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逃命而已
「這不是我們的雜役一哥嗎?坐在這裡幹嘛?」張小強看著即墨嘿嘿陰笑。他緩步走向青藤梗,無恥的將青藤梗採下,丟進了自己丹田。
即墨緩緩起身,凝重的看著張小強,這傢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還坐收了他即墨的漁翁之利。
即墨不敢大意分毫,且不說這張小強人雖然賤,但實力卻是實實在在的啟玄三重天。即墨被那條蟒蛇拚死的一尾砸的受傷。現在實在是沒有一點信心能打的過張小強。
即墨嘴角揚了揚,臉色越發的蒼白,「你墨爺坐在哪裡,還需要你這隻小強來管嗎?」
張小強臉色一寒,「即墨,少在那裡貧嘴,你現在應該受傷了吧。嘿嘿,還能剩下多少實力。」
張小強實際上真的很詫異,他實在想不到即墨這個二貨居然能夠拚死那條蟒蛇,雖然那條蟒蛇對他張小強而言算不了太大的威脅,但是即墨是誰?
即墨是忘塵宗知名的二貨,他被人所知的實力也只是在凡仙之別,但是他居然拚死了這條蟒蛇?
看來傳聞並不真實!或是即墨一直便在隱忍,用一個二貨的表象來迷惑他人。可是即墨沒這個必要啊,即墨他只是一個僕役弟子。他來迷惑誰?
張小強有些吃不準即墨,不過卻沒多少擔心,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即墨與那條蟒蛇兩不討好,實力應該也不是太強,再說他一個受了傷的二貨,我怕啥。
即墨嘿嘿一笑,忍著胸腔中的疼痛,臉色蒼白的看著張小強,「你墨爺還剩下多少實力,你試試不就知道了,特碼的在那乾嚎有毛用。」
張小強愈發吃不準了,他不過是趕巧來到這裡,來到這裡時即墨已經殺死了蟒蛇,其中過程如何他全不知曉。莫非即墨這小子真的很牛逼。
不對,這小子是在唬我,張小強看著身體搖搖晃晃的即墨,臉色陰翳,「小子,既然今天遇見了,那麼咱就把新仇舊恨一併兒解決了,免得你到時間又躲在女人背後。」
即墨單手執起問心戟,遙遙指著張小強,「正有此意,小爺早就看你不順眼了,特碼要不是那晚為了在嫣然師姐面前保持風度,小爺扁死你,尼瑪還敢揪小爺衣領。」
「今天又搶了小爺的東西,咱們的恩怨已經不單單是那麼簡單了。」
「有種咱就劃下道來,好好的比上一場,小爺怕你那些陰謀詭計。」
張小強臉上布滿冷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只知道躲在女人背後的軟蛋,能有些什麼本事。」
即墨偏頭咋吧咋吧嘴,「說小爺是軟蛋,不知道哪個軟蛋那晚自己扇了自己一千巴掌,我靠,那豬頭……」
即墨不揭短還好,但這一句話說出來,差點沒將張小強氣死,張小強從丹田中抽出一把長劍,寒光一閃,刺向即墨。
即墨看著橫衝來的張小強,臉色凝重,端舉問心戟虛晃一招,轉身便跑。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即墨原本就是個二貨,要他遵守所謂的『諾言』?即墨最多把這『諾言』當個屁放了。
打,即墨打的過嗎?留在這裡被張小強羞辱嗎?即墨毫不懷疑,張小強絕對敢要了他即墨的性命。
張小強是個陰險小人,這種人即墨還真的怵得慌,現在即墨一個帶傷之軀,實在是沒有膽量去和張小強對斗。
即墨腳下一陣清風劃過,便已飄身落到了三丈之外,即墨還在啟玄境,自然不會飛行,但老莫教他的道法中恰巧便就有這類逃跑的道法。不,身法道法。
張小強一愣,隨即便破口大罵道,「即墨,你特碼個軟蛋,居然逃跑。」
即墨頭也不回,拚命壓制著內傷,剛才貿然動用道法,他的體內可謂是雪上加霜。那蟒蛇拚命的一尾豈是那麼簡單,即墨還能夠使用道法逃命,多是憑藉著老莫這十年來用藥草浸泡他的身體,還有便是戒律殿的風火棍錘鍊。
