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六章:惡魔…究竟是誰？
即便慎二跟水門兩人離開曉之秘密基地已超過了半分鐘的時間，帶土心中的震撼卻依舊未能平復。
尤其是慎二在離開之前，傳音入帶土耳朵里的那句仿若惡魔低語一般的「絕對不要讓我失望哦，faker」更是讓帶土通體發涼。
那一刻，帶土感覺到了，那個男人（慎二）隱藏著的深不見底的黑暗和想要將世間一切都給撕碎的純粹殺欲！
這…這就是真正的惡魔嗎？
帶土膽戰心驚，心情久久不能平復。甚至在這之後生出了幾分莫名的悔意。
或許，自己這一次真的將根本無法掌控的存在給吸收進了曉組織之中。
甚至來說，在他眼裡自己跟曉也只是一個有趣的玩具或者說觀察對象！若曉跟自己發生改變讓他覺得不再有趣，他可能就會…
想到這裡，帶土停了下來，將腦海中的胡思亂想全部甩了出去。總覺得再想下去的話只會加深自己對那個男人的恐懼。
不過繞是及時止住了腦海中的亂想，帶土也感覺自己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濕了一大片，手套里此時也黏黏糊糊的。
跟帶土情況差不多的是距離這片秘密基地並不遠的雨隱村的長門，此時的長門正控制著天道快速返回雨隱村……
途中，跟佩恩一起的小南，突然察覺到佩恩的幾分異樣，佩恩的速度時快時慢就像是查克拉接收出現了問題一般。
「是因為距離本體有些遠所以查克拉的接收不太順利的關係嗎？」
「不，不是。」
一旁的佩恩搖了搖頭。
「那是…」小南追問。
佩恩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話鋒一轉。
「小南，那個男人太過危險，甚至給我一種就連宇智波斑也不及他的熒光斑點的感覺，以後注意一點，別太靠近他。」
聞聲，小南一愣，淡淡的思緒不由自主地被拉到了某個從前。
那個時候，在身旁的這個人還能做出各種表情的時候，也是這麼提醒自己不要隨便接近宇智波斑的。
依舊是彌彥的聲音，提醒的內容也大致相同都是讓自己小心某一個人，只不過……
就在小南控制不住地憶起過往，物是人非的淡淡悲傷湧上心頭之時，似乎是錯誤理解了小南此時的沉默，以為對方可能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的長門，控制著佩恩再次開口。
「不要小看他，小南。那個男人今天給我感覺就是，他若是真的想要毀掉曉的話根本毫不費力！他只用了一眼就看破了佩恩的秘密也看穿了我的本體所在！甚至…」
天道沒有再說下去，而小南這時也回過了神來，凝著眉頭問道：「佩恩，即便是你也沒辦法壓制那個男人嗎？」
「不能，根本就不是一個次元的。當時如果不是他主動收手的話，我可能就…」
「他對你出手了？！」
小南心裡一驚，畢竟小南今天根本就沒有見過兩人有交手，同時也很疑惑，兩人究竟是以各種方式交手的？
「不算，只是一些精神壓力而已。不過只是單單的精神壓力就讓我無法抵抗甚至是差點兒崩潰，那麼他的恐怖程度可見一斑。」
聽到這裡，小南心裡稍稍地鬆了一口氣，畢竟彌彥死後的現在，長門是小南的一切，若是長門再出事的話……
同時，小南對於慎二也不由得生出幾分莫名的埋怨。讓小南來說，你安哥拉曼紐不想加入可以不加入，沒必要動手吧？
至少，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再友善一些不行嗎？畢竟自己跟他也算是……
「我知道了。」
強行將那段荒唐記憶再次封存的小南淡漠點頭，這些事情都不是現在最緊要的，目前最緊要的事情還是斑的事情。
今天慎二的那些話讓小南對於斑的懷疑又加重了幾分，只是苦於沒有證據證明斑不懷好意只是在利用長門。
自己去尋找證據？
這個選項小南一直都在做但是收效卻微乎甚微，首先那個斑行事小心謹慎，根本就不可能留下任何的證據。
就比如上次任務途中的兩次差點兒殞命的遭遇，自己仔細地調查過，卻沒有查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那個滿是起爆符的陷阱，查到最後發現就只是戰爭期間不知哪國忍者留下的沒有觸發的陷阱而已。
無論怎麼查，那個陷阱彷彿就只是正好處在自己的任務路線之上，而自己也只是單純的運氣不好。
這一條線到這裡就斷了，然後是出村的那一次暗殺，兇手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兇手就像是憑空出現在自己背後，偷襲過自己又憑空消失一般！案發現場甚至連兇手的腳印都沒有留下！
