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永恆降臨 復活
深淵三十六域，彼此間並不會壓制主宰強者戰力，但之所以還會有明顯的域界劃分，實則是因為一方方域界背後的真聖。
深淵魔皇一旦功成永恆，最終成為真聖境，那麼原先隸屬於哪一域，再返回宇河深淵時，降臨家鄉域會更輕鬆。
這一點，和宇宙星空的真聖相似，如太源真聖降臨靈江宇宙很容易，受到的壓制較弱，但若想降臨其他宇宙，受到的阻礙和壓制會更恐怖。
第十三域，便是極光真聖的勢力範圍，在這片廣袤疆域，他有著驚人影響力。
極光魔域，便是極光真聖在十三域設下的『錨點』。
也是整個十三域眾多魔皇心中的『聖地』。
今日，大批魔皇的化身，匯聚於此。
恢弘無盡的神殿內。
「拜見真聖。」三十餘道魔皇身影，氣息或是邪異瘋狂，或是浩瀚似火，或是深沉如淵，還有些冷若冰山。
盡皆不同。
在外界，這些魔皇一個個高高在上，威震浩瀚疆域，麾下君主、星君都是無數，但在這座神殿內，他們都只是普通一員。
站在神殿盡頭的那道巍峨黑袍身影，氣息雄渾無盡，完全碾壓了他們這些魔皇。
正是極光真聖。
「事情你們已知曉，有關夏魔皇的詳細情報，都已告知你們。」極光真聖目光掃過每一位魔皇：「一朵未成熟的罪孽之花，被夏魔皇奪走，這位夏魔皇很陌生，之前似乎未曾在深淵顯露這般實力，但他有著魔皇四重戰力，這點毋庸置疑。」
「我希望，你們能夠發動麾下大量星君、君主的力量，在整個深淵去探查、尋找這名夏魔皇蹤跡。」
「若能尋到他的蹤跡，獎勵一件中品先天靈寶。」
「若能擊殺他，將罪孽之花獻給我，我將賜予一件上品先天靈寶，或等價值寶物，還會傾盡全力指點，幫助伱們成就永恆。」極光真聖緩緩道。
一席話。
令殿內的數十位魔皇眼眸中都出現了一絲狂熱之色。
這獎勵太驚人。
僅尋到蹤跡，就是中品先天靈寶，若能擊殺更是上品先天靈寶。
「魔皇四重戰力？」
「物質防禦似乎更強，單憑我們的實力，恐怕擊殺不了。」三十多位魔皇也都迅速冷靜下來，都明白，想得到上品先天靈寶極為艱難。
況且。
若真能擊殺夏魔皇，到時候，是否還願交出罪孽之花，那又是一回事。
「去吧！」極光真聖俯瞰著眾多魔皇。
「是。」這些魔皇化身紛紛消散。
最終，殿內除了極光真聖，只剩下一道面容枯槁、彷彿骷髏般的血袍身影。
「真聖。」血骨魔皇恭敬道。
「血骨，你本尊可願出戰？」極光真聖盯著血骨魔皇。
「真聖，屬下怕了。」血骨魔皇姿態很低，恭敬道：「屬下若重新修鍊出法身，定會派遣法身覲來見，只是，屬下就這一條命，本尊不願出戰。」
極光真聖微微皺眉。
實際上，在召集眾多魔皇化身匯聚前，他已專門見過血骨魔皇，希望對方本尊願出戰。
畢竟，其他魔皇即使去搜尋，可一不清楚夏魔皇神魄氣息，二未和夏魔皇有交集，探查起來效率肯定很低下。
血骨魔皇不同，他和夏魔皇結下的因果極大，因果線無比清晰，若再加持因果秘寶令因果線更為清晰，那麼，降臨一方區域，憑因果線便能判定夏魔皇是否在。
探查效率，絕對抵得上其他魔皇數千倍乃至上萬倍。
只可惜。
無論極光真聖如何承諾、蠱惑，血骨魔皇都不為所動，只承諾願派遣法身出戰。
但他想修鍊出法身，至少要百萬年。
