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九章:先試試交流成不成
伊什塔爾伏著身子，半張著嘴巴，瞪圓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獃獃看著只不過幾天沒見的金固那明顯有些不對徑的大胸懷。
大概一分鐘過後。
「我…我…我的胸部！！就是你嗎！就是你截胡了本該裝到本女神身上的胸部跟我的寶石嗎！啊啊啊啊！氣死我了！」
伊什塔爾抱著腦袋抓狂地大喊著，緊接著轉過身來一把揪住慎二的衣領，含著淚花咬牙切齒氣鼓鼓地繼續說道。
「喂！我都還沒說不同意啊！為什麼突然把本女神的東西給別人啊！那是我的！胸脯跟寶石都是我的！給我說句話啊混蛋！」
慎二沉默著，心裡卻在瘋狂吐槽。
我也很想知道為毛沒有性別的恩奇都的身體會出現這麼明顯的女人的性徵啊！
是因為烏魯克大杯嗎？
烏魯克大杯應該沒有這種功能啊！
就因為它帶了個大字嗎？
不會吧……
難道說是因為自己對烏魯克大杯做的那麼一丟丟手腳？
也不應該啊，自己做的手腳只是為了防止金固再作死而搞的小型自爆裝置而已啊。
算了，還是別糾結了，畢竟這是神代。
不能以常理度之的神代。
百合都能生，幾日未見，從它變成她這種事也很正常！
不過該說不說，她確實有、大。
就在慎二因為幾日不見，變化賊大的金固而說不出話來、伊什塔爾搖晃著慎二抓狂地哭喊著之時，到來的金固抱起手靠在了營帳門前，看向外邊，自顧自地開口道。
「我可以肯定，原本，被送來這個時代的聖杯只有一個而已。」
聞聲，慎二微微皺起眉頭，而後支起下巴獨自思索了起來。
「但是魔術王的氣息也不會有假，毫無疑問這就是魔術王製作的聖杯。」梅林開口。
「這我就不清楚了。」
「難道是…」
突然，慎二想到了什麼，表情也愈發地凝重起來。
「是什麼？」迦里的紅絲所長趕忙問。
「不，沒什麼。總之，梅林留下來，其餘人都先出去吧，我們的計劃不變。」
「等下啊！你到底發現了什麼？還有之前羅瑪尼所說的外神降臨者又是怎麼回事？那個地方又是那裡？話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慎二略微沉默了一下下。
「沒有。」
「說謊的意味太明顯了啊！羅瑪尼！你快點兒給我說清…哎？羅瑪尼去哪裡了！」
「剛剛就上廁所去了。」達芬奇好心地接過話來。
「喂，誰去男廁所把他給我抓出來！」
「我去我去！」達芬奇自告奮勇。
所長：……
迦里員工們：……
……
在把所有人都給糊弄出去后，慎二、梅林、悄無聲息地從營帳的陰影中走出來的王哈桑老先生，以及迦里正躲在咕噠房間里的羅曼醫生開始開小會。…
中間還發生了個小插曲，迦里自告奮勇去廁所找羅曼的達芬奇，在幾人的小會即將開始的最後一刻，進入了咕噠房間找到了羅曼並參加了會議。
「分析結果，這幾個聖杯毫無疑問也帶有魔術王所羅門的氣息，跟我們之前在特異點收集到的聖杯沒有區別。」
羅曼醫生直接切入了正題。
「就咱們幾個人而已，你還是別裝了，所羅門，直接說蓋提亞就可以了。」慎二道。
「呃……」那邊的羅曼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所以說，為什麼一個特異點會出現複數以上的一模一樣的聖杯？」達芬奇問。
「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清楚我原本以為是跟蓋提亞有關，不過現在看來，可能並不是這樣。可能是因為曾經研究過第二魔法的緣故，我現在能明顯地感覺到這片區域空間的不穩定。
說的再直白點，在美索不達米亞這塊地區，超過複數的平行世界，在這個世界奇迹一般的重合了。這些聖杯，大概也是那些個世界里被蓋提亞送往過去的聖杯。
那些平行世界，跟這個世界的發展應該非常相似，也都發生了跟這個世界相差不多的人理燒卻。也就是說，是跟這個世界極度相似的世界。就類似於bgo跟fgo那樣。」
梅林捏著下巴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麼說的話就說得通了，無數的可能性因為不知原因重合，所有世界與這個特異點的聖杯也因此接連出現。不過bgo跟fgo是啥？」
「別在意，一個比喻而已。」
「那原因呢？」醫生問。
「不知道，但是能大致猜到一點，大概率跟我有關，從神州出來之時不只是那個外神的精神碎片，還有其他的東西（蚩尤的擬似根源泄露）跟著我一起出來。並最終影響到了我一直待著的美索不達米亞。而且，我能感覺到，一個個新的可能性還在融合。」
