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章 偶然遊戲引憂疑1
周承飛對著牆壁氣貫長虹,蕭廷芳身上的如蘭香氣沁沁的往他鼻中鑽,聲音不依不饒的在背後響起:「我要提醒你,你來到飛龍劍派,從此就給本小姐老老實實的,我飛龍劍派弟子一向本性純良,你整日與他們吹噓那些無聊的話也就罷了,但是你卻……」說道這裡蕭廷芳忽然語聲一頓,好似有些難以啟齒,欲言又止。
跳耀的燭火下,周承飛在牆壁上看見蕭廷芳側過頭去的影子,她的心情似乎有種難以言說的複雜,安靜的屋子裡能清晰的聽見兩人沉重的呼吸,心情煩躁的周承飛陡覺氣氛有些微妙起來,口中不假思索道:「我卻對他們說些什麼草原姑娘有多漂亮,這就是淫穢不堪了,嘿嘿,我看師兄弟們這幾日因為幾日前的慘禍都悶悶不樂,我就想著編點話頭逗他們開心點,這也有錯?」
蕭廷芳輕聲「呸」了一聲,顯然周承飛的解釋不能讓她信服,她冷笑道:「你也不必要解釋這麼多了,周大爺,我要告訴你的是,以你的劍術,你現在可是飛龍劍派年輕一代的招牌人物,你以後要隨時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以及修養,萬不可以輕浮之態示人,你可以不顧及你自己,但你得注意飛龍劍派的形象,我都是為了你好,你明白了?」
「這丫頭心志倒是值得稱讚的。」周承飛心中暗贊,忽然轉過頭來認真看著蕭廷芳的臉,不由雙目一亮,只見她今日髮鬢微微有些鬆散,幾倃輕柔的秀髮分垂兩頰隱去了大片雪白瑩潤的臉蛋,卻反叫她此時嫣紅的兩腮尤為顯眼,另增嫵媚之狀。
周承飛目光有些迷離,哈哈笑道:「你為什麼要為我好?我不需要你對我好,你管的太多了,還有……你為什麼要管我這麼多?」說道這裡忽然詭異一笑,看著蕭廷芳清麗秀美的臉大著膽子道,「你這麼愛管我,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蕭廷芳長長水晶般秀眸上的睫毛連連顫抖,她整個身子如遭電擊,有些尷尬的怔了一怔,竟有些茫然無措,本就有著幾分紅艷的臉蛋如火般幟熱的燃燒起來,用蘋果紅的顏色來形容只能俗氣,那是百日紅在午後的耀耀艷陽下烈火般的色彩。
「你是不是瘋了?我對你說過,不得拿我亂開玩笑,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么?」蕭廷芳終止失神,忽然半轉身去,一隻手臂快速一探,已抓住了周承飛放在木桌上的龍淵劍的劍柄,刷的一聲輕巧抽出長劍,長劍順勢隨著身子的轉動劃出一個半圓弧度,劍尖停在周承飛半尺之處,劍光如同流水閃亮蕩漾於空,滿是森寒。
蕭廷芳過激的反應讓周承飛霍然驚醒,冷艷孤傲的她可的確不宜拿來隨便開玩笑,他認識到自己剛才那話確實有些過頭,不過話一出口,他也是不會輕易服軟的人,先是陡然一個激靈,隨即啞然失笑道:「蕭師姐,就算我說錯了話,你也不可能就會要我命吧?」言畢,竟掀開被子,身子仰了起來,胸膛主動抵住了劍尖。
看著他挺拔而又崢嶸的身軀,蕭廷芳芳心就是一陣顫抖,她強作鎮靜道:「要你命倒不必,不過,給你一點教訓確是必須的!」手腕一抖,「刷刷刷」數劍,劍華碎出一片光影,貼著周承飛臉頰左右流動,周承飛閉上了眼睛不閃不避只感腦袋周圍清涼一片,發梢大片頭髮頓時被劍氣掃中,斷髮飛揚,紛紛拋灑。
當劍聲止歇,周承飛睜開了眼掃視著不斷飄落在身上的斷髮,苦笑道:「你總算沒有殺我,謝天謝地!」抬頭看去,確見蕭廷芳痴痴的看著自己,她那驚訝的的樣子,竟讓周承飛感覺到了一絲暖意,立即戲謔的笑道:「後悔了吧,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讓你心疼了?」
「臭小子,不要亂動!」蕭廷芳看著周承飛的目光愈發痴獃了,她緩緩將長劍垂下,此時胸口微微起伏著,胸前那一對玲瓏隨著她的呼吸在柔和的燭火下輕輕跳動著,周承飛目光情不自禁迷離起來,劍光映在她的紅唇、雪膚、紫衣上,冷艷中帶著嫵媚,周承飛只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呼吸急促起來。
蕭廷芳陡然驚覺周承飛的異狀,忽然嬌聲低呼,她身子翩然一轉,掩飾著自己的美態。
她隨便的一個轉身都如輕歌曼舞,渾若天成,她的裙角如同孔雀開屏舞出一個完美的圓形弧度,裙角掃在周承飛臉上,香風襲來,周承飛透過裙角下的縫隙看去,他看見了一對修長而完美的腿,雖說這對美腿猶著貼身白褲,但轉動出的那旖旎風光,卻是讓周承飛的眼波蕩漾起來,他幾乎快被那絲香風熏暈了去!
就在周承飛一愣之間,不防被蕭廷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脖子上的衣領一掀,他放鬆之下順著衣袍被提起的力道雙手一舉,鬆鬆套在身上的那件青白色的衣袍被她輕輕鬆鬆剝了下來,除卻這件衣袍,他沒穿**,於是乎整個上身完全裸露了出來,露出了寬闊的肩膀和結實而堅硬的肌肉。
周承飛更加驚訝了,劍眉一挑,叫道:「你這是幹什麼?想非禮么?」
蕭廷芳飛快的瞟了一眼裸著上身的周承飛,不由「嚶嚀」一聲嬌呼,慌忙側過身去,衣裙飄動間身子如流水般退了一丈,她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那件袍子,嬌軀微微顫抖,呼吸急促不已,那迫切而緊張的樣子,彷彿就是少女初會情郎的樣子。
周承飛瞧見她這樣子,恍惚間好似回到了草原,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阿蘭婭的面容,與眼前的蕭廷芳悄然重合在一起,他每當面對阿蘭婭這種羞澀神情時,都會讓本就肆意的自己更加肆意,因為每當那個時候,她羞澀的臉上就會更添羞澀,那種含蓄的美,在他眼中是女子最動人的時候。
周承飛一念興起哈哈大笑,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噗的一聲掀開了被子,竟光著腳站了起來,這一來,他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條貼身的齊膝短褲,整個男兒的健美體魄毫無保留的暴露了出來,他像在草原時的日子一樣,步伐悠然的朝著蕭廷芳走了過去,嘴上猶自道:「既然敢脫我的衣服,為什麼就不敢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