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一章:留下or回去?
「哥哥,你剛剛是不是往這邊看了?」
按摩室里,裹著浴巾,敷著面膜貼著補水黃瓜,正在享受著自動按摩椅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按摩的櫻突然開口並朝著另一張按摩椅上的慎二看了過來。
「沒有……」
看著一臉疑惑的櫻,慎二默默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並別過了臉,心裡也是疑惑至極,這妹妹怎麼就越來越會了呢?
聽不出來明知故問的天然語氣與那故意表現出來的天然表情,實在是難以應對!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現在真的被她完全牽著鼻子走了!
不行!絕不能這樣!
突然,慎二心生一計。
「話說回來,櫻,其實這一次的出差途中我剛好得到了這麼一個東西。」說著,慎二從系統空間中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說是可以讓女人的容顏一直維持在最有活力最年輕的狀態的丹…」
葯字還沒說出口,只見一道殘影瞬間便撲了過來將小瓷瓶給拿在了手裡。
看著緊緊地握著小瓷瓶氣喘吁吁的櫻,慎二暗地裡微微一笑,心想。
小樣兒,這不就原形畢露了嗎?
同時,注意到自己剛剛的表現有些失態的櫻也是趕忙收斂起如同護食的野獸一般的表情,重新換上溫婉的澹澹笑容。
「哥哥,謝謝…」
看著面前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浴巾因為剛剛的劇烈運動而解開的櫻,慎二低下頭撿起地上的浴巾之後,揣著手清了清嗓子。
「櫻,雖說我們確實是兄妹無疑,但是都這麼大的年紀了,也該明白男女有別。」
看著面前的哥哥別著臉遞來的浴巾,櫻這時才察覺到了什麼,低頭看向自己身體的同時臉也一點點地紅透。
櫻腦海中這時有著兩個念頭,一個是現在乾脆就掀桌子打開窗戶跟自己的哥哥說亮話,另一個就是像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普通的尖叫然後拿過浴巾跑開。
思來想去之下,櫻沒有像普通的小女生一樣在面對這種事情時尖叫,而是極為澹定地接過了浴巾並裹好。
「沒什麼了,因為我們是兄妹了。」
笑著說了這麼一句之後,櫻如同無事發生一般走到了先前的按摩椅上坐好,而慎二也因為櫻這極為澹定的態度有些摸不著頭腦甚至是滿頭霧水。
這妹妹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
慎二並不知道,櫻此時的內心戲極為豐富,不間斷地一遍又一遍地勸告著自己目前還太早。
這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早就了解清楚了,說得好聽一點兒叫做玩世不恭隨心所欲,說的難聽一點兒那就是個★★!
對於他來說,可能壓根兒就沒有在真正意義上喜歡上一個人,女人對於他而言可能就只是一種附屬品而已。
就像rider一樣,哥哥他真的在意嗎?或許是有那麼一點兒在意,不過卻絕對不到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的程度!
他從來也沒有覺得有哪個人特別重要想要一輩子不分開,打個比方來說,如果rider她主動要走甚至是離開,他連攔都不會攔!
這就是這個人的本性!
當然,反過來說,要是沒有離他而去的念頭的話,他也會一直把人留在自己身邊當做自己人來看待。
不過只要他在愛情觀這方面沒有更大的成長的話,在某些方面就註定無法突破。甚至來說,當妹妹比他的女人要幸福得多!
不行!自己還不能操之過急!
櫻心裡也是再一次地警告起自己,自己必須等到這個蠢哥哥的愛情觀有了進一步成長的時候才可以那什麼。
現階段……絕對不行!
