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擊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一個月過去。
白天，陪著潘妮整理花園，偶爾到醫院進行例行的治療。得益於幹細胞技術的運用，只要一切順利，女孩將會很快恢復健康。
晚上，繼續穿到傳奇的世界進行升級，強大自己。
好像在城市裡隱居，無論蘇正還是潘妮，都非常享受這樣的生活。
不過，生活中的煩惱，總會在不經意間打擾到人們平靜的生活。
一個月的時間，逃脫的威廉就彷彿消失在這個世界。即便委託馬特發動他的關係，還是沒能找到任何的蹤跡。
連續買車，買房以及為女孩添置衣物和飾品，零零總總的花費很快將之前撿漏得來的一箱美金用得所剩無幾。若果再沒有收入來源，恐怕連潘妮的治療都會耽擱。
隨著一個月的努力，蘇正的等級也達到了18級。龐大的升級需要更多的經驗。而僅僅依靠邊界村周邊的低級怪物，想升到19簡直遙遙無期。如果在完全開放的地圖，恐怕蘇正早已達到23級以上了。
由於傳奇系統並不完善，或者說未完成一些進化的要求。除了邊界村周邊幾十公里的範圍可以隨意出入，超出整個範圍整個空間一片混沌。有一次實在膩味眼前單調的環境，想要闖入那片翻湧著渾濁氣息的黑暗空間。僅僅半個身子探入未知的空間，撕心裂肺的劇痛傳遍全身，渾濁的氣息不斷湧入蘇正的體內。血量刷刷直瀉而下，嚇得蘇正用盡最後力氣將身體拉了回來。不到一秒的時間，原本60點的血量直降50多點，個位數地薄薄一層紅色的血皮，嚇得蘇正再也不敢擅闖邊界了。
沒有能源的攝入，就無法開啟新的地圖。沒有新的經驗來源，蘇正就將被困死在當前的等級，再也無法提升自己的實力。為了能夠在未來劇情的大潮汐下保全潘妮和自己的安全，更為了那一絲希望，沿著當日穿越而來的路徑返回自己原本的世界，蘇正決不允許自己止步不前。
也嘗試過再次使用家用電源補充能量，卻根本無法被升級過一次的傳奇系統吸收。在被散逸的電流電得********之後，對尋常的能量，蘇正已經徹底死心了。
對如何獲取新能源，蘇正已經有了目標。不過具體實施的計劃，還需要繼續跟進。而當前亟待解決的，就是即將見底的口袋了。
看過馬特奢華的生活，蘇正可不認為這是一個律師可以負擔的。誠然作為知名律師的馬特收入不菲，但再怎麼說，律師也緊緊是中產階級。聯想到那次被自己撿到的那整箱的美金，無疑明白了馬特致富的方法。
報著對強者採取拉攏不得罪的態度，對蘇正的事情，馬特還是比較上心的。不過威廉的失蹤顯然將之前的計劃全盤打亂。白天忙著整理案件，晚上則忙著懲處罪惡，馬特的生活可謂過得非常充實。
連續被夜魔俠攪亂自己的生意，使得整個紐約的地下霸主金並非常震怒。這從近兩天遊盪的底層混混身上鼓鼓的口袋就可以看出來。被統一的紐約黑道，對於規則的維護更甚明面的法律。為了防止被軍隊直接當做恐怖分子打壓，對治下的幫派分子是直接控制槍支使用的。至於上次襲擊警局的事件，只需要從數以萬計的手下中選擇幾個小弟充當替死鬼，就能在上層保護傘的掩護下矇混過去，讓這件震驚全美的事件成為共同的秘密被劃上句號。
掛掉蘇正打來的電話，感嘆晚上行動越發艱難的馬特顯得放鬆了許多。雖然不知道蘇正的具體實力，但從平常無意間顯露的一鱗半爪，就明白蘇正的實力早已超越了自己。
夜幕降臨，幽靜的小區燈光點點。在潘妮面前早早休息的蘇正，躡手躡腳從打開的窗戶爬到了花園。陰暗處一道光芒閃過，尖頂青銅頭盔下一身簡陋的士兵短裝。裸露的手臂上閃爍著幾個奇異的飾品。
魔法手鐲：等級要求18，防禦力0-1，魔法防禦力1-2，重量1，持久性
生鐵戒指：要求魔法力9，防禦力0-2，魔力0-1，持久性5，重量1
護身戒指：防禦0-1、持久5/5、需要等級16。（傷害轉化為魔法損耗）
……
好像放風的馬駒，盡情釋放著久違的激情。急速閃過的燈光好似一道流光，轉眼被拋在身後的遠處。
趕到約定的地點。身著專屬套裝的馬特早已先一步抵達。
看著眼前被紅色緊身衣勾勒出碩大胸肌和完美腹肌的身軀，蘇正滿滿都是羨慕和妒忌。想想自己每天高強度的搏殺，力量更是超越馬特好幾倍，可就是鍛煉不出完美的身軀。
