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大道誓言？都是廢物！
吳淵，真來了？
東陽星君又是震驚又是疑惑。
雖數年前，吳淵鍊氣本尊通過太源神庭的一些渠道傳訊，說會來看望他。
但畢竟是通過其他聖地勢力的傳訊渠道，因此話並為說的那麼明白，未曾說過會是煉體本尊前來。
而且。
最讓東陽星君疑惑的一點，在他看來，吳淵就演算法身能按約定來，在丘雁大界內也就發揮君主六重實力，至多發揮君主七重實力。
而觀泊君主雖只君主四重實力，但在其老巢陣法內能發揮君主六重實力，是不太懼怕吳淵法身的。
簡而言之。
在吳淵未現身前，東陽星君認為，縱然吳淵法身趕來，一旦廝殺起來，觀泊君主不說贏下吳淵法身，至少能抵擋許久，是很難救下自己的。
況且，觀泊君主背後還有丘雁君主。
如同觀泊君主所言，這裡是龍山宇宙，這裡是丘雁大界。
吳淵鍊氣本尊實力再強，太源神庭勢力再大，對他們的影響也近乎於無。
所以，吳淵未現身前，東陽星君已做好赴死的準備，打死也不願泄露紀霜星君的洞府位置。
可現實是。
吳淵悄無聲息出現在觀泊君主的老巢核心內，且直接強勢壓制觀泊君主，令觀泊君主不敢動彈絲毫。
這一幕，令人心顫。
這表明，吳淵至少有君主八重實力，甚至更強。
要知道，就算換北真主宰來，或其他異宇宙的主宰四重強者來，恐怕也就和吳淵現在的表現相當。
「徒兒，你這是源身？」東陽星君立刻傳音道。
他已獲得自由，能引動道之波動傳音
「是煉體本尊，師尊，我煉體本尊已有主宰三重實力。」吳淵傳音道。
「主宰三重實力？」東陽星君為之震撼。
雖距造化道界一戰過去近百年，但這一戰影響基本局限於各方聖地勢力主宰、君主。
星君強者知曉的極少。
而東陽星君一直待在攬月仙國內，無法和太源神庭直接聯繫，又無其他渠道，的確還不曾知曉這一消息。
「八十年前，徒兒煉體本尊在造化道界……」吳淵傳音迅速將造化道界中爆發的大戰，大致講述一遍。
東陽星君聽得愈發心顫。
一人屠戮數千君主？主宰三重實力？這，未免太逆天。
東陽星君一時間有些蒙，自己徒兒不知不覺中變得這麼強大？
這才過去多少年？
旋即！
「徒兒，也不對。」東陽星君略感疑惑：「造化道界特殊，或許不受本源壓制，但在丘雁大界內，你煉體本尊恐怕也就君主八重實力吧。」
吳淵一笑，東陽星君推演的沒錯。
若是正常的異宇宙主宰三重強者。
如江夢主宰，若來到丘雁大界，便只有君主八重實力。
「師尊，弟子有些特殊手段，在異宇宙受到的壓制很小。」吳淵傳音道：「但這手段弟子還不想泄露，如今弟子如今偽裝的是龍山宇宙內部主宰。」
東陽星君哪裡還不明白。
能在異宇宙實力不受太多壓制，這種手段何等逆天？
吳淵自然不願輕易暴露。
不暴露，待吳淵將來實力更強，完全能給仙庭來一次狠的。
若現在就暴露了，仙庭便會早有防備。
「師尊，救你要緊。」吳淵傳音道：「你體內真有觀泊君主布下的禁制？」
「慚愧。」
東陽星君苦笑傳音：「為師的確中了觀泊君主的禁制，且靠自身無法解開。」
吳淵點頭，心中微微一沉。
他知道，的確有些麻煩。
觀泊君主？一個君主中階強者，吳淵翻掌間即可擊殺。
但殺的再快，總歸要一點時間。
畢竟，對方是一位君主而不是星君，吳淵還做不到悄無聲息將其殺死。
而就這一點時間，以觀泊君主的反應速度，足以能一念激髮禁制，直接殺死東陽星君。
這才是吳淵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殺不殺觀泊君主不重要。
救下東陽師尊才是第一目標