「哥哥,
我按好了,我先出去了。」
看著留下這麼一句后便離開的櫻,慎二心裡也是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對方在想什麼其實自己剛剛也洞察到了。
不過自己確實就這性子,短時間內轉變性子的可能性真的不大,若要等到自己改性子,可能需要極為漫長的時間。
「哎~~」
慎二嘆了一聲,重新躺好。
櫻跟凜兩個人不愧是姐妹,追求的愛情方面也幾乎相同,凜上次在世界夾縫之中就以同樣的原因拒絕了自己。
看那表現,只要自己對待女人的隨便性格不轉變的話就不會有絲毫進展,用凜的話來說,她等待的是真正的愛情。
而不是一時的那什麼,這一點跟現在的櫻真的是如出一轍。
「答桉不是害怕孤獨嗎?」
幼閃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慎二撇了撇嘴角,回道:「小心我報警告你不經主人同意私闖民宅哦,話說回來,孤獨?你在開什麼玩笑?」
自顧自地在一旁的按摩椅上坐下的幼閃隨口接著道:「別裝了大哥哥,上次在世界夾縫之中你對那個大姐姐破天荒地說了很多原本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不就是因為你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嗎?」
這時,慎二澹澹地瞥了一眼幼閃。
「哦?什麼現象?」
幼閃低頭無奈搖頭:「你還真是個會把自己的心思全部藏起來的人呢,大哥哥。你不就是因為那份孤寂才會把一些事情告訴那個大姐姐,希冀著自己能與別人產生交集嗎?」
聽到這裡,慎二嗤笑一聲:「別開玩笑了,你完全不理解才對。」
「別急啊大哥哥,我還沒有說完呢。」
幼閃無所謂地笑笑,看向慎二的雙眼也是漸漸地認真了起來:「據我觀察,你害怕的並不是所謂的孤獨,而是…自己竟然不怕孤獨甚至是可以忍受孤獨這件事。正因為發現了自身這個根本不符合人類本性的現象,所以那個時候你才做出了不符合以往行事風格的事情。
不僅僅將原本沒有必要搭救因為最終肯定會得救的那個大姐姐給搭救出來,甚至還將一些所謂世界真相的事情全部告之,目的是讓自己跟那位姐姐之間的羈絆加深。從而來讓自己表現得更像人類……
啊啊~我真的越來越對大哥哥你的身份感興趣了。要知道,這份超脫普通人類的孤高,天上地下,從古至今,除了我以外你確實是唯一一個,甚至…可能還要超出我一些也說不定。」
聽著幼閃的長篇大論,慎二雖說表面依舊一臉的不以為然,但是心裡也不得不承認幼閃猜的對,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突然發現自己有一些不符合普通人類的特性。
不怕孤獨甚至是不在意孤獨這件事,簡單來說,即便是天上地下僅剩自己一人,可能也不覺得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原本,慎二以為是修行功法帶給自己的心境改變,畢竟里都是這麼描寫的,說是修仙之人太上忘情什麼的。
不過,慎二隱隱之中有種感覺,可能並不是這樣,這……好像就是自己的本性。
「但是,還差了一些東西,或者說你還沒有找到曾經所擁有的一些東西,只察覺到了自己的這種特性的你,沒有找到與之相匹配的類似於責任一般的東西。」
「你以為我是你嗎?身為王的職責一般的東西?」
慎二翻了翻白眼,隨手擺了擺,接著道:「別鬧了,我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阿拉拉~我還以為你是呢。畢竟,不是就有那麼一個女皇與你王之稱嗎?」
「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而已了,那種東西怎麼可能是真實的。」
說著,慎二按停了按摩椅,起身坐起一邊活動著脖子,一邊接著說道:「我發現你們這些英靈什麼的,就是喜歡腦補,不知道迪化這種屬性往往都是從腦補開始的嗎?」
「那個時候我看到了哦~」
聞聲,慎二動作微微一滯,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繼續活動著自己的脖子跟肩膀。
「她在最後給你留下了什麼,又在那個白色的特殊空間之中跟你說了什麼,我可是全部看到了。話說回來,還真是衷心的家臣呢,竟然…」
「舒服了舒服了。」慎二站起身來,也算是打斷了幼閃的話,「總之,我就是我,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有不在我記憶中的事情,以及道聽途說的事情,我都不會當做是現實。」
「哈哈哈…」幼閃笑了起來,隨即也是再次認真了起來,雙目直直地看著慎二:「我會好好看著你的,大哥哥,直到所有謎底徹底解開的那一天。」
「嗨嗨,隨便你。」
從房間角落的冰箱之中取出一瓶咖啡牛奶的慎二敷衍地擺擺手,緊接著單手叉腰仰起頭一口氣將兩百多毫升的咖啡牛奶灌了進去。
「蕪湖~咖啡牛奶果然要洗完澡才會覺得好喝呢。」
「沒錯,我也這麼覺得,慎二。」
看著不知何時到來的同樣舉著咖啡牛奶的saber醬,慎二突然一愣,兩個幼年期的從者今天湊到一起了?
