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泣血城前
隨著那人聲音落下,便有數件法器砸向即墨,想要將即墨斬殺。
即墨臉色微微變了變,抬頭看著天空出聲之人,發覺那人站在嫡塵身後,嘴角詭異一笑。
「嫡塵的狗腿,才解決了一個慕容千尺,現在又跑出來一個。」
法器上凌厲的殺氣斬向即墨,靈氣宣洩,爆發著寒芒。
即墨臉色微微變了變,這些法器威力強大,都不是凡品,有些法器與慕容千尺的斷魂尺都不相上下。
嫡塵用心險惡,想要將即墨以妖族探子的罪名擊殺在城牆下,直接來個死無對證。
即墨挑起問心戟,拍中一件法器,那件法器頓時被即墨的兩萬斤巨力拍的在空中炸開。
只是即墨廢掉一件法器,其他幾件法器已經來到身邊。
「喝!」即墨再次挑飛兩件法器,然而已到極限,一腳踩在城牆上,借著城牆的彈力,飛身躍起。
衣袍獵獵,長發激揚。
空中突然落下無數道法,居然是其他的人族修士出手,他們有些是不明真相,被那人蠱惑,還有些人用意不明,其心險惡。
「保護我族勇士,向可惡的人類進攻。」有大妖立在法器上吶喊,嘴角卻掛著冷笑,「人族果然內心狹隘,喜歡勾心鬥角。」
即墨看著鋪面砸來的道法,心中暗恨那人煽風點火。
隨即苦笑,嫡塵果真夠絕情,他已經隱隱猜中了事情的緣由,殘半缺思瑤有事耽誤,嫡塵便讓慕容千尺將即墨引出城外,若是慕容千尺將即墨擊殺,一切俱休,但如果慕容千尺沒有將即墨擊殺,便在城牆前以妖族探子的身份擊殺即墨。
嫡塵根本不在意慕容千尺那個狗腿的性命,即墨嗤笑,「嫡塵你撕破了那層偽裝,還真是夠絕情。」
仔細想來其實一切早有預謀,永夜城碩大的一個人類聚集城市,在夜晚居然沒有一個看守城牆的人。
即墨眼中閃著寒光,只是不知道蕭道一在其中扮演的什麼角色,還是說他被蒙在鼓中。
即墨從來都是信奉一個真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一層靈氣附著在即墨身體表面,即墨帶著問心戟沖向從天上蓋下的道法。躲不過,只有戰!
然而道法太多,即墨就是再強,也難抵擋。無數道法落在即墨身上,砸的即墨口中熱血狂涌,身上鮮血淋淋,只是這還未完,身下的數件法器也在瞬間俯衝上來,想要同天空的道法一同將即墨封殺。
還有更多的道法從天而降,即墨咽下湧上喉頭的逆血,踩中腳下的一件法器,借著法器的衝撞,運轉咫尺天涯,再次躍高几丈。
只是那些法器、道法猶如附骨之蛆,根本甩不掉。
身上再次承受了無數道道法的攻擊,即墨終於躍到城牆上空,仰面受著雨水的沖刷,鮮血灑向地面。
「可恨我居然不是傷在妖族手中,而是傷在了自己的同族手上。」即墨想起了老莫和嫣然的叮囑,嘴角揚起一絲苦笑,「這些人都想些什麼,不問青紅皂白,受人蠱惑而不知,尚還以為自己行的是多麼正義,走的是多麼端正。」
有多少人是受了嫡塵狗腿的蠱惑,被那股熱血沖昏了大腦。嫡塵的狗腿何不就是借著這些人對妖族的憤懣?