這種情況，要麼就是兇手主動將自己的痕迹在暗殺行動過後主動抹除，要麼就是兇手會一種比較特殊的忍術——時空間忍術！
而宇智波斑，就偏偏會用時空間忍術！
同時，他也是除了長門跟自己還有絕之外，唯一一個知道自己任務路線的存在！
想到這裡，小南不由得緊了緊自己收於長袍之中的拳頭。雖然還沒有證據，但是這些巧合全都指向了宇智波斑！
如果真是他做的話，那麼他想要殺掉自己的目的是什麼？長門？他究竟盯上了長門的什麼？想要讓長門做什麼？
還有為什麼失敗之後卻不繼續了？
順著這個思路思考下去，小南只感覺斑的目的越來越不單純……
然鵝，自己一個人卻無力調查清真相。
不只是因為斑做事小心謹慎從不會留下任何證據，也因為自己並沒有那麼多的閑暇時間去搜集證據。
自己要待在雨隱村，要時時刻刻陪在長門的身邊，這一點是確定的。
想到這裡，小南又想到了今天慎二大笑著說出的傀儡、木偶的那番話。
那個人…會知道嗎？
資料上說他能看到人性之惡，從而洞察一切，那麼是不是也……
思來想去，小南覺得還是去找安哥拉曼紐當面問一下比較好，雖說可能會付出一些代價便是了。
但是無所謂，只要是為了保護重要之人，任何代價自己都能接受！
身體也好，生命也好，都可以！
不過此時還不行，自己還需要等待一個好的時機，不會打草驚蛇的好時機……
當然，此時的小南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會時空間忍術的並非只有帶土一個。甚至，當時自己被偷襲之後，馬上就有一個疑似會時空間忍術的男人冒了出來還救了自己！
而且，就連他的隨從也會時空間忍術！
……
被小南忽略了的真正的兇手，慎二，此時帶著水門來到了忍界一個疑似剛剛發生過大規模戰爭的小國。
這是一個面積不大，人口不多，還不達百萬人的貧窮國家。慎二跟水門在不久前還途徑過這個小國，是一個內部較為平和的信仰著新·拜火教的國家。
但是，就是這樣平和的小國，卻在最近經歷了一場與鄰國的戰爭。不論是平民還是大名之類的掌權者，幾近滅亡。
將門立於一旁的水門，放眼望去，原本生機勃勃的村莊全都成了廢墟，街道上數不清的屍體無人處理，甚至有的還被燒成了焦炭。
一隻被繩子拴著的疑似就好都沒有進食的狗狗，還在不斷地向著一具屍體用已經不再嘹亮近乎嘶啞地聲音吠叫著。
大概是這隻狗的主人吧。
於心不忍的水門走向前去，彎下身子為這隻狗狗解開了繩子，緊接著，狗狗便用盡最後的力氣衝到了那具屍體前。
狗狗圍繞著主人一圈又一圈地轉著，而每轉一圈就舔一舔自己主人的臉，不過卻並沒有效果，它的主人永遠也不會醒來了。
狗狗的喉嚨里不斷發出來的哼唧聲讓人動容。看著急到圍著主人直轉圈的狗狗，水門最終還是別過了自己的臉。於心不忍。
「安利先生，這裡究竟…」
隨意地瞥了一眼水門后，慎二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隨即看向那隻還在不斷圍著已死主人轉圈的狗狗，平靜地敘述起來：
「這個小國跟鄰國因為一些歷史遺留問題一直都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不過因為雙方的軍事實力幾乎相等，所以在之前沒有大規模的開戰就只有邊境上的小摩擦。
但是，之前發生的一次事件讓這個小國的軍事實力平白損失了小半，而它的鄰國則瞅准這個機會，集合了所有武裝力量，只用了幾天的時間便徹底踏平了這個小國。」
「是因為平衡被打破了啊…」水門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在這個世界並不罕見。
「話說回來啊小門，你想知道雙方的平衡為什麼會被打破嗎？想知道這種平衡又是被誰打破的嗎？」
「是誰？」
水門剛剛問出口，緊接著便從慎二此時看向自己的戲謔表情上讀到了什麼。
聰明人就是這樣，即便不說，也會通過一系列的信息猜到答案。
看著整個人都呆住的水門，慎二插起褲兜並再一次地看向了此時大概已經明白主人不會再醒來所以依偎著主人趴下的狗狗。
「所以當時我就說過了吧？到了最後你就會發現你所做的事情跟他們所做的事情其實沒什麼兩樣。對吧？打破平衡的元兇先生？」
這一刻，被勾著嘴角的慎二歪著頭直視著的水門通體發涼，同時不由得思考起一個問題。
惡魔……
究竟是誰？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