「好，那便法身出戰。」極光真聖道：「你告訴我本尊所在地，我會安排其他魔皇將造化長河丹送來，讓你儘快修鍊出法身。」
「真聖厚愛。」血骨魔皇恭敬道：「但不必勞煩真聖，我自會安排麾下君主，前來極光魔域取造化長河丹。」
極光真聖眼神微冷，旋即又一笑：「好，那辛苦你了。」
旋即。
血骨魔皇化身散去。
「這個血骨，當真警惕。」極光真聖微微皺眉，他自然看出血骨魔皇的戒備，對方根本不願暴露本尊所在。
實際上，極光真聖對血骨魔皇也滿肚子火，對方若早早說出罪孽之花，哪裡會有現在的局面？
「不過，也不能將他逼急，若逼急了，說不定會將罪孽之花的消息傳遞給其他真聖。」極光真聖皺眉。
深淵三十六域，最近九個天地輪迴所誕生的真聖，可不止他一位。
「這次。」
「不能將太多希望寄托在這些魔皇身上。」極光真聖暗道。
……
第九域，那方不起眼的中級深淵世界。
「哼。」
「想探尋我的本尊下落？」血骨魔皇嗤笑：「恐怕一旦知曉我本尊行蹤，就會讓魔皇三重乃至魔皇四重強者來擒拿我吧，到時逼迫我，讓我沖在抓捕夏魔皇的最前線。」
他的確恨夏魔皇，想報復對方。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不危及自身性命。
之前和吳淵戰鬥，已經將他殺怕了。
「第九域不能待了。」血骨魔皇稍加思索：「去第二域，那裡有三位真聖，爭鬥最為混亂，也最適合隱藏自身。」
他現在就一個想法——遠離極光真聖、遠離夏魔皇。
……
「真沒想到。」
「竟然會是罪孽之花！」苦穆魔皇站在自身神殿中，眼眸中隱隱有著一絲震撼：「難怪那個夏魔皇，如此瘋狂的去抓捕詭熾君主，還願付出一件先天靈寶。」
「他要殺詭熾君主是假，擊殺血骨魔皇奪取罪孽之花，恐怕才是最終目的。」苦穆魔皇如此想著。
他已認定，夏魔皇早就知曉罪孽之花的存在。
「罪孽之花啊。」苦穆魔皇眼眸中掠過一絲渴望。
上品先天靈寶？在他眼中根本比不上罪孽之花。
「只是，這個夏魔皇，竟有主宰四重實力？」苦穆魔皇眼眸中閃爍一絲光芒。
別的魔皇，不清楚夏魔皇的神魄氣息，更沒有因果線。
但是，苦穆魔皇都有，他已見過
雖然彼此的因果線不算強烈，但至少有，探查效率比其他魔皇會高得多。
「拼一把。」
「源身去探查尋找，若能確認行蹤，便是一件中品先天靈寶。」苦穆魔皇眼眸中閃過一絲貪婪。
他堂堂魔皇三重強者，都還沒有一件中品先天靈寶。
想到這裡。
「夏魔皇道友，我有要事尋你，可否見一面？」苦穆魔皇直接透過信物傳訊了。
他等待許久。
終於。
信物中傳來消息，就兩個字：「不見。」
然後，任憑苦穆魔皇如何傳訊，都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狡猾的夏魔皇。」苦穆魔皇暗道：「得親自去探查尋他了。」
很快。
苦穆魔皇的法身離開了老巢，在第十三域，沿血骨山脈向四方區域不斷探索。
……
深淵第十三域。
「這苦穆魔皇，真當我蠢？」吳淵煉體本尊正以約四萬倍光速，向著深淵暗虛趕去。
他剛剛收到來自離苦穆魔皇的傳訊。
但吳淵清楚罪孽之花的價值，瞬間判斷出苦穆魔皇的想法，懶得多理會。
「只是。」
