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女媧石殘片
擁有上品先天靈寶聖源珠、整體威能近乎上品先天靈寶裂天劍陣。
吳淵法身施展起兩大法寶，戰力之強，是和鍊氣本尊基本相當的。
畢竟，鍊氣本尊戰力方面，最大優勢在於本命飛劍。
「如今，我還未創出永恆絕學，本命飛劍依舊只是極品道器，爆發出的威能，反而略遜於裂天劍陣。」吳淵眼神冷漠：「沒有輪迴劍道韻，憑兩大法寶，我實力也就達到主宰四重層次，最多長河之環的封禁特殊些。」
但長河之環消耗法力巨大，可以說，若正常和兩大不朽強者交手，吳淵要不了多久就必須退走。
可是。
一旦加持輪迴劍道韻，吳淵鍊氣一脈的殺伐威能，將會強上一大截，直逼主宰五重層次。
殺兩個不朽的源身？
完全有希望。
要知道，不朽強者們的境界，實則就是創出永恆絕學，和絕大部分主宰四重強者相當。
是遠不如昔日天帝、岩陀大帝他們的。
天帝、岩陀大帝他們，都是開闢己道，境界上都是媲美聖者的，他們一入永恆便是聖者。
正因境界極高，才能鑄就長河神話。
「不朽強者，若能開闢己道，早就成聖者了，哪裡還會停留在不朽境。」吳淵眼神冷漠：「這些不朽強者的法身源身，都只是長河生命身軀，本質上就是創出永恆絕學的主宰。」
若是不朽強者的本尊，擁有永恆之心，鑄就永恆之體，基礎方面強上一大截，憑永恆絕學，他們輕易就能爆發近乎主宰五重實力，乃至媲美主宰五重強者。
但他們的法身源身，自然弱得多。
主宰四重巔峰，實則便是不朽境門檻實力。
主宰五重初階，等同不朽境巔峰。
主宰五重巔峰，則是達到辟道境門檻。
「聖源珠！」
「輪迴劍道韻。」吳淵全力以赴爆發，只見環繞時空長河中的九柄裂天劍，倏然歸於一體，化為了一柄如夢似幻的神劍。
「裂天！」
吳淵遙遙一指，直接施展出了自身所創的另一門主宰極限絕學——裂天！
天，便是這天地輪迴。
這一式，源自吳淵對裂天劍陣的參悟，也源自吳淵最本質的渴望——打破天地輪迴。
在得到輪迴劍加持后，這一劍的確有著撕裂蒼天的威能。
「嘩！」
劍氣縱橫上億里虛空，那可怕的劍光令兩大不朽強者為之心顫。
「不好。」
「他的劍法？」
「他創出了不止一門永恆絕學？這絕對是攻擊型永恆絕學？」永渾不朽和格龍不朽已經徹底慌了！
他們並不知道聖源珠乃是上品先天靈寶，只覺長河之環威能無盡，應該是一門永恆絕學。
這是一種常識，主宰四重強者，通常都是創出永恆絕學的。
且通常來說，主宰們，能創出一套永恆絕學就不錯了。
多套？幾乎不可能！
但他們沒想到，吳淵竟還能施展如此恐怖攻擊，隱隱比這時空領域類手段更為恐怖。
「殺！」永渾不朽怒喝，揮動長槍，槍影浩浩蕩蕩，轟然刺殺向這一劍，欲要阻擋。
「纏繞。」
格龍不朽身軀龐大無盡，無數雷電匯聚，形成的兩道雷霆之鞭，同樣威能滔天，兇猛無比的抽打向這刺來的一劍。
兩大不朽，已在竭盡全力抵擋。
但是！
他們的掙扎註定是徒勞，當裂天劍襲殺而來，時空隱隱都在震顫，速度之快，絕對令無數主宰不朽為之震撼。
橫衝直撞，直接和那一桿長槍碰撞到了一起。
「不！這……怎麼可能！」
