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人族旌旗
閃電、雷鳴、暴雨、狂風。
沙暴、冰雹、海嘯、熔岩。
天象，無數種天象。
第一天神，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莫大威能，有無上偉力在他指尖爆發。
水火風光電。
雷雨木金空。
每一道力量都觸及到了至極，抵達了迄今無人，無神能進的境界。
那是可怕至極的力量，亦是眼花繚亂的力量。
伴隨著第一天神的施展，黑沉沉，一點光線都沒有的碎裂虛空之中泛起了絢爛的色彩。
美麗，而致命。
這些力量，強大無比，卻偏偏融洽至極。
相生的力量交融，相剋的互補。
環繞在李素四周圍，化作一個個可怕至極的天象，要奪走所有的生機，要將一切都給毀滅。
每一道力量，若是落在真實世間，落在凡塵之中，只是一道，恐怕就足以將大地撕裂，將天空燒焦。
強大、無匹、完美。
第一天神所展現的是頂點而死角都沒有的可怕力量。
數百，數千，數萬的不斷落下，那每一個都聚集了星辰一般浩瀚的能量，將李素淹沒其中，將整個巨大無比的隔斷虛空也給淹沒其中。
即便身在外面，依舊忍不住觸目驚心。
因為那偌大的天空，數萬里直徑的範圍，都在扭曲、膨脹，似有什麼要爆裂出來。
在這數十種，上百種天災聚集體之中，李素平靜以對。
他的血肉在發光，裡面噴涌而出的是一條條，一道道的至高經文，這些經文里篆刻著世間最至高的大道，觸及永恆，抵達不滅。
那是無上力量，也是至高偉業。
是道，是極。
生命，在這一刻被演繹出了不滅的藝術。
命火在燃燒。
溫度不高，只是生命的溫度，始終纏繞在李素身體四周圍，面對第一天神的可怕力量，它沒有退縮，沒有湮滅，頑強的、堅硬的，抗爭著。
這已經不單單是力量了。
它在演繹，演繹萬物生靈的偉業，那決不屈服，能適應一切環境的生機。
適應！
難以置信的適應力。
面對第一天神的可怕力量，李素的命火雖然一直不斷的在顫動，可是它卻一刻不停的都在適應。
光、適應了。
熱、適應了。
寒、適應了。
燃燒、重壓、割裂、斬擊、鈍擊、乾涸、水淹.……。
面對天神那可說浩瀚一般的力量，李素猶如一座不滅的燈塔，他聳立在哪裡，命火始終發光，始終不滅，照耀四周。
一者，展現世間莫測變化，無窮天象。
一者，演繹生命至高能力，適應所有。
他們不停交纏，力量每秒百次、千次的碰撞。
擦出的火花有千丈遠，濺出的火星，虛空都被打的一震抖動。偌大的空間，發生的是比天地末劫，星球毀滅還要可怕的衝突。
二者都是神祗，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高處，能俯覽一切生靈，掌握眾生命運。
這持續不斷的碰撞，無休止，無盡頭。
彷佛能殺到世界毀滅，能斬到天地崩塌。
兩人目光對視，第一天神的眼神越發的熱切，李素的眼神愈發的靜謐。
第一天神在觀察李素，他的主要先天圖文在高速運轉，全力發揮自己的功能。
那是先天靈智！
是天地間第一縷靈光而成，擁有無上智慧，能解密一切，觀察一切，掌握一切。
他興緻高揚，臉上露出了從未有如此鮮活過的神采。
李素展現的力量，碰撞了他的思維，產生了巨大無比的火花，讓持續百萬歲月不變的他，感受到了變化，無窮無盡的變化。
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
天神渾身都在顫抖，觀想著李素軀體，解析著他的力量。
渴望，無比的渴望。
