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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戰靈御劍流派

  第七章青禪的劍


  看著周圍大笑的眾人,滿臉通紅的楚湘亭,青禪就像感受不到眾人滾燙的目光一樣,好像這世上沒有什麼能讓青禪那彷如深淵的臉興起一點波瀾。眼框微微擴大了一些,青禪看著余華,指了指他身上的玉佩,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的這個玉佩不錯,我們打個賭如何!」


  余華愣了一下,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青禪竟然像沒事人一樣,還想著跟他打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玉佩,這是他的一塊傳家寶,好像就是一塊普通的玉佩。不過余華自然不是什麼隨意就把傳家寶拿出來打賭的人,帶著幾分謹慎問道:


  「你要賭什麼,這玉佩可是我的傳家之寶!你怎麼也得拿出相匹配的東西。」


  青禪笑了笑,讓人有一種安寧的舒適感覺。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一路上你吵吵嚷嚷,十分煩人。這樣吧!若是我闖過了九流門,這玉佩就當是你破財免災吧!」


  那般輕鬆自然,好像他余華就是隨意揉捏的小丑一般,這般姿態。血氣方剛的余華頓時就忍不住了,怒極反笑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青禪:


  「呵。。。好!出不起賭資吧!我給你找,若是你輸了,那你便當眾給我磕頭認錯,喔!青禪是吧!你敢還是不敢!」


  青禪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那番不以為意的樣子,讓余華更加惱怒了,一雙濃眉高高的懸了起來,重重的哼了一聲。


  青禪這般姿態,讓旁邊幾個女的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楚湘亭身旁的那個女的嗤笑一聲,眼皮抬了抬,聲音拉得很高很長:


  「還以為這副皮囊,這種氣質,是什麼得道。。。高人!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這世上還真是有完全不要臉的人。還真以為自己能和盛懷學長他們比比了,你怎麼不說自己和李榮府學長差不多呢!」


  「就是,王彤彤,這小子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楚湘亭正在猶豫踟躕,銀牙一咬,準備勸勸青禪的時,青禪將背上的那個女子放了下來,抱著送到了楚湘亭面前,雙眼冷漠的看了說話的那個女子一眼,說道:


  「你幫我看一下她!」


  青禪那一眼掃過去,那女子不但沒有害怕,目光反而多了幾分挑釁。


  青禪可不是什麼脾氣好的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在他面前放肆。不過太多的話都沒有什麼用。


  隨意的抽起考核台前的一個兵器架,抽出其中的一把制式長劍。青禪看了一眼再度落敗的盛懷。盛懷輸是輸在了體力不支,最後的大秦神師也比較難纏。事實上無論是盛懷還是其他劍客,他們都只能說是劍客而不能說是劍修,他們體內是罡氣而不是劍氣。


  準確的說,劍只是他們的一種兵器。


  《上清劍訣》不一樣,上清劍訣修的是劍氣,而劍氣是來源於手中的劍,甚至和上清劍法有關。論強化肉身,劍氣遠不如罡氣。但說到攻擊力,則罡氣拍馬也不及劍氣。


  劍氣,是一種為殺伐而生的靈能。


  可惜青禪現在並沒有!

  但是多年葯浴下來,青禪的純肉身強度已經堪比練氣五層了。


  青禪一走上九流門的擂台,九個騎著戰獸的楚國獸騎兵紛紛轉過頭來,銳利的目光盯向青禪。


  所謂的九流門,其實就是一個方圓三十米的巨大高台,四個九人的小隊分別從擂台後方上場而已,擂台的其他三個方向則是室內黑壓壓的眾人了。嗷嗚~

  這九頭戰獸發出一聲獸吼,血紅的雙眼盯著青禪。這是法修的御獸流,和尋常不同,這些楚國的士兵從小就泡葯浴,純身體強度均達到了後天二層的程度。只靠葯浴的話,肉身還是比較難提升的。


  嗷嗚~

  九隻戰獸雙蹄猛地一踏地面,就猛地沖了過來。這九頭戰獸一衝鋒,整個巨大的大廳都跟著顫動起來。地動山腰的就像地震一樣,有些法修的身體甚至都有些站不穩。


  一股強大血煞之氣就是迎面撲來,看得出來,這九人是百戰之師,即使告訴衝鋒之下,隊形都整齊像又尺子量過了一樣。


  這一幕好像有點。。。熟悉!

