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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擊殺鶴無夜

  即墨多少有與人為善的性格,同時,他又是一個最記仇的人。


  鶴無夜如何對待雙頭妖鳳族,即墨不管,但他不該設幽州的局,不該給羋煉心種惑毒,不該在中央仙殿出手。


  這三不該,足夠鶴無夜死上千次萬次。


  「你以為真走的了么?」即墨仰頭望青天,拔地而起,踏入高空。


  他青衣隨風獵獵,烏髮亂舞,神目如炬,站在雲端,掃視地面,在心眼世界中,還想逃走,可能么?


  片刻后,即墨飛出飛凰城,落在一座石山上,斜提問心戟,星眸斜眯,轉頭看向身後,「鶴公子,逃命的速度很快啊!」


  鶴無夜停步,長衫隨風撕扯,他暗懷戒備,面上卻冷笑,道,「怎麼,憑你就想攔我?」


  「鶴公子應該忘了一件事,這不是在幽州,我不知是當初的即墨,而你,卻還是之前的鶴無夜。」即墨淡笑道。


  「聽說聖胎悟道,傳得沸沸揚揚,就是不知憑你本事,能否攔得住我。」鶴無夜怒喝。


  他拔地而起,一語未落,便抽身而退,同時,張口吐出一把靈劍,奪即墨眉心而去。


  這靈劍速度超然,刺開空間,剎那就刺中即墨眉心,而即墨卻像是沒有察覺,鶴無夜嗤笑,道,「這便是你的長進。」


  「我只是想讓你看看,你所謂手段,在我面前是何等的蒼白無力。」即墨抬起雙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夾住飛來的靈劍。


  同時,他雙指微錯,一件大好道兵,直接被夾成兩截,落地不斷哀鳴,卻被即墨頓足踩成碎片。


  「你……」鶴無夜神色巨變,這道兵他溫養近有十年,更用極品材料煉製,銷金斷玉,不過尋常手段。


  何況這道兵在突然間襲出,速度極快,連入虛都未必能察覺,且還能破開入虛防禦而不自傷,但這樣的速度與強度,卻就毀在即墨二指下。


  「有什麼手段就施展出來,否則就沒機會了。」即墨將問心戟插進巨石,陡然身形失蹤。


  再出現,一掌拍在鶴無夜胸前,只聽得一聲悶響,鶴無夜的胸口直接塌陷下去,肋骨不知折斷多少根。


  不錯,鶴無夜的手段天賦,確實是上等之資,但這些,在即墨眼中根本沒有看頭。


  不僅是即墨,在羋煉心、薛白衣、嫡塵,這些絕代天驕眼中,鶴無夜猶如稚童,擊殺他不費吹灰之力。


  就說幽州之事,過去近一年,一年前,羋煉心絕不是鶴無夜的對手,但如今,羋煉心最多動用七成實力,就能戰勝鶴無夜。


  這就是體質與天資的差異,沒有逆天之物,很難逆轉。


  轟!

  鶴無夜倒飛出去,撞碎無數巨樹怪石,才終於穩住腳步,口中卻已是血練長流。


  他滿臉的不可思議,很難接受事實,曾經的螻蟻,為何短短一年,就能夠輕易碾壓他。


  「血煉山河!」


  鶴無夜怒喝,身後展開數重異象,風雲匯變其中,只見天地變作一片赤紅,如絲線般的紅色痕迹,環繞在鶴無夜身體周圍,氣勢浩瀚澎湃,空間都被煉化。


  即墨眼中露出詫異,這鶴無夜確實有些手段,能將異象與自身融合,很少有人能做到這般,可見這鶴無夜也是氣運眷顧之人。


  不過,僅這些手段,還是沒有作用。


  「你的消息真是太閉塞了,竟敢在我的面前,使用異象。」


  「血煉山河!」


  三片芽葉的大道種子猛地一顫,而後,一片血河展現在即墨身後。


  這血河中,浪花濤天,本是相同的異象,但即墨身後的異象,卻是比鶴無夜的異象足足龐大兩倍之多,氣勢上,更是絕對壓制。


  「山河垂落,血煉河山。」即墨揮手攬日月,抱圓在胸,猛地抬手推出。


  大道異象拔山倒海,在鶴無夜滿臉驚駭中,直接湮滅了方圓數里,血光四射,天地無聲。


  王道自然,雖無大道異象,卻就像是一個大道的漏洞,能夠複製幾乎任何的大道異象。


  至少即墨現在遇見的異象,他都能複製,僅此一點,就能碾壓大部分的天驕。


  否則,在即墨踏入道合時,也不會遭到天妒,這種相當於漏洞般的王道,可謂無懈可擊。


  轟!

  血光終於消潰,即墨長衣獵獵,雙手合十,就那樣站在爆炸中心,毫髮無傷,他目光如電,看見了鶴無夜的現狀。


  這是壓制性的戰鬥,即墨有絕對的能力,完虐鶴無夜。


  「你我之間,算不了多大的仇恨,何必要趕盡殺絕,你今天放我離開,我告訴你一個巨大秘密。」鶴無夜近乎面目全非,他踉蹌站穩身體,面部痛苦扭曲。


  「我不需要你的秘密,你只須死了便足矣。」即墨抬起食指,隔空點出。


  奪魄!