耳邊風聲呼嘯,各種樹木嘩嘩嘩的不斷向後閃動,即墨向著那些密林跑去。雖然林中危機難測,但是相對於逃到空曠的地方一定會被張小強拖死,還不如逃到密林去賭一把。
張小強看著頭也不回的即墨,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個混蛋。不過他隨即想到了那晚的恥辱,一種仇恨以及迫切的報復慾望瞬間充斥了張小強的大腦,他幾個道法丟出,卻是被即墨一一閃身躲過。
張小強咬牙暗恨,將一個道法加在自己身上,遙遙的跟在即墨身後。
即墨雖然實力沒有張小強高,但修鍊的道法都是來自於老莫,老莫是誰,那是六十年前天戟聖地的牛人。
張小強的道法如何能和即墨修鍊的道法比,不過半刻,即墨便撲身躲進了密林,將張小強甩掉。
即墨尚未來得及喘息,便聽見幾丈遠外張小強在不斷的罵罵咧咧,「即墨你個軟蛋,你特碼只知道逃命嗎?你到底有沒有種啊!有種和我打啊,逃命算什麼本事。」
即墨貼在地上,降低呼吸。張小強罵了許久,見即墨依舊無動於衷,也很無奈。即墨這貨根本就不在意他怎麼罵。
頓了許久,即墨見沒了動靜,悄剝開樹葉,向著四周看了一圈,發覺張小強已經罵罵咧咧的走遠了。
即墨的身體頓時鬆弛下來,微舒一口氣,盤膝打坐起來。
「小爺逃命咋地,逃命又不丟人,打不過還要逞能才叫丟人。」
「張小強,這筆賬小爺先給你記住了,現在小爺打不過你,不代表以後打不過。竟然敢坐收小爺的漁翁之利。」
即墨按著藏帝經上的法訣不斷運行著氣息,修復著體內的內傷,剛才拚命逃跑,體內的傷勢又重了許多。
調息許久,即墨覺得體內翻滾的氣息終於被暫時壓制住,便緩緩起身,卻是感到一股飢餓襲來。
尋了些野果吃了。即墨抬頭看向天際,發覺天色已經變暗,黑夜已快降臨,四目掃去,看見不遠處有一座怪石嶙峋的高山,便向那裡趕去。
在晚上能尋到一個洞窟待下,絕對要比待在這荒郊野外安全的多。
並且能尋到一個安身之所,也好安心恢復自己的傷勢。
所謂望山跑死馬,遙遙便可看見那座高山,即墨卻是趕了半個時辰,天色已經暗沉,那太陽也已掛在了山巔。
即墨體內的傷勢不斷反覆,不過都被他強行壓制,從丹田中取出幾株療傷的藥草,即墨也不處理,便咀嚼著吃掉了。
在太陽落山之際,即墨終於趕到了那座高山,來不及喘息便四處掃視,最後在半山腰發現了一個山洞。
即墨給自己加持了幾個道法,勉強爬到那個山洞,卻發現是一窩禿鷲,好在那些禿鷲只是普通的飛鳥,連凡仙之別的實力都沒有。
即墨把那幾隻禿鷲丟出洞穴,將洞穴匆忙而隨意打掃過後,再用些樹枝把洞口封了,便匆匆盤膝坐下,不斷運轉起《藏帝經》來。
傷勢拖了太久,不斷反反覆復,即墨身體素質雖強,但也撐不住啊!
時間緩緩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即墨突然被一陣低沉的私語吵醒。
即墨動了動身體,感到傷勢已無大礙,不由得讚歎《藏帝經》的神奇,那樣的傷勢,要是一個凡人,可能要緩上半年之久,卻不想現在只是運行《藏帝經》,這傷勢便就好了。
心中再次噴湧出對老莫感激,隨即暗暗發誓,哪怕是拼了自己這條性命,也要為老莫討來公道。
即墨按捺住激動的情緒,仔細凝耳聽著若隱若現的私語,卻就是聽不清楚,他悄悄剝開洞口的樹枝,四處尋看,發覺已是月華遍地,看著應該到了子時。
周圍不時傳來低沉的咆哮,震懾人心。
即墨循著聲音來源,最後終於在山腳下那月光照不到的陰影處發現了幾道人影。
隨即凝目看去,不由心中一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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