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測試
唰~！
唰~！
空地上，李素平緩刺槍。
太陽已經到了頭頂，天時來算，中午了，一天過去了一半，距離黑夜來臨還有不到半年了。
李素在訓練。
被迎進部落裡面后，他收到了部落四位老人的接待。
回想起對方的熱情，他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說這原始人怎麼回事呢？接待就接待唄，怎麼就養成了上手的習慣？到處亂摸！
原本李素並不討厭被人接觸，可這麼弄幾下，他感覺現在一看到別人伸手，下意識的就有雞皮疙瘩要往外冒。
石矛，他能用了。
進入了部落里，進行了一次祭拜后，再次拿起石矛后，李素髮現之前的不順手感覺沒了，仔細的感受了一下，還有加成呢.……。
彷彿被上了一個石矛精通的buff一樣，效果好的不得了。
古氏一族，他們所信仰的主要天神名為戰，精通武器，可以使用石矛、石斧。
而人族一族，一共有七位天神，被不同的部落信仰著。
基本上人族目前的大部分的技能，都是得到了天神的庇佑之後，才能使用。
和西方那種擁有神明又有些不一樣，這個世界的天神是越古老力量就越強，並且擁有的能力就越多，並不存在主要負責什麼。
而一旦獲得天神庇護，那麼那位天神有多強，你能得到的庇護也就越多。
比如說他們古氏所信仰的天神，雖然是以戰鬥為主，可收到他的庇護，也會得到狩獵、禮儀的一類的庇護。
比如說為什麼被驅逐后，李素的阿母他們基本赤裸，也不知道羞恥，居住在洞穴裡面，隨著李素將夜魔殺死，破除了罪名，就立刻模樣大變，從穴居人一下子變成了有巢人，文明程度直接跳了一個等級，甚至於連對話能力都變強了。
之前在洞穴里的時候，雖然情緒很多，但表達能力並不高，更多是依靠去猜，去理解。
也就是李素，五感驚人，不然穴居那段時間，絕對能撞得他滿頭都是包。
一個以天神為主的世界嗎？
李素忍不住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感覺很怪。
畢竟燧人取火，講的是人族依靠自身智慧，點燃文明之火。
這個世界完全不對，是依靠天神獲得一切，一旦沒了天神的庇護，所有的都將失去。
繼續揮舞石矛，李素不停確定自己的手感。
基本上而言，天神加持的效果大約相當於每日持矛日夜修鍊三年的結果吧.……，相當給力的加持，在這樣的世界，直接掌握這股力量的話，無疑能節省很多的時間，能迅速的變強起來。
石矛這個武器，他倒是沒練過。
但矛他卻不陌生。
血肉至高那會兒，他用過不少次，經驗還是又那麼一丟丟。
通過不斷的刺出石矛，感受加持的效果，李素默默的感悟著。
和劍不一樣，和刀也不同。
矛的刺擊，更講求集中，力量匯聚一點，產生以點破面效果，通過雙手進行角度調整，形成一個及其特殊的攻擊方式，而根據攻擊範圍，獲得相應的攻擊效果。
石矛的攻擊，單手最強範圍三十厘米，雙手則差不多五十厘米。
滿足這個距離，進行攻擊，可以打出翻倍的傷害，最高甚至於能夠達到無限接近兩倍的地步，用直觀一點的數字來形容的話，五百斤力量差不多能形成接近千斤左右的殺傷。
感受著天神對自己的加持，李素眨了眨眼睛，對古氏一族的狩獵隊，乃至狩獵領隊有了一個相當直觀的認知。
被自己擊毀右臂的嚳，大約能夠打出1.5倍傷害。
而他的三個兒子，都在1.2左右，至於最開始就被李素給打死的那個，剛好是1的樣子。
矛鋒所形成的殺傷力，與他力量幾乎相等。
至於李素？
超五感把握下，差不多能打出1.99左右吧。