永渾不朽只覺一股澎湃無盡的力量從那一柄神劍中傳遞過來，力量之恐怖，幾乎令他握不住手中長槍，這一劍，彷彿真的要將眼前一切碾壓。
強勢無匹。
「嘭~」永渾不朽雙臂震顫，連帶槍身都在瘋狂震動著，整個人轟飛向後倒退去，生命氣息都隱隱在衰減。
「蓬~」「蓬~」劍刃震蕩，猛然一轉，宛若展翅的大鵬鳥般，也直接將那兩條雷電長鞭抽的四處亂飛。
長鞭，本就不擅長力量發揮，格龍不朽絲毫不是吳淵對手。
「殺！」
「我就不信了。」永渾不朽怒吼，站穩身形，如雷電星辰般的身軀移動，橫貫虛空，光芒照耀了整個長河之環，一槍再出刺出。
槍尖光芒耀眼，浩大的永恆氣息彌散，彷彿要刺破一方宇宙般。
「給我，老實點。」吳淵聲音冷漠似從蒼天中響起，回蕩於長河之環中。
裂天劍再度狠狠劈下。
一劍，時空都彷彿要被撕裂出裂縫，當然，這是威能強到極致后的一種錯覺，域海層時空穩固到極點，聖者交手都難撕裂空間。
「嘭~」
閃電般的一次交手，裂天劍再度將永渾不朽轟擊的倒飛，沒有還手之力。
實在是實力差距有些大。
「五行絕禁手。」吳淵又再度施展了封禁手段，一重重時空壓迫湧向了格龍不朽。
虛空中一隻大手形成，狠狠拍打了過去。
「啊啊啊！滾！」格龍不朽竭力掙扎，無數雷電狂暴無比的炸裂，擋住了這隻巨掌的轟擊。
不過。
他雖擋住了吳淵的鎮封手段，卻也難以去支援永渾不朽了。
一時間。
兩大不朽強者，都被完全壓制住了。
「什麼？」
「永渾不朽被一劍轟飛了？」
「兩大不朽聯手，都被壓制了。」在遠處虛空中觀戰的四位主宰，都隱隱有些心顫，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縱然是主宰四重巔峰強者，想要壓制兩大不朽的法身源身，恐怕都極難吧。
放眼整個域海，長河生命中擁有這般實力的，也不多見。
四位闕羅族主宰相互對視，心中都有了一絲猶豫。
逃么？
現在逃，還有逃命的希望，若再等一會，說不定就徹底沒希望了。
……
吳淵法身全力以赴，將兩大不朽強者完全壓制住，但同時也感到了棘手。
「我所凝聚的神劍，只有一柄。」吳淵法身微微皺眉：「以法身的力量，無法同時維持兩座劍陣。」
就像兵器再強，也要人操縱。
厲害法寶，是要強大法力、心力來支撐的。
以吳淵法身的實力，同時施展聖源珠、裂天劍陣就已極吃力，且堅持不了太久。
「這兩大不朽都是源身，都很難殺。」吳淵遇到了和當年對戰金曲魔皇時一樣的困境。
能壓制對方，卻無法徹底轟開對方防禦體系，很難殺死。
「恐怕，等到我法力消耗殆盡，也殺不死他們。」吳淵心中思索：「難道，真要出動源身？」
源身，有全套中品先天靈寶，其中啟雲刀威能更近乎上品先天靈寶。
一旦爆發，是有主宰五重實力的，自然能輕易擊殺兩大不朽。
只是，就像在宇河內，主宰五重實力被稱為長河生命，在無盡域海中也是同理。
長河生命爆發主宰四重巔峰實力，雖罕見，但茫茫域海也還有一批。
而主宰五重實力？
至少，整個域海（包括宇河）這一天地輪迴以來，也就深淵夏魔皇一例。
所以，吳淵輕易不願動用這一底牌。
「轟隆隆！」
雙方在長河之環內激烈廝殺，就在吳淵猶豫、思考時，忽然。
「道友！」
「你要維持這樣的攻勢，恐怕也殊為不易吧，想徹底殺死我們也難。」永渾不朽的低沉聲音憑空響起：「不若和解？」
