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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橫插一手

  「不要殺我,我是吳家唯一的男丁,只要你放過我,就是仙石,我也可以給你。」斗大的淚珠從吳良辛的小眼睛中滾出,與他身上的汗滴交匯,流成一股股。


  「仙石?」魔一飛趴在吳良辛眼前,用彎刀拍著吳良辛滿是肥肉的臉,「你能給我多少?」


  在即墨擊殺那三個白髮老者之時,魔一飛便將吳良辛的所有護衛斬殺,只剩下吳良辛一人。


  「半枚仙石,半枚仙石怎樣?」吳良辛聞言兩眼放光,滿是希冀。


  「不怎麼樣。」魔一飛抽出彎刀,搭在吳良辛的肥肉上。


  「一枚仙石,最多就一枚仙石了,我吳家雖然有些積蓄,但也只能拿出一枚仙石而已。」吳良辛充滿哭腔,他確實被魔一飛這個煞星嚇住了,他的那些護衛,雖然平常狐假虎威,但哪個不是超越天乞七重天的存在,可是那些護衛在魔一飛手上,就像切菜一般,眨眼間倒地一片。


  「還是不怎麼樣。」魔一飛嘴角掛著邪笑,彎刀已經切進吳良辛的肥肉,許是彎刀太鋒利,竟未能流出鮮血。


  「那你到底要什麼。」吳良辛早就害怕的忘了痛苦,連彎刀切進肥肉都未發覺。


  「別無他求,就要你的命而已。」魔一飛揮刀斬過,數尺長的刀光。


  如果不是吳良辛告密,或許李楠楠的爺爺就不會身死。殺了吳良辛,不知要解救多少人,許多時候,殺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但卻是最好的辦法。


  「現在我們便去找鬼雄。」即墨收掉九陽八卦星河圖,從天空走下,青衣獵獵,不曾褶皺,不沾血跡,他從血霧中走來,如同得道真仙,去除污穢,只剩下真我。


  「不用尋找,我已親自趕來。」驚天高喝從遠方傳來,眨眼間煞氣滔天,只見鬼雄拿著大刀,從逐茵城方向趕來,身後是玉姬、玄仇,還有上千甲士。


  鬼雄如山,如魔神,他身上煞氣不加收斂,血氣滔天,他戰功赫赫,為皇朝固守疆土,攻陷秘境,何等強大,只為殺人而生。


  「上次被你們二人逃走,此次爾等還能躲在何處。」鬼雄身姿挺拔,眼神冷淡,他不曾看倒地身死的吳良辛,一個斂財工具,不值得他回首駐眼。


  「我們這一次只為殺你而來,豈會逃走。」魔一飛毫無畏懼,古鏡在他身後沉浮,青光冥冥。


  「哈哈哈,天大的笑話。」鬼雄大笑,他是何人,鬼雄。豈會被魔一飛一句話嚇到,他的戰力堪比念神四重天,實力強大,基礎夯實,身後站著南楚皇朝,從不懼任何人,也從不相信自己會被人殺死,今天這句話,是他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何必多言,鬼雄,今天只有你死。」即墨提戟登天,直接殺向鬼雄,他氣勢恢宏,方殺過三個念神老者,此刻氣勢正在巔峰,根本不懼與鬼雄一戰。


  「黃毛小兒,我當年征戰沙場,你不知還在何處吃奶,今天竟敢大言不慚。」鬼雄拿著大刀,力劈山河,與問心戟撞在一起,聲勢浩大。


  「那是昔日,就如同五日前,你可壓著我打,但在今日,你已非我敵。」


  即墨放開神魂,方圓三百丈,竟數籠罩在即墨的神魂威壓下,許多甲士難以忍受,直接撲倒在地。


  魔一飛身後古鏡高飛,一人大戰玄仇、玉姬,又有即墨神魂協助,根本不會畏懼這二人。


  「怎麼可能,不過五天,你的實力怎會強到如此程度。」鬼雄變色,他感到此刻的即墨竟與他勢均力敵,他再難對即墨做出壓制。


  「我已非吳下阿蒙,你也不是當年征戰沙場的勇士,安逸的生活,早已抹掉你的血性,此刻的你,除了斂財,還有何本領。」


  即墨的戰力還在攀升,問心戟割破天空,打出數十丈長的真空甬道,身後陰陽太極,身前澎湃靈氣,揮手便是玄奧。


  「哼,變強又如何,我依舊斬你。」鬼雄並不服輸,他將手上的大刀揮到出神入化,澎湃煞氣附著刀身,自成殺法玄妙,這是沙場上總結出的奧義。


  「那個少年是誰,竟能與鬼雄戰成平手。」有一個老人評價道。


  「此子好強的神魂,莫非是哪個聖地雪藏的天驕。」


  神州大地,並不僅僅是四大皇朝,只是說四大皇朝站在最巔峰位置,相當於中州的隱世聖地,均是頂級聖地級別。在皇朝之下,還有其他聖地宗門。甚至有些勢力,直追皇朝,比如說古石坊的後台,比如說神秘的陰陽世家。