至於為什麼不能突破二……，並不是他沒有完全發揮出最大效果，而是天神的庇護只有這個程度。
石斧也一樣，李素嘗試過，差不多也是這個地步。
那麼他能突破嗎？
自然能！
畢竟，天神庇護的能力在他看來，太過淺顯，粗暴了。
捅，就是捅。
這是矛，也可以說是槍。
槍這種東西，刺擊的時候是有旋轉的，即便說只是一轉，也能打出超高的輸出，傷害翻倍簡直不要太簡單。
除了旋轉之外，還有步伐，身體。
槍法這種東西，配合著步伐的一動，身體的轉動，在四肢協調下，打出數倍於自身力量的傷害是很簡單的。
古時候，頂級槍客，可是非常可怕的，因為他們的對手和劍客，刀客不一樣，大多數時候都是士兵，將領。
也就是說身穿甲胄，有著極高防禦的人。
特別是將領級別，看電視裡面似乎一槍就捅穿了，一刀就劈開了。
你真上去了就會發現，這一刀過去，一槍過去的結果，是你的手麻了，而不是對方的甲胄破了。
可以這麼說，頂級槍客綜合實力不一定強，很容易被偷襲，被打死。但若是在戰場上，給他一點時間準備的話，簡單的一個震槍，在捅槍，兩尺之內，就算是絕頂高手也很難躲開。
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雖然這是形容某個傳奇的話語，但槍就是這樣，一旦擺開架勢，從出招到命中你，你能看到的大約就是那一點寒芒了，根本反應不過來。
李素眼眸閃了閃，他無比迅速的吸收，且消化掉了天神庇護的經驗，然後變成了自己的東西，在腦子裡通過模擬，外加意識訓練，身體不斷吸收消化這些，不再讓庇護主導，而是以自身為主不停記憶，最終變作了本能。
唰~！
又是一矛刺出，聲音和之前被庇護的時候幾乎沒多大差別，但這卻並不是被天神庇護，而是李素自身施展出來……。
嗯，還行。
看著幾乎相差不大的威力，他的臉上忍不住一抹滿意神色。
作為一個無神論者，若是一切都要天神庇護才能獲得，這對他而言未免太不安全，也不保險，畢竟天神有思維，不是單純的神，萬一有一天祂忽然起了什麼操蛋的心思，把庇護給李素停了，那還玩個蛋。
他可沒有把自己的生命安全交給別人的想法，即便說天神也不行。
這下好了，李素感覺得到，即便說天神將庇護收回去了，石矛的運用對他而言，基本也沒什麼問題，之前的那種手生的感覺不會有了。
他這算是褥了天神的羊毛嗎？李素忍不住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很快，他停了下來，今天是一個相當重要的日子。
他要取名，並且進行力量測試。
這個世界人族取名，並不是隨意亂取，什麼天啊、地啊、山啊、石啊的，撿著什麼就取什麼，而是在歲數達到一定程度后，視情況而定，並且那個字大多數時候都是新發明的，畢竟是原始人時期，字還不多。
古氏一族，分為四脈。
李素所在的是鶿，長老就叫鶿，而他母親則叫稚，都是動物。
晁脈是日，名字都會帶上日。
頡脈是型，名字按照李素的理解來，就是筆畫很多。
這一脈的狩獵隊長，稞、壑、顎，大概是這麼一個聲，都是如此。
至於赫則是聲，嚳、皓等，都特么是四聲，當然四聲是按李素的理解，也就是說這一脈名字都比較重，也比較短。
沒多久，老人們來了，嗯，還有狩獵隊的。
不只是他們，部落里閑著的人也來了很多，畢竟一個刻痕之前就有傳了，古氏有了勇士，而很顯然哪怕是遠古時期，吃瓜這個屬性依舊存在。
當然，人群里有那麼幾個帶著憤怒的眼神，不出意外應該是嚳的家屬，畢竟一家五口，被李素打死了四個，打殘了一個，妻女自然痛恨他，。
數量的話，呃……，居然只有一個？
這人不行啊.……。
領隊級，女人不會少。