好想把他拿下，好想將他剖開，一厘一厘的觀察，從皮膚紋理，到血肉情況，從神經脈絡，到骨骼骨髓，靈魂也要抓在手裡，一點點細細觀摩。
不行，不行，還不能這般著急，先從外面開始，一點點的深入，要確保一丁點的遺漏都不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捕捉下來。
沒錯，他在學習。
準確的說是在偷師！
這毫無疑問才是第一天神最強大的力量，從古至今都沒有人能夠超越。
能通過戰鬥，將別人的力量偷學過去，成為自己的東西，不僅如此，因為其可怕的智慧，難以想象的理解能力，被他偷學到的一切不但很快會成為他的，被他掌握不說，還能推陳出新，直接超越持有者。
正如同此刻所施展的情緒、憤怒、雷霆、霜凍、撕裂之力一樣。
每一個力量都被他演繹出了一個新高度，比原本的持有者強大了無數倍以上。
伴隨著他的學習，其軀體上居然真有經文在浮起，被他抓住了一絲真相，獲取了裡面的力量。
這絕對是無比恐怖的事情，驚悚至極。
這樣的敵人，根本無法想象，難以置信，除非上手就能將其徹底秒殺，不然隨著戰鬥的持續，他會越來越強，將你的一切都給學走。
面對這一幕，李素他依舊平靜，目光充滿靜謐，沒有任何變化，不起半點波瀾。
他同樣在看著對方，透過對方所施展的力量，刨開那在外的色彩，可怕的能量，直至核心，捕捉其先天圖文，學習，理解，以及掌握。
不得不說，第一天神因為其先天圖文，成了對別人而言，絕對最為糟心的對手。
然而李素，他同樣也是如此。
單純論學習能力，他確實比不上對方，因為天賦加持，只針對功法，只針對超凡之力，就如同數學家一般，邏輯性無比強大，感性方面很差。
但輪到對超凡力量的感悟，掌握，天賦百分之兩百以上的加成，那是什麼概念？
即便說你的大腦發生了變異，也觸及不到這個高度。
更別說李素他除了天賦加權之外，還有道解，這個彷佛一個超級計算機一樣的東西，在道的理解這一塊上，這個世界不會有生靈能比他還高了。
不就是偷學嘛？
誰還不會了？
第一天神學的快，李素他學的更快。
他的本源核心在不斷的震動，被其以先天靈智為核心組成的圖文在不斷的被填充。
李素他是通過聖人至高，才彌補了自己與對方寬度的差距，如今隨著交戰的不斷持續，先天圖文上的差距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磨平，被消減。
依舊在大戰。
兩人的軀體上不斷迸發偉力，已經不再是單純的能量碰撞了，拳腳也在衝擊。
手持幾乎能將一塊大陸都給崩碎的力量，不停的進行碰撞，天神那無數的天象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和李素的命火衝突。
*******
天地異變！
天地災劫！
明明兩人在那莫測的無盡虛空之中大戰，外面卻也受到了影響。
有的地方下起了暴雨，有的地方大地在震動，有的地方出現毀滅性的龍捲，有的地方裂開的大地噴出了如海一般的岩漿。
整個世界都在震動，獸神臉上都露出驚慌之色，它們四處奔逃，無法寧靜，四處發瘋一般的進行破壞，因為不論到了那裡，本能都告訴它會死、要死、必死無疑。
百億的人族，此刻也惶恐不安。
首領他們抬起頭死死的看著天穹上暴虐的景象。
那裡，投影著兩個無上神祗，他們在瘋狂開戰。
「不要慌亂，都冷靜下來！」
首領在薪火之中發聲，「燧皇正在和那壓在人族頭頂上數百萬歲月的至暗交戰，黎明就在不遠，晨曦即將落下，人族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那一天即將來到。