  此刻還能站在遠處觀戰的人,無一不是名宿,至少都在念神以上,均為逐茵城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們說出的話,極具份量。


  「鬼雄在逐茵城中戰力可排在前十五,這少年能與他戰成平手,實在可怕。」


  「也只有聖地出來的天驕,才可能有此等戰力。或許此子還是某個聖地的聖子。」


  一個聖地的聖子,那可是極具份量,可能以後傳承聖地,成為聖地主人。


  「你們看,那個少年居然慢慢壓制鬼雄,這是何種打法,何種秘術,如此詭異。」有老一輩的名宿震驚,他們看見不可思議的一幕。


  之前即墨還於鬼雄戰成平手,但在幾句話的功夫,即墨竟隱佔上風,這是何等詭異打法,居然越戰越強,那些老一輩強者見識非凡,但卻無人見過這樣奇特的現象。


  即墨推出陰陽太極,他將陰陽太極演化,變成三才,天、地、人。上為天,下為地,中間為人。這三者不斷演化,於即墨手上演化成一個大圓。


  上方青天白日,下方沉著厚土,中間是即墨,他如戰神,手握問心戟,推出波瀾壯闊,打出動地驚天。


  「怎麼可能,短短五日,你的實力怎會強至如斯。」鬼雄震驚不已,他壯碩的肌肉上滿是傷痕,頭髮散亂,哪還有之前的沉著穩重。


  「我說過要虐你如狗,沒有一定實力,豈不是誇了海口。」即墨不為所動,問心戟樸實無華,十分普通,但在此刻,卻寒光湛湛,爆發出難以想象的驚天威力。


  他如同打不倒的戰神,生機道蘊恢復傷勢,攻伐道蘊越戰越勇,他只會越來越強,實力超過念神四重天,直追念神五重天,此刻他完全是壓著鬼雄打。


  「這小子吃了什麼玩意,實在可怕。」魔一飛儘管對即墨的戰力有了估計,但此刻即墨快速壓制鬼雄,依舊讓他再次震驚一把。


  這可是鬼雄,不是普通散修,曾經征戰於無數秘境道場,打出赫赫威名,哪怕離開曾經征伐的戰場,在逐茵城也有前十五的實力。


  「牲口啊牲口,吃的果然不是一般草料。」魔一飛一眼瞪過玉姬,那面古樸大鏡鎮壓空間,鎖定玉姬、玄仇,「看什麼看,你以為小爺就是吃素的。」


  「仔細算來,你我並無深仇大恨,不如各退一步,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鬼雄越戰越驚,隱有懼意。


  「何愁何恨,你比我清楚。」即墨嘴角盡露嘲諷,「作為皇朝甲士,你當年征戰沙場的勇氣去了何處,此刻竟向我一個瞎子求饒,莫非安逸真的抹去你的骨氣。」


  心臟中,攻伐道蘊光芒四射,古樸『戰』字,帶有驚天戰意,那枚道蘊收縮跳動,就像跳動的心臟,有一個戰靈將要殺出,與鬼雄決一死戰。


  「小友手下留情,鬼雄乃我逐茵城統兵副都統,南楚皇朝甲士,小友難道想與皇朝為敵。」有一人從逐茵城走來,仙風道骨,衣袂飄飄,人至中年,然從臉龐中依舊可看出當年風韻。他站在那裡,就像是穩定一方空間,本身帶著一種難以言明的意蘊。


  即墨身體一顫,全身汗毛豎立,這是一個絕世強者,很有可能已經領悟自己的大道。


  「居然是城主,道合強者。」


  「城主想要營救鬼雄。」


  「同朝為臣,城主不可能放任鬼雄被人斬殺,為皇朝蒙羞。」


  「鬼雄欺我之時,你在何處,三千甲士尋我五日,你又在何處。此刻你讓我放過鬼雄,何其荒謬。」


  即墨不被來人影響,反而加強攻擊,天地人三才再次演化,重歸陰陽太極,猛地太極漲高六十丈,直接向鬼雄殺過去,此刻即墨想殺鬼雄,不過彈指,雙方戰力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小友,何不給我一個情面,放過鬼雄,此事我們就此終結,從此再無糾葛,豈不妙哉。」來人言語飄渺。他抬手輕抓,直接將即墨身後的太極抓破。


  「城主大人,此事乃是我與鬼雄的仇怨,與皇朝並無任何干係,難道你想橫插一手。皇朝當上,厚土為下,城主不怕有愧於心。」


  即墨身體一顫,眉頭微鎖,此人並未對他出手,否則即使他戰力再如何之強,也不可能倖存。對方是道合境,根本不是他能夠匹敵。


  「小友難道不願賣我一個面子。」城主依舊語氣平淡,高高在上,如虛無縹緲在雲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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