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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消息

  第653章 消息 

  黔國公府,氣氛詭異。 

  對於一個只得一獨子,且獨子早早被過繼出去的母親來說,程氏覺得如今能有兒子傍在身邊,就已感到莫大的幸福感。 

  滿心滿眼都是兒子。 

  就盼著兒子能開心幸福。 

  知道他有心上人,也恨不得早早幫兒子把人聘回來,好成全兒子的一片心意。 

  原本正盼著兒子出公差回來,就上英國公府提親去的,結果,太夫人耿氏,她的婆母不聲不響就從雲南接回一個姑娘! 

  還說是大房那位讓送來的,說送來京城與儼兒成親。 

  瞞了程氏一個嚴實。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母親,這事為何不告訴我?我才是儼兒的母親,儼兒的終身大事為何瞞著我?」 

  兒子的婚事,她當娘的什麼都不知道?這像話嗎? 

  耿氏看了她一眼,並不想讓對方知道她的打算。 

  但又不想激怒她,便說道:「你是儼兒的生母沒錯,可他早早過繼出去了,如今大房那位才是他的母親。他的婚事自然也由她來做主。」 

  一個常年在廟裡修行的人,不曾養育、關心過儼兒半分,由她來決定儼兒的婚事? 

  這是什麼道理! 

  「儼兒的婚事,他說他自己做主。母親把人接了來,不曾跟儼兒通過氣,不怕他到時候把人退回去,鬧得大家都難看?」 

  「自古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什麼時候輪到他自己做主了?」耿氏喝斥道。 

  穆儼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 

  如果他還是二房的嫡長子,與英國公嫡長女聯姻,自然是千好萬好。可如今他是大房嗣子! 

  穆展娶的妻子不過是雲南當地土司之女,穆儼若娶英國公之女,憑英國公如今的聲望,展兒能爭得過他? 

  「這事是他們大房自己定下的,且由著她去,與我們二房無關。你雖說是儼兒的生母,但他的婚事,你還是不要越過大房去干涉。」 

  程氏與她分辯,但耿氏聽不進去。直接揮手讓她出去了。 

  程氏想著太夫人瞞著她與雲南那邊聯繫,私自定下儼兒的婚事,打量她不知道他們的心思呢? 

  又想到被耿氏安排住到含香院的那個余文英,程氏胸中燃起一團火,憤恨填胸。 

  她十月懷胎生的兒,她還不能對他的婚事做主了? 

  這想算計儼兒!想越過她敲定儼兒的婚事,她不答應! 

  程氏回了房,先是吩咐下人盯著含香院,沒她的吩咐,不許放余文英出府。 

  又急忙給兒子寫了一封急信,寄了出去。 

  而即便余文英有程氏看著,未能在京城走動,但耿氏想造成既定事實,又知道除了英國公府,還有好些名門望族想跟穆儼聯姻,自然不能什麼都不做。 

  她辛苦籌謀才把人從雲南接回,當然是想促成這樁婚事的。 

  於是京城再次流言四起,而這回卻是從英國公府換到了黔國公府。 

  外頭都在傳黔國公府大少爺有主了,黔國公府在籌備大少爺的婚事了。 

  霍惜聽到逐風打聽來的消息,又耳聽幾個丫頭為她打抱不平,沒有說話。 

  她相信穆儼。 

  他說會來跟她求親就定會來的。 

  這個叫余文英的女子,他走之前並未與她說過,只怕是不知情。而國公夫人程氏,霍惜也接觸過,不是那種有心計之人,兩面三刀之人。 

  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一個人留守京師祖宅了。 

  「姑娘,這個穆家大房不是沒人了嗎,怎麼還能對穆公子的婚事做主啊。」 

  霍惜回道:「他們家大房還有人在。那位還是他的嗣母,自然能做他的主。」 

  第一代西平侯穆英,是太祖頭一個養子,隨太祖出生入死,頗得太祖喜歡。立朝後,太祖信重他,命他駐守雲南。 

  穆英有四子,而這四子各有生母。 

  嫡長子穆春,也就是第二代西平侯,生母為馮氏。馮氏只生一子一女,女兒就是如今定國公府的太夫人徐穆氏。 

  馮氏早亡,穆英又娶了繼妻耿氏,生下兒子穆晟,就是穆儼的生父。 

  妾方氏生三子穆昂,妾顏氏生四子穆昕,尚永康帝最小的女兒常寧公主。 

  穆春原配早亡,繼妻余氏。怎奈兩任妻子都無子,遂在穆英的主持下,過繼二房嫡長子穆儼。結果穆儼剛得封世子,穆英穆春就相繼去世,爵位也由舊帝交到穆晟手裡。 

  穆晟便成了第三代西平侯。后又因軍功,累封黔國公。 

  而在穆春去后,他的繼妻余氏也沒回娘家再嫁,而是在雲南當地的庵堂帶髮修行了。 

  霍惜並不知道穆儼與他這位嗣母的關係如何。也不知穆儼是記在穆春原配名下,還是這位余氏名下。 

  按道理,過繼嗣子,應該是記在原配妻子名下的。那余氏的話事權就要弱一些。 

  但如今大房只剩餘氏和穆儼了,余氏也是穆儼的嗣母,他的婚事當然也該由大房這位遺孀決定。 

  霍惜有些頭疼。 

  也不知這位余氏是位什麼樣的人,是個好說話的還是不好說話的。把人大老遠從雲南打發來,這隻怕也是說一不二的主。 

  也不知穆儼如何應對。 

  頭疼。 

  「姑娘,我讓逐風去琅光閣找兌八掌柜了,讓他向兌八了解一下這位余氏和這位余文英姑娘。」馬嬤嬤說道。 

  香草有些不贊同:「嬤嬤你這樣做,倒讓人覺得咱家姑娘著急出嫁一樣。咱姑娘又不是沒人要,大把的人向二夫人打聽呢!沒得讓人看低了。這事分明是穆家做事不厚道!該是他家來向咱們做個說明的。」 

  馬嬤嬤朝她瞪了一眼:「所謂知己知彼,兌八是穆少爺的人,年年咱們和他們琅光閣一起出海,誰不知道誰?他還能往外說咱姑娘不好的話?他有那膽子?」 

  香草嘟起嘴。 

  扭頭看到一旁的琥珀,眼睛一亮:「琥珀不是在這裡嗎,她之前伺侯程夫人的,還用找別人問啊,問她就好了啊!」 

  琥珀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霍惜。 

  「姑娘,我之前雖跟在程夫人身邊,但對雲南那邊的人也不認識啊。只聽夫人說過,大房那位夫人還在的,但是後來一直住在庵堂里,不理外事。也不知道這回怎麼忽然關心起大少爺的婚事來。」 

  琥珀也覺得奇怪。大少爺跟著老候爺和先侯爺長大,後來他們去世,大少爺就沒人管了。 

  與這位余夫人也不親。 

  要琥珀說,她跟了姑娘,自然當姑娘是主子,但前主子也是主子。若姑娘能跟大少爺結成一對,那是多好的事! 

  她可是盼著呢,就盼著大少爺來看姑娘,早早把姑娘娶過門去。 

  問琥珀和琉璃問不出太多的東西,霍惜也想做到心中有數,不至於捉瞎,便等著逐風從兌八那邊帶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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