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城南寥兒窪
第二天早上,阿九辭別李家父子出城尋找文秀,進到府里迎面正碰見馬太守,阿九進來,嚇得馬太守跌倒在地:「你不是再坐牢的嗎?」阿九問:「不是你放我出來的嗎?」馬太守無奈:「我什麼時候說放過你呀?」
「嗯,你不肯放過我?」阿九睜圓雙眼咬牙切齒。
「不不不,放放放,求求你不要再咬我了。」馬太守嚇癱在地上哆哆嗦嗦。
「我不是來找你的,文秀呢?」
「你,你找文秀幹什麼?」
「我要掃蕩蓼兒窪,生擒及時雨,活捉智多星。」
阿九大步在太守府里尋找文秀。
「小姐閨房不要亂闖。」玲玲兇巴巴擋在門外。
「你在胡說些什麼,你一個粗使鴨頭,還當自己是小姐呀?」阿九迷茫的問。
「哼,我不是小姐,你也別把自己當姑爺,你這種人我見的多了,裝傻想佔便宜,有我玲玲盯著,你甭想得逞。」
阿九盯著玲玲,一身花布裙子,梳著雙馬尾,嘴角還有顆美人痣,這女人自己貌似在那裡見過?
「臭男人,你看什麼?」玲玲大聲呵斥。
「呵呵呵呵。」
「你笑什麼?」
「你好凶啊。」
「你。」玲玲氣的兩隻眼睛又大又亮,這時,文秀開門出來,問:「你來幹什麼?」
「我要掃蕩蓼兒窪,生擒及時雨,活捉智多星,但這事兒我一個人干不來,我需要你的幫助。」
在文秀房間里,商量許久:「你,我,再加上李道長和他三個兒子,我還是覺得沒什麼勝算。」
「不會呀,我昨天一個人就把李逵花榮收拾了。」
「你不知道,真正難對付的,是宋江和吳用。」
「你怕了?」
「我不是怕,我只是不想白白送死。」
「嗯,那我們再從長計議,對了,我還沒恭喜你呢,令兄考了第幾名呀?」
「落榜了。」
「這怎麼可能,是我的符不靈?」
「是老天爺不讓他考中。」
「沒關係,可能是時機未到,等我有空再多畫幾張符,下次再考一定能考中。」
商量完,阿九到倉庫拿了兩大袋米,又牽一頭牛,讓牛拖著米往往外面走,郭管家急忙堵在攔住:「林九,你幹嘛拿我們府里的東西?」
「不講理了是不是,你們把我身上的銀子全都搶走了,我牽一頭牛都不行,閃開。」
郭管家不肯相讓:「大白天搶劫太守府,你是不是又想回到牢里?」
阿九舉起拳頭:「你叫郭華是吧,我叫你讓開,別逼我使用暴力呀。」
「我不只是管家,同時還兼職護院,你不把全都東西放下,就別想走出這個院子。」郭管家也舉起了拳頭。
「你還想和我比劃比劃。」阿九和郭管家大戰三個回合,蹦出圈外,問道:「這是什麼功夫?」
「拳是無名拳,輕功是華山派。」
阿九不解道:「憑你武功已經可以試著考武狀元了,為什麼在太守府里當一個下人呢?」
「老爺夫人待我恩重如山,我不想當武狀元,我只想在府里當下人。」
「你的理想還真是奇怪呀,定。」阿九雙手結印定住郭管家,隨即抱起郭管家放到一邊。
阿九趕著牛馱著米到李村長家,酬謝李村長的救命之恩,李村長那裡肯收,阿九道:「這禮物您一定要收,您對我可是有救命之恩,些許薄禮只能聊表心意,何況大家都是修道之人,曉得因果循序,欠得一定得還,您該不會是想讓我欠著這麼大的人情留著下輩子還吧?」
李村長笑著推辭道:「這也許是我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還了呢,恩恩相報何時了,算了。」
「不行,您一定得收下,等您下輩子有難,我的下輩子再來拯救您老。」
李村長推不過,只得收下,邀請阿九進裡屋問道:「昨天晚上咱們商量的事兒怎麼樣了?」
「馬文秀已經同意和咱們共事,不過時機還不成熟,還差一顆星外加一道白光。」
商量完,阿九回到太守府,郭管家的定身咒已經被文秀解了,阿九大白天搶劫,人證物證俱在,但馬太守這次不敢再下令捉拿阿九歸案,馬家上下除了文秀其他人見到阿九都躲出老遠,但阿九還是堅持住在馬家。
匆匆又是一月,整整一個月阿九都是跑來和馬家人一起吃飯,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這一日,正吃著飯,文才突然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咧嘴開嚎:「爹,娘,祝,祝家,把聘禮都退回來了,說是要退掉這門親事,啊啊啊啊。」
「乖兒子,別哭,告訴娘出了什麼事兒,為娘給你做主。」馬夫人掏出手帕離席給文才擦淚。
「那個梁山伯,他中了榜眼,他到祝家提親,祝太公,他,他到咱們家退親,要把英台許給梁山伯,啊啊啊啊。」
馬夫人聽了立即柳眉橫豎:「我馬家在當地也是名門望族,豈容他祝家說退親便退親,就算他梁山伯中了榜眼,又怎麼能比的上咱們家文才,老爺,您可一定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分明是在打咱們馬家的臉呀。」
馬太守臉色鐵青愁眉緊鎖,阿九笑嘻嘻看熱鬧,文秀事不關已若無其事夾菜吃飯。
「是,夫人說的是,不能就這麼算了,他祝家擺明是不把咱們馬家放在眼裡,這個親,咱們堅決不退。」
「不退,不退,不退,不退。」文才叫嚷起來。
「乖兒子,別著急,別著急,不退啊咱不退。」
「來退親的人呢?」馬太守問。
「他,他,放下咱家的聘禮就走了,他,他還說,說根本沒答應,咱們,咱們家的提親,是,是咱們,是咱們馬家到祝家硬下的聘禮,說咱們仗勢強娶民女。」文才一邊兒抽泣一邊兒說,阿九在旁真擔心文才會一口氣沒上來抽死。
馬太守氣的站了起來:「他們祝家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們馬家什麼時候干過仗勢欺人的事了?」
「沒,沒幹,都是梁山伯,爹,不能退親,不能退親。」文才跪在地上扯馬太守的袍子。
「唉,我的傻兒子呀,咱們家肯不肯退親已經不重要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