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裝備再爆
不同於戰士和道士需要近身攻擊,遠程打擊的法師往往能夠越級殺怪。合理的風箏戰術讓法師入不敷出的同時,身上卻帶著遠超戰士和道士的極品裝備。
默默計算著對方的血量,只需要再幾個火球就能消滅這個頑強的敵人。
「真希望能爆點小極品啊。」
喜不自禁按照固定的節奏,看著半獸戰士被蹂躪而莫可奈何的樣子,蘇正的心情愉快極了。
又一個火球被砸在半獸戰士頭上,蘇正正待轉身離開,忽然一陣疾烈的勁風撲面而來。來不及閃避,身後高大的綠色身影手持獸骨猛擊在蘇正胸口。強大的力道直接將毫無準備的蘇正擊退3步。衝口而出的鮮血與早先含在嘴裡的藥水交融,直嗆得蘇正咳嗽不已。忍著胸口的悶痛,身子一側閃過再次攻擊的半獸人,平常的閃避動作,卻扯動了內腑的傷勢,已經無法估計到底斷了幾根肋骨。
屋漏偏逢連夜雨,看到被自己小弟攔住去路的蘇正,飽受火球摧殘的半獸戰士頓時興奮起來。「吼…」爆發全力的老戰士速度飛快,瞬間從20米處接近了傷害自己的可惡人類。
前狼后虎面臨絕境。危機的情勢比較上次被多鉤貓偷襲更有甚之。面臨絕境的蘇正被迫爆發了全部的潛力。絕對冷靜地分析當前形勢。前後夾擊導致無處可退。只有消滅一個敵人從而打開一條逃生之路。
吞了一瓶中紅維持著見底的血量,瞬間決定以半獸戰士作為突破口。
直面較為強大的半獸戰士,能夠更方便躲避最強大的攻擊。殘血的半獸戰士以蘇正估算,只需要再多4記火球就可以消滅,得到的經驗足夠蘇正直接升到9級。
奔向疾馳而來的半獸戰士,肌肉虯結的手臂爆發出驚人的攻擊。盯著當胸而來的骨棒,蘇正的瞳孔瞬間縮小,法師龐大的精神力量控制著絕對冷靜的思維。瞬間,對面的攻擊好似慢動作般被蘇正分解地一清二楚。瞬間發出的火球,直接轟在了半獸戰士肩膀與手臂的關節處。
劇烈的衝擊使得揮出的骨棒失去了角度,險險地擦過蘇正的鼻尖砸在地上。將地上的枯葉地面轟出深深地凹洞。
趁勢閃過來不及起身的半獸戰士,當頭的火球再次炸在半獸戰士獠牙外露的綠色獸臉上。飛濺的火花落在圓睜的雙目,痛得空著的左手無法做出攻擊。緊趕幾步離開原地。再飛出一記法術將錯失良機的半獸戰士轟殺在地。
沉重的身軀緩緩地撲在適才被轟出的地洞里。帶來的80點經驗瞬間將蘇正提升到9級。金色的光華沖刷著傷痕纍纍的身軀,渾身的傷痛瞬間消失,神秘能量改造身體帶來的舒服感覺,劇烈的反差,讓蘇正彷彿置身雲端。
似緩實疾,緩解過來的蘇正隨手幾個火球將落後半步的半獸人擊殺當場。
連續兩次因為大意而讓自己身處險境,當初向裁縫阿姨信誓旦旦的保證,此刻看來那麼可笑。
仔細觀察下周圍,落在地上的蘇正開始深刻的反省。身處在這個以熱血傳奇為藍本的真實世界,雖然看著有好多類似遊戲的規則,例如殺怪可以升級,野怪身上可以爆出金幣和裝備。不過,作為一個真實的世界,所見所聞,再也不僅僅是一段簡單的數據。村莊的居民不再是只會簡單台詞的NPC,死亡也不再僅僅是免費回城,每一種生物都具有他們自身的魅力。種種的一切,讓整個世界比較遊戲中更加豐滿。
靜靜地體悟著身處的世界,和風徐徐綠草依依。猛然間穿越兩個世界的不協調感慢慢消失。或許,傳奇的世界也是一個漸漸完善的宇宙,就好像生長在大樹之上漸漸長開的嫩芽,最終成長為和地球以及漫威一樣的成熟宇宙。
感慨完畢,看著旁邊半獸戰士那小山般雄壯的身軀,倒在地上都足有半米高度。看著那比自己腰部還粗的手臂,蘇正不由印證了一句話,「臂上能跑馬」。
掃開屍體旁邊堆積的枯葉,一把鐵劍映入眼帘。握緊下端的劍柄,古樸的劍身在旁邊幾堆金幣的映照下顯得金光閃閃。10級的鐵劍擁有超越烏木劍的攻擊力。不過沉重的劍身和沒有任何屬性加持的普通貨在身為法師的蘇正看來顯得雞肋無比。信手將鐵劍扔進背包,再粗粗一覽,失望的蘇正撿起了地上稍稍有價值的幾瓶藥水就待回村休整。
眼角餘光不經意間瞟過之前被藍色藥水遮蓋的土地,草叢中閃著一道土黃色的光芒。
「還有東西」?!