「師尊，那夜羋主宰的信物，是怎麼回事？」吳淵繼續傳音問道。
「那是我和你師母在龍山宇宙闖蕩這些年，所得到的大機緣之一。」東陽師尊連傳音道：「當年……」
說起來緩慢。
但就算是天仙強者，一秒鐘也足以交流百萬次。
因此，吳淵眨眼間弄清楚了東陽師尊此事前因後果。
夜羋主宰，曾是妖月神殿歷史上一位極強大主宰，乃是主宰三重實力，就誕生於丘雁大界。
後來，夜羋主宰闖蕩域海時，為爭大機緣，本尊進入域海，結果最終隕落在了域海，未曾歸來。
而夜羋主宰，或許預感本尊闖蕩域海危險重重，因此臨走前在丘雁大界留下了一座超大型傳承洞府，還有諸多傳承之地。
若通過傳承之地考驗，即可得到傳承信物。
持信物，便有資格前往傳承洞府，有希望得到他所留的傳承。
「信物，必須丘雁大界生靈才能得到。」東陽星君傳音道：「你師母在我幫助下，僥倖通過了其中一處傳承地的考驗，取得了信物。」
「夜羋主宰洞府，位置神秘且在大界時空不斷變幻坐標，非持信物者，就算空間君主都難尋到。」
「且按你師母得到的訊息，傳承洞府經重重禁制加固，就算外來者僥倖尋到，沒有主宰二重實力也無法破開。」東陽星君道。
吳淵輕輕點頭。
可以說，夜羋主宰的布置很完美。
且足以看出他對丘雁大界有很深感情，否則，不會將傳承留在這裡。
他的傳承洞府，恐怕妖月神殿和龍山宇宙其他聖地勢力都知曉。
但知曉又如何？
洞府位置在大界內不斷變幻時空坐標，其他聖地勢力也只能眼饞。
「徒兒。」東陽星君傳音道：「原本我們是計劃你師母多修鍊一段歲月，待實力更強再去接受傳承。」
「可不曾想。」
「不知消息怎麼泄露。」東陽星君道：「引來了觀泊君主，他直接殺上門來，欲要奪取信物。」
「幸好！」
「你師母自從得到信物，本尊便一直在她開闢的一處神秘洞府中潛修，那洞府位置只有她和我知曉。」東陽星君道。
吳淵聽著。
這種秘密洞府在長河生命中很常見，像龍星仙宗的『龍星天仙』，本尊就一直躲在一處遠離仙洲大陸老巢核心，即使法身一次次隕落，也能重新修鍊出來，逍遙自在。
「最終，觀泊君主趕來，和我們在霜令界一場大戰，我和你師母法身盡皆戰死，我的本尊卻被觀泊君主擒下。」東陽星君苦笑道：「那一戰爆發太快，我根本來不及傳訊。」
吳淵微微點頭。
的確。
巫庭境遍布無盡宇域，能隨時保持聯繫，只要極少數特殊區域能隔絕。
但太源境的籠罩範圍，只有靈江宇宙。
至此，吳淵已徹底弄清楚前因後果，本質上，就是觀泊君主想殺人奪寶。
「師尊，你先將洞府位置說出來。」吳淵傳訊道：「剩下的，交給我。」
「我定保你和師母平安，且夜羋主宰的洞府傳承也不會丟，若丟了，我定會送師母其他等價大機緣。」吳淵傳音道：「必須先將你的禁制解開。」
在吳淵心中，師尊安危是第一位的。
「好。」東陽星君連點頭。
他相信吳淵。
其次，夜羋主宰傳承雖珍貴，別說他和紀霜只是星君，就算是君主們都無比渴望。
但對於吳淵？算得了什麼。
夜羋主宰最巔峰時，僅僅是主宰三重實力，恐怕還不及現在的吳淵。
……殿廳內，吳淵和東陽星君交流極快。
「前輩，到現在還不說，莫非在尋應對之法？」觀泊君主盯著吳淵，無比冷靜道：「前輩實力強大，恐怕是主宰二重，乃至主宰三重強者吧。」
「晚輩尊重你，但若還不願交出信物，晚輩也只能得罪了。」
到目前為之。
觀泊君主仍看不透眼前這位籠罩於黑霧中的是哪一位主宰。
但稍加推測，他已推測對方至少是龍山宇宙的『主宰二重』強者，且應該已悟透空間法則。
否則，不可能悄無聲息潛入進來。
這等強者，絕對是宇內巔峰存在之一。
對這樣的超級存在，觀泊君主從內心來講是不願得罪。
