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長河之環
這方幽暗虛無之地，乃是至聖所開闢之地，是他開闢的『界』。
在這裡，至聖是近乎無敵的。
「無能為力？這，怎麼可能？」極光真聖聽得難以置信：「您可是至聖啊！」
「誰能讓你無能為力？」
「而且，紅韻聖者能得罪什麼人，能抹去她的過去未來一切可能？」極光真聖心中驚顫。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記得，便能復甦歸來。
這是永恆強者的特徵，當然，這是指開闢己道的永恆強者特徵。
像那些不朽境的永恆生命，一旦本尊戰死，也就真的死了。
開闢己道者。
他們的道，獨屬自身，當開闢那一刻，若又永恆，道痕便近乎永遠的鐫刻在了原初本源中，留下了獨屬他們的印記。
一旦烙印下，過去、現在、未來，一切時空和未來可能，都有他們的影子。
如此一來。
一旦本尊隕落，便有復甦的可能。
復甦，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有至強存在，功參造化，對原初本源奧妙感悟極深，乃至某種意義上能夠違逆原初本源運轉，自然便能匯聚隕落永恆強者於無盡時空中的印記，將其重新喚醒。
當然，這種辦法只針對『辟道永恆』，他們開闢的道還不夠強。
像真聖永恆，他們的道已足夠強大，一旦隕落、己道潰散，即便至道永恆都是沒法幫助喚醒的，只能靠自身。
第二種辦法，便是在隕落後，以自身後手，自行匯聚生命印記。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大道印記』。
每位真聖永恆，都會誕生九道大道印記，這些大道印記源自原初，蘊含著非凡，只要大道印記不散，即使隕落，他們憑此印記，亦能復甦歸來。
所以，眾多真聖們，才會竭盡全力去尋找傳人，將大道印記傳下，以求印記永恆……這也是不朽真聖傳授給吳淵大道印記時，不朽使說過的話『記得，便是最大的恩情』。
其次，便是信仰印記。
像眾多真聖們，竭力傳播信仰，都是為在時空長河中留下更多印記，這些印記雖淺、弱，但耐不住量多。
一旦到關鍵時刻，無數印記匯聚，便有重新復甦的可能。
真聖永恆，是極難真正殺死的，即使隕落，他們的印記都還在。
當然。
諸多手段，再強，再逆天，都是有破解手段的，像一些至道永恆若想抹去一位辟道永恆的時空印記，是非常容易的。
但想抹去真聖永恆的諸多印記，就非常難了。
至於至道永恆？
每位至聖，都是茫茫域海中的巨頭人物，號為至強，他們行走於萬界之上，俯瞰時空長河過去現在未來。
幾乎不可能被殺死，即便死去，大多能一次次復甦歸來。
每一位至聖的誕生、崛起、隕落，都是影響整個域海格局的大事件。
正因此。
當聽到南伽至聖的話，極光真聖才如此驚懼，無數念頭湧上心頭。
會是哪一位？
那位夏魔皇的背後，竟然還站著這樣的神秘存在？之前竟沒絲毫察覺。
不對。
極光真聖忽然醒悟，若沒有這樣的至強存在指點，夏魔皇的實力豈能如此強大，豈會鑄就神話之舉？
「那一位的名號，你不知為好。」淡漠宏大的聲音再度響起：「放心，那一位不會對你出手的，況且有我在，他也無法殺死你，只是紅韻聖者，我的確無法復甦。」
