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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報師尋仇憤然擊4

  「楊無心!」眾人的注意力陡然被這個名字所吸引,這個頂尖刀客的數年前的神秘失蹤同樣是很多人心中打不開的結,雖然外界傳言和「黑血神盟」有關,但江湖傳言不可盡信,眾人的目光一時皆聚集在杜狂涌身上。


  在眾人的注視下,杜狂涌先是微微色變,旋即面無表情地道:「何來始末之說?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在數年前失蹤?我與師兄情同手足,這些年我四處找尋他的蹤跡,可惜天下間杳無音信,但是,在我看來,他的失蹤並不是和什麼真假難辨的『黑血神盟』有關,我師兄的失蹤可能與他的脾氣有關。」


  「脾氣?」蕭文宗心神微動,問道:「什麼意思?」


  杜狂涌嘆了口氣道:「我師兄號稱『無跡月刀』,平時就是個閑雲野鶴的性子,無跡的意思大家可想而知,他生性喜靜,曾與我相處之日長抒埋名江湖暢遊四方之志,說不定他是歸隱山林遊山玩水也未可知。」


  蕭文宗點了點頭,黯然神傷道:「我曾與『無跡月刀』有過數面之緣,可說是一見如故,對其坦蕩胸襟更是欽佩之至,可惜再難相敘。」


  「杜莊主,只怕這件事不會是楊無心歸隱沒這麼簡單吧,你說你和他情同手足,別人信,卻休想瞞得過我!」一個聲音厲聲道,卻是一直看似和氣的劉武仙,他突然眼現精光,咋然變色;目光死死地盯住杜狂涌。


  杜狂涌眼中寒光一閃,口中仍是不動聲色道:「什麼意思?我和我師兄的感情還沒你一個外人清楚?」


  劉武仙眉峰一挑:「要說外人,只怕在你師兄眼裡,我這個外人比起你這個心術不正的師弟要好的多。」


  杜狂涌凜然起身,一拍桌子怒道:「心術不正,什麼意思?你這過分的話倒讓我摸不著頭腦了,杜某平日行事直來直去,劉大俠若是對在下心存芥蒂大可名言,不用這兜三兜四的繞圈子損人。」


  劉武仙目光變得迥然而冰冷:「兜圈子就不必了,別人不知,我卻知道上一屆金刀山莊洪澇莊主謝世前夕留下遺命莊主之位是你們師兄弟二人約定泰山絕峰比刀以作定奪,算起時間來,楊無心失蹤的時間恰好是絕峰比刀之戰之後,而你在這之後卻做了金刀山莊莊主,是不是太巧了?是不是你做了手腳,你心知肚明。」


  「姓劉的可不要含血噴人!」杜狂涌眸子里閃過一絲狠色,,轉頭向眾人似是解釋疑問,「今日當做天下英雄的面,我姓杜的說實話了吧,絕峰比刀之戰我是光明正大勝了我師兄,我了解我心高氣傲的師兄,我們雖是同門師兄弟,但他卻會把當日一敗看做生平之恥,自感無面目再與我相見,說起來當時我也是年輕氣盛不肯相讓,要真知道是這般結局我寧願不做這個莊主故意輸給他也不願失去與師兄再見的機會,此後我多次想找他解釋,可惜師兄蹤跡難覓。」


  什麼絕峰比刀眾人並不知曉,聽得兩人言語,隱有所悟,卻都沒作聲,只有乾坤子打個圓場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楊大俠的脾氣一向淡泊名利,我也知曉一些和杜莊主所說無異,杜莊主的解釋也算合情合理,劉先生,請不要再橫加猜測了,『無跡月刀』若只是歸隱,當是武林幸事,貧道深感欣慰。」


  「恩,好,你真能光明正大的勝了他?」劉武仙喃喃的點了點頭,「我只對你說一句,要是讓我察覺了他的失蹤和你有關······」劉武仙起身,衣袍剎那間像灌了風一般鼓了起來,一股磅礴的白氣縈繞在他身子周圍,一字一頓地道,「我定不放過你!」話一完,那鼓噹噹的衣袍突然像泄了氣的氣球,廳內卻應勢而起瞬間回蕩出一股颯然勁風,數支燭火瞬間湮沒,所有桌子椅子劇烈搖晃,眾人只感罡風撲面不由一陣氣血翻湧。


  「哼,我既已陳清,你若還執迷不悟,那我也給你個忠告,我的刀若是動怒的話是不會留命的!」杜狂涌冷漠的目光迎上,在其要壓倒人的氣勢前毫不示弱地冷笑,忽然話音一轉:「你怎麼知道『絕峰比刀』之事?」


  「因為我是他眼裡最好的朋友,雖然我們相交只有一月,我卻把他當做人生第一知己。」劉武仙目光黯然,看向窗外似若有所思,他沒再看眾人一眼,一拂長袖,轉身向門外走去,「沽酒作詩,琴簫相和,無盡夜話,唯有楊君,惜哉、人何在?人何在·······」