「藉助祖塔，似乎能對罪孽之花造成些許影響。」吳淵眼眸中閃過一絲希冀。
這一路飛行趕路。
他嘗試了許多辦法，想令罪孽之花進一步成長，皆無果。
直到。
他將罪孽之花所在的那方縱橫十億里、深達千萬里的浩瀚血海，齊齊挪移進入體內世界。
然後，一念引動祖塔虛影，虛影籠罩下，令罪孽之花產生了少許反應，主動散發出了一股股聖潔、溫潤的氣息。
「而且，祖塔虛影籠罩下，那罪孽之花，似乎開始主動吸收那一方血海中的血液，在緩慢成長著。」吳淵默默思索。
之前，沒有祖塔虛影，罪孽之花沒有絲毫變化。
罪孽之花。
是無盡罪孽中，所孕養出來的一朵聖潔之花。
「那一方血海，和普通血液似有不同，恐怕是血骨魔皇以某種特殊辦法煉製出來的，是孕育罪孽之花的養料。」吳淵做出了猜想。
實際上，他的猜想和真相無比接近，只是限於眼界，無法完全確認。
「回去。」
「去見後土祖巫。」吳淵思索著，他想過去詢問欒江祖巫、太源真聖。
但是，罪孽之花牽扯太大。
「我若得到上品先天靈寶，兩位真聖都未必太在意。」吳淵暗道：「畢竟，上品先天靈寶對他們用途很小，但罪孽之花對真聖都有大用途。」
一旦欒江祖巫、太源真聖知曉，是否會動心？
吳淵並非不相信兩位真聖。
而是不想去考驗。
人心，經不起試探。
唯有後土祖巫，別說一朵罪孽之花，恐怕十朵、一百朵都不會在意。
呼！吳淵一路疾行。
幸好。
吳淵一直沒暴露真正身份，連極光真聖都認定他是深淵魔皇，否則，暴露真正身份，恐怕早就派遣魔皇堵在深淵暗虛和其他一些進出域海、深淵的時空縫隙通道。
……
宇河之外，域海茫茫。
在距離宇河不算太遙遠的虛空中，這裡無儘先天靈氣交匯，一處處時空通道連接於此。
一方浩浩煌煌的世界，開闢於此。
這裡，正是無盡域海中名氣頗大的『極光聖界』，亦是極光真聖的居所。
聖界中心，無數雲霞環繞，神聖無比，大量形態各異的不朽境永恆默默靜修著。
這些不朽境永恆，都是受極光真聖庇護的。
雲霞深處，有著一方小型世界，整個世界都被無數黑色火焰籠罩著，這些黑色火焰遍布整個世界，散發著永恆氣息。
在這裡，連大道波動都隱隱被壓制了。
而在無盡黑色火焰中，正盤膝坐在一道袒胸的魁梧大漢，他乃人形生靈，生有四臂，光著頭，眉心處隱隱有著一火焰印記，散發著無比霸道凶戾氣息。
這種霸道氣息，足以令諸多不朽境永恆為之心顫。
「焰河。」一道溫和聲音，忽然在世界之中響起。
「嗯？」
大漢立刻睜開眼，張開嘴，頓時大嘴釋放出恐怖威能，如同饕餮般，迅速將彌散整個世界的黑色火焰完全吞噬。
整個世界為之一空。
大漢身上也穿戴上了黑色鎧甲，令他更添幾分霸道。
「真聖。」黑甲大漢聲音雄渾，一步邁出便來到了世界邊緣，恭敬行禮。
世界邊緣的虛空中。
已站著三道身影，為首的正是高高在上、永恆唯一的極光真聖，他的氣息比之在宇宙內又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跟隨來的兩位永恆存在，同樣氣息絕倫，所在之地，大道都隱隱被隔絕、壓制。
毫無疑問。
這兩位也都是開闢己道的永恆存在。
「焰河，罪孽之花現世。」極光真聖淡淡道：「就在深淵第十三域中，我希望你和大央聖者、紅韻聖者聯手，重返深淵中，將那罪孽之花奪取來。」
