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零章:自來也有、委屈
「什麼，一千萬兩？！」
看著前台服務生小姐姐，實際上就是一具傀儡之前遞來的賬單，自來也懵了。
正在這時，一旁我愛羅小隊也來到了前台，準備結賬離去。
畢竟，距離第三場正式考試開始只剩下四天的時間，路上最起碼就需要三天時間，再不走的話可能就要趕不上了。
「還挺便宜的嘛。」
瞅了一眼前台服務生小姐姐遞給小隊財務總管手鞠的賬單，跟在手鞠身後，枕著雙手一臉懶散的勘九郎隨口說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聽到勘九郎都囔的自來也探過頭偷偷瞥了一眼對方的賬單。
在看到跟自己同樣住了二十多天，金額卻只有不到自己千分之一的賬單時，自來也覺得自己肯定被當做冤大頭了。
所以，自來也下一刻便把自己的天價賬單直接拍在了前台桌子上。
「他們是三個人，我們是兩個人，住的是同樣的房間，為什麼我的賬單是他們的上千倍？」
「其中還有您在偷窺時，被您所損壞的那具傀儡的修理費。」
也直到這時自來也才想起來，自己剛來的那天晚上在做老本行的時候，被這裡的傀儡服務人員發現並阻止。
那個時候，由於慌張，自己一個不小心將那具傀儡打碎，之後由於心虛，將那具傀儡就地掩埋。
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
而且，自己記得入住時曾經發給自己一個小本本，上邊兒好像說不得對這些傀儡服務生動手，若是動手損壞結果好像挺嚴重來著。
「一千萬兩是不是太貴了？一具傀儡可不值那麼多錢……」
自來也一邊跟前台的服務生扯皮，一邊於腦海中思索著脫身之法。
開玩笑，一千萬兩，已經是自己這麼多年任務金加上寫書攢下來稿費的一半了！
因為這麼一具傀儡直接損失一半，這換成任何人都不可能接受！
「請您付款。」
說來說去，前台的小姐姐就這麼一句。
至於商量什麼的完全不存在，畢竟即便再先進，也只是被程序控制的傀儡而已。
這時，自來也已經起了偷偷熘走之心，畢竟作為老闆的辣個男人（慎二）前腳剛帶著幾個小鬼離開，只剩下這麼一堆沒什麼戰鬥力的傀儡，也不用擔心會被截下。
我愛羅三人結完賬前腳剛剛離開，留下的自來也便準備逃單了。
不過，就在自來也準備扔下跟我愛羅他們幾個一樣的金額帶上鳴人跑路之時，一隻手卻突然摁住了自來也的肩膀。
「勸你還是不要有其他的想法，不遵守這裡規則的客人，只有死路一條。」
這是其實早就知道自來也跟鳴人到了這裡卻一直都沒敢出面的水門。
雖說自己現在的模樣自來也老師絕對認不出來，但即便是這樣，水門也不想見到曾經的老師自來也。
無他，只是因為心中愧疚而已。
曾經光鮮亮麗的四代火影，如今卻成為了手上沾著無數鮮血的屠夫，自己無顏面對曾教導自己的老師以及親生骨肉。
雖說自己這些年手上沾染的血是為了更多的生命，但是決定動手的是自己，這份業這份罪孽無法洗脫。
自自來也跟鳴人來到旅館之後，其實水門一直都在暗中關注著兩人，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不關心是不可能的。
不過，因為這種罪惡感始終沒有現身。
但是，在看到自來也竟然想要逃單，選擇死路之時，水門終於坐不住了。
旅館的規則就是不容違背的，這些年來也不是沒有人違反過旅館的規則，但是他們的結局都是被抹殺。
這間旅店不會給任何人後悔的機會，無論是誰，只要違反亦格殺勿論。
普通人也好，強大的忍者也好，擁有一國之權勢的大名也好，只要違背規則，不出一個月就會橫屍街頭。
看著摁著自己肩膀的黑髮年輕人，自來也總覺得有些熟悉，但是細細想來卻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
無他，只因為其的殺伐之氣實在太重！
自來也生平所見，從未見過有血煞之氣如此重之人！
這得殺了多少人才能有這種煞氣啊？
自來也暗暗咂舌，同時心裡將慎二的危險程度瞬間就給拉到了最高。
一個屬下看起來都這麼危險，若是本人的話那還得了？
「哈哈哈，說什麼呢，我可沒有什麼危險的像是逃單的想法哦，啊哈哈哈…」
自來也摸著頭打起了哈哈。
水門心中鬆了一口氣，又有些悲涼。