「多謝至聖庇護。」極光真聖恭敬跪伏在地，他的心卻都在滴血。
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出手。
即便他追隨南伽至聖，也不例外，至聖可不會免費幫助他。
深淵聯盟的幾位領袖，不像巫庭、仙庭的領袖們那般好心。
這次，他為復甦紅韻聖者，一共準備三件上品先天靈寶，送給至聖。
沒辦法，是他命紅韻聖者出戰，如今紅韻聖者身死，若他不將其復甦，未來再有什麼事，再想調動麾下聖者征戰就難了。
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而南伽至聖的話，意思很簡單，即便他無法復甦紅韻聖者，也庇護了他自身不受那位神秘至強者攻擊。
所以，三件上品先天靈寶，不會還給他了。
這是等價交換。
「你和夏魔皇的征戰，我不會插手。」南伽至聖的宏大聲音回蕩在幽暗時空：「若你能殺死他，也不必擔心有什麼後果。」
「是。」極光真聖恭敬道，有這句話，就足夠了。
呼！
一股無形波動掠過，極光真聖瞬間消失在這方虛空中。
「後土？」
「還是萬宇？」
「或是時空？」呢喃自語回蕩在幽暗虛空中：「能阻攔我的，也只有你們三位了。」
整個時空，再度平靜下來。
身為至聖，麾下的一位辟道永恆死去，他根本不在意，這本是深淵強者的性情。
……
「至聖？」
「夏魔皇的背後，竟然站著一位至聖？」極光真聖回歸了自己聖界，他的心中一片冰冷。
「接下來，我該怎麼做？」極光真聖默默思索著。
他有些憤怒，有些恐懼，可一旦思考起問題也無比冷靜。
……
深淵，第十一域，吳淵仍在域河中高速飛行。
即便以他的速度，想要離開域河也得數十年時間。
「弒殺永恆，果然是大賺。」
「這位紅韻聖者，竟然攜帶這麼多寶物。」吳淵悠閑趕路的同時，也分出了心力檢查著此戰的戰利品。
紅韻聖者攜帶的寶物，太多了！
畢竟，這是她諸多天地輪迴的大半積累，她雖預料到此行會有一定危險性，但根本沒想到會隕落在深淵內。
吳淵的誕生、崛起，本就是一個奇迹。
修鍊二十餘萬年，弒殺永恆？這消息若傳出去，引起的震蕩只會比現在大上十倍乃至百倍。
「這一整套中品先天靈寶飛劍，威能果真不凡，很不錯，雖不及墨源刀，卻也堪稱中品先天靈寶中的極品。」吳淵滿臉笑容。
最大的收穫，就是紅韻聖者所使用的那一套飛劍。
一共九柄，盡皆是中品先天靈寶，組合起來威能近乎上品先天靈寶。
還有類似戰鎧、神魄類等諸多寶物，盡皆是中品先天靈寶級數的。
至於下品先天靈寶，更是超過三十件。
可謂一夜暴富。
「加上其他奇珍寶物，全部寶物的總價值，恐怕接近兩萬玄黃功勛。」吳淵頗有些激動，旋即又搖頭暗嘆：「可惜，沒有上品先天靈寶。」
想到這，吳淵自己都不由笑了，當真貪心沒有盡頭。
上品先天靈寶，的確難得。
紅韻聖者，在辟道永恆中終究不算極強的，獲得中品先天靈寶對她而言不難，但想得到上品先天靈寶就不容易了。
「收穫，夠大了。」
「至少，這次回巫庭，能鳥槍換炮，將鍊氣本尊、法身、源身所使用的諸多寶物，都換成中品先天靈寶。」吳淵不由一笑。
煉體本尊的寶物，已經是頂配，而鍊氣本尊的寶物則都要差一些。