「罪孽之花？」黑甲大漢瞳孔微縮。
跟隨極光真聖來的兩位真聖，同樣微微一驚，他們來之前還不清楚這件事。
很快。
極光真聖便將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三大聖者都靜靜聽著。
「我麾下諸多聖者，只有你們三位誕生自深淵，且是最近九個天地輪迴成就永恆的。」極光真聖道：「你們是最合適的人選，尤其是焰河，實力堪稱聖者之極致，若本尊返回深淵，足以發揮出魔皇五重實力。」
三大聖者相互對視。
永恆存在返回宇河內，會受諸多束縛壓制。
他們三位的確是最合適的。
「真聖，那位夏魔皇，當真是魔皇四重實力？」焰河聖者低沉道。
「自然。」極光真聖笑道：「他即便實力還有些隱匿，也最多達到魔皇四重巔峰層次，絕不可能是魔皇五重實力。」
幾位聖者不由輕輕點頭。
魔皇，想要達到魔皇五重實力，太難太難。
至少，放眼整個深淵，都好幾個天地輪迴未誕生過這樣的絕世妖孽。
「若返回宇河，無論功成與否，我都會贈予你們一千靈寶點。」極光真聖道：「若是功成，每人再贈予五千靈寶點。」
在極光聖界內，極光真聖是最高領袖，他麾下眾多辟道聖者，已屬於高層，他若要求他們做什麼，也得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去拉攏。
一味強逼只會讓麾下眾多永恆存在離心離德。
統領一方勢力，講規矩，很重要。
聞言，大央聖者、紅韻聖者都心動了，他們雖是辟道境永恆，但積累靈寶點也不容易。
在深淵聯盟中，一靈寶點價值媲美巫庭的一玄黃功勛。
不過，大央聖者、紅韻聖者不由看向焰河聖者，他們都清楚，這次行動肯定是以對方為主。
「好。」
「為真聖分憂是應該的。」焰河聖者低沉道：「不過，真聖應當知曉，每個天地輪迴，我們最多返回兩次宇河，每次最多持續百萬年。」
「也就是，至多兩百萬年，我們就必須退出深淵。」
永恆存在想返回宇河內，實力越強、待的時間越久，受到的壓制束縛越多。
像辟道境永恆，最多待上百萬年，便會承受不住越來越強的宇河壓迫被迫離開。
「嗯，我知道。」極光真聖輕輕點頭：「若兩百萬年都尋不到，那就說明無緣，你們儘力即可。」
旋即。
極光真聖將已準備好的大量寶物，主要是探查類寶物送給了三位聖者。
不久后。
三大辟道境聖者本尊離開了極光聖界，趕往深淵內部。
法身源身？
永恆存在，永恆唯一，他們的本尊是遠遠強於法身源身的，想進入宇河內依舊保持極強戰力，必須本尊降臨。
這也是永恆存在們輕易不會返回宇河的緣故。
僅百年後。
三大聖者本尊，便悄無聲息的沿深淵和域海的時空縫隙，進入了深淵內部。
這一刻，茫茫深淵內。
諸多魔皇都不知道時隔漫長歲月，又一次，永恆存在，降臨了。
但時間流逝。
年復一年，任憑三大聖者暗中持重寶探查，還有大量魔皇派遣大量星君、君主搜查，都沒有夏魔皇的蹤跡。
而第十三域的暗流。
終於開始引起了深淵其他域界魔皇們的注意。
深淵魔皇們，個個都不是善茬，暗中控制了許多第十三域的星君、君主，得到了部分情報。
「夏魔皇？疑似魔皇四重戰力？」
「傳言，夏魔皇擊殺血骨魔皇法身，似乎招惹了極光真聖，惹得真聖要擊殺他，滿世界尋找他的蹤跡。」