「雖然跟聽童話一樣，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徹底糟糕了！能夠讓無數平行世界與這個世界重合，也就意味著可能還會源源不斷地出現新的聖杯！
如果不能成功擊敗提亞馬特並回收所有聖杯的話，所有跟這個世界進程相近正在進行人理修復的平行世界，全部都會因為這個特異點修復失敗而徹底崩潰！」
「大概就是這樣沒錯了。」
慎二點點頭不過不知為何，臉上卻連一丁點兒慌張都沒有表現出來。
到了這種地步，就連一向穩如老狗開口即騷話的王哈桑也嘆了一聲。
「原始難侵之地，竟然如此可怕。」
「很正常，畢竟那裡可是有一個比之現在早幾千年就參透根源的人嘛。」
「「誰？」」所有人同時問。
「你們不知道嗎？當然是華夏的始祖，以一擬太極，一畫開天的人皇伏羲了。
說的再直白一點兒，你們迦勒底的靈基一覽里應該有個妹子叫兩儀式吧？…
就她們家族連接根源用的那玩意兒，就屬於太極不正統的八千年後的旁枝末節。」
「竟然在幾千年前就能參透根源，實在是難以置信不過這麼一說我就理解了。簡而言之就是兩儀式家族的源頭之類的？」
「硬要這麼說也沒錯，我估計兩儀式家祖上的祖先大概也是從華夏遷到島國的，畢竟單單這個姓氏已經證明了一切。
所以硬要說是他們家的源頭也可以。不過，他們家族傳承下來的東西肯定是非正統的伏羲太極就是了，只是邊角料而已。」
「所以，你認為華夏神州的異變可能跟三皇之首的伏羲人皇有關係？」醫生又問。
慎二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但是根據就連根源也無法碰觸進入神州之地界的事實來看，一定是跟根源有關的東西，具體是什麼不好說。」
「或許我們都搞錯了，可能並不是無法入侵而是被排斥在外。」老王突然說。
慎二眉頭一皺，若有所思。
片刻后，從思考中退出來的慎二又道。
「夠了，不說這個了神州內部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無能為力，畢竟就連根源也管不了，那麼即便是冠位從者也一樣。在結果出來之前，耐心等待就好。
問題是這裡，若是所有平行世界的聖杯最終都會聚集於此的話我們就更要抓緊時間了，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一次性將提亞馬特徹底殺掉一勞永逸。
這樣一來即便其餘的聖杯也會到來，也會因為提亞馬特已死而無用武之地。還有，我說的殺死不是簡單的把她打回虛數空間而是徹底殺死。」
說到這裡，慎二轉過頭看向了老王。
「老王，說說吧，你有幾成把握？」
王哈桑：……
「OK，這個提議就當我沒說過。不過下次不行的話就給我說不行，不丟人，我能理解，畢竟你也上了年紀嘛。」
王哈桑：……
這小子怎麼這麼欠揍呢？
「那就第二種方案，我稱之為無限火力計劃，我們這裡有強大寶具的不止一個，藉助聖杯的力量，趁著提亞馬特靈基再塑的關鍵時刻，不間斷地對其轟炸爆破，拖延時間。」
「呃……是不是有些亂來？」
「我能不知道嗎，但是又沒有辦法徹底搞死她，一個個聖杯不斷地冒出來，她就能無限次數地從虛數空間跑出來。」
「等下！你之前讓埃列什基伽勒開通冥界與烏魯克全區域的通道，讓提亞馬特掉入冥界不就可以了嗎？」
梅林突然開口，換來的卻是慎二的白眼與不屑一顧。
「那個方案的前提是沒有那麼多聖杯，現在即便把她引到烏魯克砸下冥界，在一個個不斷出現的聖杯的加持下，她隨隨便便就能爬出來，根本就無解的。
而且，掉入冥界也不意味著她的不死屬性就會失效，原本我是準備著如果先前的計劃不成功就勾引她讓其順勢掉入冥界，然後讓老王以捨棄冠位的一擊給她施加死之概念的，但是現在有根本不知道數量的聖杯加持，這個計劃恐怕也不行了。」…
老王：……
為啥感覺自己被安排地明明白白的？
「這下真的苦惱了呢～」梅林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降臨…降臨者！附身…不，跟你融合的那位外神有什麼特殊本事嗎？」想到了什麼的醫生突然問。
「沒有，只剩下一抹精神碎片而已，跟你們所知道的外神附身的降臨者根本不同，它帶給我的就只有一個本能異化的技能而已。
而且一旦使用，殺戮、貪食、★★等一切人性本能都會被無限倍放大，即便是我，也不敢說能在清醒狀態下壓制下這種異化的本能，不被這些本能所驅使。」
說到這裡，慎二抓了抓自己因為外神的精神碎片融合而變成黑髮的腦袋，並輕嘆了一口氣。
「到了那時，我大概會變成對於人類而言不次於提亞馬特的巨大威脅。畢竟，即便只是一片精神碎片，也是那位外神嘛。」
「本能啊，傳說中完全憑本能運行的外神確實也就只有那位了——舊日支配者與外神們的領袖，阿撒托斯。不過沒想到，竟然連他也無法在那個地方活下來。」