「趕到第十一域的深淵暗虛，應該還有三百年。」吳淵估摸著時間。
他沒想趕回第十三域，夜長夢多。
按吳淵計劃，直接從第十一域的深淵暗虛回歸宇宙，然後再穿梭宇宙，沿宇河回歸靈江宇宙去。
「等回了宇宙星空。」
「深淵真聖們想追殺我，難度就要飆升百倍。」吳淵淡淡一笑：「現在，消息應該已傳遍無盡宇域諸多勢力了。」
吳淵想的沒錯。
他這一戰的消息，的確如颶風般傳播開了，或者說，這種消息不傳播開才怪。
神話壯舉。
深淵和宇宙加起來，數個天地輪迴都難誕生一次。
……
「深淵夏魔皇，弒殺永恆？」
「是紅韻聖者！他和大央聖者聯手和夏魔皇一戰，卻被夏魔皇擊敗，乃至最終被殺的自爆隕落。」
「神話壯舉！」
「太不可思議，這夏魔皇，我之前從未聽說過啊。」
「沒聽說也正常，深淵強者本就很少在域海中闖蕩。」
「夏魔皇，長河生命階段便開闢己道，實在恐怖，未來註定成就真聖啊！」消息在無盡宇域中瘋狂傳播。
無論是三十方宇宙的諸多聖地勢力，還有域海中的一些頂級大勢力，盡皆都在傳播。
無數強者瘋論。
夏魔皇。
這一名字，瞬間就超越了月山主宰、青魔主宰、吳淵主宰等一位位輪迴榜上的強者，也超越域海中一些名氣頗大的幼年期天生永恆生命。
成為無可爭議的——永恆之下第一強者。
的確無可爭議。
有反對意見的？有本事也以長河生命之身弒殺一位永恆？
……
不久后。
「收錄永恆冊了？」
「也對。」
「神話壯舉，自然該入永恆冊。」無盡域海中，那一位位真聖、至聖都感知到了無盡時空中的那一股莫名波動。
夏魔皇弒殺紅韻聖者之戰，列入永恆冊。
此戰事迹，足以和天帝、岩陀大帝他們年輕時創造的壯舉相媲美。
對此，各方域海大勢力、聯盟的真聖們倒不覺得奇怪。
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當然，也有些原本不太關注的真聖，感知到永恆冊的變化，關注一二。
「夏魔皇？」
「長河生命開闢己道？如此強大，未來或許能達到至道境。」無盡域海，八成以上的真聖永恆都知曉了夏魔皇的名字。
相比於吳淵上次被收錄入永恆冊，這次夏魔皇深淵之戰，帶來的震撼更大。
畢竟。
吳淵那一戰列入永恆冊，最大的原因是因為因年齡小，理論上未來有極大成就，而夏魔皇已鑄就神話，隨時都能跨入永恆了。
理論，永遠只是理論。
真正的實力，才能令人絕對信服。
「夏魔皇在哪裡？」
「不清楚！」
「自從域河一戰他離開，就沒任何蹤跡了，沒人能尋找到他。」
「肯定是躲藏起來，不知何時證道永恆。」許多深淵真聖想要尋找夏魔皇的蹤跡，只可惜都一無所獲。
「夏魔皇有未成熟的罪孽之花。」這一消息也在迅速傳播。
很明顯，是極光真聖傳播出來，希望有其他真聖對夏魔皇出手。
「罪孽之花？」
「原來如此，難怪極光真聖要去爭奪，竟是想要搶奪罪孽之花。」透過深淵聯盟的消息渠道，眾多真聖永恆知曉了這一消息。
但是，和之前不同，再沒有真聖生出搶奪心思，反而覺得這等至寶在夏魔皇手中理所當然。
「哈哈，一朵罪孽之花而已，給我們，最多煉製出一件先天至寶。」
「罪孽之花，是長河生命的至寶。」
「一位開闢己道的深淵魔皇，得到這等寶物，理所當然。」
「等罪孽之花成熟，將其煉化感悟深淵運轉奧妙，夏魔皇的實力恐怕會更強，更不可得罪。」
這便是世間的公理。
