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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專職槍手

  初步洗過腦後,為了保證配件的標準化,秦斷還照著小鐵件估算了一下尺寸,給李富貴他們畫了一張三視圖。


  隨後對李富貴叫道:「李富貴!」


  「在!」


  「李二娃!」


  「到!」


  「李富貴,你負責教他們識圖;李二娃,你負責告訴他阿拉伯數字的含義,以後認識字了,解讀也是你的事兒權當做你的少安學費了。如果幹的好,還有工錢拿,記住沒有。」


  「記住了!」聽說能給叔叔們當小老師,李二娃立刻變得神采奕奕的。


  交待了一番之後,秦斷回家了。


  ……


  與此同時,沈璟正眉飛色舞的給父親講述自己的先生多麼英明神武呢。


  「父親,您說先生他是不是很厲害?」講完之後,沈璟滿含期待的看著父親。


  沈侃笑笑說道:「確實很不錯,璟兒,你這一天上學也很疲憊了,帶著弟弟歇息去吧。」


  等兄弟倆走了之後,沈侃的眉頭漸漸鎖緊。


  剛才他是不忍拂兒子的意,所以才會附和著說小秦先生多麼厲害,其實他心中還是有所疑問的。


  第一天的課他站在一邊聽了,第二天的課兒子也給他描述了。


  要說這小秦先生教的是不錯,可是這樣教真是適合科舉嗎?


  如果說是對那兩個小不點來說,這個小秦的授課方式還是很適合的。啟蒙救教育嗎,先是讓孩子產生學習的興趣,然後由淺入深的講些最基本的道理。


  可璟兒已經十二歲了,眼見著就可以參加科舉考試了,要照小秦先生這個進度講下去,得什麼時候才能講到正題上來啊?


  再看幾天再說,不行的話只好給孩子別講教習了。


  與此同時,李老夫子正在喝酒。他們也談論到了秦斷。


  一共就兩個人,老頭也整個分食,一人一個小桌,相對而坐。


  放下酒杯后,李老叮囑道:「行之,都給事中的事情瑣碎的很,尤其是工部的都給事中,有的時候會搞的你不勝其煩,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仔細。應天府不比小小的濟源縣……」


  聽了老師的教導,於想學忙躬身站起深施一禮:「恩師所言極是,學生此去定會小心謹慎,少說多做,絕不辱沒了恩師的清名。」


  見學生聽進去自己的話了,李老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雖然知縣和工部都給事中都是正七品,事情也都是雜七雜八的小事,但具體說來還是有所不同的。最大的不同就是知縣是對下面,給事中是對上面,每天呈送的上去各種材料最為考校文字功底,寫錯一個字都有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所以你必須要小心再小心。」


  於想學再次施禮道:「確實如此,不要說寫錯一個字了,有時候就是一個字都不錯,同樣也讓人很是頭疼。」


  「這從何說起?」李老詫異問道。


  於想學苦笑著說道:「此前學生曾處理過一個案子,有一老翁年近八十無疾而終。在此之前老翁已經立好遺囑,遺囑看著也沒有任何毛病,但就算是這樣,他的兒子和女婿還是打起了官司。」


  「他的遺囑上寫『而立之年幸得獨子家中財產全部付給女婿外人不得干涉。』到了大堂之上,女婿搶先念道『而立之年,幸得獨子,家中財產全部付給女婿,外人不得干涉。』而兒子卻念得的『而立之年幸得獨子,家中財產全部付給,女婿外人不得干涉』。雖說按常理推論,老翁即已強調了而立之年幸得獨子,那應該是說自己的遺產盡歸兒子所得。但那個女婿在一旁胡攪蠻纏,學生一時間也是沒轍。最後強行判定遺產歸兒子所有,把女婿亂棍打出,這件事才算平息。現在想起都覺得讓人哭笑不得。」


  李老聞聽也是哈哈大笑,笑過之後卻是說道:「要我說怪就怪那老翁寫遺書沒加標點符號,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糾紛。」


