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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奔赴新的天空

  晚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格格就像龍卷風一樣掃進了吳姐餛飩。成功掠奪我的半碗排骨湯後,瞬間從隻死鳥滿血複活。不僅能夠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地把冰箱裏最後一罐酸奶一掃而空,完了還自告奮勇跑到露台上幫我除草。


  上了樓梯沒兩步,又退回來,心情大好地問我:“有沒有覺得我特賢惠?”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水池裏的碗,相當誠懇地說:“我覺得吧,洗碗這項工作更能體現你的賢惠。”


  格格皺著眉頭,托著下巴,打量著碗,一副沉思狀。


  我決定趁熱打鐵,繼續鼓勵道:“區區幾個碗,很快就能洗完的,我去幫你倒熱水……”


  見我真的轉身去提水壺,她瞬間恢複了果敢,一把拉住我,特語重心長地在我肩膀上拍了兩下:“桑小羽!雖然你現在有了個羅定,可是依然不能放鬆對自己的要求啊!你的賢惠度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革命尚未完成,同誌仍需努力!”


  我瞬間認清了一個事實,我的道行還實在太淺,和格格相比,我反應不夠迅速,行動又不果敢,隻好老老實實留在廚房刷碗。


  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剛係好圍裙,格格就退回到了樓梯上:“桑小羽,你就沒有什麽想和我說的麽?”


  我看了看她手裏的一把吊蘭,悲涼感頓時油然而生:“不是說好了除草的嗎?”


  格格淡然點頭,給我看她手裏的吊蘭,認真且無辜:“難道這不是草嗎?”我猛然想起,在丫眼裏,隻要不開花的,那就是草!

  我一邊在心裏為這命途多舛的植物默哀,一邊極為認真地說道:“溫笑笑,我看你還是比較適合在樓下坐著……” 樓梯上的格格抬手就斬了下來,可惜距離太遠,殺傷力為零:“桑小羽,咱這一撥從小一塊長大的,就屬你沒良心!”


  我說:“冤枉!”


  “閉嘴!”丫立刻發揮一貫的粗魯本色,直接打斷我,然後在鋪子中間的桌子邊坐了下來,氣定神閑地給自己到了杯水。


  看這陣勢,完全是長篇大論的節奏。我想了想,擦了擦手,趕緊也在桌邊坐了下來。


  然後在三分鍾內,格格一口氣為我描述了她在最近這三天裏發生的事情。


  幸好我有先見之明,接到格格電話後,立刻就把吳姐轟出去跳廣場舞了,否則給格格這麽一頓竹筒倒豆子的敘述下來,吳姐肯定消化不了。即便是我這樣一個豁達開放的年輕人,這麽勁爆的內容在短時間內同樣覺得難以消化。


  想了好一會,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拿起格格麵前的杯子喝水佯裝鎮定,奈何幾乎每喝一口就嗆一次,反複幾次後,圍裙上濕了一大片,隻好放棄。


  也許是為了調節氣氛,也許是此時的我表情看上去真的很可笑,格格噗嗤一聲樂了,“別介呀!我都想開了,怎麽你還想不開了。我隻不過趕了個潮流,一不小心居然還和國際接軌了。這叫什麽來的……”她想了想,問我:“你文化比我好,這種是不是叫做國際一夜情?”


  我正在擦衣服,猛然聽見她這麽一說,差點沒坐穩,從凳子上翻下去。


  見我依舊保持沉默,她又補了一句:“反正……那什麽,破的又不是你的處女膜,你一個處女一臉衰樣的坐在我這個非處女麵前,讓我情何以堪?”她說話的語氣輕描淡寫的,嘴角邊甚至還掛著淡淡的笑。


  我一邊驚訝於她居然知道“情何以堪”這個詞,一邊又為她感到難受,半天擠出來一個單音字節:“你……”


  大概我的聲音太過虛浮,也許格格壓根沒有留意,她搖了搖手裏那把半死不活的“草”,蹦出來一句:“知道這玩意的花語麽?”


  我茫然搖頭,瞬間卻又明白了什麽:“溫笑笑,你丫故意的。”


  麵對我的質問,格格頗為不屑地白了我一眼:“桑小羽,你真當我傻呀,我不就是書讀得比你少點了麽,見識可沒你淺,這個吊……”關鍵時刻,她很自然地又卡住了,吊了好一會沒吊出來,撓了一會頭發便放棄了:“吊胃口,還是吊什麽的,總之,這種草最不招我待見了。”


  我輕哼一聲:“名字都搞不清,不待見也正常。”這盆吊蘭雖然並不名貴,卻是唯一一個被我親手種活的花。


  格格大概是真的火了,一拍桌子:“名字我是記不得,花語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壓根就是翻版桑小羽!”


  格格一字一頓地說:“無奈而又給人希望!”


  我看了看她,起身往廚房走:“無聊!”


  格格跟在我身後:“桑小羽,你就是個沒膽的,一說到重點就開始躲。”


  這下,我是真的火了,一把扯下身上那件印著海天醬油的塑質圍裙:“溫笑笑,你還有完沒完了,我躲什麽了。”


  格格一改往日女神經的作風,一臉嚴肅地盯著我:“你要是不躲,今天就給我句話。”


  “什麽話?”


  “徹底和杭跡一刀兩斷!”


  一個人的時候,我不是沒有想過,像格格這種一條筋擰到底的女孩子,可能壓根還愛著杭跡。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世上有種女子,單純執拗到走一千次彎路,為的隻是同一個目的地。


  看著格格,我突然覺得呼吸不過來,半天,才夢遊般地問了句:“你見過杭跡?”


  格格沒有回答我,而是反問我:“你沒見過?”眼角眉梢寫的都是我未見過的神情,那種神情讓我說不清,道不明,卻清楚地說明了我們漸漸拉開的距離。


  心猛地一沉,我伸手拉她:“他已經結婚了!”


  她苦笑了下,終於把手裏的吊蘭扔進了垃圾桶:“我知道。”握在手裏的時間太長,有幾片葉子已經粘在手上了,她很有耐心地一片片拿下最後幾片葉子,輕輕丟在垃圾桶,動作慢得像極了電影裏的慢鏡頭。再站起來時,整個人已經虛脫了一般,臉色極度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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