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擂台選兵(五)
「快看,是即墨!」
「即墨果然又來了,怎麼可能,昨晚他受了那麼重的傷,今日怎麼還能出戰。」
「即墨是忘塵宗的新星,忘塵宗可是修真大宗,奇珍異寶、靈丹妙藥不記其數。即墨的傷勢好得快根本不足為怪。」
「看即墨的樣子,莫非他今日仍想一人霸佔主擂台。」
「不可能,今天那些啟玄七重天的高手肯定要出手,即墨註定擋不住。」
「你們不要忘了昨夜即墨泣血城外表現的那種戰力,絕對達到了啟玄七重天。」
「天啊,即墨才是……誒,他居然晉陞啟玄五重天了。」
……
即墨靜靜聽著旁觀席上的竊竊私語,心中微微觸動,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優勢嗎?想到曾經只是想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人物,現在看來,如果當時真的那樣做了,該要錯過多少精彩?
目光緩緩從臉色平靜的殘半缺頰上劃過,即墨心中生出一種感動,其實現在的榮譽,除了他自己爭取,還有殘半缺在其中推波助瀾。
思瑤已經為蕭道一正言,即墨也知道昨夜城門上沒有一個守衛的原因,一是嫡塵搗鬼,二是人族強者聚會,共商對付妖族的大計。
走上主擂台,即墨看見了蕭道一,微微詫異,這次主擂台上的裁判居然是蕭道一。
一城之主,屈尊作為裁判,絕對不可能是給即墨面子,只可能是給殘半缺。
想想也是,從開始即墨就應該注意到蕭道一其實一直對殘半缺很客氣。
「蕭城主。」即墨拱手行禮。
「不用多禮!」蕭道一揮手托起即墨,「你若是準備好了,便可開始挑擂之賽。」
即墨取出問心戟點頭,「隨時可以。」
即墨啟玄五重天的實力,自信可以挑翻啟玄七重天。
偏頭看見相鄰擂台上磨鐵居然依舊還是擂主,招手道,「磨鐵兄,昨日小弟敗北,多有不甘,不如今天咱們再賽一場如何。」
磨鐵連連擺頭,「算了,今天我不和你比試,以我的實力對上啟玄七重天的高手絕無勝算,這擂主之位很快便要易主。」
即墨只得笑一笑,偏頭看見已經有一個挑戰者上了擂台,果然是啟玄七重天。
實力一層層洗牌,昨天挑擂之賽,已經將實力低的修士紛紛刷下,現在成了啟玄七重天修士的主場。
那個修士上場並不孤傲,其實即墨昨晚在永夜城城牆前的表現已經震驚了所有人,幾乎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以即墨的實力可以挑戰啟玄七重天。
所以作為啟玄七重天的修士,其實應該自知在即墨面前並沒有多少高傲的資本。
這是一個半山宗的弟子。
即墨行禮道,「師兄好!」只是禮貌的問好。
那修士還禮道,「半山宗,秦風,請賜教。」
「既然你們雙方已準備好,自當點到為止。」蕭道一緩緩抬手。
電影急掣,即墨驟然出手,他是想一擊至勝。
「噬殘!」
「吼!」
青龍嗚咽,呼嘯卷至,即墨一出手便是大招,速戰速決。
只是秦風不愧是啟玄七重天修士,怎會讓即墨如此輕易得手,嘴角掛起一絲冷笑,秦風想要閃身躲過噬殘。
只是已經遲了,咫尺天涯三倍於音速,不過眨眼,即墨已經衝到秦風身邊,青龍夾雜著洶湧的氣勢澎湃呼嘯。
「蓬!」
躲閃不及,秦風只能匆忙應招,手中長劍斬在青龍上,身體卻直接被問心戟沖飛,兩萬斤的巨力爆發,非同小可,啟玄九重天以下,幾乎無人可與之纓鋒。」
「哧!」
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將秦風推到擂台邊緣,即墨閃身出現在秦風身邊,輕鬆便將秦風扔下擂台。
挑擂比賽,以落下擂台為輸,以主動認輸敗北,以無力還擊為輸。
秦風已經落下擂台,他根本就沒有機會發揮出自己的實力,即墨以雷霆般的速度,先一步克敵制勝。
即墨已經手下留情,及時收住了噬殘的威力,否則秦風便不會僅僅只是落擂台那麼簡單了。
一招敗敵。
「即墨又是這樣將對手直接趕下擂台。」有修士評價,揭露即墨的目的。
「在一場只有一方能夠勝利的戰鬥中,只要能夠勝敵,不在意你用了什麼方法。」亦有修士如此點評。