達芬奇對於外神領袖阿撒托斯竟然在神州栽了這一點嘖嘖稱奇，同時愈發覺得華夏這個歷史悠久的國家神秘莫測了。
「其實還有一個類似於天方液談的方案，說不定可以無傷拿下提亞馬特度過這一次的滅世危機。」
突然，慎二這般說道。
「是什麼！」醫生激動地問。
「說服她。」慎二豎起一根食指一本正經地道。
「那個說（睡）？」梅林凝著眉頭捏著下巴一本正經地問。
慎二：……
這種事還用問？
……
「計劃很簡單，虧了這塊兒精神碎片，幫我保住了一絲絲從本體那裡得到的精神力。但是想要憑藉這麼一絲絲精神力侵入提亞馬特的精神世界就是妄想。
所以，之前的計劃必須照常進行，必須先把她的靈基破壞一次，趁著她的靈基重塑之時，我會讓這絲精神力混入其內，在內部侵入她的精神世界與她交流。」
「完美！」梅林豎起大拇指，而後仰起臉閉上眼睛，手貼著胸口近乎陶醉地道：「沒錯！交流溝通！交流溝通才是人類的真心，也是溫柔所在！」
「你能不能閉嘴，真那麼簡單的話，你之前在讓她做夢的時候為毛不在夢裡跟她交流一下，讓她放棄毀滅人類呢？」
「呃……我這個人口才並不是很好。而且我擅長的夢的類型是春…呃，咳咳！總之那種事情我並不擅長。不過你的話可能性還是挺大的，畢竟…
戈爾貢以及埃列什基伽勒這兩位女神全都是被你說服的，伊什塔爾雖然靠的不是說服，但是現在也以你的命令為準，更不用說不知怎麼回事死心塌地成為你保鏢的安娜。
總而言之，即便是提亞馬特，我也覺得你絕對沒有問題的！加油！我會留在岸上給你加油打氣的！只要能說服提亞馬特，讓她主動歸還聖杯並回到虛數空間再也不出來，這場災難就可以平安渡過了！」…
看著信心滿滿，滿臉笑意的梅林，不知怎麼回事慎二突然就有些來氣。
「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但是失敗的可能性很大，畢竟她對於人類（孩子們）的記恨積壓了無數歲月，想要憑藉幾句話就讓她放下一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這也是當下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跟慎二一樣覺得這種計劃成功的可能性過於渺茫的醫生無力地道。
慎二悠悠地嘆了一聲：「哎～如果在這裡的是本體就好了，本體滿狀態的精神力灌下去，至少也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性能徹底控制她的精神。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畢竟本體已經死了～」
「哎～說的是呢…」醫生也跟著嘆了一口氣，不過緊接著突然注意到了什麼。
同一時間，梅林、老王以及醫生一旁的達芬奇也注意到了什麼。
「等下，你剛剛說什麼？」梅林問。
「我說本體在的話…」
「不是！最後一句！」醫生激動道。
「也只是想想而已，畢竟本體已經死…」
「「就是這個！」」×3（梅林、醫生、達芬奇）
「怎麼了？」
「本體已經死了是怎麼一回事！話說是什麼時候死的？還有，你以前不是說如果你的本體掛掉的話就相當於神州的麻煩沒能搞定嗎？糟糕，我的頭開始痛了！」
聽著迦里醫生那崩潰的聲音，慎二倒是一臉的稀鬆平常：「我之前沒告訴你們這個消息嗎？」
「當然了！你之前只說過若是本體死了的話這裡的分身也會消失！等下，若是真的的話，這裡的分身為什麼沒有消…」
梅林還沒說完，突然便想起之前慎二曾就外神降臨者說過的話，瞬間便反應了過來。
「沒錯。」
慎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就跟梅林你想的一樣，本體死亡，那麼分身必然也會跟著一起消失，但是，因為那塊兒外神碎塊兒的原因，我在那時僥倖留了下來。
說過的吧？那塊兒碎片將我的知識、記憶以及人格、個性全部拷貝了下來，並保留下了這具分身的身體。雖然這麼說有那麼一些奇怪，但是現在的我實際上已經不是早上的我了，只是有著相同的記憶與人格，依舊用著原本身體的新個體而已。」
「啊，徹底完了……」
醫生重重地垂下了腦袋。
「哀悼就不用了，最後能留下一個類似於分身的個體，說實話我已經很滿意了。」
「我不是在為你哀悼，而是人類啊…」
砰砰砰！
「羅瑪尼！你是不是在裡面！給我出來解釋一下！達芬奇，你是不是也在裡面？都給我出來！究竟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今天必須給我交代清楚！」
通訊器里傳來了砰砰砰的疑似敲門聲以及紅絲所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