人都沒有。
「鵬啊!你沒事吧?這是誰幹的啊,也太恐怖了吧,這還是人么?」
二子一臉的難以置信,忍不住問我。
我伸出手撫摸上那個鐵棍,入手寒冷刺骨,之前光線暗根本沒看清它的樣子,這會子靠近了,才發現這棍子上居然雕刻著花紋,我仔細的看著撫摸著,這上面居然全是龍,烏黑的棍身,看著有那麼一絲詭異。
二子湊上來伸手握住了鐵棒的一頭,用力的一拽,想把它拔出來,可是這棍子卻紋絲不動。
二子抓著頭髮說:「我靠!這東西究竟釘進去多深啊,我用全力拔痘沒動彈,這tm得多大勁啊。」
我吞吞口水,也是震驚的不行。
就在我們絞盡腦汁的研究這根天外來棍的時候,突然一聲笑聲嚇的我們汗毛都立起來了。
「呵呵!」
「卧槽!卧槽!誰啊!少在那裝神弄鬼!」
二子差點沒嚇的跌坐在地上,我趕緊拉近他,和他背靠背坐好戰鬥準備。
就當我警惕的四下查看時,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突然跳下來一個人,參天高的大樹跳下來,居然聲音小到我都沒聽見,高手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
齊腳的黑色長袍在跳下來的時候,隨著風,輕飄飄的飛起,就著這場景,竟然有種武俠小說里的世外高人的感覺。
這怪人跳下樹后就徑直朝著我們走來,我倆緊張的要死,這徒手都能插死這麼強壯的人臉狼怪,我們在這人面前弱的酒跟個小學生。
隨著越走越近,更加看清了他的裝扮,居然還帶著一個斗笠,整張臉都埋在了斗笠的陰影里,我只能看見半截白皙光滑的下巴,看來年齡並不大啊。
我心想著,不管怎麼說這個人都救了我一命,就開口道:「這位先生,感謝您出手相救,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我一定答應。」
我巴拉巴拉的說著感激之情,可這個怪人竟然像沒聽見我的聲音似的,走到我身邊,看都沒看我和二子一眼。
我倆都好奇的看著他想幹嘛,只見他伸出一隻皮膚白皙,手指纖長的大手,愛撫似的摸上了鐵棍子,然後就是一握,輕輕的一提,這個死死釘在地上的鐵棍居然被他如此輕鬆的就拔了出來。
我和二子震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也太氣人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這傢伙一定不是人。
那根巨沉的鐵棒子被他拽了起來,然後人臉狼怪的屍體酒從棍子上滑落了,可是這棍子上居然一滴血都沒有沾染上,真是好東西啊。
「幻影!」
這個怪人居然開口了,說出了一個名字,一個像是武俠小說里出現的名字。
「你叫幻影?」二子極其弱智的問著。
怪人聽后指了指手中的棍子,我臊的差點沒找條地縫鑽進去,二子的智商真是捉急,這名字咋聽都是個兵器的名字啊,居然舔著大臉問是不是人家的名字,我扶額無語,我不認識他。
怪人說完名字就不再說一個字,兩手握著幻影,用力一扭,這叫做歡迎的棍子居然一層層的翻轉著,越來越緊密,最後變成了一根細小的棍子,完全就是剛才那根長棍的縮小版,更奇的是,上面的龍紋居然也隨著轉動拼湊成個了一個完整的縮小版,我眼睛都要掉出來了,這是個什麼寶貝啊?定海神針金箍棒吧?
怪人無視我們灼熱的目光,將幻影往背後一插,走到人臉狼怪跟前蹲下,一邊檢查著一邊自言自語:「這東西怎麼跑出來了,真奇怪。」
我倆就跟沒見過世面的一樣,跟在人家屁股后,怪人從懷裡掏出個瓶子,裡面倒出了一些粉末,直接撒在了狼怪的屍體上,磁啦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人臉狼怪就化成來一灘水。
「我勒個去,這不是傳說中的化屍粉么?」
我倆像看電視劇特效般的目睹了整個過程,太神奇了,簡直就是電視劇嘛。
怪人緊接著走向了老家貨的屍體旁,我們也緊跟著走過去,場面實在是慘不忍睹,老東西脖子上的皮肉都外翻來,肚子也被破開了,內臟腸子淌了一地,我忍著作嘔的難聞氣味,看著怪人又用同樣的辦法處理了老東西的屍體。
怪人見沒有什麼異樣了,就三下五除二,蹭蹭蹭的爬上了樹,靈活的像只猴,然後站在樹冠頂部從這棵樹跳到另一棵樹,就這麼行走在樹尖上,慢慢的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鵬啊,快掐我一下!我這不是做夢吧,我還真見著武林高手了啊!這tm的事輕功啊,飛起來了你看見沒啊!」二子激動的指著怪人消失的方向又喊又叫的。
我何嘗不驚訝不難以置信呢,要不是樹林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氣,我真以為剛才那是夢呢。
我倆就這麼呆愣著盯著樹林深處好半天才緩過神,這一晚上真是太刺激了,跟電影似的,讓我一下子就想起冷卧虎藏龍的場景。
我走過去撿起了被老東西拋在地上的我的背包,檢查了下裡面的東西都在,就打算和二子趕緊離開這片詭異的樹林,誰能保證一會不會出現個人臉狼怪的弟弟妹妹啥的,到時候怪人不在,我倆就等著給人家打牙祭吧。
趁著月色,我們倆深一腳淺一腳的逃離樹林,沒有發現,遠遠的樹林中,一顆高聳的大樹上一襲黑衣的男人正注視著我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