即墨緩緩從擂台邊緣站起,面無表情的看著無奈失意離開的秦風。
突然聽到臨近擂台上也有人落地,即墨匆忙回頭,看見原來是磨鐵被擊落在了地上,只是磨鐵已經受傷,口中冒著血沫,傷的不輕。
即墨不由自主的皺眉,到底是誰,下手這麼狠,莫非是磨鐵的仇家。
一般這種挑擂比賽都是點到為止,絕不會下死手。贏,贏得爽快利落;輸,輸的也心服口服。
只是現在磨鐵所受的傷已經超過了挑擂的「限度」。
即墨皺眉看著將磨鐵扔下擂台的那人,只見那人身材消瘦,一身藍衣,不知來自哪宗哪派。
即墨眼神微凝,「此人是誰,為何我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突然身體微涼,猶如寒芒刺背,就像被一條隱藏於暗處的毒蛇盯住,即墨心中微微一顫。
只見那人轉頭與即墨對視,嘴角揚起一絲莫名的微笑,他黝黑的眼中噴吐著怒火,似乎要將即墨焚燒。
此人很強,即墨感到此人的實力深不見底,靈氣落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掉進了一個無底黑洞。
只是……此人似乎在壓抑什麼,為何感覺動作那麼怪異,有一種僵硬的感覺……
即墨皺眉沉吟,「我在何時得罪過如此強大的敵人,莫非又是嫡塵的狗腿?」
「你們看,青蒼派的磨鐵敗了。」
「很正常,以磨鐵的實力對戰啟玄七重天本就沒有勝算。」
「只是那人下手也太狠了,居然將磨鐵直接打成重傷。」有人皺眉看著擊敗磨鐵的那人,「只是切磋而已。」
「莫非是磨鐵或是青蒼派的敵人。」
……
「此場蚩冥挑擂勝利,成為擂主。」
蚩冥——
即墨思維突然一斷,瞬間記起了神魂藏在千年地母液中的那個道合境的強者。
蚩冥?
即墨眼中閃著寒光,當時蚩冥想要奪舍即墨,卻被即墨丹田內的神秘珠子差點毀掉神魂,只能匆匆逃命,卻不想現在出現在了這裡。
「他又奪舍了誰?為什麼我感到那人的皮囊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蚩冥,這只是切磋而已,你何必下此重手。」裁判微怒喝道。
蚩冥鼻中發出一聲輕哼,微微撇了眼即墨,輕蔑說道,「我看他昨日一直都是擂主,還以為他很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
「至於所謂的下重手,我想裁判大人你應該弄錯了,我只是沒能適時收手而已,誰讓他如此不堪一擊。」
「你說是嗎?即墨!」蚩冥轉頭慢條斯理的看著即墨緩緩說道。
即墨不語,眼中噴射一道厲光。
旁觀席上。
「此人是誰?」殘半缺沙啞著喉嚨,輕聲呢喃。
「不認識,但卻似曾相識。」思瑤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嘻嘻笑道,「小殘殘,你關心他幹嘛!」
對面。
嫡塵看著蚩冥,眉頭不由自主的一皺,眼中閃過一道紫茫,但僅在一瞬,那些紫茫便全部收縮,嫡塵痛苦的閉眼,眼中劃下一滴刺痛的眼淚,「怎會是他,他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何現在又再次出現,實力還增強了這麼多。」
嫡塵身邊有人小聲道,「張小強?」
蚩冥佔據了張小強的肉身,使肉身形貌發生改變,所以即墨沒有識出張小強的面貌,但終究還是有人道破玄機。
……
「莫非即墨認為我說的不對。」蚩冥狂笑道,「實力為上,強者為尊。我能留他一條性命,已經是對他莫大的仁慈了。」
即墨撇了眼蚩冥,卻就是難以壓制住心中的那股寒意,感到身體內的血液都要凝結,呼吸已被抑住。
緩緩走到擂台中央盤膝坐下,運轉《藏帝經》,想要消除內心的恐慌,卻是無濟於事。
曾經的道合境強者,今時的敵人,哪怕這個道合境的強者實力一落千丈,也不是即墨啟玄五重天的實力可以硬抗。
蚩冥是來複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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