這個時期怎麼說呢？人族和獅群差不多，母獅子都愛雄壯的公獅，因為這樣才能生下強大的後代，能夠延續下去。
嚳兒子不少，足足四個，光是他身邊的女性就不會少。
更別說他的兒子也不小了，他們也不是很差，也應該有女性。
結果只有一個，並且她雖然有恨意，可更多是複雜神色，並且臉上有傷，還是新傷，誰打的可想而知。
面對這個結果，李素不由吐了口氣兒，放鬆不少。
起碼，除了殘廢的嚳之外，應該沒人會找他麻煩，想要殺他了。
空地上，有不少的少年人。
兩千的人口，孩童還是不少，和他同歲，也能取名的就有好幾個。
很快，李素被叫了過去。
畢竟他身份不同，展現出了驚人能力，被認定為勇士，能壯大部族的存在，而原始社會並沒有什麼壓軸一類的想法，暖場什麼的也不需要，直接把人提留出來，展現強大，讓部族安心，振奮氣勢是最好不過的。
測試，很簡單，就兩個方面。
力量，以及武器使用。
特別是最後一下，是重點。
天神的庇護，能夠發揮多少，基本絕頂了你最大上限，即便力量差一點，庇護夠高的話，也能彌補。
第一關，力量。
一共有十個石墩子，一個比一個重，拿起第二個可以加入狩獵隊、第三個算是優秀、第四個即便在狩獵隊裡面也是前四十，第五個那就是狩獵領隊才拿得起來的了。
古氏一族，狩獵隊二十，也就是二百人。
前二十都是領隊，因此能進前四十已經很不錯了，是部落精英。
雖然石墩子從拿起第四個就意味著進入核心了，第五個基本就是領隊，但那只是下限，比如二十個狩獵隊也有高下的，古氏一族的前五狩獵隊聯合的話，基本能輕鬆打死後十五，差距賊大。
鶿，血統上應該是李素的太爺？他紅光滿面的對李素揮揮手道：「孩子，去吧，儘力施展。」
從昨天見到李素后開始，這老頭就一直在笑，合不攏嘴的那種笑，有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的趕腳。
李素點點頭，走到了石頭墩子面前。
頓時，雖然有聽過，卻沒有親眼見到李素實力的古氏眾人忍不住的也跟著吸一口氣，緊張的彷彿是他們自己上去了一樣。
勇士啊，聽說七歲都不到，也不知道能拿起多重的，第四個？還是第五個？
雖然石頭墩子一共有十個，可古氏一族歷史上最強也就拿起了第七個，至於為什麼有十個，八九十那都是出現過勇士的部落搞出來的，意味著當時那個部落所持有的最強力量的高度。
他沒有直奔最大的石頭去，傻子才會直奔那玩意，阿母之前給他說過，那是成年的勇士才拿起來的最重的傢伙，他距離成年還有最少七個日夜時呢。
第四個。
蹲下去，抱起，高舉過頭。
還行，重量大概在三百斤左右。
第一個五十，第二個一百，第三個兩百，第四個三百嗎？
放下，李素走到了第五個，抱起來，高舉過頭。
嘶？
這得五百斤了吧？
一次漲了兩百？狩獵領隊也不能小看啊，數量多了，還是相當棘手。
放下石頭墩子，李素朝著第六個走了過去。
第五個都抱起來了，外野不少人吸一口氣，臉上露出震撼神色，李素的外表完全看不出是七歲不到，最起碼也有十三了，可很顯然第五個石頭墩子，別說十三歲了，一些二十歲的青壯都不一定抱得起來，還能高舉過頭。
毫無疑問領隊級實力啊！
這麼年輕，如此在過幾年，拿起後面的困難嗎？
第六個！
有點沉了，李素眼眸一閃，這破玩意差不多快七百了，若後面都是二百斤一個等級的話，第十個應該有一千五百斤的樣子了。
0.75噸？純力量硬舉？果然不能小看原始人啊，那種力量，李素遇上了百分之百要糟糕，得逃命。
畢竟舉起和爆發那是兩個概念。
他們舉重可沒有技巧，而是純粹的用肉身在硬抗。
緩緩的將第六個石頭墩子抱了起來，片刻后他又放了下去，喘了口氣道：「太重了，舉不起來。」
第六塊失敗了。