感受到了嗎？即便此刻，皇依舊在庇護著我們，即便天地異變，即便外面災劫無窮，我們依舊被皇保護著。」
「來，所有人一起祈禱吧！」
「戰鬥我們沒辦法給燧皇以幫助，但信念卻可以傳遞！」
「將我等的夢想，我等的信念，集中起來，為燧皇祈禱！」
「偉大的皇，終將帶領人族打破這暗黑的牢籠！」
「偉大的皇，終將引領我們獲得身心的自由……！」
「燧皇，與我們同在！
」
伴隨著首領高聲的呼喚，惶恐不安的人族深深吸一口氣后，他們端坐了下來，身心都開始發出吶喊，不斷的進行著呼喚。
「皇！」
「偉大的皇！」
「人族必將打破則無盡黑夜，薪火的光必將照耀天地……。」
******
李素曾在的山崖之上，伏羲出現，可怕至極的薪火之力，百億人族的思念之力不斷被他匯聚在手。
幾乎能將夜空都給點亮的薪火，幾乎能將現實改寫的意志被他一點點的打入了持續不斷修復著自己的斧子的旗杆之中。
「人族的皇正在和敵人血戰，人族的旌旗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
「蘇醒吧，恢復吧，以薪火為旗，再度化作人族的燈塔，將黑暗的世界點亮，讓光明再度落下。」
伏羲口中念念做聲，不是這個世界的語言，也不是外面世界的語言，而是一種無比古老，悠久的話語。
它冥冥而響，化作一個個的符文。
這是人族的文字，是文明的文字，是歷史的文字，更是大道的文字。
它嵌進了斧子的軀體里，旗杆上開始流淌，靈光之中也被烙印，那最後的傷口，一點點，一點點的被癒合，徹底消失。
******
「為什麼？？？」
怒吼，在響起。
是第一天神！
他失態了，面容猙獰至極，雙童里滿是極度的憤怒。
為了能夠竟可能的學習，他拉長了戰鬥，並沒有和李素進行必死無疑的血戰，刻意的不停交手，想要偷走對方持有的一切。
然而結果卻出乎了他的預料，第一次，他花費了無盡的心思，足足數十個刻痕時下，除了身體上點點浮動的經文靈光之外，什麼都學不到，怎麼都學不會。
「為什麼？？？」
天神狂怒大叫，這是不可接受的！更加可怕的力量從他軀體上爆發而出，每一道都不再只是一種，而是數種，十數種，乃至於數十種的融合。
從出來，那些力量就扭曲著，沒了之前的自然，如同其樣貌一般，猙獰。
「你做了什麼？為什麼學不到，為什麼我學不到！
！」
天神暴怒，瘋狂衝擊著李素，可怕的力量匯聚下，殺傷力再一次的被提高，扭曲的空間在不停膨脹，已然承受不住了。
呃.……。
李素嘴角抽了抽，雖然剛才他就有所感覺，這貨是不是在偷學自己的血肉至高篇章？
因為其軀體上飄起的經文，真的有點像。
你這究竟是有多高估你自己啊？
至高篇章，那可是聖人心血，是對自身達到的闡述。
沒有得到許可，沒有看到全貌，通過對手施展進行偷學？開什麼玩笑？
不知道頂級功法，都是帶鎖的！
特別是這種聖人至高，恐怕鎖還不止一把。
什麼生物鎖啊、靈魂鎖啊、文明鎖啊，一大堆。
事實上李素懷疑，當初他之所以能學會，不僅僅是他天賦加權高，學習血肉至高的時候，也是因為持有者靈智全無，敞開了讓自己看，才學會。
而是因為，他的身份。
他是人族，且持有華夏傳承，女媧娘娘那是他文明聖母，是自家的老祖宗！
隔代親知道嗎？
爺爺輩最愛的，就是自己的曾孫了。
在嚴厲，在古板，遇到了小孫孫都能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
偷什麼不好，你偷聖人至高？