已經出了一把鐵劍,根本不相信區區半獸戰士還能爆出兩件裝備的蘇正無所謂地翻出了之前被遺漏的東西。
兩側藍色的鑲邊,中間夾雜著銹色的筒狀金屬。說是手鐲顯然沒有護腕更加合適。熟悉傳奇裝備的蘇正瞬間反應過來。
大手鐲:等級要求9,防禦力1-1,重量2,準確+1,持久性10
「又是一件極品」,捧著手上散發著銹色的手鐲,比平常只增加1點防禦的商店品多加了1點準確。
無法解釋為什麼每次都能爆出最適合自己的裝備。不過慶賀的時刻顯然不適合深究這些深奧的問題。看著滿值的持久,直接將之前普通的鐵手鐲扔進了背包。
……
皇後區北部某棟老舊的公寓,閃過金光的蘇正再次回到了漫威的世界。廝殺了一天的蘇正終於換上了輕型盔甲。如果說穿著布衣像農夫的話,那麼在此刻的蘇正看來,穿上輕型盔甲,帶著尖角青銅頭盔的自己,此刻就像一個戰場上的士兵。對,短裝打扮的炮灰營士兵。
隱去身上的裝備,瞬間一股乏力的感覺充斥全身。在床上坐了一會,隨手從背包里掏出一瓶中型藍藥水,「咕嚕咕嚕」地一口喝完。抹了抹嘴,「好像酸梅湯,嗯,冰鎮的」,嫌爆出的藥水都是散裝,佔用有限的背包空間,在本.彼得看來無比珍貴的藥水,通常都是被蘇正用來解饞的。
適應了當前的屬性,舒服地躺在柔軟的床上。感受著隔壁女孩那淡淡的呼吸聲音,腦補著女孩可愛的睡姿,漸漸睡著了。
……
一夜無夢。
陣陣敲門聲吵醒了猶自沉睡的蘇正,揉著眼睛開了門。穿著寬鬆睡衣的金髮女孩,俏生生站在門外。
一起吃過潘妮帶來的早餐,馬特的電話及時打了過來。作為還被關在警局的威廉.貝克唯一的親人,潘妮探視自己的父親理所當然。馬特出任威廉的辯護律師,自然要和當事人進行溝通。只有蘇正作為閑人,而且是被威廉警告過的閑人,顯然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立志「監護」潘妮的蘇正顯然可以克服這些困難不是嗎?
坐上馬特的專車,向著之前已經打聽到的收押威廉的警局方向而去。
「唔……」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風景,身邊的女孩發出了一聲低沉的痛哼。心裡一緊,對潘妮身體狀況有所了解的蘇正抱緊身邊的女孩。原本蒼白的俏臉,此刻完全沒有了血色。整個身子不停地發抖,緊閉的眉毛一顫一顫。淡淡的血氣從嘴角散發。
「糟糕!」完全沒有經歷過這些的蘇正心理頓時一緊,急忙聯繫坐在副駕的馬特,「潘妮的病發作了,趕快送醫院。」
「不,不要…」,忍受巨大疼痛的女孩此刻表現出頑強的毅力,「老毛病了,過一會就會好的。我們去找我爸爸吧。」
「怎麼會沒事!」在潘妮面前總是很和順(溫和、溫順)的蘇正難得表現了強勢,「什麼都不用擔心,交給我。會好起來的!」
看著眼前將霸道地將自己緊緊抱住的男人,潘妮不再反駁什麼。柔弱的外表下有著一顆堅強的心。為了不讓父親擔心,潘妮總是表現地很淡然。在別的孩子還在父母懷裡撒嬌的時候,潘妮就已經學會了做飯洗衣服。在別的同齡人校園內拋灑青春的時候,潘妮卻只能拖著虛弱的身體安靜地呆在家裡。在其他少女炫耀自己青澀男朋友的時候,潘妮卻只有病痛相伴自己身上。
如今,最親近的父親為了自己而身陷身陷囹圄。早先支持著潘妮活下去的動力,已經躍然崩塌。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或者說男孩。也許,找一個男朋友,談一場戀愛,讓自己的生命更加完整。
希望不會拖累他……
看著閉上眼睛的女孩不再反對。緊緊抱著柔弱的身軀,努力讓自己融入到對方身體,或許能夠分擔女孩的痛苦。當然,緊張的蘇正沒有發現自己環住潘妮腰肢的手,同時也被一隻纖弱的手緊握著。
相依的時刻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醫院。接過馬特遞過來的護照,將潘妮送上等候的急診床上。
看著被醫生推走的女孩,蘇正忽然想起了一樣東西。
「我真是豬啊!」懊惱地用力狠砸了自己的頭,急忙向著前方潘妮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