至寶，普通強者拿著，小心翼翼唯恐消息泄露遭到圍攻。
而超級強者，別說一件至寶，就算是十件、百件，其他人也不敢窺伺。
實力，才是根本。
……
而伴隨消息的瘋狂傳播，有關夏魔皇的一切都在逐漸被挖掘出來，也有極少數一些強者生出了更大的疑惑和震撼。
靈江宇宙，毀滅神庭總部。
「什麼？」
「深淵之中，夏魔皇弒殺永恆？」北真主宰不到十日後，便從自家神庭的情報庫中得到了這一消息。
他心中震撼無法用言語述說。
又一位長河神話誕生，還是深淵中的長河神話？
要知道。
在此之前，他就猜測過，夏魔皇很可能是巫庭吳淵。
「若夏魔皇是吳淵？」
「那，修鍊二十多萬年，從微末中崛起，一路弒殺永恆？」北真主宰有些難以置信，只覺得太過瘋狂。
這已經不是天才能解釋的。
而是奇迹！
「還是說，我猜測錯了？」北真主宰為之屏息：「夏魔皇並不是吳淵？」
這消息實在太勁爆，讓原本有八成把握的北真主宰，都不由懷疑起自己。
……
和北真主宰類似的人，還有不朽真聖。
作為開闢一方聖界的真聖強者，不朽真聖在域海中名氣也頗大，自然也有相應的情報網路，迅速得到了這一消息。
「夏魔皇？」不朽真聖稍稍花了些時間，便弄到了這一情報的全部前因後果。
很快，情報訊息中，兩個熟悉的名字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詭熾君主、血骨魔皇。
「名字，對得上。」
「事迹，對得上。」
「時間……也對得上？夏魔皇？吳淵？」不朽真聖愣神了許久。
最終，他毀掉了一切自己探查情報的痕迹，又迅速傳令給造化使，將荒古世界的一切痕迹盡皆掩蓋了。
「是或不是，意義已不大。」
「就當是來處理吧。」不朽真聖看的很清楚，這一消息絕不能泄露。
「若真是？」
「呵呵，我倒是真選了一位好傳人，他使用的，可是我的大道印記。」不朽真聖露出了笑容。
……
有關夏魔皇的消息瘋狂傳播，整個宇域眾多永恆強者和主宰們，盡皆知曉。
光陰似水，時間，有著非凡魔力，這一爆炸性的消息也漸漸平息下去。
轉眼，距夏魔皇弒殺永恆，已是六百年後。
深淵第十一域域界。
凰神海。
浩浩蕩蕩的無邊海水，海水通體火紅色、宛若熔岩一般流淌激蕩著，溫度達到駭人地步，空間都隱隱扭曲了。
放眼望去，這是一方熔岩的天地，整個世界都被無盡的熔岩海水覆蓋。
一座巍峨高山，屹立在這裡。
山體，通體黑色。
「轟隆隆！」兩位實力強大的深淵君主，正在無盡海水中瘋狂廝殺著。
「土老鬼，我這次必殺你。」一聲暴怒聲音響徹天地，一道手持戰斧的君主瘋狂無比，一斧連著一斧，每一斧都彷彿撕裂天地般。
狂暴無比。
激蕩起上億里的海水，令周圍時空都隱隱在震蕩，上位法則的波動在碰撞。
「哈哈，辰老魔，你給我挖了多少坑，我卻每次都用這一招擊敗你。」一陣桀桀怪笑聲響起，緊跟著一道黑袍身影一飛衝天：「這次寶物，可又被我奪走了。」
嘩啦~
黑袍身影揮手，無盡黑霧涌動，輕易便擋住了那一道道威能駭人的斧光。
這些黑霧明顯是韌性極強的秘術，最是克制刀斧等兵器。
「啊啊啊！該殺！該殺！」那巍峨宛若戰神般的身影怒吼，再度揮動戰斧：「截天七式！！」
轟！他的生命氣息開始暴漲，雙眸都隱隱泛紅。
「辰老魔，你瘋了？」土老鬼頓時被嚇了一跳。
忽然。