沒有核心關鍵，就靠表皮溢出的篇章？開玩笑，聖人功法要這麼簡單就能被偷走，還傳個什麼承？
無法學習李素的力量，變化在面前卻無法掌握，明明可以蛻變卻終究還是做不到。
第一天神她瘋狂了！
雖然說活得久，意味著見識長。
但天神這種意志高高在上的生命，見識或許多，性格卻早都恆定了。
哪怕第一天神，兩次出現在李素麵前，都表現的溫文爾雅，氣態偏偏。
可實際上他心高氣傲，頭角崢嶸，那份驕傲已經抵達了雲端深處，下面完全沒辦法看到。
畢竟它漫長一生都是如此，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因此，她接受不了！
其軀體伴隨著瘋狂開始變化，扭曲起來，化作了一個無比醜陋的怪物，猙獰至極。
本就沒有真實血肉，伴隨著心靈的猙獰，她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樣貌。
那是一個扭曲至極，醜陋無比的模樣，長著巨大無比的眼睛，連著一顆心臟一般的東西，上面全是漏洞。
心是外在的顯像，眼睛是第一天神的引以為傲的能力，而心臟則意味著他那無法填滿的內心深處，都是慾望的深淵。
她一次次發出巨大的怒吼，被他掌握的力量不斷爆裂湧出，睜得巨大的眼睛死死的看著李素，猙獰，而邪惡！
「不許在進行任何的反抗，將你的血肉與靈魂一起交給我！」
她發出了巨大的聲音，裡面帶著不可置疑，不可違逆。
境界拉低了，境界拉低了啊！
李素瞅著對方，命火不停燃燒，通過從對方那邊偷學過來的先天圖文之力，迅速適應對方的攻擊，將她的力量阻隔在外。
神經病才會那樣做吧！
「立刻，馬上！
」
第一天神巨大眼睛一動，下一刻有可怕的力量竟然直接破開了虛空，化作一顆巨大無比的流星，朝著凡間砸了過去。
那流星無比巨大，交纏著上百種可怕的力量，直徑超過了一千公里以上。
李素臉色瞬間就變了，無疑這一幕他沒想到，至極的生命竟然如此批臉不要。
李素怒了，眼中開始噴火，「混蛋，你！
！」
第一天神攻擊不停，她死死的將李素給交纏住的同時，飛出去的力量，溢出一點，直接朝著大地落下。
冬的一聲~！
那邊大地忽然靜止，隨即動蕩開來。
千里大地被撕裂成了碎末，大地，山河瞬間被蒸發，地上露出了一個無比巨大，深不見的坑洞。
「快！」
第一天神死死的看著李素，「你死只死一個，不然百億人族一個不留！」
李素怒了，眼睛瞬間就紅了，之前還將其當成了一個可敬的對手，可以交手，也能交流。
但這一秒他明白了，一切不過都是其偽裝，外表即便披著人皮，裡面依舊和其她天神沒有任何不同。
該死，怎麼就忘了，眼前這個雜碎，才是人族至暗永夜的源頭。
「你，該死！」
雙童血紅，這一刻李素他憤怒到了極限，空間在震動，盤古幡虛影沉浮其中，準備將對方現實的力量直接斬滅，同時有劍意騰升而起，是青萍劍，他要召喚誅仙四劍，化作誅仙大陣，將此物，徹底斬滅，丁點不留。
「不許動！」
第一天神沒給李素機會，衝出外面的能量直接分裂，化作數千塊還多，分散開來，瞬間抵達地面，距離毀滅，只有一線！
「收回你的力量，交出你的肉身，靈魂臣服於我！
！」
天神念頭一動，又是一股力量落下，沖著北地而去，要將那裡徹底抹掉。
那裡人族不少，有數億。
她沒有任何猶豫，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為了她，也只能為了她而存在，想抹殺就抹殺，想奪取就奪取，任何生靈都不許反駁，這是她的決定，偉大而至高的她。
「去吧，人皇需要你！」
