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步作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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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皇上,不要再說下去,小心氣壞了身子。」皇后一臉擔憂,拍了拍明皇的後背。
「誒,清皇衛項天野心勃勃,更是不知道從何人手裡獲得了一套神秘的練兵妙法,尋常壯年,只消數月時間,便可成為一名猛將……」明皇嘆息了一聲說。
皇后也是憂心忡忡,她雙目閃爍著晶光:「如今沒了唐使,卻多了清使,這樣下去,還會有『宋使』、『元使』乃至無數個『使』,我們大明帝國,究竟要受人壓榨至何時?如今我大明國實力也不弱,必須一展我大明國威,洗刷前恥!」
「愛妃說的句句在理,可若不納貢,干戈一起,我大明帝國繁華盡毀卻更可悲!」明皇的心很累,他人雖然依舊是壯年,但是心已經老了。
「皇上此言是何道理?難道我們大明對上一個剛剛立國不久的清朝,也毫無一點勝算嗎?」皇后心中不解,一雙秀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顯示出她內心極其不平靜。
「靜瓊啊……這個念頭千萬不要再提起,因為,我大明的將士已經不能再戰鬥了。」說著,明皇再次捂住胸口咳嗽了幾聲。
「皇上,你身體欠佳,一些事情交給我處理就行,你不要再說了。」皇后一臉擔憂,輕輕拍了拍明皇的背,渡過去一股真氣,理順了明皇的氣息。
「靜瓊,我知道我的身子撐不了多久了,一些『國勢』遲早也要讓你知道,到時候有你輔佐聰健,我就放心多了。」明皇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玉瓶,取出一粒青色的彈藥服下去,臉色好了很多,他繼續說,「自從『武環』一戰後,我們敗給了唐朝,訂下的條約中就有不能再養兵這一條約定,所以,我們明朝已經十餘年沒有用過一兵一卒了。」
「皇上,條約中雖然這麼講,可是如今唐朝已經被滅了,我們現在再把握兵權,重啟練兵也還未遲,我們不侵略其他國家,可起碼也要有自保之力,保全我永樂十萬黎民。」皇后語氣很輕,可每個字都擲地有聲,這是內功練到了很精深的程度。
這個世界,武學之風很濃郁,武人很多而且充滿了熱血,一心把報效國家當為最光榮的目標,而且武人從政,多數都是忠心耿耿,還有各種武學奇才,武學奇功層出不窮。
如今有四大國家:宋朝、元朝、明朝、清朝。其中,明朝處於最南邊,國土面積也比較小,附屬國家也是最少的。
而北方的清朝國力最為強盛,隔著兩條大江與明朝遙遙相對。這兩條大江,一條名為「重水」,一條名為「輕河」。
兩條大江之間,夾著一片浩瀚的森林,名為「煙嵐山脈」,奇珍異獸,寶葯靈礦數不勝數,常年有武者在裡面遊盪著,同時,秀美的風景也成了許多超然物外的武人文人的隱居之地。
別以為文人就沒有攻擊力,相反,文人也可以通過讀書,在體內孕養出真氣,朝廷之上,文官武官因為意見不合而大打出手的可不在少數。
…………
唐乘露已經好久都沒有玩的這麼開心過了,她的懷裡捧著一隻剛剛抓到的跳跳兔,輕輕撫摸著它雪白的脊背,唐乘露感覺十分滿足。
這隻跳跳兔很「溫順」,因為以它容量不高的兔腦,它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逃跑然後被抓住了,索性它認命了。
「小芸,人家兔子不喜歡我,你又何必勉強它呢?」唐乘露懷抱著兔子,對水芸嗔怪地說了一句。
「小姐,你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水芸身為婢女,自然不能不讓你不高興,我看兔子從你懷裡面跳走的時候,你別提有多失落呢,身為奴婢的我,自然要為小姐排憂解難嘍!」水芸揚起手繞了繞頭上的馬尾辮,調皮地笑了笑說。
「小芸,我不是跟你說了很多次了嗎?沒人的時候你叫我姐姐就行,不要自稱『奴婢』。」唐乘露不滿地皺了皺眉,語氣嚴肅地說。
「好的,奴婢知道了。」水芸點點頭說。
「……」
唐乘露靜了,沉默地看了水芸一眼。其實她很渴望擁有一個朋友,而不是奴僕,儘管自己再三強調,可等級尊卑擺在那裡,始終是一條難以逾越的天塹,將真摯的友情摻雜上了封建的味道,這讓身為現代人的唐乘露至今還沒有習慣過來。
水芸見唐乘露擺出沉默的模樣,不禁拉住了她的手,搖了搖撒嬌說:「姐,我錯了,以後我都叫你姐姐。你知道嗎?明太子又出新詩了,要不要我念給你聽?」