和解？
吳淵隱於重重時空波動中，俯瞰著永渾不朽和格龍不朽，對方只是模糊感應到他的氣息存在，卻無法靠攏。
這就是掌控時空的好處。
「可以，交出我的好友，同時，交出你們的全部寶物。」吳淵聲音冷漠，響徹時空之環處處：「我自然會放你們離去。」
聞言。
兩大不朽強者臉色變得極度難看，交出全部寶物？怎麼可能。
其他寶物就算了，但那五塊殘片，還有手中先天靈寶，他們豈願交出？
不過。
兩大不朽得到吳淵回應的同時，心中卻是微定，對方願意談判，說明真的沒把握殺死他們。
「別欺人太甚。」
「我可以告訴你的好友行蹤。」格龍不朽咬牙切齒道：「但我們的寶物？除非殺死我們，否則，絕不可能交出去的。」
永渾不朽沉默以對，顯然也是這個態度。
「好。」
吳淵先吐出一個字，讓格龍不朽、永渾不朽心中都不由一喜，以為能夠逃出升天了。
他們真不想和這位可怕的時空主宰廝殺了，連對方影子都摸不到，廝殺起來何等憋屈。
這是註定贏不了的一戰。
「你們，可以去死了。」吳淵的聲音再度響起，令兩大不朽頓時一驚。
他們正想再說什麼。
忽然~
「轟隆隆~」只見浩浩蕩蕩的長河之環內，時空倏然變化，時間流速倏然變得混亂，無數景象變得模糊起來。
令外界的四大主宰，再窺伺不到一絲。
「快走。」
「情況不對，逃。」四位主宰察覺情形不妙，立刻開始逃竄。
吳淵根本沒理會那些主宰。
長河之環內，格龍不朽、永渾不朽也只覺周圍時空愈發混亂，就彷彿一潭水徹底被攪渾了，令他們對周圍時空感知愈發模糊。
只是，裂天劍反而沒有再進攻。
「不對勁。」
「小心點。」
「這位時空主宰敢如此，肯定是有原因的。」
「恐怕，就是這名時空主宰的最強殺招，扛過去，就能活著離開了。」兩大不朽強者心中警惕，也都頗為焦急。
只是，在剛才的混戰中，他們已不知不覺中被吳淵分割開，如今都是靠著『九聖境』中的化身傳訊交流。
虛空盡頭。
「這才是時空之環的最強威能——時空的混亂。」吳淵法身全力操縱著。
這也是聖源珠的第二招。
是他創出主宰極限絕學后，境界更高，方才勉強悟出的。
這一招，除了令時空之環的威能更強些，它最大的作用是徹底攪亂時空，令敵人的感知能力進一步下降。
唰！
一道黑袍身影，已憑空出現在吳淵法身身側——源身。
吳淵思慮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動用源身。
「目標。」
「那位持槍不朽。」吳淵源身倏然動了，瞬間化為九百萬里巍峨，九柄啟雲刀同樣落入掌中，這是啟雲刀第一次綻放威能。
直撲向永渾不朽。
……
「這位時空主宰，這一領域的確令人心顫，竟能完全隔絕內外，簡直嚇人，許多時空不朽，恐怕都沒有這樣的招數吧。」永渾不朽警惕不已，他的實力在不朽境中只能算普通。
「這是一劫。」
「一旦熬過去，說不定就能得到第六塊殘片，湊成整體，到時候，無論是獻給聯盟中，還是自己用掉，都很不錯。」永渾不朽還正在想著。
他的兩條雷電手臂，長槍不斷變幻，令人摸不清他下一刻到底會刺向哪個方向。
因為。
「好像來了。」永恆不朽眼神微眯，他已察覺到有強者正在迅速靠近，只是時空混亂無比，令他感知的很模糊。