就在這時，聲音響起，岐山上伏羲收回了自己的手，斧子它已然恢復，旗杆在發光，很亮，不但照耀了整個外面的世界，連李素他們所在的虛空也被點亮。
嗡！
旗杆一震，頂部開始燃起火焰，是薪火，是文明，是點亮一切的光。
血紅的大旗焚燒而出，焰光遮天蔽日。
它軀幹一動，橫掃而出。
轟隆一聲巨響，薪火爆燃萬里，蒸騰的火焰一下子就將第一天神落下的可怕力量蒸發了。
下一秒，旗杆一飛衝天，直接破開了無盡虛空，抵達了第一天神與李素交戰之地。
它沒有半點停留，直接沖向了李素，再起反應過來之前抵達了他的頭頂之上。
李素與天神同時一怔。
天神臉色剎那間就變了，她感受到了壓制，旗杆上的火焰在侵染她的軀體，裡面有可怕的意志如億萬的尖刀插進了她的靈魂當中。
這是什麼東西？？？
來不及細想，第一天神巨大的眼童里首次一抹焦慮，因為靈感在不斷的對他警示，數百萬歲月前曾經經歷過，之後被徹底壓在心底深處，幾乎澹忘的陰影又一次的浮上了心頭。
會死？！
意識浮現出來的瞬間，第一天神驚慌了，她勐然一聲暴喝，震動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掙脫枷鎖，轉身就逃。
她從不是頂級的戰士，唯一的一次血戰，也是和被用計重創的巢皇。
除非絕對可以勝利，不然當生命危急來臨那一刻，她遠比普通生靈更加怕死。
逃？
之前的話，或許還有機會。
而現在？
李素怎麼可能會給對方那個機會？
他怒焰衝天，差點，就差一點，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百億人族死亡，那一秒他的身心無疑都陷入了巨大無比的自責與愧疚當中。
該死的雜碎，你特么給老子死啊啊！
一聲暴怒大喝，李素起手召出盤古幡，對著虛空一斬而出。
伴隨著李素出手，他頭頂旗杆竟然也自發感應，可怕薪火沖霄而起，竟是直接與他盤古幡虛影交融了起來。
盤古幡一震，上面至極偉力爆發，不再是虛影，而是變成了真實。
「咦？」
一聲輕咦，盤古幡愕然了一下，此刻它睡的正香呢，在全力恢復自身，為啥會被李素給叫出來？他有那實力了？沒啊，才剛神通境，小蛐蛐一個。
當視線轉動，看到李素頭頂旗杆后，盤古幡再次呆了一下。
呃.……，小旗杆？它怎麼在這裡？當初不是被打斷了嗎？這都長的回來，佩服，佩服。
此刻，李素並沒有聽到盤古幡的聲音，他被怒火塞心，心頭只有一個念頭，弄死第一天神這個雜碎。
盤古幡被他揮動了，朝著想要逃出這片虛空，這一方世界的第一天神。
只聽呯的一聲，整一個巨大無比空間除了李素本人之外，整一個摺疊了起來，彷佛一張紙被瞬間疊了一萬次，隨後，炸開！
哀嚎，尖叫，什麼都沒能發出。
第一天神驚恐著瞪大自己的眼睛，被可怕的空間摺疊壓縮，撕裂，最終變成了虛無，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剩。
嘶~！
一幡打出，李素他沒來得及暢快，舒爽，反而直接倒吸一口冷氣，小臉都綠了。
什麼情況？
不但體力打沒了，情緒都被打沒了，整個人都如同被抽幹了，差點變成紙片人。
「小徒弟，不是我說你，直接揮動我本體，起碼也要仙人境之後，這之前，動動念頭就行了，剛才不是我及時收手，不是被抽干，是真沒了。」
盤古幡聲音適時響起，在李素耳邊，心底。
李素一呆，這聲音他可不會忘記，當年沒少被虐，「幡叔？額滴個神，您老怎麼真身降臨了？」
盤古幡笑了一下，輕輕道：「你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