「夏魔皇是誰？」
「什麼事，竟惹得極光真聖要追殺他一個魔皇？」種種猜測，開始在深淵三十六域眾多魔皇中流傳開來。
他們都記住了夏魔皇的名字，卻也都感到疑惑。
之前完全沒聽過這個名字，也沒任何事迹。
不過。
其他深淵域界的魔皇，雖暫時不清楚極光真聖為何要追查夏魔皇的蹤跡，卻也都認定——夏魔皇身上，大概率有真聖都想得到的重寶。
只是，一年年過去，沒人能尋到夏魔皇的蹤跡。
……
消息傳播的很快，不止深淵眾多魔皇，連遠在靈江宇宙的『北真主宰』都收到了一些消息。
主要是苦穆魔皇傳遞給他的消息。
「夏魔皇？」
「是他和苦穆魔皇接的頭？也是他去擊殺的詭熾君主。」北真主宰暗自疑惑、震驚：「鳴劍師弟，竟然認識陌生的魔皇四重好友？」
「還是之前從未在深淵中顯露實力的深淵強者好友。」
他察覺到一絲詭異。
有那麼碰巧？
魔皇四重強者，放眼整個深淵一共才多少位？哪位不是威名赫赫。
「這位夏魔皇，參悟造化大道？用的刀法？」
「難道說。」北真主宰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這位所謂夏魔皇，難道是鳴劍師弟好友『吳淵主宰』偽裝的？」
若是這種可能。
完全能解釋，為何實力可怕的夏魔皇之前完全沒有在深淵顯露名聲，還要通過他北真主宰去聯繫其他魔皇。
「只是。」
「若夏魔皇真是吳淵主宰，他才修鍊多久，就有主宰四重實力？他在深淵中實力不曾受到壓制嗎？」北真主宰越想越震驚：「而且，他在深淵中闖蕩，其他魔皇乃至極光真聖，都未察覺到他的真正身份？」
這很矛盾。
若猜想為真，有許多北真主宰無法理解的地方。
「想不通。」北真主宰暗驚，不敢完全確認。
同時，他也知道自己插不上手，只能暗中關注著這件事。
……
歲月如梭。
轉眼，距血骨山脈一戰，已過去上千年。
靈江宇宙內，那浩瀚上億光年的龐大幽暗區域。
呼！
一道身影從中飛出，穿梭於高維度空間，迅速脫離了深淵暗虛的影響。
「終於回來了。」吳淵露出一絲笑容，這一趟耗費數千年，還算順利。
擊殺詭熾君主、血骨魔皇后。
一路上，吳淵以最快速度趕回深淵暗虛，回歸靈江宇宙。
「還是宇宙星空舒坦。」吳淵只覺內心的躁動都平息了。
內心都愈發寧靜、空靈。
「嗯？」吳淵眼眸中忽閃過一絲詫異：「罪孽之花，開始枯萎了？」
之前在深淵中趕路的上千年，吳淵一直以祖塔虛影，不斷孕育著罪孽之花，雖成長也很緩慢，但至少在成長。
按之前千年的成長速度，吳淵推測，若是血海足夠，至多百萬年就足夠罪孽之花的花莖達到九米高，真正綻放。
可是。
當他離開深淵暗虛，徹底脫離深淵的一剎那，原本生機盎然的罪孽之花，就如無源之水、無本之木，立刻停止了生長，甚至開始有枯萎跡象。
「難道，想要孕育罪孽之花，必須在深淵中？」吳淵心中閃過一道念頭：「恐怕，得真聖們才知曉。」
巫庭情報庫中，沒有這麼細緻的情報。
「不急。」
「罪孽之花的枯萎跡象很慢，源身先去見不朽真聖。」吳淵暗道：「再去求見後土祖巫。」
見後土祖巫，可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
得等。
嗖！
吳淵瞬間一分為二，源身持信物化為一道流光踏入時空交織層，向不朽之地趕去。