  「無盡夜話,唯有楊君。」微微一怔,杜狂湧的一隻手臂忽然不可察覺的輕抖了一下,心中暗道,「原來比刀之前的那一個月你是和他在一起。」半眯著看向劉武仙的背影的眼眸,一絲隱晦的殺意悄然升起。


  目送劉武俠消失在門外的背影,蕭文宗眸中閃過一絲苦澀,心中喃喃低語:「無盡夜話······師兄,你又在哪裡?你到底還在不在世上?十年了,你知道嗎?我有多少苦惱無人可讓我一吐為快。」


  「今天到此為止吧,請大家回房休息,明日迎接論劍大會。」蕭文宗的聲音里透著一絲疲憊。


  片刻之後,眾人一一離去,會客廳里只剩下蕭文宗和高明峰還有幾名飛龍劍派的弟子。


  蕭文宗向高明峰問道:「高師弟,芳兒呢?」


  「還沒有回來。」高明峰答道。


  「這丫頭這麼大了,還是不讓我放心,明日就是論劍大會,她到現在還沒回。」蕭文宗皺了皺眉,眼中卻是閃過一絲關切。


  「芳兒聰明機智,遇事已經可以獨當一面,師兄不必擔心。」高明峰恭聲道,雖說同是師兄弟,但對這個掌門師兄,高明峰從來都是畢恭畢敬,從無輕漫之態,而正是這種態度,讓蕭文宗在眾多師兄弟中唯獨對他倚之為心腹。


  蕭文宗用信任的眼光看著高明峰:「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高明峰道:「收到師兄書信的祁連山天狼寨曹明王、洛陽神拳羅宗候、鄱陽雲煙黃秋雲,崖州紫衣蓑渡常瞎子和晉中佛仙刀王一闖全部被我秘密安置在玉柱峰法王寺,一有變故他們可隨時支援。」說道這裡他頓了一頓,有些疑問,「只是,師兄為什麼大費周章的把他們全部請來,難道真的會有『黑血神盟』的人來搗亂?」


  蕭文宗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只不過憑直覺,我感覺這次的事和五年前的事有關,我最近似乎有種不祥的感覺,一切還是防範於未然的好。」


  高明峰道:「他們五人都可信嗎?」


  蕭文宗沉吟道:「可信,他們都受過我的救命之恩,一旦飛龍劍派有何不測,他們都可是一支不小的助力。」


  看到蕭文宗心事重重的有些出神,他的乾枯的臉上和手臂上的汗水又潺潺而下,高明峰怔了半響,又叫了聲:「師兄。」


  蕭文宗輕輕坐在椅子上揮了揮手:「好了,高師弟,這兩天你也忙壞了,明天你也要參加比武論劍,你們早些下去休息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眾人齊聲告退,偌大的會客廳只剩下蕭文宗一個人,他靜靜的閉上眼睛暗自運起內功,每當這個時候就是「不死魂蒸散」發作厲害之時,他不得不全力抵禦。


  過了盞茶功夫,屋頂上的瓦片似是輕輕地蠕動著一下,一下,又隔了許久,再一下,聲音極低,極細,是瓦片之間摩擦發出的聲音。這麼低的聲音,換成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半分察覺。蕭文宗的心陡然彷彿被針扎了一下,猛然睜開眼睛沉聲道:「上面的朋友,來了這麼久了,也該現身相見吧。」


  話音甫落,「噗通」的一聲爆響,屋頂猛然炸開了個三尺大洞,碎瓦木屑紛灑而下似是暴雨驟降!


  噗呲!一道猶若鬼魅的人影攜著一道白色流光從洞外竄進疾速飈向蕭文宗咽喉!昏暗的大廳在這一刻被這道絢麗白色流光照的通亮!


  蕭文宗連人帶椅凌空翻身,在力量下墜那一刻椅子脫身飛撞而出砸向那道鬼魅的影子。


  那道鬼魅身影一側,白色流光方向一變,破空劍氣在空中瞬織縱橫羅網,那張木椅碎成十餘處呼嘯著朝蕭文宗反射而來。


  咣,蕭文宗信手一拈,青鋒出鞘捲起一股寒光將射來碎椅紛紛擊落,這才看清突襲之人是一長發飄揚英俊青年。


  那陌生青年更不打話,腳尖一點地面順勢向前暴竄一丈,手一探,長劍仍是緊鎖蕭文宗咽喉,蕭文宗危機之中卻不閃避,手腕翻處橫劍格擋,不待倆劍相交,那青年手腕一抖長劍霍然而回,連人帶劍在蕭文宗側面連繞了三個圈子出其不意地一劍橫若毒蛇出動,直扎蕭文宗腰肋!這一劍又是隱蔽,又是凌厲,叫人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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