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赴長沙

  「半個月，我給不了你們那麼長時間……」吳老皺眉道，畢竟共和國公開賽雖然不如共和國杯的影響力大，但作為各類公開賽中最重要的公開賽，世界各地球迷的關注度還是相當之高。


  「那……老師，您能給我們多長時間？」顧煬緊張無比道。


  「一……一天？」顧煬嘴角抽搐著，看著吳老緩緩伸出了食指。


  「老師你在逗我吧？」顧煬乾咳幾聲道。


  吳老嚴肅的搖頭道：「不，我只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從首都到長沙，乘坐飛機來回四個小時，你們還有20個小時的時間勸說徐晨！」


  「……」顧煬無語，老師，您夠狠，連來回的時間都算進去了。


  這也怪不得吳老，如今共和國公開賽召開在即，共和國剛剛登上四大神國的位置，屁股還沒坐熱，顧煬與陳靖這兩員大將，現在可是重點訓練對象。


  結果現在倒好，顧煬想要請假半個月，去勸說一個心已死的前國家隊球手，他自己去不說，還要把如今國球第一人也帶走，這個即便是吳老，也絕然不能接受的。


  更何況，顧煬剛剛提交龍騰的組建申請，這個隊伍剛剛建立，結果隊長就跑到千里之外的長沙去了，這怎麼可以行呢？


  「一天就一天，夠了！」顧煬一咬牙，看了看時間：20:24。


  「那老師，我和陳靖去寫離隊申請了！」顧煬道。


  「去吧！」吳老揮手道。


  是日深夜，顧煬與陳靖匆匆離開國家隊，乘上了前往長沙的夜間班機。


  凌晨兩點四十……


  顧煬與陳靖從機場走了出來，兩人都用帽子墨鏡將自己的面容遮掩住，防止被別人發現。


  「是這一條街嗎？」寂靜無人的巷子里，傳來陳靖沉穩大氣的聲音。


  顧煬撓著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一笑：「你讓我想一想，好久沒來了，我都有些忘了！」


  「……」陳靖無語，你到底靠不靠譜？

  連續走錯三條巷子之後，陳靖終於意識到一件嚴肅的事情：少皇這貨，就是一路盲！


  「你說一下，那個作坊有什麼特點？」陳靖拿出手機，準備憑藉現代設備搜索。


  顧煬尷尬一笑，他本身就是一個路盲，上一次見到徐晨純屬偶然，這一次自己憑藉著記憶里的路線尋找……


  果然走丟了……


  「咳咳，我還以為我記得呢，可是……「顧煬尷尬的開口道。


  「算了！」陳靖只有兩個字，他是徹徹底底的無語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顧煬開口道。


  當顧煬二人踏進第四個巷子時，卻是看到遠處昏暗的路燈下，一個不斷揮動球拍的身影，乒乒乓乓的擊球聲，遠遠的傳來……


  「大半夜的，誰還在練習發球啊？」顧煬好奇道。


  陳靖開口道：「不是徐晨！」


  「啊？」顧煬一愣，「什麼意思？」


  陳靖道：「走吧，那個人的身材，與徐晨大哥不符！」


  「萬一是呢？」顧煬不甘心道。


  陳靖沒有說話，只是開始向著路燈的方向邁步，當來到距路燈不到三四米的地方時，他停下了腳步。


  顧煬跟在陳靖的身後，他終於看清了練球人的模樣，真的不是徐晨。


  「哎，我還以為會很巧呢！」顧煬嘆了口氣，沒想到出師不利，這都來長沙一個多小時了，還沒有找到陳靖所住的地方。


  這時，練球的青年也注意到了不遠處的兩個少年，他走了過去，笑道：「小弟弟，怎麼了，迷路了嗎？」


  然而下一秒，他便是目瞪口呆了，雖然陳靖和顧煬掩蓋了自己的樣貌，但如此近的距離內，青年還是將兩人認了出來。


  「少皇……北帝……，你們倆怎麼跑這裡來了？」青年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道。


  「找人！」陳靖道，不多說一句廢話。


  「來這裡能找誰啊，難不成是……」青年的身子明顯一抖，「你們來找徐晨嗎？」


  顧煬忙問道：「你認識徐晨大哥？」


  青年嘆了口氣：「雖然說徐晨淡出了共和國球壇的視線，但他畢竟是我們長沙人。三年前的那件事發生后，我們都替他惋惜不已。」


  「帶我們去找他！」陳靖開口道。


  青年疑惑道：「你們找他，難道是想讓他重新歸隊嗎？」


  顧煬道：「這位大哥，我們找他的原因你就別問了，你只管帶我們去就行了。」


  青年搖搖頭，顧煬登時急了：「怎麼，你害怕我們把他賣了啊，為什麼不帶我們去找他？」


  青年連忙揮手：『少皇，你別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們不用去找他，他一會就會過來的。「


  「一會就會過來？」這一次，輪到顧煬愣住了。


  「對啊，不然你們以為我大半夜的在這裡練球幹什麼，徐晨答應了我，幫我訓練一下正手發球的技術，而他白天還有事，也就只能約著這會了。」青年道。


  「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小成，是徐晨的好友。」


  「嗯！」陳靖淡淡道。


  「奧！」顧煬打著瞌睡道。


  「……」李小成欲哭無淚，你們倆給我點面子好不噠，就算我的球技很菜，但是我好歹是徐晨的好友欸，哎，算了，能見到兩位大神足夠了。


  趁著徐晨尚未到來，顧煬向李小成詢問著徐晨的近況：「這位大哥，徐晨大哥的爺爺情況還好吧？」


  李小成驚訝了一聲：「咦，少皇你怎麼知道徐晨的爺爺，嘿嘿，在上一次住院治療之後，他爺爺的病情徹底穩定下來了，早就已經出院了。」


  「嗯，那就好！」顧煬安心道，腦中開始謀划著讓徐晨歸隊的計劃。


  就在這時，遠遠的，巷子那頭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一步一步，邁的不緊不慢。


  「徐晨，是你來了嗎？」李小成遠遠的喊著，巷子盡頭，沒有路燈，他看不清來人的模樣。


  「嗯，小成，你提前到了啊，抱歉，我爺爺夜裡醒來一次，我剛安頓他睡下！」徐晨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老師……」陳靖突然呢喃了一聲。


  顧煬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目光也一動不動的看在黑暗裡，那裡，已經出現了一個人模糊的輪廓。


  就在這時，徐晨驚訝的聲音傳來：「顧煬，陳靖？你們怎麼來這裡了？」


  「徐晨大哥，好久不見了啊！」顧煬輕輕開口，這一聲里，有多少的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