……
不朽之地，作為不朽真聖所統領的聖地勢力，實則包含數千億光年區域，有著數百大界，廣闊無盡。
尋常主宰，若不持有信物，都難進入這方時空。
而整個不朽之地核心，便是造化神殿。
呼！
「吳淵？你來了！」黑袍老者發現了進入神殿的吳淵。
「前輩。」吳淵微微一笑：「我來求見真聖。」
「辦妥了？」黑袍造化使忍不住問道。
吳淵點頭。
「厲害。」造化使不由點點頭：「好，我來啟動陣法，傳訊給真聖。」
嘩啦~
只見造化使揮手，恢弘的造化神殿立刻誕生出一股朦朧波動，似是在嘗試打通無盡時空通道。
吳淵耐心等待著。
許久。
嘩啦~只見神殿盡頭，時空開始扭曲，一座神殿景象出現，急劇擴大，緊跟著一股浩瀚無盡氣息誕生。
一道青袍身影，從無盡時空外的神殿中踏出，時空變幻，他已然來到了造化神殿內，他站在那裡，氣息如永恆，一切道和法都彷彿消散、被鎮壓，整個宇宙都彷彿不及他。
這一刻，諸多時空內，僅有他的存在是永恆。
真聖永恆！
「主人。」造化使激動無比，跪伏下來。
「師尊。」吳淵恭敬行禮。
以他的實力境界，已明白，不朽真聖通過造化神殿這一『錨點』，直接降臨至了靈江宇宙內。
眼前這道身影，是真身。
「已擊殺詭熾君主本尊？」不朽真聖俯瞰著吳淵，他臉上帶著笑容，聲音卻如大道之音，令長河生命天然會生出臣服之感。
「嗯。」吳淵恭敬點頭。
「行。」不朽真聖輕輕點頭：「我承諾的，自然會做到，我真身在宇宙內很不舒服，待不長久，隨我直接去吧。」
「好。」吳淵連點頭。
呼！
不朽真聖揮手，當即時空轉換，周圍場景瞬間變幻，他和吳淵、造化使已置身於另外一方天地時空。
昏暗虛空，虛空中漂浮著許多遺迹之物，正是破滅后的荒古世界。
「就是這裡。」吳淵道，心中也暗自震驚，若是沿時空交織層趕來也要許久。
但不朽真聖，卻是瞬息即至。
真聖永恆，的確不是長河生命能夠比擬的。
「吳淵，你且看著。」不朽真聖道，他直接揮手，一股浩瀚永恆的力量頓時爆發了。
嘩啦~
周圍虛空中出現在無數光影，彌散上萬億里，如同流光般開始急劇向後倒退去，光陰彷彿在倒轉。
眨眼間。
曾經破滅的荒古世界，再度出現在了這方虛空中，當然，只是虛影。
「蛇祖、祝酒巫神、后彤……」吳淵見到了那一道道熟悉的身影。
「師尊，能全部復活嗎？」吳淵忍不住道。
整個荒古世界，生靈何其多？
「都只是些凡俗生命而已，多和少，對我沒有意義。」不朽真聖淡淡道：「復活一個是復活，復活一億個也是復活，只要是復活這一瞬死去的生靈，所要承受的的宇河本源反噬，差距並不大，所以我會全部復活過來的。」
「我要開始了。」
吳淵屏息看著，造化使同樣看著，無盡歲月來，他還沒見過不朽真聖復活死去生靈。
「轟！」
不朽真聖站在虛空中，他的氣息，終於徹底爆發，宛若一頭沉睡的巨龍復甦。
剎那間，不朽真聖頭頂虛空忽然開裂，一條難以感知、探查的浩浩蕩蕩長河浮現，那是一條微型時空長河，屬於不朽真聖所掌控的時空長河。
當這條時空長河浮現，億萬里時空內，一切上位法則波動消散、大道退避。
這一刻，整個宇宙，都隱隱被不朽真聖踩在了腳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