鬆了一口氣是因為自來也並沒有認出來自己，悲涼也是因為自來也老師沒有認出自己。
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眼正背著背包，蹲在門口逗弄著一隻路過小貓咪的鳴人，自覺自己現在早已不是鳴人崇拜的那個從未見過的、身為火影為了村子犧牲的父親的水門匆匆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對不起，鳴人，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令你驕傲的火影父親了。
順帶一提，在慎二離開這個世界的半年時間裡，水門曾潛入過木葉偷偷看望鳴人，還拜讀過鳴人在上學期間寫的一篇獲獎文章——我的火影父親。
鳴人在文章中對於從未謀面的自己有過很多幻想，還表達了對於自己的熱切崇拜以及嚮往，但是現在……
只希望鳴人永遠不會知道現在的自己是怎樣的人。
——為了更多的生命，用最高的效率肆意奪取一些跟自己無冤無仇之人的性命。
這條殘酷的正義之道，如果可以的話，水門永遠也不想讓鳴人明白。
有時候水門會想起以前慎二曾經說過的話——有志同道合的朋友，還有喜歡他的小女孩，快快樂樂的生活著，這不就夠了嗎？
是啊，已經夠了……原本。
但是，他卻是九尾人柱力，總有一天會捲入各種紛爭，總有一天會面對各種殘酷的事情，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曾經對於剛剛出生的他的一份自私「期望」。
每每想到這一點水門就愧疚無比，但卻無可奈何，根本尋不到彌補之法。
……
「三忍之一也好，影也好，大名也好，在這裡，一切都是平等的。沒有人能左右安利先生的意志，也沒有人能逃脫違背規則的懲罰，所以…」
說著，水門將神不知鬼不覺從自來也身上摸出來的存摺遞給了前台的服務生。
看著服務生接過存摺從一台刷卡機器上劃過，自來也阻止不及。
半輩子的存款竟然就這麼沒了！
自己原本還想著等綱手退下來的時候，拿著這些存款配綱手環遊世界來著！
淦！這下只能國內遊了！
而且以綱手的輸錢速度，這些錢說不定連國內游都不夠！
完咯，自己的蜜月計劃泡湯了！
……
看著罵罵咧咧離開的自來也，站在門口的水門無奈搖頭，雖說失去了一半存款，但是好歹保住了一條命。
收回不舍的視線，水門看向遠方。
「木葉……」
……
三天後，深夜。
木葉，火影辦公室。
辦公桌前的綱手凝著眉頭翻看著自來也呈交上來的觀察報告，那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你是不是把你新書的草稿跟報告給弄混了？」
許久，綱手才抬起頭來，表情怪異地問向因為失去了一半存款而不爽的自來也。
「說什麼傻話呢？那就是那個男人在這將近一個月時間裡的大部分行蹤。」
聽自來也這麼說，綱手蚌埠住了，極為不爽地切了一聲，一個沒忍住握緊地拳頭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
砰！
跟那種店裡的頭牌廝混就不說了，畢竟懂得都懂，根本就不玩兒感情。但是！他竟然在大名家後花園里，勾搭湯之國那個上了歲數的大名前兩年剛剛娶的不知道第多少任的年輕漂亮又端莊的夫人！
還有這自來也，竟然連那種事情的種種細節都給寫了出來！詳細到直接可以當做十八禁書籍出版了都！
「你也覺得過分吧？」
「嗯，過分，簡直喪心病狂！」綱手咬牙切齒地道，「你特么寫那麼詳細幹嘛？！」
「是吧？我也…」還沒說完，自來也突然反應了過來，「等下，咱們說的不是他很過分的話題嗎？」
「我知道他很過分，我現在問的你寫這麼詳細幹嘛？」
「我只是稍微發揮了一下自己的特長而已，畢竟我的文筆你也知道。」
「滾出克！
」
綱手一聲怒吼，自來也也只能灰熘熘的離開火影室。
至於綱手為什麼會因為寫的或許詳細而生氣，那是因為綱手通過這些文字，可以不受控制地聯想起畫面。
一旦想起慎二跟其他女人的畫面，就想起那天自己跟其的咳咳。
因此，無法忍受。
如果自來也寫的簡單一點兒，只寫個慎二綠了湯之國大名，跟大名新老婆有染，綱手或許還不會這麼生氣。
「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