看著穿著絲質孩童浴衣的saber醬,幼閃突然想到了什麼,攤著手無奈道:「原來如此,我就覺得哪裡好像不對勁,敢情事件的源頭是在這裡嗎?」
這時,慎二突然想到了什麼,這幾天自己光顧著關注神隱還有跟妹妹鬥智斗勇以及出門炫耀自家也有蘿莉的事情,完全忘記了新寶石劍引起的事故還沒有解決。
「吉爾,稍微幫我一個忙,很簡單的,就只是把城市被這一次的事故波及的人腦袋裡多出來的那份記憶給清除一下。」
「大哥哥你還真是不客氣呢…」幼閃嘆氣無奈道。
「拜託了,我自己來的話,可能會控制不好力量從而刪掉市民多餘的記憶。」
「嗨嗨,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幼閃最終還是應了下來,而慎二這麼做的目的就只是讓這件事情的餘波徹底平息下來而已。
「總感覺像是在給大哥哥打工一樣…這個不是你搞得那個什麼組織的任務嗎?」
正在自己的寶庫之中如同哆啦a夢一般找著道具的幼閃再次吐槽。
慎二咧著嘴笑笑:「別介意那麼多了,畢竟你們也在這個國家生活吧?那麼偶爾也幫一下忙又不會怎麼樣。畢竟贈人玫瑰,手留余香嘛。」
「慎二,為什麼要清除市民們的記憶?」
看著一臉不解的saber醬,慎二想了想最終還是將真相說了出來,至於選擇是回去還是留下這種事情就靠saber醬自己抉擇了。
但是在那之前,先叫一份全家桶!
……
客廳之中,嗦了嗦手指上沾上的番茄醬的慎二,終究將所有的事情一併告知,而聽完的saber醬此時一臉的難以置信。uu看書
「怎…怎麼可能!竟然說我們之前的並肩作戰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沒有被選擇的可能性?我難道不是真實的嗎?!慎二!」
看著激動起來的saber醬,翻遍記憶也沒有找到什麼並肩作戰只找到自己在聖杯戰爭之中哄騙對方的橋段的慎二強忍著沒有吐槽。
「不,saber,你的存在確實是真實的。只不過是這個世界的另一種沒有被選擇的可能性而已。」
「可惡!」saber醬握著拳頭恨恨地罵了一聲,可見對方心裡的憤恨。
「還有,剛剛也跟你說過了,因為世界的規則,即便你真的用聖杯許願改變過去,你的國家也依舊會因為泛人類史的選擇最終迎來滅亡。」
「這種事情你早就跟我說過了!」saber醬握緊著拳頭喊話道,隨即又露出幾分的不忍:「但是…但是我還是…」
看著saber醬時不時瞥向自己手中的炸雞的小眼神,慎二默默地將對方的話給補充完整。
還是放不下炸雞跟薯條?
「選擇你自己做,因為一些個人的原因,我自己多出來的那份記憶我不會清除,是要回去還是留下都是你的自由。」
說著,慎二再次咬了一口炸雞並灌下了一大口可樂,隨即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
慎二並沒有說由於只是一個沒有被選擇的可能性所以saber醬選擇回去的話,就會徹底消失不見,而不是跟衛宮家的saber一樣還能回到過去。
看著桶底剩餘不多的炸雞,saber醬她最終做出了決斷。
「不,我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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