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酒吧服務生
阿九掏出十塊錢塞給文才道：「我真的很困吶，你到外面買豬血粥吧，找回來的錢算你的不用交公，嚴重警告你，再吵我睡覺我就打死你，你可別不當回事兒，我一向說到做到的。」阿九說完再次趴到桌子上。
文才不敢再妨礙阿九睡覺，攥著十塊錢出門賣豬血粥。
沒過十分鐘，阿九又被人拍醒了，阿九火氣上撞，憤怒道：「我不是說了嗎，再吵我睡覺我就打死你。」
阿九轉過身想教訓文才，一個白色的俏麗身影出現在阿九面前，明眸緊緊盯著阿九，嘴角還帶著笑。
「老，老闆娘？」
「上班時間睡覺，還對我這麼凶，你說我該扣你多少錢？」
「嗯？這是上班時間嗎？這是午休時間啊。」
「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全天二十四小時都是上班時間，不過這次先不扣你錢，趕緊把這兩袋子東西都發了。」白凌霜把兩個袋子交給阿九。
阿九打開袋子察看，裡面裝的都是密密麻麻的傳單，「是不是現在就出去發呀？」
「是，我一共印了十袋，你們每人兩袋，不發完不許回來。」
白凌霜又把其他人喊下樓，發現少了一個，問阿九道：「你少了一個徒弟？」
阿九道：「他出去買豬血粥了。」
「打電話叫他回來。」
阿九道：「他沒有帶電話，不過我想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行，你們先去發傳單，我在這裡等他。」
發傳單不能在同一個地方發，東南西北，各走一面，阿九是向西走的，此刻阿九覺得自己已經離維停吧很遠了。
「發傳單了。」阿九抓起一摞傳單往天上一扔。
「發傳單了。」阿九抓起一摞傳單往天上一扔。
「發傳單了。」阿九抓起一摞傳單往天上一扔。
「喂，你到底是發傳單還是撒紙錢？」阿九當場嚇壞了，這個聲音又是白凌霜的。
「老闆娘，你怎麼也跟來了？」阿九無奈的問道，
「還不是不放心你，趕緊把傳單都撿起來，不然我扣你薪水。」
「噢。」阿九應了一聲先把袋子放在底下，把地上的傳單一張張撿起來。
「沒想到當一個老闆還真是不容易，尤其是碰上了像你這樣的員工，害得我還得無時無刻不盯著你，不過這也正是當老闆的樂趣所在，時刻監督偷懶不認真工作的員工，一定要撿仔細，千萬不要撿漏一張，不然要扣錢的。」
「女人就是啰嗦。」阿九小聲嘀咕道。
「背地裡說老闆娘壞話，扣五百。」
「冤枉啊，老闆娘，冤枉。」
「我親耳聽見的還能有假，證據確鑿還敢抵賴，加扣三百。」
「看見的，聽到的，也可能是假的，只有心裡的感覺才可能是真的。」
「所以說聽到的也未必能信啊，也許是你幻聽了。」
阿九擦了把汗，心裡想起了師父的話：「記得師父以前給自己講過，單身的女人不能惹，單身越久的就越不能惹，不知道老闆娘單身多久了呢？」
「你這是什麼表情，是不是又在心裡講我的壞話？扣兩百。」
「冤枉，冤枉啊，老闆娘明鑒啊，我真是比竇娥都冤。」阿九急忙喊冤。
「不過鑒於這次證據不足，少扣一點兒，扣兩百吧。」
「你不是證據不足，而是根本沒有證據，你不能總平白無故扣我的錢呀。」
白凌霜道：「是你剛剛自己說的，看見的，聽到的，也可能是假的，但心裡的感覺一定是真的。」
「我感覺你心裡在罵我。」
阿九道：「香港是講法律的，凡事都要講證據，沒憑沒據你不能亂扣錢的。」
「扣不扣錢我說了算，還在這裡閑聊不工作，撿完趕快發傳單，不然小心我扣光你的薪水。」
阿九撿起直起腰道：「你這麼刻薄，我怕我挨不到月底，月初就被你把錢扣光了。」
白凌霜柳眉倒豎，生氣道：「你說我刻薄？」
「是啊，我又沒說錯，你是刻薄嘛，難道說實話也不行，太刻薄的女人很難嫁的出去呀。」
「你，你，我要扣光你的工資。」
「啊……，你扣光我的工資我就可以回家睡覺了。」阿九打了個哈欠回答道。
「你還想回家，我把你掃地出門。」
阿九把兩袋傳單塞給白凌霜道：「我這麼一個大活人難道會找不到地方睡覺嗎？」
「喂喂，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你就這樣走了可是要付法律責任的，我到法院告你。」
「隨便，我以前看港片的時候，常常看到電視里捲毛法官打官司，小鎚子一敲，抗議無效。」阿九說完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回維停吧，阿九實在是困得不行，哎，這個刻薄的老闆娘。
「喂，你真的不怕我告你呀，難道你就不怕傾家蕩產牢底坐穿？」白凌霜一把拉住阿九問道。
阿九突然睜開眼道：「老闆娘，我突然奇想有個主意，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說來聽聽，是個有用的主意就准你將功折罪。」
阿九道：「我們就算把傳單都發出去，能吸引多少顧客呢，現在是經濟發達的時代，大家都坐在家裡看電視，我們為什麼不到電視台做個廣告呢，這樣一來全香港的人不就都知道維停吧了嗎？」
白凌霜大喜：「真是個不錯的主意，我怎麼沒想到呢，走，我們現在就到香港電視台。」
「今天歇業一天，養足精神，明天再去吧。」阿九提出建議。
「到底我是老闆還是你是老闆，快走，這是你將功補過的唯一機會。」
白凌霜把一袋傳單塞到阿九手裡道：「來，我們邊走邊發傳單。」白凌霜說完拉著阿九往前走。
「發傳單拉。」白凝霜抓起一摞傳單往天上一扔。
「發傳單拉。」白凝霜抓起一摞傳單往天上一扔。
「發傳單拉。」白凝霜抓起一摞傳單往天上一扔。
「喂，你怎麼不發？」白凌霜捅了一下阿九問道。
阿九道：「我感覺這樣即像傻子又像瘋子，感覺就像是精神病一樣。」
「你剛才不就是這樣發的嗎？」白凌霜問道。
「這不一樣，我發像道士撒紙錢，你發活脫一精神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