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前往楚州
第二天早上起來,阿九裹了個包袱,下山,提著包袱背起寶箱下山。
來到山下,阿九正猶豫著該往那邊兒走,忽然間一道白影飛追下山。
「你是來挽留我的?」
「你這個偷東西的小賊,把寶箱留下再走。」
「我是賊,你是強盜,仗勢欺人,不講道理。」阿九氣憤不已把寶箱放在地上回身便走。
「等一下,我檢查完你再走。」文秀喊住阿九打開寶箱檢查,阿九神色陰晴不定。
「少了一對翡翠白玉鐲,三顆夜明珠,一串珍珠項鏈,十錠金元寶,是不是都被你拿走了?」
「不是,沒憑沒據你別血口噴人,不然我告你誹謗。」阿九死不認賬「你要憑據是吧。」文秀搶過阿九包袱解開,裡面有一對玉鐲,三顆寶珠,一串項鏈,十錠金元寶,還有一件白色衣裙。
「這是什麼,人贓俱獲你還不認賬?」文秀冷冷問道。
「這些是我的,又沒寫你的名字,你憑什麼證明這些都是你的呀,切。」阿九憤憤不平。
「你偷了我的東西,你還理直氣壯?」
「紅口白牙,血口噴人,想搶劫還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你想搶劫你儘管動手搶呀,我又不是你的對手,浪費時間說那麼多大廢話幹嘛,又沒有人聽見,你又何必假惺惺的?」阿九還沒說完,文秀已經把包袱里的寶物都倒進寶箱:「這些財寶我上京的時候還有用,你想要錢可以到楚州找我爹,他會給你的。」
「楚州,是什麼地方,遠不遠,我沒有盤纏,怎麼能到楚州呢,而且你爹有錢也未必會給我呀,就算給也給不多,把我當叫花子一樣打發,不行。」
「你錢袋裡不是還有一百多兩嗎,只要不被人偷了,餓不死你的。」文秀背起寶箱往回走,阿九急忙追上來:「你可不要趕盡殺絕呀,多少給我留一點兒吧,頂多,頂多我少要一點兒。」
「你很煩吶?」
「你以為你不煩吶?」
「你、哼。」文秀加快腳步走上山。
「楚州?等等,給我寫封書信當憑證。」阿九快步追上來。
學堂之上,一鳴驚人,丁夫子但有所問,馬文才對答如流,符咒是用丁夫子的血當符引,丁夫子完全是在自問自答。
「此子真乃天下奇才。」問完題,丁夫子給出了特別高的評價。
等到第二天,符水喝完,文才又恢復了愚的狀態,又過了幾天,文秀帶著文才赴京趕考,梁山伯祝英台灑淚而別,十八里相送不舍再加上目送,人都走完,阿九先請丁夫子吃了頓補血的飯菜,隨即一個人下山往楚州方向走。
走哇走、走哇走、一連趕了幾天的路,阿九尋個地方坐下,掏出塊饅頭砸石頭,是時候找個地方補充給養了,休息一會兒繼續往前走,越走越涼快,天空之上竟然飄起了雪花,但覺陰風陣陣襲來,吹的人脊背發寒。
阿九踏著雪只顧走,看看天色冷的急切,夜幕已然降臨,遠遠望見枕溪靠湖一個酒店,阿九奔入酒店裡來,掀開竹簾拂身入內到側身看時都是做頭,揀一處出坐下,一個酒保走過來問:「客官,打多少酒?」
阿九仰起頭,但見這酒保相貌甚是兇惡,皮膚黑炭也似,一身肌肉如鋼似鐵,兩隻眼睛硃砂紅,鬍鬚鋼針一般,正敞著懷笑嘻嘻的望著阿九,嘴裡還流出了一絲口水。
阿九沉思一會兒道:「先打兩角酒來。」
酒保將個桶兒打兩角酒,將來放在桌上。
阿九突然想起自己不會喝酒,又問道:「有什麼下酒?」
酒店道:「有熟牛肉,肥鵝,嫩雞。」
「先切兩斤熟牛肉來。」
酒保去不多時,將來鋪下一大盤牛肉,數般菜蔬,一個大碗,一面篩酒。
阿九並不急著動,只見店裡一個人背叉著手,走到門前看雪。
那人問酒保道:「什麼人吃酒?」阿九看那人時,似秀才打扮,戴一頂桶子樣抹眉梁頭巾,穿一領皂沿邊麻布寬衫,腰系一條茶褐鑾帶,下面絲鞋凈襪,生得眉目清秀,面白須長。
「小哥兒,你為什麼不吃呀?」酒保動問道。
「你先吃。」
酒保哈哈大笑:「小哥兒,你也忒多心,你怕我這裡是黑店呀。」酒保先吃碗酒又抓兩塊牛肉吃了。
阿九問道:「此間離楚州還有多少路?」
「一直往北走,不遠便是楚州城,哎,你怎麼不吃喝呀?」酒保著急的問。
阿九搖搖頭愁眉苦臉道:「縱然是山珍海味擺在眼前,我也吃不下呀。」
「酒也香,肉也香,為什麼吃不下?」酒保不解的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不清楚,這裡百分之百是家黑店,來到這裡,阿九便想起梁山泊肥點燈瘦填河旱地忽律朱貴,十字坡人肉包子母夜叉孫二娘,這個凶神惡煞的黑炭頭,阿九百分之八百肯定他絕非善類。
為了脫身,阿九隻得隨口編道:「當兒子的吃肉喝酒,當娘的卻還在忍飢挨餓,這叫我如何能吃的下。」
「你娘怎麼了?」酒保問。
「這個,這個我也不清楚,我背井離鄉已經三年有餘了,當日馬太守那個狗官,為了霸佔我家的房產,逼死我爹,我為了我爹報仇冒險行刺,卻不料這狗官命大,我行刺不成只得流亡在外,前些陣子我在京城認識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只是命途多舛一連剋死三個丈夫,因見我命硬,便招我在家為夫,沒到半個月那千金就死了,家私都歸我受用,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接我娘到京城裡享福的。」
「你三年都沒回家了,令堂怕是早已經遭了不測了。」白面書生走過來坐在阿九對面。
嗯?讀書人,讀書人不容易糊弄。
「不會的,我娘不會有事的,不行,我得先回家看俺娘。」阿九掏出一錠銀子放桌子上往外就跑。
酒保並為阻攔,嘆息道:「真是個孝子呀,俺再饞也不能吃孝子的肉。」
白面書生微笑著搖搖頭:「鐵牛,你可是上了他的當了,這小子嘴裡沒一句真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