「嗡~」一股無形而宏大的波動，瞬間掠過了長空，恐怖威壓席捲過茫茫天地，整個天地都為之一寂，原本激蕩洶湧的海水，都似乎平靜下來。
「嗯？」
「這？」瘋狂無比的辰老魔清醒過來，滿臉震驚，土老鬼眼眸中同樣閃過一絲驚懼。
他們兩個，都看向了虛空盡頭。
那裡，正站著一道紫袍身影，他有著四條手臂，衣袍獵獵，散發著一絲絲莫名的永恆道韻，站在那裡，就彷彿一幅完美畫卷，令人不忍心破壞。
「魔皇。」
「拜見魔皇。」兩大君主瞬間意識到來者是何等存在，都不由恭敬行禮。
他們兩個，都只是君主中階強者，和魔皇差距太大了。
不同於宇宙星空。
宇宙內，有大界壓制，所以許多君主巔峰強者並不太懼怕主宰。
但在深淵內，魔皇們闖蕩各處是不受絲毫壓制的，君主們豈會不怕。
那位威勢浩煌的紫袍魔皇，一雙神眸只是瞥頭看了兩位君主一眼，根本沒有理會。
這一幕，在兩位君主看來理所當然。
魔皇，若真理了他們，才會讓他們恐懼了。
呼！
只見紫袍魔皇一步邁出，瞬間跨越遙遠時空來到了兩位君主身旁，頓時讓兩大君主心中一顫。
難道，魔皇要……
「拜見夏魔皇。」那紫袍魔皇卻忽然站在虛空中，恭敬躬身行禮。
他行禮的方向，正是遠處的那一座巍峨黑色山體。
「這？」
「魔皇？」兩位跪伏在地的君主，瞬間都愣住了，也被嚇住了。
在他們眼中強大的魔皇，卻在拜見另一位魔皇？那位魔皇在何處？
剎那間。
一道可怕念頭，在兩位君主腦海中誕生了，難道？
呼！
悄無聲息的，一道黑甲身影從遠處山體中飛出，他的氣息溫和，就彷彿一位普通人般，散發的氣息更是極度內斂。
若是平時，面對這樣氣息的深淵生命，兩位君主瞧都不會瞧上一眼。
「夏魔皇。」紫牙魔皇的身體卻更低了，他的眼眸中甚至閃過一絲恐懼。
深淵君主們不清楚夏魔皇的事迹。
但他奉命前來，怎麼可能不清楚？甚至於當初親眼見證了夏魔皇的壯舉。
「我見過你。」
吳淵俯瞰著紫袍身影，淡淡一笑道：「起來吧，我從不亂殺無辜。」
「謝夏魔皇。」紫牙魔皇起身，依舊錶現的恭敬行禮。
不亂殺無辜？
只亂殺魔皇吧！
紫牙魔皇很清楚眼前這位是何等恐怖存在，隕落在他手中的魔皇法身源身可不少。
「岳羅真聖派遣你前來，應該攜帶著寶物吧。」吳淵直接問道。
「是，還請夏魔皇檢查。」紫牙魔皇連揮手，恭敬送上了儲物法寶。
他並不清楚儲物法寶中的寶物，但他知道這是真聖和夏魔皇的交易。
寶物，肯定很貴重。
他的本尊，正受岳羅真聖控制，自然不敢侵吞寶物。
呼！
吳淵揮手接過儲物法寶，神念湧入迅速檢查起來，最終滿意點點頭：「不錯，岳羅真聖沒有食言。」
「你是叫？」吳淵看向紫牙魔皇。
「紫牙，我名紫牙。」紫牙魔皇連道。
「嗯，紫牙魔皇。」吳淵輕輕點頭：「回去告訴岳羅真聖，他和我的恩怨一筆勾銷，我以後不會殺他的。」
「是。」紫牙魔皇連點頭。
心中卻有一絲震撼。
真不愧是夏魔皇，明明還只是長河生命，卻張口閉口就是擊殺真聖。
不過，一想到夏魔皇的事迹，紫牙魔皇也明白對方的確有這個底氣。
「行，寶物到手，我先走了。」吳淵身形一動，速度飆升直接超過三萬倍光速，迅速消失在天地盡頭。
為了這件寶物，吳淵已在這裡等待著近三百年。
沒辦法。
岳羅真聖要先將寶物送進深淵，再讓魔皇帶過來，耗費的時間自然久。
「好快的速度。」
