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弄都已經弄出來了,不如我們用杆子把它挑起來曬,這樣豈不是全身上下都能曬到?」秋生提議道。
「太麻煩了,不如找跟繩子把它綁起來,然後再把它吊起來,這樣全身上下也能曬到。」文才提議道。
香島飯店,一張桌子上點了整整一桌子菜,阿九傅見青何辰友坐定,阿九道:「「傅先生,真是讓你破費了,我們三個人怎麼吃得了這麼多的菜呢。」
「我們大家都是朋友,林師傅就不要在和我客氣了,不然就顯得見外了。
「行,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趕緊動筷子吧,我早就餓了。」阿九夾起一塊雞肉塞進嘴裡。
「師弟,曾老太爺的屍真的是要變成殭屍的屍啊?」辰友問道。
「是啊,不過它變不成殭屍,明天就又要埋回土裡了,不過我還是覺得應該把它燒了,不然老太爺得不到超生啊。」
傅見青道:「曾老闆還要用老太爺來定風水,絕不會同意把老太爺燒了的。」
「曾老太爺生了這麼個兒子真是作孽,哎,自己作的孽還是得自己受。」阿九搖頭嘆息了一把繼續吃飯。
「噢,曾老太爺做了什麼孽?」傅見青不解道。
「曾老太爺不作孽又怎麼會生出這個這麼個孽子呢,擺明了是來要債的。」
「師弟,你知道曾老太爺是咱們什麼人嗎?」
「啊,它和我還有親吶?」阿九驚訝的問道。
「它是咱們的二師伯。」
「噢,莫非它就是師父常常提起的二師伯曾成,我記得它已經背叛師門了,這個叛徒,還提它幹什麼?」提起這個二師伯阿九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對不起師公的叛徒,沒想到會落到今天這副下場。
「聊天嘛,當然是想到什麼聊什麼,其實二師伯已經迷途知返,如今它落到今天這個境地,我們也不願意見到,能幫一把就幫一把了。」
「我當然知道二師伯最後改邪歸正了,能幫的話我一定會幫,就怕我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呀。」
傅見青道:「我聽說這位曾老太爺是位長跑健將,連英國人都請他當教練,年老后回香港做房地產生意賺了很多錢吶。」
「房地產是不是就是買地蓋房子再賣房子呀,我聽說干房地產能賺很多錢呀。」
「是嗎,我想林師傅你搞錯了,房地產是先拆房子再蓋房子的,有些黑心的開發商,他們雇傭黑社會打手以很低的價格收購居民的房產,不僅害的許多人無家可歸甚至是家破人亡。」
阿九道:「如果二師伯真的干過這些事,那他有今天這個下場也是罪有應得,二師兄,你在這裡住的久,二師伯究竟有沒有干過這些事?」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剛入門沒多久二師伯就死了,不過二師母可真是為了錢什麼都乾的出來呀。」辰友回答道。
「這些陳年舊事還是不要再提了,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香港是講法律的,遇到事可以找警察或者到法院告狀呀。」
「林師傅是那裡人呀?」傅見青突然問道。
「祖籍湘西甘田鎮,傅先生,你問這個幹嘛,想到我老家旅遊啊?」
「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林師傅為什麼會來香港呢?」
「玩啊,我在老家的鎮子里呆了二十多年早呆膩了,這次出來是想見見世面,我老家比較落後都沒什麼可玩的。」
「林師傅,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傅見青又問。
「傅先生以前是不是當記者的?」阿九突然問道。
「林師傅為什麼這麼問?」傅見青不解道。
「我感覺你是在採訪我似的。」
「聊天嘛,當然是問問對方的情況互相了解一下。」
「相處的時間長了,相互之間自然會了解,師兄,你這裡洗手間在那裡?」
「大的小的?」辰友問道。
「小的。」
「跟我來吧,我也來了個小的,一起吧。」
辰友領著阿九走到對面的一座教堂旁邊解開褲子就開尿,一個老修士騰騰跑出來指著辰友罵道:「何道士,你每天都來我這兒撒尿你和我這教堂有仇啊?」
辰友提上褲子道歉道:「對不起呀,我到別的地方尿不出來。」
老修士連忙在額頭嘴唇胸前畫十字禱告道:「上帝呀,萬能的主,請您原諒這個無知的罪人吧,阿門。」
「師弟,你不是要尿尿嗎,怎麼還不尿?」
「我不是非得在這兒尿的。」
阿九問老修士道:「老先生,你是不是外國的修道之人?」
「修道之人?噢噢噢,我是基督教的吳修士,認識我的人都叫我老馬。」
「你是外國人?」阿九問道。
「不,我是中國人,不過我信奉的是基督教。」
「啊,你是中國人,竟然加入外國人的門派?」
「門派?噢噢噢,信仰是不信國別,我的信仰是自由的,我加入那個門派是我的自由,阿門。」
「阿門是誰呀?」阿九突然問道。
阿九這個問題真把老修士難住了,老修士也不知道阿門是誰,道:「阿門就是買高的。」
「賣狗的,你們這兒還賣狗,有黑狗嗎?」
「我們這兒不賣狗,不過我們這兒賣米,您要不要來點兒?」
「賣米,有糯米嗎?」
「有有有,您來多少?」
「暫時還不需要,等我需要的時候一定照顧你生意。」
回到飯店桌子上坐下,阿九不解道:「怎麼教堂也有米賣?」
「道堂都能改成飯館,教堂為什麼不能改成米鋪?」辰友解釋道。
吃完飯差不多下午三點多鐘了,阿九辭別傅見青何辰友,出門坐計程車回到魔鬼山防空洞,升降機上插著一根杆子,上面還吊著一個人,阿九仔細觀看,但見此人身著一套清朝官服,帶著副眼鏡,這吊的不是曾老太爺嗎?
阿九啟動升降機往下降,曾老太爺也跟著一塊兒往下降,這兩個混小子還真會兒玩兒,下到深坑阿九突然愣住,拾起地下的一根棺材釘飛快跑到曾老太爺身前檢查一番,這兩個混小子竟然把七根兒棺材釘全拔出來了。
「秋生。」
「文才。」
正在睡午覺的秋生文才聽見阿九喊他們,飛快的跑了出來問道:「什麼事啊,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