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捉鬼生意
當夜傍晚，復生領著文才秋生逛夜市，天涯留在家裡照顧馬小玲，阿九走路到香島飯店找師兄，還沒進門就聞到一陣烤肉的香味兒，阿九道：「師兄，你這兒夜裡還賣燒烤啊？」
「是啊，你要不要來點兒？」辰友笑著問道。
「行，我就當是照顧你生意了，先給我來十根羊肉串。」阿九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十根夠不夠啊，要不要再來瓶兒啤酒？」辰友一邊炒飯一邊兒問道。
阿九道：「烤肉不夠可以再叫，酒就不必了，我不喝酒的。」
「你不會為了敬業工作，連酒都不喝了吧？」。辰友問道。
「我不喝酒是因為我不能醉，我怕醉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難免有很多仇家，他們無時無刻不躲在暗處等待給我致命一擊，但是我絕不能給它們這個機會。」
「哎哎哎，你可別嚇壞我的客人啊，不知情的還以為你是混的呢，咦，你換新衣服了，挺漂亮的，女朋友送的啊？」
「師兄說笑了，我怎麼會有女朋友呢，干我們這一行最終要的是無牽無掛，不可以牽扯兒女私情的。」
「大哥，你是不是殺手？」阿九身邊的一個顧客忍不住開口問道。
阿九聞言笑著問那人道：「殺手的身上都是有殺氣的，你在我身上感覺到殺氣了嗎？」
「不是啊，我看小說里講殺手中的頂級高手身上是沒有殺氣的。」那個顧客講述道。
「這位大哥，話可不能亂講，萬一我被警察當成殺手抓走了，我還得告你誹謗。」
「放心，只是說說而已嘛，香港是講法律，警察沒憑沒據不會亂抓人的，不過話說回來，你究竟是幹什麼的？」
阿九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剛來香港還沒找到工作，咦，大哥，你是做什麼的？」
「噢，我是當警察的。」那個顧客笑呵呵回答道。
「啊，警察。」阿九當時覺得一陣頭昏目眩，剎那間嚇得整張臉都綠了，阿九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以前就是對戰再厲害的鬼怪也沒嚇成這樣過，哎，不就是偷個渡嘛，把自己搞成了這幅模樣。
「哎，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間臉色這麼難看？」
「警察同志，不不不，阿ＳＩＲ，我們小市民見了警察有點兒害怕很正常嘛。」阿九覺得自己渾身止不住發抖。
那個警官坐過來拍拍阿九胸脯道：「你就算是怕警察也用不著怕成這個樣子吧，你看你全身都在抖。」
阿九解釋道：「阿ＳＩＲ有所不知，我這個人打小就怕警察，生怕警察把我銬起來關進監獄里。」
「警察是抓壞人的嘛，你又沒做壞事，警察不會抓你的，你怕什麼呀？」
「噢，我沒做壞事，不怕，不怕，阿ＳＩＲ，我請你吃燒烤。」
「不用了，下次有機會吧，阿友，給我拿兩個牛油菠蘿包帶走。」
「又拿回去給你女兒吃啊。」辰友笑問道。
「是啊，我家麥瑞不知怎麼的，特別喜歡吃牛油菠蘿包呀。」
那個警察臨走又拍拍阿九的肩膀問道：「這位兄弟，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阿九。」
目送警察離開，阿九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湊近辰友小聲兒問道：「有警察來你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兒啊？」
「提醒什麼，你犯了案子怕被警察捉啊？」辰友不解道。
「噢，沒什麼，我是，算了。」阿九拿了倒了一杯汽水回到桌子坐下繼續吃羊肉串。
「你不會是想說你不是正式申請過來的吧？」辰友炒完飯湊近阿九小聲兒問道。
「不是，我怕申請通不過嘛，我又不懂那些，想來直接就來嘍。」阿九搖頭道。
「怎麼會突然來香港了呢？」辰友坐在阿九對面腿一偏問道。
「這件事說起來就話長了，不過我臨走前師父千叮萬囑，叫我一定要找到你們，問問你們為什麼不給他寄錢？」
「我怕我這件飯店養不起師父啊？」辰友掏出跟煙點著吸了一口有些無奈的道。
「好歹也能分擔一下我的壓力嘛，二師兄，你知不知道大師兄和三師兄的下落？」
「當然知道，大師兄可了不得了，是香港首富的坐上賓，三師弟在警察局工作，前幾個月剛升了處長。」
「聽你這麼說，以他們的財力一定能養的起師父，不過我不敢去找他們呀，高攀不起。」
「為什麼不去找他們，難道他們不該出奉養師父嗎？」辰友問道。
阿九道：「越是有錢人越吝嗇，更何況我也不清楚他們的人品，三師兄又是當警察的，我怕他抓我呀。」
「這樣吧，師父的手機號和銀行卡賬號我已經知道了，回頭我對他們講。」
「行，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哈哈，忽然間覺得輕鬆了不少，彷彿卸下了很沉的一個擔子。」阿九欣喜道。
「我記得師父的飯量很大的，一個人能吃幾十個人的飯，吃飯的時候別人用碗他都是用鍋子的。」辰友回憶道。
阿九搖頭道：「師父已經老了，吃不了那麼多東西了，不過仍然能頂我這樣兒的十個。」
「是啊，都二十年過去了。」辰友嘆口氣又狠狠吸了一口煙。
阿九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夜裡八點半了，店裡還有不少的顧客在吃飯。
「你這裡生意不錯啊。」
「還行吧，都靠大傢伙兒照顧。」
「師兄，你這裡缺不缺人手？」
「問這個幹什麼，想在我這裡高就啊？」辰友問道。
阿九道：「我聽說香港的工資比內地高，我想在這裡找份兒工作先干著。」
「我這裡是飯店，你會不會做飯吶，我剛才聽客人說你炒的糯米飯很難吃呀。」
阿九道：「我的特長並不是炒糯米飯，而是煮豬血粥，正宗的灣仔粥，我在湘西老家開了間粥鋪生意很火的，不過還是被師父吃破產了。」
「灣仔粥？師父教你做的，煮的好不好吃呢？」
「當然好吃了，我煮的粥遠近馳名，手藝盡得師父的真傳，吃過的人無不交口稱讚。」
「能不能煮一碗來嘗嘗？」辰友問道。
阿九搖頭道：「今天太晚了，該回去睡覺了，明天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