「念什麼念,這種悲春傷秋的詩詞有什麼好聽的?我覺得不怎麼樣,身為男兒,就應該熱血澎湃才對。」唐乘露搖了搖頭,頭上的牡丹頭飾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在許多時候,她並不喜歡和一群人湊在一起談論永樂京城的帥哥或者才子的軼事趣聞,或者是他們的詩詞,而是喜歡靜靜一個人,帶上與自己同歲的婢女水芸一起到人少的地方聊聊天,談談人生理想。所以,她們離開了其餘名門閨秀,從密林之中穿過去,來到了一處後山當中。
「小姐,你覺得明太子,大名鼎鼎的『永樂第一才子』的詩不怎樣,那你能寫出比他還好的詩詞來嗎?」水芸捂著嘴輕笑了一聲說。
「當然可以啦!當年姐姐女扮男裝去參與科舉考試,要不是我爹把我拖回去,今年的新科狀元就是我了!而不是那個林什麼軒了!」
唐乘露一想起這件事,心中就有點憤憤不平,憑什麼女子不能參加科舉,這不是歧視廣大女性嗎?當時她一氣之下,給了自己門下的一名秀才五百兩紋銀,將他的准考證「買」了過來,準備在考場上一展「雌」威,可沒想到那名秀才竟然和跑去她爹告密了,直接導致自己被禁足半年。
「小姐,是林宇軒。」水芸糾正道,接著繼續不依不撓地說,「小姐,那你趕緊做一首詩讓水芸好好欣賞一番唄。」
「沒問題,你可不要被你家小姐驚艷的文采嚇到哦。」唐乘露賣了個關子說。
水芸捂著嘴輕笑了一聲,說道:「小姐請繼續。」
「小芸,你不是一直說明太子『五步成詩』嗎?今天小姐『三步成詩』,破了他的記錄。」唐乘露一臉自信滿滿地說。
「啊!小姐小心,天上有一頭牛!哈哈,不知小姐要以何物為題?」水芸一下子來了好奇心,很期待小姐的「大做」。
「我要以遠處的那塊『大青石』為題,你且仔細聽好了。」唐乘露賣了一個關子,踏出了第一步。
…………
陳聰健與吳靖三人一起待在弄塵閣當中,遙遙相看著,誰也打破不了這個沉默地局面。
靜默了一刻鐘,吳靖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對陳聰健說:「殿下,既然你不願意欣賞美人,那不如咱們四人一起到外面走走,欣賞花園美景,排解一下心中的苦悶。」
「如此甚好,可是,我並不想與這群名媛閨秀直接碰面,以免鬧出大動靜。」陳聰健點點頭說,他本身寫的詩詞很多就來源於大自然的景色,說到欣賞美景,自然很贊同。
吳靖在心裡暗自點了點頭,只要太子肯出去,那事情就有希望,他知道對於這些風花雪月,陳聰健一向是沒有抵抗力的。
他早有準備,於是開口說:「殿下不必擔心,臣妻昨天新買了一套絲綢錦緞,剛剛裁剪成衣服,若是殿下不嫌棄,臣馬上命人取過來,讓殿下換上。而且臣知道一條小道,直接通往後山,風景更是比園中景色秀美三分。」
「哦?我們四人從小一起讀書玩樂,吟詩作對,我怎麼會嫌棄玉玄你的衣服呢,你去命人取來,我換上就是了。」陳聰健用責怪的眼神看著吳靖,開口說。
「如此甚好!來人,將我昨天準備的那套『雅竹紋雪杏花黃袍』取過來,給殿下換上!」吳靖吩咐下人準備好衣服,轉頭對陳聰健說,「殿下,請隨我來。郭謙,江陵,你們在這裡等我們。」
「好。」
「去吧。」
兩人點頭,應了一聲,看見吳靖投過來的隱蔽眼神,也明白了什麼。
陳聰健隨著兩名下人和吳靖,前往換衣。
等衣服換好之後,四人結伴下了樓,從一條小徑再繞到一條小路上,並沒有驚到園中的諸位佳人。
吳靖心裡竊笑著,反正距離遊園結束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他決定先帶著陳聰健看看風景緩解一下不滿地情緒,然後再「不經意間」將他帶到花園後邊,直接將陳聰健帶到這些「脂粉堆」裡面去。
然後繼續一個「不經意間」爆料出來身邊這個器宇軒昂,英俊非凡的男子其實是堂堂明太子,有著「永樂第一才子」美名的皇太子,然後……
「玉玄,玉玄!你笑什麼?」陳聰健拍了拍吳靖的肩膀問。
「殿下,我……」吳靖啞然,恰好身邊的郭謙也湊了上來,於是他「靈機」一動,「我是笑郭謙,你看他頭戴紅帽子,身披黃衣,手持拂塵,是不是和宮殿裡面的『太監總管』很像?哈哈哈,江陵你說是不是……」
吳靖的眼皮像抽風一樣,對著身旁的華江凌一直眨個不停。
華江凌將頭別過去,不忍直視。
郭謙脾氣一上頭,拂塵一甩,回了一句:「吳靖!我是總管沒錯,但我是宮裡面管理太醫、御廚、衛士和雜工等人的總管,除了同樣帶著帽子拿著一柄拂塵,我哪點像太監了?」
「好了,今天是來欣賞風景的,不要壞了興緻,郭謙,你不要和吳靖理論了,他一向是口無遮攔。」陳聰健笑了笑,拍了拍郭謙的肩膀說。
他們走著走著,漸漸來到了林子深處,不經意間,陳聰健瞧見了遠處有兩名女子,其中一個遙遙指著一塊大石頭。
只聽見她說:「小芸,你不是一直說明太子『五步成詩』嗎?今天小姐『三步成詩』,破了他的記錄。」
這下,陳聰健一下子來了興緻,對幾人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靜靜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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