「長河生命，爆發出主宰四重巔峰實力，就已無比駭人，應該不可能更強，似乎，也就是宇河深淵中誕生了一位強者。」永渾不朽暗道：「好像是叫什麼夏魔皇。」
宇河的其他主宰，他根本不關心，也不在意那些情報。
但夏魔皇的事迹，他還是聽說過的。
忽然。
「嘩！」一道充滿毀滅性氣息的刀光，倏然從混亂的時空中亮起了。
毀滅！邪異！瘋狂！刀光綻放，一座微型的深淵彷彿在孕養生出，充滿著無盡毀滅性力量，直接劈到了永渾不朽的面前。
說是一道刀光，實則這是九道啟雲刀刀光的匯聚，亦是源身的最強爆發。
「不好！這是！」永渾不朽驚怒不已，龐大的雷電星辰身軀轟然震顫，無數雷電涌動，就彷彿人類驚怒之下，毛髮飛舞。
「嗤！」
生死剎那，永渾不朽直接施展出了自己的最強一招，槍芒在虛空中綻放，有無數光影蕩漾，絢爛而美麗。
「鏗！」
恐怖的碰撞，永渾不朽的長槍被這恐怖的一刀直接劈殺，那刀光威能僅削弱了小半，如閃電般直接席捲了過來。
冰冷！
邪異！
瘋狂！
「嘭~」一刀劈下，重重劈在了那顆達三萬里的雷電星辰上，令整顆星辰都彷彿一顫，無數電光亂飛，生命氣息急劇衰減。
「這！這刀法！」
「毀滅！似乎又蘊含造化奧妙，還有深淵的氣息。」永渾不朽驚恐無比：「不朽境巔峰實力？」
一刀之威，爆發到不朽境巔峰層次，令他心顫。
就算是他的本尊，戰力都不及此。
「轟隆隆~」永渾不朽的龐大轟然倒飛去，即使他的身軀表層覆蓋著下品先天靈寶戰鎧，依舊被這一刀劈的受傷了。
「擋不住。」
永渾不朽驚恐的欲向後逃竄，但在長河之環束縛籠罩下，他能往哪裡逃？
「嘩！」
耀眼恐怖的刀光，再度亮起，那道籠罩於黑袍中的身影，宛若毀滅之神般，只是閃電般揮刀，冷酷而無情。
「蓬~」再度將永渾不朽劈的倒飛而去，生命氣息再度大衰。
「是長河生命！」
「你是夏魔皇，是深淵的夏魔皇！！」永渾不朽忽然驚怒道。
沒有任何回應。
嘩！嘩！嘩！一刀連著一刀，鋪天蓋地的刀光完全淹沒了永渾不朽。
若是公平交戰，永渾不朽完全能不斷退避格擋，但在吳淵法身壓制下，他根本逃不掉，只能被動挨劈。
接連八刀后。
「夏魔皇！」
「我死，你也別想好過。」永恆不朽怒吼道，他的身軀轟然炸裂，瞬間變得比恆星要耀眼萬億倍，這一方虛空都彷彿出現了一個小太陽。
「自爆？」
吳淵源身神情冷漠，不退反進，再度揮動了戰刀，只見一縷縷刀光綻放，他整個人如同一個巨大的深淵，瘋狂吞噬著周圍的物質以及——自爆產生的衝擊餘波。
永恆絕學——深淵之噬。
沒錯。
在這潛修的三萬多年，吳淵鍊氣本尊進步巨大，煉體本尊雖距開闢己道還很遠，卻也創出了第二套深淵絕學。
深淵之噬，乃是一防禦絕學，可令自身化為微型深淵，近乎不死之身。
轟隆隆~
一位不朽強者源身的自爆衝擊，在吳淵源身硬抗了大部分衝擊后，小部分餘波依舊無法轟開長河之環。
「這自爆威能，比紅韻聖者可差遠了。」吳淵喃喃自語。
紅韻聖者的自爆，令吳淵煉體本尊都受了重傷。
三萬多年過去。
施展防禦絕學的吳淵源身，比當年擁有源甲的煉體本尊，物質防禦也絲毫不遜。
「不過。」
「攻擊防禦，還是有墨淵刀的煉體本尊更強。」吳淵暗道：「若是煉體本尊來，恐怕十刀內就能將其斬殺。」
