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下流鬼

  三人上了樓，突然間一陣狂風吹起，還是由下往上吹，白凌霜穿的是短褲，況天涯穿的是短裙。


  一個長的很賤的男鬼浮現出來，雙只爪子比劃著：「３４，２４，３４，紅色，肉色，粉紅色。」


  阿九彎腰仰頭往上看了一眼，幫忙更正。


  「是白色呀，色盲。」


  天涯俏臉通紅，揚起手奔阿九臉頰打過來。


  阿九嚇得連退數步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仰面跌倒，一本兒雜誌正砸在阿九臉上。


  「這是什麼呀，哇。」


  阿九捧起雜誌，入眼的是一個穿著露骨的女人，平坦的小腹，三角褲，翹著雪白的大腿，這個誘人。


  「沒現身你們也能看到我，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帥呀？」下流鬼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


  「我只能說，賤。」白凌霜況天涯異口同聲。


  「行。」下流鬼飛快的捯飭了一下：「怎麼樣，喜歡嗎？」


  「我只能說，更賤，不過我喜歡。」天涯上前一步已暗中把防狼噴霧摸在手裡。


  「小美女，你是不是等不急了，別急，我來了。」下流鬼雙手變長摸向天涯的胸前的兩隻玉兔。


  「噗。」


  「臭三八，這是什麼？」


  「黑狗血呀，我喜歡用這個收鬼，越賤我越開心。」天涯笑容可掬收起噴霧，嗖的一下亮出伏魔劍。


  「且慢，且慢。」阿九急忙跑過來攔在兩大美女身前：「天涯，這個下流鬼他罵你呀，不能讓他死的太痛快。」


  「喂，男人走開。」下流鬼氣呼呼的叫道。


  「嗯？」阿九回頭瞪起眼睛：「我為什麼要走開，我要你大戰三天三夜，呀，哈。」


  下流鬼伸手掐住阿九的脖子，阿九也伸手掐住下流鬼的脖子。


  白凌霜舉起佛掌拍在下流鬼背上。


  捉鬼結束，時間未滿一小時。


  「唉，下流鬼已經捉到了，咱們走吧。」


  天涯抱起雙手：「還有一隻下流鬼沒捉呢。」


  「還有鬼？」阿九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天涯撲過來把手伸進阿九衣服里，嗖的拽出來一本兒雜誌：「這是什麼？」


  阿九神情鎮定，臉不紅，心不跳，淡然的解釋道：「文才喜歡看這種書，我順便幫他拿的。」


  「哼。」天涯揮手將雜誌甩到旁邊兒的桌子上，邁開修長美腿走下樓。


  白凌霜一言不發也下了樓。


  阿九心中捉摸不定，女孩兒的心思還真是猜不出來，這到底是信還是沒信呀。


  等到阿九出了門口兒，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車呢？

  這一方，馬小玲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三隻半人半屍已經被警方消滅，因為被咬屍變的，身體僵化度不夠，被警方用火箭彈轟的粉碎，被害死者就地火化，馬小玲白來一趟，負責本案的高長官並沒有付錢的意向。


  公司門口兒，天已經亮了，阿九還沒走，不認識路又沒錢坐計程車，實在是走不了呀。


  「林道長，您在這兒站著幹什麼？」


  阿九仰起頭：「棟叔，嘉姨，你們怎麼會來這兒？」


  「我們在這家公司工作。」


  「噢，那你們趕緊上班吧，別遲到了，我在這兒多看會兒風景，哈，早上的空氣真不錯。」


  阿九急忙邁步走開。


  「砰。」


  迎面飛來一輛大汽車把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撞的滾出老遠。


  「哎呀。」阿九急忙飛上前查看。


  但見那女人仰躺在地上，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一張一合還在動，似乎是想說什麼，鮮血染紅地面，看相貌，還是個老熟人，深圳的火車上遇到過、慧川、這女人不是在深圳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再看肇事司機，低著頭閉著眼，探下呼氣，已經死了。


  一陣警笛響，下來一幫警察封鎖現場。


  阿九毛遂自薦：「我是目擊證人，帶我上警局，我幫你們錄口供。」


  坐著警車到警局。


  「說吧，案發經過。」未來沒在警局，錄口供的是一個中年男警察。


  「阿ＳＩＲ，能先請我吃頓早點嗎？」


  「想吃什麼？」


  「兩袋泡麵，一屜叉燒包，肉的。」


  狼吞虎咽，吃完，開口道：「我當時看見一輛大汽車飛過來把一個大肚子女人撞死。」


  「還有呢？」


  「當場死亡，之後司機也死了。」


  「你來警局不會想騙我一頓早飯吧？」


  「對了，那個女人臨死前還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


  「嗯，只有口型，沒有聲音。」


  阿九學著當時的口型，「動、徐。」


  中年男警官有些無奈：「你是要親嘴還是要撒尿？」


  「噢，對，是東旭，安東旭，這個女人的老公，我認識他們兩口子。」


  錄完口供，阿九坐等警察局，許久，進裡面問高保：「未來今天雜沒來上班？」


  高保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噢，你幾點下班兒，到時候咱一塊兒回。」


  吃完午飯，吃完晚飯，阿九總算搭便車又回到了大廈。


  進屋，阿九兩隻眼睛蹬的老大，兩人一狗正在客廳里吃紅腸喝啤酒，但阿九沒有立刻發作，不能冤枉號人，阿九先是走進屋子檢查了一遍哈紅腸，還剩八根兒，走到客廳彎腰拾起了哈紅腸的包裝袋。


  「能解釋一下嗎？」


  「汪汪。」


  「你甭解釋，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你們兩個，解釋一下，吃我的哈紅腸經過我同意了嗎？」


  「心煩」


  「意亂。」


  「借腸。」


  「澆愁。」


  「汪汪。」


  「你們可以到樓下賣呀，為什麼吃我的哈紅腸？」


  「香。」


  阿九神情陰冷：「文才，把腿伸出來。」


  殺氣撲面，文才脊背發寒，酒立刻醒了，嚇得頭搖的撥浪鼓似的。


  「吐出來行不行呀？」


  「你說呢。」


  「那你想怎麼樣？」


  「罰款三千，掏錢。」


  「我、我沒錢呀。」


  「嗯？」


  燕赤霞掏出一沓兒港幣拋到桌子上：「錢我給，把剩下的腸也賣給我吧。」


  阿九立刻把錢塞進懷裡：「我知道你是土大款有錢人，但這腸是朋友送的，不賣。」


  「我是有錢人？」燕赤霞嘆口氣，一口氣幹了一整罐兒啤酒。


  「喝啤酒也會醉，你量也太淺了吧，我頂多頭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