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戲
鐵晗笑了笑，“我們都好傻”
傾城抬頭看著天邊，感歎著說道：“是啊，我們都好傻，我們都傻.……”
夜晚來臨，今夜鐵晗獨自坐在大床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中一陣絞痛，“我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裏？也許，我該離開吧！鐵晗正想打開門，出這個地方，突然門被推開了，淩易天闖進來，鐵晗抬頭看到是他，心忽然怦怦跳動
淩易天是不想走進這間房間的，他不知道他該怎麽去麵對鐵晗，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自己曾經許的諾言現在被自己打碎了，他不敢去麵對鐵晗，但傾城出事了，傾城受傷了，他隻有來找鐵晗
鐵晗站起身，忐忑的說道：“易天”
淩易天看著鐵晗期待的眼神，心中生出濃濃的愧疚，低下了頭，輕輕說道：“對不起”
鐵晗神色一暗，原來他有的隻有愧疚，努力扯出一個微笑，“沒事的，你不用愧疚，這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不後悔，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的，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麽快，嗬嗬，你放心，我馬上就會離開”說完便想踏出房門
淩易天伸手拉住了鐵晗的手臂，鐵晗心中一陣欣喜，以為他是要留住自己，誰知他接下來的話打破了鐵晗的幻想，“你不能走，我.……傾城今天受到了襲擊，受了很嚴重的傷，我需要你的幫助.……”
鐵晗背脊一僵，隨機心像是被萬千蟲子啃咬般疼痛，皓齒緊咬嘴唇，血腥味瞬間布滿整個口腔，僵硬的點了點頭，“好……”
淩易天喉結動了一下，看著鐵晗僵硬的背脊，想要伸手將她摟進懷中，卻覺得自己沒臉摟她，伸出手，在離鐵晗隻有一寸距離時，又縮了回去，鐵晗背對著淩易天，感到身後氣息的靠近，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氣息突然又消失了，鐵晗失望的顫抖了一下，緊緊咬著嘴唇，眼眶早已布滿淚水，但鐵晗固執的不讓它低下去
用沙啞的聲音說道：“走吧，帶我去傾城養傷的地方”鐵晗說完便掙脫淩易天的手，走向黑夜天地的懷抱
淩易天見鐵晗掙脫自己的手，感到心中空落落的，沒有注意這種感覺，苦笑了一下跟上前去
走到一扇門前，淩易天說道：“就是這裏了”然後伸手推開門
鐵晗踏進去，傾城躺在床上，身上全是傷痕，鮮血不停的滲出，鐵晗看到這個場景，嚇了一跳，這哪還是那個白日又氣質的美人？頭發散亂，汗水弄花了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大概是傷口太多，痛的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鐵晗走過去，一邊看著傾城，一邊問道：“你要我怎麽救她？"
淩易天從鐵晗身後走到傾城床前，用帕子小心翼翼的為傾城擦著汗水，然後說道：“你的血不是有治愈功能嗎？我想.……”
鐵晗看著淩易天，看著他的眼睛
淩易天不忍的說出了這句話，抬頭對上鐵晗傷心的眼眸，目光躲閃著，不願去麵對鐵晗
鐵晗笑了，笑著說道：“好！”見桌上剛好有把水果刀，順手拿了過來，右手拿著刀，舉起左手，露出手臂，對著左手血管處狠狠一劃，鮮血瞬間湧了出來，然後湊到傾城的嘴前，淩易天輕輕的扳開她的嘴，鮮血爭先恐後的流入傾城的嘴中
鐵晗的臉上一直帶著笑，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很痛，但鐵晗仍然在笑
淩易天看著鐵晗的笑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有那麽一絲的疼痛，但隨機便被自己忽略，全心思的投在傾城身上
這個傷口流出的血開始變少，鐵晗舉起刀對著手臂又是狠狠一劃，疼痛襲擊著鐵晗，鐵晗不在乎，執著的笑著，不一會對著自己的手臂又是狠狠一劃，身體已經在搖搖欲墜，淩易天每看到鐵晗對著自己的手臂狠狠一劃，心便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看到鐵晗搖搖欲墜的身體，淩易天連忙用手止住鐵晗將要對著自己手臂劃下去的動作，“夠了，夠了！”
鐵晗掙脫淩易天的手，對著自己的手臂狠狠一劃，“不夠，她還需要，還不夠，把我全部的血放幹了，也就夠了！”
淩易天伸手捂住鐵晗的傷口，將鐵晗拉進懷中，“為什麽，為什麽這麽折磨自己！你如果恨你可以折磨我！”
鐵晗貼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胸膛的起伏，聽著他的責怪，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眯著眼睛看著淩易天，試探性的問道：“你……是在關心我嗎？”
你是在關心我嗎？
這句話在淩易天的耳邊回蕩，我怎麽會這樣？
淩易天放開鐵晗，走到一邊坐下，“你說啊！”
淩易天轉著手裏的扳指，嘴角揚起一弧度，淡淡的說道：“你還真是天真，你認為這是真的嗎？我是在關心你嗎？”
鐵晗抓住淩易天的雙肩，使勁搖晃，“我不相信，你一定有關心我，不然你幹嘛這麽氣急敗壞？你說啊！為什麽？”
淩易天將鐵晗一推，“我沒有，我從來沒有關心你，我告訴你好了，當初對你許下諾言不過是一種戰術，安撫人心的戰術，後來娶你也不過是一種戰術，哈哈，父皇既然這麽看重你，我自然要利用好你這顆棋子，哈哈哈，現在你聽明白了麽？從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戲！”
鐵晗趴在地上，怔怔的看著淩易天，直到他把話全部說完，一直怔怔的看著他，一句話一直在耳邊回蕩，從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戲！
鐵晗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戲！從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戲！哈哈哈”鐵晗終於控製不住眼淚了，眼淚從眼角滑落，心碎成了一瓣一瓣，無法拚湊
鐵晗顫抖的問道：“你為我擋刀也是戲？你的諾言也是戲？你的愧疚也是戲？”鐵晗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深陷一場戲中，而且這場戲還是那麽的真實！
淩易天看到鐵晗受傷的表情，聽到她顫抖的聲音，忍不住想要把鐵晗擁入懷中，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麽做，傾城出現了，他再也給不了鐵晗任何承諾，自己愛的是傾城，雖然在此之前也想過愛鐵晗一輩子，但天有不測風雲，為了不再讓鐵晗痛苦，隻有狠狠的傷她，痛過一時就好了，總比長期的痛好
看著鐵晗，淩易天很想說，這不是戲，這都是真的，但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傾城，他不能辜負傾城，對不起，鐵晗
淩易天轉頭看著窗外，“對，這全是戲！”
鐵晗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哈哈哈，戲，哈哈哈”一邊笑一邊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