「第一個死了，該殺第二個了。」吳淵目光轉向另一方混亂的時空。
「哦？」
「他，似乎想要投降？」吳淵源身臉上露出一絲冰冷：「只可惜，晚了。」
呼！
吳淵揮手收下了永渾不朽留下的諸多寶物，化為流光，迅速沖向了另一位不朽。
沒錯。
格龍不朽的確慌了，他和永渾不朽被分隔開，但他萬萬沒想到，永恆不朽極短時間就被逼的自爆。
與此同時。
「夏魔皇？」
「這個時空主宰，暗中竟還跟隨著夏魔皇？」格龍不朽已得到了永恆不朽的本尊傳訊。
夏魔皇啊！
這一天地輪迴以來，所誕生的唯一長河神話，那是真正弒殺過辟道永恆的。
「我們竟然這麼倒霉，碰到了夏魔皇？長河生命中的最強存在？」格龍不朽心顫。
域海茫茫，何其多的險地，恰巧就碰到了最強的長河生命？
雖然，在域海中永恆強者不會受到絲毫壓制，但對方也不是他們兩個不朽境能匹敵的。
「道友。」
「我願認輸，我願交出全部寶物。」格龍不朽連連開口，略顯一絲慌亂的聲音回蕩在長河之環中。
註定要輸，若對方心軟，至少能讓源身不死。
一片寂靜。
回應格龍不朽的是——一道毀滅性的刀光！刀光綻放如若深淵大爆炸。
永恆絕學——深淵之刃。
若還沒有暴露底牌，吳淵不介意放過兩名闕羅族不朽。
但底牌已暴露，自然是殺戮。
相比於永渾不朽，格龍不朽的實力要弱些，防禦手段更弱，而吳淵源身爆發之下，擊殺永渾不朽后，心中殺意也被徹底激發。
「嘩！」
「嘩！」一刀連著一刀，刀光兇猛將格龍不朽徹底打蒙了，生命氣息瘋狂衰減。
僅僅十六刀后。
「滅吧！」吳淵的身軀狂暴的衝擊而過，徹底將格龍不朽源身絞殺。
湮滅。
「這個不朽強者源身，穿的戰鎧似乎弱些，防禦弱了許多。」吳淵瞥了眼對方留下的諸多寶物，揮手收起，緊跟著便開始探查起來。
「不朽強者？」
「逼得我源身出來，別說來的只是源身，就算本尊來，也未必不能殺。」吳淵眼神冰冷，身形一動，便化為流光飛入了法身體內。
轟隆隆~
龐大的時空之環消散，吳淵法身收起了源身，周身環繞著九柄裂天劍。
「那四位主宰，逃向的是那邊。」吳淵隱隱有感知。
戰鬥結束的很快，四位闕羅族主宰雖逃竄，但還沒逃太遠，以吳淵對時空的掌控，還是能勉強感知到的。
「走。」
吳淵法身化為流光，追擊了過去，擊殺兩大不朽，他心中並沒有太多喜悅。
現在重要的，是要弄清楚嵐焰君主的下落。
……
九聖聯盟的最高神虛境內——九聖境。
闕羅位面內，其中一方小型世界，永渾不朽和格龍不朽的化身，正匯聚於此。
「女媧石殘片，丟了。」
「被夏魔皇奪走了。」兩大不朽彼此對視，臉色都極為難看。
雖然，他們最先遇到的是時空主宰，但卻下意識認定，幕後者肯定是夏魔皇。
他們過去從未見過夏魔皇，但基本不懷疑夏魔皇的身份。
畢竟，神魄氣息雖不清楚，但招數和實力無法做假。
長河生命，爆發不朽境巔峰實力，整個域海，公開情報中只有夏魔皇能做到。
「夏魔皇現在，恐怕還沒有察覺到女媧石殘片，但再過段時間，肯定能意識到的。」永渾不朽聲音低沉：「他作為深淵聯盟的強者，又已辟道，肯定備受深淵聯盟的真聖甚至是至聖重視，估計很快就能弄清楚女媧石的來歷。」
格龍不朽不由點頭。
在域海眾多勢力看來，夏魔皇肯定是深淵聯盟中的成員。