此刻，卻沒人說什麼，四位長老眼神都在發光，看著李素激動不已。
人群也很騷動，其它的別說，李素的力量擺在那裡的，如今狩獵隊，除了前五領隊，能將第六個石頭墩子抱起來的人，可沒有幾個啊。
鶿親自上前，他目光灼灼，親自取了自己的石矛過來，走到李素帶著他到測試武器那邊。
那是一個木頭靶子，很大，也很厚。
這是成人專用的，根據石矛刺入的深度來計算掌握的程度。
鶿將手裡的石矛遞給了李素，「來，孩子，試試看！」他情緒震動，滿臉期待。
李素接過，感受了一下后，擺開架勢。
1.5吧.……。
想了一下，他沒動用自身技巧，單純只是天神庇護，並且略微壓低了一絲絲強度，畢竟他還小，特別是武器加護也才一天而已。
心裡想著，他一矛捅了過去。
噗的一聲，石矛直接扎了進去，矛柄都沒入其中。
嘶！！！
本來已經很期待了，可看到這一幕的瞬間，饒是鶿依舊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被驚嚇到了。
才剛得到庇護就能打出這種傷害？等徹底適應了，抵達天神庇護最大極限還遠嗎？
不遠！
四脈的人也震動莫名，眼睛兒瞪得老大，可以說李素展現出來的力量，武器使用，已經超過不少狩獵領隊了，起碼能進前十，直逼前五。
而很顯然的對方還在成長，還有巨大優勢，超過第一基本上只是時間問題。
不愧是勇士，單純只是力量與武器使用，就已經甩開了無數人一大截，哪怕實力前三，頡脈的領隊們都忍不住震動，七歲不到的時候他們在幹什麼？
玩泥巴呢！
這就是勇士嗎？？？
李素的測試結束了，很快，其他幾個孩子開始測試了。
他們很激動，也很雀躍，興緻勃勃。
比較心裡，不露什麼時代都存在，不論大小，都有。
這些娃娃也不小了，有天神庇佑下，很靈動，性子更是野得很。
本來測試應該是在下午才舉行的，因為李素被提前了。
不止這個，聽說對方和他們差不多大，卻被長老他們看好，四脈之主今兒都專門跑來觀看。
這能服氣？必須得不服啊！
第一個少年沖了上來，他眼神兒爆發著無比閃耀的光芒，直奔第六塊石頭墩子。
嘿呀一聲，就要抱起來。
然後臉都憋青了，石頭墩子一動不動。
哇呀呀的叫了好半天，後來當爹的狩獵隊員實在看不過去了，直接沖了出來，提溜了起來送到了第二個石頭墩子哪兒。
自己娃娃的情況，他心裡有數，第二個都勉勉強強，居然去抱第六個？那玩意你爹都拿不起來，寒磣誰呢？
娃兒愣了一下，感覺被親爹鄙視了，他生氣了，一把抱住第二塊石頭墩子，準備高高舉起，展示一下，這玩意難不倒他。
結果好傢夥.……，抱第六塊廢了太多力氣，狀態不佳，本來很勉強的第二塊直接抱不動了。
用力的抱了好幾下都沒動，娃兒嘴一裂，哇的一下哭了起來，傷心極了，感覺石頭墩子欺負他。
一旁，他爹臉都綠了，一把操起這蠢娃子，直接下場。
不考了！
考個屁，就這表現？別說狩獵隊了，輔獵隊都進不了，得去後勤……。
有了第一個娃兒壯舉，後面的娃娃頓時吸了口氣，這原始社會自然是能力強的最先上，那娃娃算是他們一群里的老大，結果很不好，十分不祥，看他爹的模樣，下去了絕對會揍個半死。
一時間雄心壯志沒了，開始老老實實上前考核。
基本第一塊石頭舉著吃力，第二塊抱起來就開始哈氣，搖搖欲墜，看的一旁守著的狩獵隊員心驚肉跳。
不過好歹，九個娃娃都過了，展現出了原本的實力。
然後是捅木樁。
第一個娃娃，哇啊啊的沖了上去，結果不但沒刺進去，反震脫手就不說了，石矛直接反彈了過來敲到一旁避免出現意外而守著的隊員腦袋上，咚的一下，那隊員還沒反應過來，當場就昏了。
面對這一幕，那娃兒愣了一下，隨即直接張嘴大嚎了起來，當然不是因為石矛砸到別人了，而是反彈的力量真的很疼，皮都快掉了。
