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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不明的敵人

  太守府內早已是血流成河、趙無邪還是在桌旁自飲自酌悠閑的喝著小酒兒,把廝殺當熱鬧看,而太守府這方的人也都累的氣喘吁吁渾身是血或帶著傷。


  「都住手。」


  眾官差紛紛閃到兩旁、阿九押著錢大豪走進客廳。


  「呵、當官兒還真不錯,當兵的負責拚命,當官兒的等著領功。」


  趙無邪揚起頭冷笑道:「噢,這不是錢千戶么,怎麼讓人給捉住了?」


  「你們千萬別輕舉妄動、不然你們親愛的錢千戶可就沒命了。」


  「別理他、殺了他們。」


  「殺呀。」凶神惡煞的官差得了命令立刻撲上來。


  「等等,等等、我無條件釋放人質行不行?」阿九撒開手把錢大豪踢飛到趙無驅面前。


  「你看起來很像一條狗呀。」趙無邪調侃了一句,換個姿勢繼續喝酒。


  但下一秒趙無邪的臉色就變了,錢大豪的金刀已經架在了趙無邪的脖子上。


  「你幹什麼?」


  錢大豪閉著嘴不出聲兒。


  阿九分開手示意所有人冷靜:「大家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不然你們親愛的大人可就人頭落地了。」


  「別管我、殺了他們,啊。」錢大豪一胳膊砸在趙無邪脖子上。


  「哎、你們千萬別傷害我師兄。」周遊趕忙出來打圓場。


  在周遊的配合下,眾人總算是退出了包圍圈、暫時躲到了蓼兒窪聚義廳之內,阿九又吩咐錢大豪帶領六個錦衣衛將趙無邪嚴密看守起來,客舍里,馬夫人混亂之中肚子上挨了一刀,流出了許多血,氣若遊絲的躺在病床上。


  「令夫人失血過多、更兼一路顛簸未能及時得到救治、怕是、唉。」李村長把完脈無奈的搖搖頭。


  「一夜之間,怎麼會弄成這樣?」馬太守不斷的擦拭眼淚,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娘,您不要死呀,您一定要撐住。」文才腦袋趴在床上放聲大哭。


  「我兒乖、不哭。」馬夫人閉上眼睛咽了氣。


  「都怪我,都怪我沒能保護好夫人。」郭管家萬分自責。


  郭華也哭,玲玲也哭,客舍里哭聲一片。


  「節哀順便。」阿九掀起門帘走出客舍,李氏父子隨即也都走了出來,留下他們一家人在房裡哭。


  「呼。」等走的遠了,阿九長出一口氣問李村長一家道:「你們有什麼打算?」


  李村長思索了一會兒道:「我們想到外地躲一躲,希望可以躲過這一劫。」


  「什麼時候走?」


  「日落便走。」


  「一路珍重。」


  「林兄弟,你有什麼打算?」


  「我留下來。」


  「多保重。」


  初二解下一把吳鉤上前道:「大家相識一場,自此便天各一方,這把劍便送給林兄弟做紀念吧。」


  阿九舉雙手推辭道:「不可,雌雄雙劍本是一對兒,怎麼能讓它們分開呢?」


  「你想全要?」初二瞪大眼睛。


  「我不是這個意思。」阿九連忙解釋。


  李村長解下王小二腰上的新亭候道:「老夫便將這把刀贈與小友如何?」


  阿九搖頭不肯接:「您用不著送我東西的、您那天對我的救命之恩,我都還沒來得及報答呢。」


  李村長嘆了口氣:「昔日剿除宋江之時,你們助我良多,今日我李某又豈能一走了之,這……」


  李村長掙扎著、顯得十分為難。


  阿九勸道:「我知道您是一個重義氣的人,可您必須得為兒子外甥著想呀,我若是您我也會走的,您不必為難,我們都能明白您的苦衷。」


  「爹。」


  「阿舅。」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你們當兒子的也得為爹著想呀,你爹這麼大年紀,豈能身犯險境。」


  「可是我們就這麼走了、會一輩子不安心的。」李村長還是很為難。


  「你們心裡要實在過意不去、乾脆把這塔給我得了。」還等李村長回答,阿九便迫不及待上手開搶。


  李村長也被阿九給逗樂了,緊接著便是一陣心疼,考慮一會兒深深嘆了口氣。


  「唉、也罷、這塔便贈與小友吧。」


  「多謝您老,請再贈一件趁手的兵器吧。」阿九嗖的又奪過李村長手裡的新亭候。


  這兩件寶物都是有來歷的。


  青塔可盡收萬物、端得是有進無出、若是在對方不反抗的情況下,成功率為百分之百。


  新亭候乃天降隕鐵所鑄寶刀,與劉關張三人的兵器出處相同,由張飛佩戴,故名新亭候。


  送別李氏一家,阿九走遍整座山沒找到文秀、卻見王小二又折了回來。


  「拿來。」


  「什麼?」


  「我阿舅的寶物。」


  阿九解下青塔佩刀交給王小二囑咐道:「那你可一定藏嚴實點兒,別讓你阿舅發現。」


  王小二沉思一會兒道:「這把刀藏不住,送你吧,這青塔是阿舅的命根子、俺得拿走。」


  「嗯,保重。」


  嘿、得了口寶刀。


  沒過多久錢大豪又跑過來找阿九。


  「大師、您什麼時候能給我們解咒呀?」錢大豪捻著蘭花指發出的竟然是女人的聲音。


  阿九高深莫測道:「時機未到,該解時自然解、不該解時不當解,普天之下唯我能解。」


  話說的這個亂、不過,錢大豪還真聽明白了、第一個意思是還不能解、第二個意思是只有阿九能解。


  錢大豪等錦衣衛都被阿九下了陰盛陽衰咒、無痛變性、不得不聽從阿九的差遣。


  蓼兒窪的地牢之中、趙無邪被鐵鏈牢牢的索住,六個錦衣衛正痛苦的交談著,不過聲音活像一群老娘們兒在嘮嗑兒。


  「天吶,我感覺我的屁股越來越大了。」一個錦衣衛愁眉苦臉。


  「你這算什麼呀,我胸前兩個都鼓起來了。」


  「糟了,我衣服下面濕濕的,摸了一手血,會不會是來那個了?」


  「你們能不能安靜一會兒、真吵。」一個大男人捻著蘭花指,再加上這令人髮指的聲音。


  「嘔。」其餘五個人全吐了。


  「得了、咱這鬍子都掉光了,倒是省得刮鬍子了。」


  「咱豪哥還沒回來、會不會是……」


  「瞎想、咱豪哥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吼。」趙無邪突然睜開眼睛、一陣陰風頓時掛遍整個地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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