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異變浮現
「隊……隊長,快醒醒,有……有情況。」勞倫立刻衝到營帳里叫醒了正在打盹的守夜隊長加恩(Gahn),順帶也吵醒了其他的幾位同伴。
「滾犢子,這路上好幾年沒人過了,會有什麼情況。」被吵醒的守夜隊長相當惱怒,一個耳光就給到了勞倫的臉上。
「真……真的,隊長。」一耳光下來,被打歪了帽子的勞倫,一邊整理著,一邊無辜的說著。
「勞倫,把本隊長的劍拿過來,我出去看了要是沒發現什麼,這沒個一瓶兩瓶燒酒休想讓本隊長放過你」守夜隊長接過士兵遞過來的鐵劍,從劍鞘里拔了出來,氣沖沖的走出了營帳。「在哪兒呢?小兔崽子。」
「那……那兒」勞倫一邊捂著火辣辣的臉,一邊朝一樣的草叢指去。
「啥?」又是一耳光打在勞倫的臉上,「那隻不過是一堆草叢而已,就為了這檔子鳥事兒你就把本隊長吵醒?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隊……隊長,你相信我,那裡真的有什麼東西藏在那裡。」這一耳光下來,打在勞倫臉上讓勞倫心裡只叫委屈,自己真的是撞了鬼了,怎麼突然就被幾隻小動物嚇得跟尿了褲子一樣。這麼一看下來,也確實沒什麼一樣,真的就只是神經過敏了。只是這眼下已經吵醒了隊長,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要是藏在那裡的小東西把隊長也嚇一跳,沒準那幾瓶燒酒就能算了。
「也罷,把弓箭拿過來讓我用用。」守夜隊長加恩接過了士兵遞過的長弓,利索的取出一隻箭來,搭在了弓上。只見相當熟練的手勢很輕鬆的就把這樣一張勁弓拉成了一輪滿月一般。好歹,加恩也在這商道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制服過無數的土匪強盜。只聽『嗖』的一聲,箭應聲而出,射進了草叢,只傳了入肉的悶聲。
「真有東西,應該是只野味,勞倫,快去把他逮回來,今兒個晚上我們可以好好的吃上一頓了,哈哈。」
「哈哈,真爽,有肉吃了。」
「正好,我這裡還有一壺酒呢,這大晚上的有酒有肉,太爽了。」
「呵,你小子,哨崗守夜還敢帶酒,不想干啦。」加恩一個拳頭就落在了這位帶酒的士兵凱特(Kate)身上。
「嘿嘿,隊長,我也就這點小愛好。」凱特露餡兒的模樣,賠罪一般的捂著自己的口袋。
「好啦,你小子。哼哼。」
「隊……隊長,你看那是什麼。」正當士兵們都在為今晚的美餐樂呵的時候,勞倫的聲音生生的插入了進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你個小兔崽子,又……」加恩剛舉起自己的手掌,準備再給勞倫來上一耳光,懲罰他打斷自己喝酒吃肉的雅興的時候,眼前出現的事情讓加恩立刻緊張了起來。
一個「人」從草叢裡慢慢的「走」了出來,將其稱之為人,也僅僅是因為看起來確實是人的模樣。渾身上下透滿了黑紫的光暈,相比人類而言,牙齒和指甲也生的相當鋒銳,並積垢著渾濁的黑色物體,被那樣鋒利的爪牙撕扯一下,就算不會皮開肉綻,也定會染上病毒。後背也逐漸的彎曲,弓下了身子。只有滾動的眼珠讓士兵們知道,它在看著這邊。
它把手慢慢的伸了起來,或許稱之為手已經不正確了,那種程度的前肢應該稱之為爪了吧。前爪慢慢的伸向了剛才被射入左肩的箭,緊緊的握住,猛得一下,就把入肉3分的箭拔了出來,伴隨著噴涌而出的黑血,它痛苦的嚎叫著。尖銳的吼聲驚擾著這片沉寂的森林,宣洩著它的憤怒。
「隊……隊長,這是……『褻瀆者』。」勞倫嚇得腿只打哆嗦,如果不是因為不久之前才小解過,或許已經就尿褲子了。
雖然勞倫守夜站崗已經兩年年多了,卻並沒有見過真正見過褻瀆者,只是聽加恩隊長還有其他幾位前輩說起過這些奇怪的生物。其實他們以前都跟自己一樣還是普通的人類,僅僅是因為受到聖域能量的侵襲,腐蝕突變成了這樣一種怪物。索性最開始的褻瀆者還相當的虛弱,在王國迅速的行動之下進行了清理。只有少數的一部分逃入了山林。
所謂「褻瀆者」,聖教認為在「聖選」之後,連人類自己也接受了聖恩的甄選,虛偽者、劣等者、污穢者、背叛者等等忤逆聖恩的存在就會在「聖選」之後被拋棄。在傳統的觀念中,它們更像是人類生病以後的感覺,通體發黑,毛髮脫落等癥狀,有逐漸向動物退化的跡象。
因為各國軍隊的幾次剿滅行動,近幾年已經很少有聽到有褻瀆者入侵的跡象了。但聽參與最近一次剿滅行動的前輩說起,褻瀆者似乎已經不再是之前那種僅憑本能行動的「人」了,它們的行動呈現出一種規律,甚至有傳言說,它們已經重新找回了智慧,並且因為其身體力量的強大,已經成了非常危險的存在。
近幾年發現的褻瀆者,大都枯瘦如柴,卻力大無窮。前肢逐漸進化成利爪,手掌變的寬而大,身體下弓,似乎是為了可以在林間奔跑而進化成這樣的。他們兇狠且致命,行動敏捷,生命力頑強,只要不是致命傷,傷口的癒合速度是普通人的數十倍。
「少廢話,我看得見。」加恩隊長立刻架起了長劍,略微向下蹲伏的姿勢面向前面的褻瀆者嚴陣以待,雖然相距還有10多米,但加恩卻沒有絲毫的分心。
如果傳言是真的,那麼就不能輕敵,索性只有一個,可以利用數量優勢謹慎進攻。
「凱特,加比(Gaby),從左邊進攻,優先攻擊它的腿腳,限制它的行動;里瑞(lirey),阿貝(Abbe),從右邊進攻,優先攻擊它的箭傷。勞倫,拿起你的弓,在一旁掩護。」加恩迅速做出了部署,老兵的豐富經驗立刻得以體現。
「是,隊長。」非常迅速,剛才嬉笑的場景氣氛立刻被打破了,放佛就沒有存在過一般。取而代之的是盡然有序的作戰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