嘶.……~！
面對這一幕，四脈長老嘴角忍不住瘋狂抽搐，領隊們也是滿臉黑線，至於作為監管狩獵隊員更是心有餘悸，慘不忍睹。
「咳咳，我覺得以後測試，可以先從弱的來.……。」
「嗯，我沒意見。」
「這很好！」
「附議.……。」
看過了李素的表演，回頭來看自家部落里原本感覺很好，很不錯的娃娃們的表現后，那真真是奶糖剛吃下去甜味還沒散，一坨狗屎直接塞嘴裡了，還噎住了，吐都吐不出來。
******
測試結束了。
李素得到了他的名字，反正那個字他是看不懂了，筆畫賊多不說，同時具備四脈的特點，虧得現在取名是直接造字，不然完成現代社會要從字典裡面找出一個合適的，恐怕字典都得翻爛了。
他只記下了發音，shui，嗯，四聲！
名字有了，接下來就是訓練了，李素被直接安排到了狩獵隊裡面，跟著隊伍一起行動起來，習慣古氏狩獵，配合，為接下來準備前往南邊奪取那個肥美的河畔做準備。
對了，阿山叔他們被進了狩獵隊。
原本是二十人的狩獵隊，因為夜魔的出現，損失了十個，剩下都是精英，達到了進入狩獵隊的要求，阿山叔成了信任的狩獵領隊，古氏第二十一個。
嚳雖然廢了，小隊成員九個死了三個，卻沒有被取締，而是直接補充人員，從新任命了新的領隊。
嗯.……，廢掉的嚳成了犧牲品，李素是勇士，嚳帶人去殺他被反殺就不說，這人因為自身優秀，兒子們也不差，為人相當霸道，驕縱。雖然這個社會，落井下石不至於，但人廢了，還被取消了領隊資格，他的地位自然也就一瀉千里了。
強大的時候門庭若市，如今無人問津，如此反差，嚳的心情可想而知。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快接近狩獵隊出發的日子。
一人，悄然登門了。
「你也是來嘲笑我的？」嚳眼神血紅，如狼，看著進來的人，聲音帶著無比的陰冷與怨毒。
「你有讓我專門前來來嘲諷你的價值？」
「那你來做什麼？」
「只是想問你，想不想報仇而已。」
「嗯？你！」
「狩獵隊即將出發，他也會一起，這是一個機會！」
「你要殺他？為.……？嗯？難道，哈哈，原來如此，居然……。」
對方打斷了他，「你不願意？」
「願意，怎麼不願意，這些日子下來沒有一天我不想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很好！你帶著這個東西.……。」
嚳看著對方拿出來的東西，他身體一震，雖然剛才只是懷疑，此刻則是徹底確定了，他臉上忍不住的露出了獰笑，帶著無比殘忍的意味：「我有一個要求！」
「說！」
「我還要那個女人！」
「有點麻煩，不過可以，只要事情成功！」
嚳眼神亮了，表情在發光，十幾個刻痕下來滿心絕望的他找到了目標與方向，他面容猙獰至極，有智慧之光在閃動。
「我要休息幾天。」
「能想到休息，不愧是前十領隊……！」
「前十.……，桀桀。」聽著對方的話語，嚳眼神更冷，更寒，殺意更重了。
「殺心那麼大？那可是你的一脈！」
「我的？哈哈，哈哈哈~！」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后，那人迅速離去，看著離去的對方，嚳在笑，笑不停，他四肢著地，入獸一般趴著，靈智開始減少，獸性不斷增加。
「shui！」
他輕輕低吼一聲，叫著仇恨的名字，彷彿一頭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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