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醫院裡的病人
「講完了？」
「嗯。」
「分明是什麼都沒講。」天涯嘟起嘴抱怨。
「有沒有興趣做我徒弟？」馬小玲突然開口。
阿九萬分驚訝：「啊，馬小玲，你是不是沒睡醒呀？」
「沒睡醒的人是你才對。」正逢相對，得，不愧是馬小玲的女兒，這孩子性格隨她老媽。
「嗯？」
一直沉默用餐的白凌霜不得不開口了：「你要收我當徒弟？」
「嗯，願不願意？」
「學費多少？」
「和維停吧的租金一個價。」
「什麼時候拜師？」
「吃完飯教你請神龍。」
「真的？」
「嗯。」
阿九突然覺得、馬小玲、特別酷。
「我能不能再問你一遍，驚世龍珠是什麼地方得來的？」
「發生過的事我都不記得了，你真的要收一隻蛇、仙當徒弟呀，你知不知道農夫和蛇的故事？」
白凌霜美眸之中噴洒出兩道殺氣迎面而來，嚇得阿九趕緊閉嘴，低頭吃米飯。
吃完飯，馬小玲領著白凌霜走到馬丹娜的遺像面前。
「上香，先拜祖師爺。」
「噢。」白凌霜將三炷香插進香爐里。
馬小玲望著馬丹娜的遺像沉默了許久，姑婆已經魂飛魄散，自己不管說什麼也聽不見了。
「你是我的三個徒弟，希望你不會有事。」
「第三個徒弟，前兩個呢？」
「死了。」
白凌霜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改注意了？」
「沒有。」
「喂，你是不是沒看過《我和殭屍有個約會》，馬小玲對待徒弟很刻薄的。」
「什麼殭屍約會？」馬小玲莫名奇妙。
復生解釋道：「是這陣子熱播的一步電視劇，裡面有小玲姐姐，有天涯哥，有珍珍姐姐，還有我呢。」
「是呀，裡面的馬小玲和你長的一模一樣，裡面的況天佑和他長的一模一樣，裡面的況復生，可能沒合適的演員，和這個況復生長的不大一樣。」
「可是裡面的況復生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
「對呀。」
馬小玲思索了一會兒，問：「還演嗎？」
「已經大結局了，就是這個時間，差不多正演呢，開電視。」阿九飛起一步打開電視機。
電視機里一陣陰風慘慘，又有一團鬼火森森，變成美女的狐狸，青面獠牙的夜叉，腦袋搬家還活蹦亂跳的無頭屍，棺材里爬出來的活人，若隱若現隨風飄蕩的靚麗女鬼，一曲終了，屏幕上冒出兩個大字。
靠，聊齋，這麼迷信的題材廣電局也讓播呀？
看下導演，還是那位張大導演。
「哈紅腸記得吃呀。」
「記得早點兒還錢。」
阿九囑咐一句，天涯也不合時機的囑咐一句，是的，阿九捉衿見肘，早上的時候問天涯借了兩千塊錢。
下樓走出維停吧，快步進到大廈門口兒不遠處的便利商店，阿麗阿美都認得阿九，笑呵呵問阿九買什麼？
「看病人，買什麼，噢，買吃的吧。」阿九自問自答胡亂買了兩大塑料袋零食。
擠公交車，上醫院，唉，錢不能亂花了，得省著點兒。
「同志醫院，什麼破名字，咋不叫搞基醫院？」
走進醫院。
醫院裡，肥則正躺在病床上，子彈已經被手術取出來，面麻傷勢較輕，但卻被美人殭屍抓傷了，聽從專家的建議，把糯米炒熟敷在兩條胳膊上。
「嗦嗦唆。」
「你冷呀？」肥則和面麻是同床鄰居，肥則發現面麻似乎有點兒不對勁兒。
「是呀，你沒有發現天氣變涼了？」
「沒有啊。」
「是嗎，可能是你脂肪太厚感覺不到冷。」
「喂，你們沒事吧？」阿九拎著兩大袋零食走進病房。
肥則喜出望外接過一代零食：「阿九哥，你真是及時雨耶，我肚子正餓的呱呱叫呢，呵呵呵。」
「嗯，這個我猜出來了，這袋給你，沒事兒吧。」
「沒事。」
「是嗎？」阿九眉頭緊皺了起來。
面麻的床單都被撕破了，正常人不會呆著沒事兒撕床單玩兒，也沒那麼鋒利的指甲。
面麻撕開一袋子核桃，嘎吱，嘎吱，一口一個，連皮吃。
「護士，護士。」阿九大聲喊叫。
「什麼事呀？」一個護士急忙跑進來。
「你立刻準備兩錢半硃砂，五錢蝦仁粉，三錢金草，磨成粉末趕緊送過來。」
「什麼？」護士睜大眼睛看樣子沒聽懂。
「兩錢半硃砂，五錢蝦仁粉，三錢金草，磨成粉末送過來。」阿九說完把身上剩餘的錢都塞給那個護士。
「立刻，十萬緊急。」
「你們誰知道馬小玲的聯繫方式？」
「我們怎麼會有馬小玲的聯繫方式，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你大難臨頭了你，有沒有文才的手機號？」
「沒有。」
「手機給我，報警。」
阿九翻出肥則的手機撥通警察局：「喂，幫我接高保，有緊急情況。」
高保此刻正在警局，急忙打電話通知家裡的妻子，美雪找不到對面兒的文才，匆忙上樓通知秋生，得知情況，秋生跑下樓火急趕往維停吧，告知眾人出大事兒了，醫院又要多出只殭屍，讓白凌霜帶著黑珍珠趕往醫院救人。
白凌霜出門兒坐上白色跑車，馬小玲拎化妝箱側坐，況家父女也都上了車，復生看家，秋生回家。
醫院裡。
面麻渾身哆嗦著，核桃已經嚼光，也心思再吃零食了。
「我、我、我是不是要變殭屍了？」面麻緊張的問。
「沒那麼快，你這情況發現的還算及時，肯定能來的急。」阿九左顧右盼望眼欲穿等不來人。
「嗯，嗯，嗯。」面麻渾身哆哆嗦嗦，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阿九的脖子，垂涎欲滴。
砰的門被打開。
「怎麼才來呀，等你救命呢。」
阿九走過來把一包粉末敷在面麻胳膊上：「再多堅持一會兒。」
「啊。」
面麻突然朝阿九的脖子要過來，急閃不開，被面麻一口咬在肩膀上。
「屍變了。」阿九大吼一聲神雙腿踹開面麻：「不講衛生，臟死了。」
「啊。」
嘶吼聲，面麻嘴上都是血，爬起來又奔阿九撲過來。
阿九手無寸鐵，又沒符咒可用，現出第三隻眼一道光束射在面麻身上。
「啊。」光束透胸而過，面麻慘叫一聲，屍撲地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