「嗯，不當牛郎實在可惜。」看著自己依舊消瘦的體型，在對比旁邊的夜魔俠，蘇正也只能發出惡意的吐槽。
喃喃自語地嘟囔聲可瞞不過聽覺變態的馬特，看著面具下抽搐的嘴角，急忙將話題轉移開來。
「晚上的魚多大?」
「足夠撐死你，」沒好氣地回應著蘇正沒營養的廢話，繼續觀察著角落一組屏幕。很明顯馬特不僅有著強大的情報網路，準備工作也很充足。
幾道明亮的燈光劃破寂靜的夜幕，發動機轟鳴聲中，四輛汽車漸漸停在對面倉庫的門口。
目標出現，停止交談的蘇正凝神看向不遠處的倉庫。門被打開，暗淡的燈光下一道人影閃了出來。確認眼前人物的身份，將十幾道新來的人影放了進去，自己則留在外面放風。
「真小心啊」，看著眼前機靈的身影躲在倉庫門外的陰影處。如果不是早有準備，恐怕一出現就會驚動裡面交易的兩幫人馬。
怕打草驚蛇，馬特的攝像頭被裝在倉庫高高頂部的一處角落，其實視線不太好。來回踱步了幾趟，看著依舊沉穩地盯著屏幕的夜魔俠，蘇正不禁佩服對方的定力。這可都是在和黑幫鬥爭過程中得到的經驗啊。
「出發了」，輕輕地跳出窗外，落地一記翻滾，籍著向前的衝力猛然竄出，整個動作優美流暢。
「不愧夜魔的名聲啊」，矯健的身影猶如一頭衝刺的獵豹，整個動作輕盈快速。
跟在夜魔俠身後，借著前沖的慣性，猶如一輛飛馳的坦克，高高躍起的蘇正身形扭轉，猶如繃緊的強弓，揮出的拳頭如同射出的箭矢，狠狠地轟在厚厚的鐵門上。砸飛的門框帶著破碎的水泥碎塊，將門口幾個倒霉蛋直打得掩面哀嚎。
輕鬆解決門口呆住的嘍嘍，漫天灰塵中一道紅色身影迅速劃過，幾聲鈍器擊打肉體的悶響，將來不及反應的幾個黑衣壯漢打倒在地。身後的蘇正輕鬆地收拾著馬特手下的漏網之魚。「可憐的龍套，連句台詞都沒有，哎…滿滿的杯具~」
還剩下20多雙方的幫派分子。沒有電影中互噴口水的場景，眼見熟悉的身影出現，直接拔出腰間的槍支沖著不遠處的黑道公敵掃去。
倉猝的射擊自然無可奈何經驗豐富的夜魔俠。不過，身後的蘇正可是倒了大霉。從來都是偷襲別人的法師，今天看嘗到了后發被治的苦楚。強大的肉身和滿身的裝備，輕武器的子彈如何能夠射穿蘇正的防禦。不過，被子彈打中，痛啊！
暴怒的蘇正已經顧不上之前的計劃，還不想弄得人盡皆知的蘇正本來選擇了掩護的角色。只有當馬特遇到危險或者遇到強大敵人的時候才會出手。可是當被雨點般的子彈從上到下一遍洗禮，蘇正的怒火徹底被點燃。
肆無忌憚地釋放了全力。鼓包的肌肉瞬間爆開了作為掩飾穿在外面的黑色風衣。頂著激射的槍林彈雨，伸手捏住兩個黑人脖子。微微握掌，兩聲咔擦的聲音完全掩飾在爆發的槍聲之中。像兩個輕盈的玩具，黑人的屍體直接被砸向了槍聲最密集的方向。躲閃不及的幾個槍手直接被帶著強大動能的屍體砸成重傷，破碎的殘軀當頭糊在臉上。刺激地原本殘暴的兇徒肝膽破裂。瞬間，原本密集的槍聲為之一頓，不大的倉庫瀰漫起血色嗆人的氣味。
嗆鼻的血腥味道刺激著蘇正心中殺戮的慾望。在傳奇的世界，每天都需要獵殺數之不盡的怪物，蘇正的心性早已不是當初連鹿都不忍砍殺的1級新嫩可比。強大的力量帶來閃電般移動的速度，瞬間閃逝的身影猶如地獄的魔王，給桀驁的兇徒帶去最深沉的噩夢。
……
拿起裝滿現金的馬特，看著面前猶如鄰家男孩般的蘇正，馬特顯然無法將眼前這個男人，或者說男孩，同之前倉庫中大開殺戮的嗜血形象聯繫起來。
看著眼前這張戴著半截面具的夜魔俠糾結的臉，蘇正自然知道什麼原因。不過，有些東西可以和朋友分享，而有些秘密顯然只需要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實際上，造成這麼大殺戮的蘇正本人，即便長時間在傳奇的世界殺戮無數的怪物。但適才被自己信手泯滅的，可是活生生和自己一樣的同類。本身性格有點小善良的蘇正怎麼可能淡然處之。
有心事的蘇正回絕了馬特到酒吧喝一杯的邀請，請求馬特將屬於自己的那部分的現金洗白。就獨自一人慢慢踱步返回了家。
不管怎麼樣，家，永遠是自己心靈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