同為一流勢力，深淵聯盟絲毫不遜色九聖聯盟。
「再隱瞞下去無用。」
「必須立刻稟報聖者。」格龍不朽低沉道：「趕在深淵強者抵達前，請聖者出馬，將女媧石碎片給奪回來。」
「嗯，只能如此了。」永渾不朽心中一嘆。
他們兩個，原本是存了私心，想湊齊一整塊女媧石，再想辦法將其瓜分掉。
可現在，沒辦法了。
「走吧。」
「慢了，那夏魔皇可就徹底逃了。」兩大不朽強者迅速趕去求見聖者。
……
古夢山內，靠近內域的那一片區域，無數霧氣洶湧。
「轟！」
「轟！」「轟！」三道驚人的自爆波動，接連誕生，直接席捲了一方方虛空，只留下一堆懸於虛空中的寶物。
「我才剛剛靠近，都還沒來得及出手，就都接連自爆了？」吳淵站在虛空中，頗感無奈。
剛才，他一追殺過去，那四位主宰便直接分散開、瘋狂逃竄了。
即便吳淵速度驚人，第一時間追了上去，最終，也只連續追殺到三位主宰。
而這三位闕羅族主宰，都毫不猶豫自爆，根本不給吳淵一點機會。
至於最後一位主宰？則是逃的無影無蹤。
古夢山，霧氣洶湧，極大的隔絕了時空感知，即便是吳淵，感知能力是遠不如在外界的，否則，他一開始就不會陷入時空陣法中。
將三位主宰遺留寶物收起。
「他們，寧願法身源身隕落，也不願和我多交流一下，難道是背後受到了那兩名不朽強者的命令？」吳淵微微皺眉。
為何不願多交流？
嵐焰君主，到底牽扯到了什麼？
實際上，吳淵猜測是對的，兩大不朽源身隕落後，本尊便第一時間下令給這片區域所有主宰，命令他們先逃離。
原本守在那座黑色山體的三位主宰，都已直接離開了。
目的，就是要拖延吳淵尋到嵐煙君主的時間。
「我現在，算是徹底失去線索。」吳淵微微皺眉：「殺了這些闕羅族強者，也於事無補。」
「只能慢慢尋找了。」
吳淵稍微辨別了下方向，向著永渾不朽他們最初來的方向飛出。
同時，吳淵開始逐一探查起闕羅族強者們遺留下的寶物，看能否從中尋找些線索。
吳淵探查的很快，道器、先天靈寶、丹藥、陣基、符籙……大量物品被吳淵鑒定后扔到一旁。
他如今眼界極高，鑒別寶物的能耐也極強，尋常寶物他一眼便能看透。
這些寶物，對他意義都不大，只是用來換些血夢點、玄黃功勛。
而僅僅一刻鐘后。
「嗯？」在虛空中飛行的吳淵法身猛然停下了，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這是？」
呼！
吳淵一揮手，瞬間五道流光飛出，赫然是五塊碎石殘片，這些石頭通體潔白，隱隱散發著朦朧神華，浩浩蕩蕩的生命氣息彌散，那碎石截面上，有著許多神秘紋路，蘊含著特殊玄妙波動。
高貴！神秘！
「這些石頭，似乎是同源的？」吳淵略感遲疑：「這是什麼寶物？」
雖看不透，但吳淵有感覺，這些碎石恐怕比得到了幾件先天靈寶更珍貴。
呼！
吳淵嘗試在五塊碎石上烙印下生命氣息，無果，連源力法力都無法滲透至碎石內部。
不過，在他嘗試認主的那一刻。
「嗡~」一股莫名波動從碎石上激發，遙遙指引向虛空盡頭的迷霧中。
「在那個方向，還有其他碎石？」吳淵瞬間明白了：「這五塊碎石，不是全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