  「噗!」


  鶴無夜仰頭吐出一口老血,癱跪在地,歇斯底里道,「你會後悔今天殺了我,我身後有歸境強者,你就等著承受無始無邊的追殺。」


  「你所倚仗的那個強者,只怕已經難以自顧。」即墨淡笑,那神秘老者再強,能強的過金翅大鵬?


  金翅大鵬是誰,沒有至聖,幾近無敵,連各大聖主聯手,使用傳世聖兵,都殺不了的絕世強者,那神秘老者哪怕不知活了多少歲月,也只能選擇束手就擒。


  「煉心心善,念及舊情,捨不得殺你,卻不代表我也不殺你。」即墨展手,問心戟自巨石上飛來,落在他手中,然後,他直接把問心戟當做標槍,擲了出去。


  大戟疾如閃電,可碎日月星辰,像是從禁地空間中殺出,隔斷萬古般,從鶴無夜眉心中刺出。


  即墨漠然轉身,緩步離開,陡然間,他停下腳步,看向胸口,只見一柄利刃直接刺穿他的身體,卻沒有血液流出。


  他露出一抹淡笑,毫不在意,身體卻消散了,化成點點熒光。


  「怎麼可能?」鶴無夜驚叫,發現自家不知在何時,被問心戟挑在高空,「你怎麼可能奪得過去,明明你已經放鬆警惕。」


  「我如果不做做模樣,怎能引真正的你出來。」即墨看向被挑在戟尖的鶴無夜,然後轉頭看向之前被釘在地上的鶴無夜。


  那裡哪有什麼鶴公子,只有一片鶴毛。


  鶴無夜確實有手段,能在歸境大能未察覺時溜走,因此,哪是那般容易殺死。


  他給即墨擺了一道,結果沒想到,即墨早就洞穿他的詭計,以分身為誘餌,引誘他上鉤。


  噗!

  即墨收回問心戟,神念湧出,刺入鶴無夜識海中,他需要解除心中的疑惑,那神秘老者到底是誰,可否還有那樣的存在。


  鶴無夜方才的障眼法,顯然不是自身手段,那是大能留給他的保命手法。


  他仔細翻閱鶴無夜的記憶,發現鶴無夜所結識的,只有那神秘老者一尊強者,頓時放心下來。


  通過查閱記憶,即墨看向鶴無夜的屍體,神色更冷了幾分。


  那神秘老者根本不是雙頭妖鳳族的強者,卻不知是哪個強者,誤入祖地,被困其中,撞見鶴無夜,被鶴無夜救了出來。


  那惑毒,便是出自這神秘老者之手。


  同時,這老者與鶴無夜做了一筆交易,老者助鶴無夜登上聖主之位,而鶴無夜,則要給族中宿老暗施惑毒,讓那老者吞噬這些宿老的氣血,恢復實力。


  其實,那老者根本沒有即墨想的那般強大,這老者不知被困了多少個日夜,氣血幾乎耗盡,所能施展的手段很有限,只有歸境氣勢,卻無巔峰實力。


  只是他用的手段太卑劣,為了重返巔峰,竟想用飛凰城的生靈進行血祭,還要吞噬雙頭妖鳳族宿老。


  這讓即墨想到鳩銣徐,她曾經就想煉化即墨,煉化聖胎的好處,比煉化數萬普通生靈要強的很多。


  難怪,那老者最後要逃走,還不放過他與羋煉心,竟是打的這等注意,吞噬了兩大體質,絕對能恢復那老者的半數氣血,其他好處,自然還有許多。


  「人真是越活越不是人了。」即墨冷哼,看向鶴無夜的目光又冷幾分,助紂為虐,殺他不足為惜。


  「長生,長生,哪有什麼長生,靠吞噬其他生靈的氣血苟活,還不如死了。」即墨嘆息。


  他雖殺人,手下也不知染了多少血,卻不會做這等違背道義之事,做這等事,與神魔劫中殺人如麻的神魔還有何差異


  他收了問心戟,轉身返回飛凰城,卻未去中央仙殿,大勢已定,且有老鵬王壓陣,羋煉心登上聖主之位,已再無阻礙。


  他殺了鶴無夜,想到那神秘老者所作所為,反而覺得掃興,又想到蜻蜓、孔雀,無聲搖頭。


  他在一座茶棚中坐下,要了一碗苦茶,展手取出一塊羊皮圖紙,細細揣摩。


  這圖紙乃是在那大江上,落星辰托他解謎的圖紙,這些時日來事情太多,倒將這圖紙給遺忘了。


  即墨仔細看這圖紙,不覺眉頭輕輕皺起,當時落星辰把這圖紙交到他手中時,他並未詳細觀看,此刻細細揣摩這圖紙,卻生了一種古怪感覺。


  這圖紙似曾相識般,但他確定,絕對未見過這圖紙。


  除此之外,他就未發現其他端倪,這顯然是一幅地圖,卻並不完整,似乎只有一半,缺了另一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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