  於想學不解的問道:「標點符號為何物?」


  李老叫童子取來紙筆,當場演示了一下什麼叫做標點符號,並給於想學大致的講解了一番。


  於想學聽明白之後,也是大喜,沖著李老一拱手說道:「先生真是大才啊!這標點符號雖小,但用處卻是極大。真可謂是奇思妙想啊。」


  李老手捻鬍鬚笑吟吟的說道:「非也,非也,行之你說錯了一點,這標點符號雖好,但卻非老夫所創。提出此法的卻是另有其人。」


  於想愕然道:「另有其人?是哪位大儒想到的此法?」


  李老呵呵一笑說道:「你又想錯了,創造出這標點符號的不是什麼大儒,而是個十五歲的少年。」


  於想學瞪大眼睛說道:「少年,這不可能吧?!」


  李老微笑著說道:「你覺得老夫有必要騙你嗎?」


  於想學恢復了鎮定,沖李老稍帶賺意的一笑說道:「是學生著象了。古往今來,天縱之才舉不勝舉,要說這標點符號是位少年英才所創,倒也不是沒這樣可能。」


  「呵呵,那小子英才?那小子天天沒把老夫氣的進了棺材就不錯了!」


  接著李老邊喝邊聊,給於想學講起了秦斷的「光榮事迹」,講的於想學眼淚都笑出來了。


  講到最後,李老說道:「這小子就不能以常人而論,你說他奸滑吧,他卻是有著一棵赤子之心;你說他無賴吧,他卻對幼妹呵護有加;學問做的不好,但課卻是極好;聚財之道雖和你我不同,但除了別出心裁之外,並無可指摘之處。總之,老夫雖然看不透他,但我可以保證一點,這小子絕對池中之物,將來成就不在你我之下,定會一飛衝天。」


  於想學震驚的望著李老。


  他的老師他最清楚,那說閱人無數一點都不過分,宦海沉浮二十餘載,因為不滿嚴嵩老賊的飛揚跋扈,才在正值壯年時期告老還鄉。


  連老師都看不透,這……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少年?!


  此時這個少年正在哄妹妹呢。


  「這個叫喜洋洋,這個機器貓,這個叫小貓凱蒂,這個是熊大,這個是熊二。」


  「哈哈,熊大、熊二,明天我就拿給熊大哥哥和熊二哥哥看去,不過我最喜歡小貓凱蒂了。」


  看著哥哥筆下的卡通人物,小花高興壞了。


  「自己玩吧,哥考慮點事情。」秦斷給妹妹畫了幾個小人,然後躺在床上開始思考人生。


  幸福來的太突然了,一下子上馬這麼多產業,搞的他手忙腳亂。


  他得天天給孩子們上課,可他又惦記著小加工廠,那邊還得寫小說,可要是有分身就好了。


  想著想著小秦相公就睡著了。


  轉過天到閱文路的時候,只見李二娃早早就到了。


  見到秦斷後,不好意思的撓著後腦叫了聲:「師傅。」然後就又低頭摳他褲子上那個破洞。


  旁邊趙秀才誇獎道:「這娃不錯,我來時正一個人掃地呢,你看看咱們這一片多乾淨,連片落葉都沒有。」


  秦斷這才注意到周圍是比以前整潔了不少,拍拍李二娃的肩頭誇讚道:「嗯,不錯。」


  李二娃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後抬起頭說道:「師傅,鐵柱叔他們想讓俺問問您,還收學生不。昨天他們看知道阿拉伯數字都誇俺哩,他們也想讓他們的娃來上學。」說話間有著不太敢放肆的小得意。


  「這個……收是收,但我也要看人,不是什麼樣的孩子我都收的。告訴他們有機會的話,我會和他們細說的。」


  正說話間,就聽一聲吼:「師傅!」


  不用說,是秦斷的大弟子胡錦程來了。


  回頭一看,果然是胡錦程飛奔了過來,後面跟著他老子等幾個人。


  到了近前,胡錦程舉沖沖的對秦小花說道:「小花,你看,我給你帶小點心了。」


  小孩子哪注意的了這麼多,旁邊的李二娃黯然的低下了頭,又開始摳褲子上的洞洞的。


  還是女孩更仔細一些,親熱的叫著李二娃:「二娃哥,給你也來一塊。」


  這時胡應龍也走近了,笑眯眯的看著兩個小人嘰嘰咕咕的吃小點心。


  隨後面色一肅叫道:「文子,過來。」


  「是,老爺。」說話間,從後面上來一名中年人。


  這名男子身材瘦削,一臉的滄桑,身上穿著一件青衫,但已經洗得都成月白色了。


  看穿著像是文人,但看面相怎麼看都不像是文人。


  長得賊眉鼠眼,像是林永健和王寶強的綜合體。


  再配上他那點頭哈腰的樣子,十足一個狗腿子管家的形象。


  「還不拜見秦先生!」胡應龍喝道。


  「給秦先生見禮了,小的何文雄。」這名中年人被喝來喚去的,絲毫不見怒色,面對中有十五歲的秦斷照樣也是一副諂媚的嘴臉。


  秦斷客氣了一下,然後就等著胡應龍說下文。


  「這就是我給你找的代筆之人,你別看這小子長得其貌不揚,文章寫的卻是很出彩。時間不等人啊,我們可是承諾客戶半個月見書的,你看……」


  面對秦斷,胡胖子再不復剛才的盛氣凌人,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


  (下一更稍晚,但保證兩更,再一更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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