「這？」遠處的兩位君主瑟瑟發抖，他們並沒有聽到吳淵和紫牙魔皇的交流，只看到吳淵最後化為神光離去。
那瞬間爆發的速度，超乎兩位君主想象。
「兩個好運的小傢伙。」紫牙魔皇卻瞥了兩位君主一眼：「竟敢在夏魔皇靜修之地旁邊激戰，還沒被夏魔皇滅殺。」
紫牙魔皇也迅速離開。
……
「聖源珠。」吳淵高速飛行在深淵中，卻在暗自琢磨著剛換取到的寶物。
他讓岳羅真聖賠罪禮物，正是一件和源界珠類似的寶物『聖源珠』。
甚至於，這兩件寶物都是同源的。
「界源珠，乃是源聖做煉製的制式寶物。」吳淵探查著剛到手寶物的道源，感受著其中傳遞來的龐大訊息：「而這聖源珠，竟然也是源聖煉製的制式寶物？」
聖源珠，可是上品先天靈寶！
按吳淵所知，強如真聖，即便擅長煉器，想要煉製出一件上品先天靈寶也不容易，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和無數珍貴材料。
且因材料和環境因素，想要煉製出一模一樣的上品先天靈寶是極難的。
所以，那些成套的先天靈寶是很難得的。
但是。
「源聖，竟連這樣強大的先天靈寶，都能大批量煉製？」吳淵暗驚：「源聖，到底是什麼存在？」
實在太神秘！
像後土祖巫、天帝，乃至傳說中的女媧娘娘，再是神秘，也都留下有許多事迹和傳說。
唯有源聖。
在整個巫庭的情報庫中，都沒有關於對方的詳細記載，只有些許遺迹中留下了對方的痕迹，而凡痕迹所在，盡皆是強大到極致。
就彷彿，他是憑空誕生，超越了一切已知和未知。
而有關源聖的描述，只有兩個字——無敵！
兩個字，道盡一切。
「或許，和巫庭許多永恆強者相比，我對源聖了解還多點。」吳淵暗道：「至少，我知道造化道主成長過程中，是得到了源聖指點的。」
這足以證明。
自原初時代以來，自一切時空痕迹起點以來，源聖，是存在的。
不過。
造化道主，已是最古老的強者之一，至今已有許多天地輪迴。
源聖，如今是否還存在？又在哪裡？都是謎！
「這茫茫天地、無盡域海，還有許多神秘和未知。」吳淵心中默念：「永遠，對未來心懷敬畏。」
所謂站的越高，覺得自身越渺小。
吳淵如今實力已極為強大，宇河之內，幾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威脅到他。
但他依舊無比謹慎。
「有了這聖源珠，鍊氣本尊的實力，還能強上一大截。」吳淵露出一絲笑容。
呼！
聖源珠迅速交到了法身手中，然後開始飛速煉化起來。
若換做以前，吳淵想煉化一件上品先天靈寶是極難的。
現在？即使聖源珠未受絲毫壓制，吳淵僅用了月余便初步煉化。
時間流逝。
吳淵一邊趕路，法身一邊琢磨著聖源珠的本源奧妙。
任何一件強大的上品先天靈寶，都要發揮出足夠威能，都是極難的。
要專心參悟。
十餘年後，當吳淵快要趕到第十一域的深淵暗虛時。
「這聖源珠的第一招，長河之環，終於能施展了。」吳淵眼眸中閃爍著光芒。
他忍不住直接嘗試施展起來。
嘩~
一股莫名波動掠過，剎那間，以吳淵為核心，方圓上億里時空變幻。
一條微型時空長河彷彿在他周圍凝聚，首尾相銜，彷彿化作了一方完全獨立的時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