  對了,就像九年前,青禪剛來陽岐山才三個月。每天樂呵呵的用心念經,用心練劍,用心學醫。。。太多了,不管什麼,不管喜不喜歡,青禪都很用心。


  當時青禪想著,既然師傅給他吃喝,那師傅讓他學的東西,肯定就要認真學好。甚至於,傳說中御劍青冥、移山倒海的神仙手段,讓青禪無比憧憬。


  可惜這一切,被師傅道破的真相給打斷了。


  所有的憧憬都成了幻夢,一個十歲上下的孩子,如何肯接受這樣的結果。


  那天,在陽岐山的山腰裡,很多很多凶獸向他衝來。就像是發泄一般,青禪瘋了一般的揮舞著手中的劍。不知揮出了多少劍,只記得全身沒有一個地方不痛,沒有一個地方沒有傷痕。


  晚上,師傅包紮好傷口,準備走的時候,青禪問了一句:

  「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嗎!」


  師傅點了點頭,青禪很清楚的知道師父的性格——他從來不說謊話,即使是他接受不了的,師傅也不會隱瞞。


  其實那天師傅說謊了,這大概是十年來說的唯一一個謊言。


  現在青禪明白了,如果連不是絕望到死心,到麻木,到枯竭!又如何會在如螢火般微弱的希望來臨時死死抓牢著不放呢!


  「這人怎麼啦!不會是嚇傻了吧!」台上的青禪就像發獃了一樣,竟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雙眼甚至還有些迷離,不!是很迷離!


  余華不屑嗤笑道:

  「這種人還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是嘩眾取寵罷了!真刀真槍的時候,嚇傻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王彤彤搖了搖頭,居高臨下的看著青禪,用一副早已看透的語氣慢悠悠的說道:


  「哎!這人啊!死要面子活受罪,這下子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這可怪不了別人。」


  周圍的人也一個個奇怪的看著青禪,議論紛紛起來。


  看著青禪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楚湘亭有些急了,再也顧不得了,朝青禪大喊了起來:


  「青禪!你快醒醒啊!別發獃了,快點認輸,你可別犯傻啊!」


  「湘亭姐,你就是太善良了,這世上總。。。」


  青禪的眼神還有些迷離,有些迷迷糊糊的看著楚湘亭,隨後漫不經心的將目光移到了面前的數頭戰獸身上。


  好像。。。想到了一些。。並不美好的回憶!


  就像小草撕破土泥土,茁壯成長一般,一種被青禪深深埋藏的東西鑽破了一層又一層的厚厚偽裝,探出頭來。


  頃刻間,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就像冰山下的被壓抑千載的灼熱岩漿,那股翻湧著滾燙的殺意,卻冷得讓人絕望。


  上一刻還是得到的高僧,下一刻就成了血海里修羅。


  廝~~~

  就像身上的每一寸皮膚,沒一塊血肉,每一個細胞里,都有一個長滿倒刺的利針殘忍的賜下,然後那猙獰的臉上浮現殘忍的笑意,大手毫不留情的將那利針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抽出!

  就像掉進了三九寒冬的冰水裡面,那冰冷肆意的侵蝕每一寸肌膚,帶走每一寸的溫暖,好像所有的生機和希望都被凍結,粉碎。眾人儘力的蜷縮著身體,好抵擋這種直抵靈魂的冰冷。


  那股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可怕殺意,狠狠的用最粗暴最痛苦的方式,拔高著人們對殺意的認知和承受上限。


  或許,這才是青禪的禪吧!


  撕開那層層如沐春風經文下,像雪球一樣滾了十年卻又壓抑了十年的滾燙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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