「可恨我早晨還斬殺妖族,晚上便被人當做妖族,差點斬殺。」
「轟隆!」
有雷電激鳴,狂風呼嘯,紫色的電蛇刺穿黑暗,衝破雨簾,照亮大地,露出即墨蒼白的面龐。
被不知多少人族修士圍攻,身上硬抗了不計其數的道法,即墨已經受了重傷,不知道拋灑了多少熱血。
「你們看那人是不是即墨。」有人族修士借著雷電之光認出即墨,高聲喊道,「快快停手,空中那人不是妖族探子,而是忘塵宗的新星即墨。」
然而那人的聲音很快便被嘲諷與雨點狂風掩蓋。
「你傻是嗎?妖族探子都是精英,化形自然不在話下,不要忘了早晨的赤妖銘,天空那人肯定是妖族探子化作即墨的模樣,想要混進永夜城。」
更有人一語中的,「你們這群傻逼,若那人真的是忘塵宗的新星即墨,為何忘塵宗的人毫無響應,真正的即墨在早上受傷,現在肯定還在修養之中,空中的絕對是妖族探子。」
「吾等道友,快快擊殺妖族探子,莫要讓他混入永夜城中。」嫡塵狗腿的聲音夾雜在嘈雜的人聲中,擴張著人群的怒火。
雷蛇翻滾,照耀著城牆邊沿衣袍獵獵的殘半缺,那張黑色的猙獰恐怖的臉上面無表情,眸子冰冷,深不見底。
他束手而立,看著城牆高空咳著鮮血的即墨。
驟然間他消失在城牆上,眨眼已經出現在了即墨身邊。
「快看,是忘塵宗的殘半缺!」
「據說那是個絕對的狠人,莫非他要親自出手,了結那個妖族探子的性命。」
只是所有人都驚詫了,不,不包括嫡塵,嫡塵臉上劃過一絲陰霾,眼中閃過一道淡淡的紫光。
道眼。
殘半缺傲然踏空,一把提住身體下墜的即墨,對著衝上天空的數件法器一拳轟出。
「轟!」
法器破裂,碎片灑滿天空。
「殘半缺出手了,那人真的是即墨。」
「天啊,殘半缺居然徒手打破法器,他到底強到什麼程度。」
「你們看,殘半缺沒有借用任何法器便立在空中,莫非他已經達到天乞境。」
「你們都錯了,殘半缺還未達到天乞境,他依舊是啟玄九重天巔峰,離天乞境只差一步。」
有人族中的天驕出言評價,那些議論紛紛的人全部住嘴,凝耳聽著那個天驕的述說。
「殘半缺那個狠人尚在啟玄,便就煉製了法器。」
「什麼?」眾人驚呼,眾所周知,法器只能出自天乞境修士之手,啟玄境的修士根本就沒有辦發煉製法器,而殘半缺居然打破了這個定律。
「那他的法器是什麼?」
「他的法器就是他自身,他將自己的身體煉成了法器。」那天驕絮絮說道,再次扔下一個重磅炸彈,唏噓不已。
似乎是為了響應那個天驕的話語,只見殘半缺踏空衝上,直接衝破了天空的無數層道法,扶搖直上,一路無阻。
殘半缺太強了,傳言中忘塵宗的年輕一輩只是稍弱於嫣然的存在。不入天乞,卻能硬焊天乞。
殘半缺驟然出手,那些往即墨身上不斷丟著道法的修士終於悻悻停手,深深的躲在人群中,怕被殘半缺盯上。
那幾個被毀了法器的修士也只能打碎牙往自己的肚子中咽,有苦難言。
「我倒要看看,誰還敢出手,我殘半缺的師弟,豈是你們能夠隨意傷害?」
殘半缺傲然而立,霸道沉喝。
天空急雨拍打,卻就是近不了殘半缺的身體。
即墨臉色蒼白,微微擦掉嘴角的鮮血,「謝謝殘師兄救命之恩。」
「我說過,不要給我解釋這些。」
「我救你……」
殘半缺還是猶豫沒有說完。這個偏執狂外號狠人,或許不像眾所周知的那樣冷酷無情?
「是殘半缺,殺了殘半缺。」有妖族強者踏著法器沖向高空的殘半缺。手中道法翻飛,靈氣凝而不散。
如果說妖族與人類積怨甚深,深如深淵,那麼妖族與殘半缺的仇怨絕不低於半個深淵。
每年小秘境開啟,殘半缺都要殺害多少妖族的強者,洗劫多少妖族的寶地。
「不自量力!」
殘半缺抬手將即墨拋向空中,有一條輕紗從地上捲起,將即墨保護在內,拉扯向地面。
是思瑤出手。
「喝!」
殘半缺沉喝一聲,雙手擒住衝到身邊的大妖,高高舉過頭頂。
「死!」
鮮血拋灑,即使雨點洗刷,也磨不盡這些罪跡斑斑的血液。
殘半缺直接將那隻被憤怒沖昏了大腦的啟玄七重天的大妖撕成了兩瓣。
即墨曾親眼見過殘半缺扯斷法器,相對而言,生撕一隻大妖倒算不了什麼了。
「還有誰與我一戰?」
殘半缺猶如一個戰神傲然立在空中,妖族強者膽怯,居然無人敢來應戰。
頓了許久,才有一妖尖銳吼道,「殘半缺你別狂妄,我族天乞境強者出手,你只有死路一條。」
「哼!那就讓他來永夜城,我一個人應著就是。」
說罷,殘半缺踏空走下,來到即墨身邊。
「隨我回客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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