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婚事(三)
第八十九章婚事(三)
「你以為結婚就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了嗎?」張太太試著推測著說:「承言你喜歡孫小姐,可是我不喜歡。你們結了婚要都要住在家裡,她一點都不符合我心裡對於兒媳婦的期望,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失望?」
張太太一邊說著一邊流下淚來:「你從小到大,我何嘗要求你做過什麼事情。也不是要你馬上決定,難道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你就一點都不考慮一下父母的心情?」
張承言疲憊不堪,這和他想的,知道他有女朋友之後,一家人皆大歡喜截然相反。不過此時他已經意識到,今天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我是一定要和敏貞結婚的。」張承言索性放了一句狠話,還不忘了斬斷父母的念想:「菲漣,我一直把她當做妹妹看。我還有事,今晚就不回來了。」說著大步的走了。
「哎,三哥你去哪?」張幼卿站在樓梯口下,看著從身邊匆匆而過的張承言喊:「馬上吃飯了,三哥?」
張承言腳步沒停的出去了,書房的爭吵聲傳到了樓下,文殊隱約聽見提到了『菲漣』,看來上次來過家裡的那位小叔的『朋友』曝光了,只是看情況就知道不怎麼好就是了。
張承言賭氣不回家,住在了外邊,倒是往孫敏貞家跑的勤快,哄得孫太太合不攏嘴。
通過馬太太的大力宣揚,整個九里巷的住戶都知道孫家養了個好姑娘,要交好運氣嘍。
「三哥今天還不回來嗎?周六周日又不要上班。」張幼卿嘟著嘴對著門口抱怨。
「他就是鬼迷心竅,一會兒你就去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就說是我說的,要是周末再不回家的,以後就不用回來。」這簡直就是張太太的心病,這兩天只要一想起來就心口疼。
「媽,先說好了,我三哥回來你們可不許再吵架了。」張幼卿神秘兮兮的說:「那姑娘一看就是個有心眼兒的,媽您把我三哥罵出去,說不定正中了那丫頭的詭計?」
都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果然是最近在排話劇,都學了些什麼回來。
不對……
張太太目光灼灼的盯著幼卿問:「你見過承言說的那位女孩子?」
「當然了。」張幼卿一臉『您難道失憶了嗎?』的蒙逼,「就是上次我三哥就職咱們家舉辦的宴會上,她來過的呀!只是沒待上多大一會兒就被我們氣走了,大嫂也是知道的啊!」
張幼卿提起宴會,文殊就下意識頭皮一緊覺得要糟。
她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兩天家裡因為小叔的事情,時時刻刻都是低氣壓。而且婆婆又沒問起來,文殊也就下意識的沒說。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果然幼卿就是最不可靠的那一個。
張幼卿說完才想起來看文殊,等見到大嫂臉上僵硬的笑,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給大嫂惹麻煩了。
吐了吐舌頭,對著文殊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敢說話了。
兒媳婦難做,這兩天文殊說不上是謹言慎行,也要比較往常多找了一點事情來做。盡量少在婆婆面前提起承言,畢竟少說少錯。
「你們兩個都見孫小姐,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你們誰來說說?」張太太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她一直以為文殊就是有點小聰明。今天卻發現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往日真是白疼了她,家裡有事她事不關己的站在一邊看熱鬧。
張太太心裡說不出的失望,微微皺起眉頭。
置身事外?想她結婚這麼長時間,一點消息都沒有。張太太想起來就急的上火,卻心疼媳婦,怕是給了她壓力,都放在心裡不說。沒想到文殊的卻和自己藏了小心眼兒,張太太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心底說不出的失望。
文殊聽見婆婆嘆氣,心都要提起來,腦子快速的運轉,想著要怎樣才能挽回局面,心裡將多嘴的張幼卿罵了個半死。
「媽,我錯了,不該瞞著你。」既然已經說出來了,文殊知道逃避沒有意義,只愧疚的承認:「我想把家裡的事做好,當時也是我提議要菲漣來家裡幫忙,可沒想到是承言帶了一位漂亮的小姐回來。」
「當時我心裡又是害怕,又是生氣。怕傷了菲漣的面子,以後見了面尷尬。又氣那女孩子來做客不是時候,怕媽您知道了怪我做事額米有分寸,這才沒敢說。」
主動認錯,文殊坦然擔心婆婆覺得自己處事不周。這時候打死也不能承認是因為事不關己,才在一邊看熱鬧的。
到底還是年輕人,做錯了事情不敢和婆婆說。
張太太的心裡好受了很多,「就原諒你們這一回了,要是下次再有事情瞞著我……」
「沒有下次,絕對沒有了,我保證。」張幼卿抱著張太太的手臂討好的撒嬌。
文殊無措的笑,訕訕的沒敢說話。
張太太並不是個難相處的婆婆,文殊良心講嫁進張家之後,最大的不耐也就是因為婆婆受的都是傳統的教育,不大喜歡西洋的東西。
卻也並沒有明確的表示過,還是文殊和張家的老人特意打聽出來的,為了迎合婆婆的心意特意做的。
這也算的上是張太太第一次發火,好在文殊也算是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只是疙瘩一旦中下,就算是馬上拔起來,終究還是在心底留下了印記。
張承言接到家裡的電話,到也沒有死撐著要住在外邊,而是乖乖的搬回家裡。
這次明智的沒有再提起敏貞來,他是覺得母親說的未嘗沒有的道理。頂著一口氣,母親也不會真心接受敏貞,還不如自己先做好,換了其他人,張家三少爺就是打死都不會成婚的打算來。等家裡人接受了現實,再來認識敏貞就好接受的多了。
家中的事情一頭亂麻,張承言心中既定了一個方針政策。接下來與父母正常相處,一心都放在了工作上。
倒是張太太,還以為張承言搬回家裡來,就算是間接的服了軟。應該是和那女孩子分開了,只是礙於臉面,心情正低落,所以才沒有開誠布公的說出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