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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下地府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天意難違,和命運聊了太長時間的天,文秀已在懷中熟睡,阿九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緩步走進一家客棧里,一個老頭兒正在櫃檯上算賬,阿九走上前輕聲道:「給我來一間上房。」


  進了房間,讓文秀平躺在床上,再把一面被子蓋嚴實,而阿九也十分的疲憊了,坐到地上,頭枕著床。


  第二天中午,文秀先睜開眼睛,見阿九還趴在床上睡,既沒下床,也沒叫醒阿九,只是一直等著。


  夜裡風涼,阿九知道心疼自己,身上蓋著披風呢。


  到了晚上,阿九打個哈欠起來,見文秀還躺在床上,又伸個懶腰:「天還沒亮呀。」


  「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文秀突然由床上坐了起來。


  「噢。」阿九看了看窗外:「我是時候該下地府了。」


  文秀起身下了床道:「我陪你一起。」


  阿九為難的搖了搖頭:「不行,太危險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你不帶我一起,我一個人也可以下地府。」文秀坐在床上堅決的道。


  阿九沉吟了一會兒:「不和你哥哥告個別嗎?」


  「已經告別過了。」


  「嗯,你先梳洗一下,我想到外面溜達一會兒。」


  「一起吧,我也想看一看今晚的月亮。」


  「不,你留在客棧里等我。」


  阿九走出客棧上街閒遊。


  天涼,風冷。


  呼吸下夜間的空氣。


  正走著,忽聽得一陣鐵鏈聲響起。


  一個白囚犯服冤魂跪倒在阿九面前:「求真君為草民做主。」


  「啊?」


  這時,兩個押解的陰差追上來,一個是牛頭人身,一個是馬頭人身,追上來對那囚犯一頓痛打。


  「且慢。」阿九出言阻止。


  「嗯?」兩個陰差停住手,目光望向阿九。


  「二位看我的面子,饒了它這一次吧。」阿九笑嘻嘻開口為這囚犯討個情。


  「你是誰?」兩個陰差警惕的問。


  「在下楊戩,不知二位可曾聽過我的名字。」阿九說完將頭上第三隻眼亮出來。


  「楊戩?」


  兩個陰差上下打量了一番阿九,頭上三隻眼,手持神鋒,身上裹著麾天披風,不過似乎還少點兒什麼。


  「汪汪汪,汪汪汪。」一條瘦弱老狗跑了過來,來的可真是時候。


  「你真的是二郎神?」兩個陰差將信將疑。


  「如假包換,二位可否給本真君一個薄面呢?」


  「求真君為草民做主。」那囚犯雙膝跪地不停的磕頭。


  「二位都是地府鼎鼎大名的人物,能被二位親自押送的肯定不是一般囚犯,它是誰呀?」


  「地府陰魂,我二人正奉鬼判之命送它往人間投胎。」


  「冤枉啊,我不投胎,冤枉啊。」


  那囚犯大吵大叫起來,兩個陰差又欲對其毆打,砰的一聲槍響,啊,砰又是一槍槍響。


  兩個陰差中槍倒地。


  「你……」


  「我正欲大鬧地府,牛頭馬面豈可不除。」


  「什麼?」兩個鬼差神色間充滿了不可置信,可即便是沒有遭到偷襲,它兩個又豈是阿九的對手。


  阿九披風一遮將兩個陰差罩在底下,問那囚犯道:「你叫什麼名字?」


  「草民名叫席方平。」


  「有何冤屈?」


  「為父伸冤。」


  「明白了,有本真君在此,一定會為你討一個公道。」


  溜達的差不多,阿九手提神鋒領著一條狗回到客棧,房間里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美味佳肴,正冒著熱氣,哮天犬嗅到香氣饞的叫喚個不停,阿九此時正是用狗之際,自然不能冷落了這條老狗。


  吩咐掌柜的有什麼剩飯剩菜全都拿出來給這條狗另備一桌,有酒也拿一點兒,再煮上一鍋油。


  該囑咐的都囑咐完,阿九文秀在屋子裡一起吃完了這不只是第幾頓的晚餐,酒足飯飽,是壯哉的時候了。


  「風蕭蕭兮易水寒,出發。」


  阿九是五世奇人,又學過靈寶玉鑒,能自由來往於陰陽兩界,而文秀驅魔龍族當代傳人,也有過陰的本領。


  哮天犬是神獸,通靈性,也一起下到陰間。


  陰風陣陣,鬼哭狼嚎,陽間人見不到鬼,陰間鬼見不到人。


  下到地府,兩個陰差正押送一個白衣女子路過,阿九文秀定睛看時,這不是玉殘花嗎?

  這女人被捉住不知道會是個什麼待遇。


  這時、阿九神色忽然一變,有幾分戲虐的道:「阿秀、你先在這裡等著,我有些事情需要先處理。」


  小號牢房之內,玉殘花正靜靜的等待著宣判。


  這時,一個鬼差頭目走進來,高聲唱道:「那個是新配到鬼魂?」


  獄卒指著玉殘花道:「這個便是。」


  那鬼差便罵道:「你這個萬人騎的小賤人,倚仗誰的勢,要不送常例錢來與我?」


  玉殘花冷聲道:「又不是在家,那裡有肉喂狗。」


  那鬼差大怒,喝罵:「小賤人!安敢如此無禮,顛倒說我小哉!那兜馱的,與我背起來!且打這廝一百訊棍!」


  玉殘花道:「你要打我,我得何罪?」


  那鬼差大喝道:「你這小賤人,是我手裡行貨!輕咳嗽便是罪過!」


  玉殘花道:「便尋我失,也不到得該死。」


  那鬼差怒道:「你說不該死!我要結果你也不難,只似打殺一個蒼蠅!」


  這鬼差見刮不出錢來,氣哼哼留下句狠話:「小賤人,你這輩子都別想超生。」


  阿九在外面看的真切,這鬼差不是別人,正是鬼判崔鈺的親信,神行太保戴宗。


  戴宗剛走,阿九便又走了進來。


  「是你?」玉殘花睜圓一對美眸。


  阿九戲虐的笑了一下道:「是我,也不是我,別緊張,我是來幫你的。」


  鬼判崔鈺,日理萬機,正在處理陰間一個又一個的案子。


  「蘇州人唐伯虎,謀財害命殺人如麻,本判官判你下四層鐵磨地獄,就是讓你在拿個鐵磨底下,把你磨成了粉,還永遠疼還永不得超生。」


  「山西人王振,你這個採花賊,侮辱婦孺,傷風敗俗,本判官判你下第九層,鑊湯獄,泡黃湯。」


  「太平山趙無邪,殺父逆子呀,本判官判你下第十二層,鐵鋸地獄,就是拿個大鋸子把你鋸成兩半兒,兩邊兒都疼,永遠疼而不得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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