但是，和夜羋主宰信物相比，得罪了又如何？
修行路上，為大機緣，該拚命時本就該拼，不拼，恐怕永遠沒希望成為主宰。
對！
主宰強者實力很恐怖，但觀泊君主自問，自己本尊躲在妖月神庭總部。
最差的結果，也只是死掉一具法身。
「放心。」
「我承諾的，自然會做到。」吳淵冷漠道：「我現在就帶你前往紀霜星君的洞府處，將主宰信物交給你，如何？」
「好。」
觀泊君主眼眸微亮，旋即又有些遲疑道：「不過，還請前輩先立下大道誓言，承諾約定完成後不可翻臉殺人。」
「另外，東陽星君也得立下誓言，必須先說出洞府位置，且絕對無誤。」
觀泊君主很謹慎。
他很清楚，類似這等主宰強者何等驕傲，哪裡願受人威脅？一旦東陽星君脫困，沒了顧忌，大概率會翻臉。
因此，他必須將諸多方面都考慮到。
「好。」
吳淵冷靜道：「你也必須立下大道誓言，確保東陽星君安危。」
「沒問題。」觀泊君主連點頭。
很快。
吳淵和觀泊君主各自立下大道誓言，無形而浩瀚的大道波動直接籠罩了兩人。
緊跟著，東陽星君稍稍猶豫后，也立下大道誓言，說出了紀霜星君洞府的位置，
如此，讓觀泊君主鬆了口氣。
大道誓言，針對的是元神、心靈，單純用假名之類想規避是無用的。
「現在，該徹底解開東陽星君禁制了吧。」吳淵冷漠道。
「好。」觀泊君主點頭，頗為放心。
在他看來，吳淵已受大道誓言約束。
除非是未來不想成就永恆，否則，絕不可能對自己出手。
「凝！假印為真，幻生幽死！」
「鎮！」觀泊君主雙手結印。
由法力匯聚的無數絲線交織，形成了頗為神秘的道紋印記，緊跟著這些道紋化為一縷縷散發著奇異波動的流光，流光滲透進了東陽星君的身軀內。
令東陽星君身軀的氣息開始變化。
「哼！」東陽星君悶哼了聲，咬著牙，很明顯，解除體內禁制的過程頗為痛苦。
好半天。
東陽星君身上的波動方才平息下來，只是生命氣息萎靡不少。
「師尊，如何？」吳淵連傳音詢問。
「已經解開了。」東陽星君傳音道。
「好！」吳淵輕輕點頭，已徹底放心下來。
「前輩，那我們走吧，去取主宰信物。」觀泊君主頗為期待道。
吳淵只瞥了他一眼，冷漠道：「你可以去死了！」
東陽星君聞言臉色微變。
「什麼，你敢不顧大道誓言動……？」觀泊君主臉色更是大變，他身形一動就欲要逃竄。
然而，已經晚了！
「嘩！」
一道恐怖劍光瞬間從吳淵掌中綻放，雙方距離何等近？還不到萬里！
這點距離，對主宰強者而言，連理論上的反應時間都沒有。
「噗嗤！」
劍光劃過，所蘊含的恐怖威能迸發，直接掠過觀泊君主的身軀，瞬間便完全湮滅。
觀泊君主法身，死！
太快了，當吳淵隨意取一柄道器神劍出手，如此近距離下，別說一個君主中階強者，就算是鍊氣主宰，都只有死路一條。
「威脅我？」
「還敢逼我立下大道誓言？」吳淵眼神冷冽：「連仙庭都不敢這麼威脅我，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廢物君主。」
若非顧忌東陽星君性命，吳淵早就動手了，他性格一樣如此。
謀而後定。
可一旦決定，便誰都攔不住。
「鳴劍？這！這！」東陽星君已驚呆了，震驚無比看著吳淵。
剛才立下大道誓言后，東陽星君已做好交出夜羋主宰信物的準備。
哪曾想，自己剛安全，吳淵便翻臉殺人了。
「師尊，放心，你立下的大道誓言只是要說出師母洞府的位置坐標，你已完成誓言，對你沒影響。」吳淵淡淡一笑。
直接揮手收起了觀泊君主留下的諸多寶物。
「那你豈不是違背了大道誓言？」東陽星君臉上露出焦急之色。
「師尊放心，弟子有特殊寶物，可抵擋大道因果。」吳淵淡淡道。
「還有這種寶物？」東陽星君難以置信。
「嗯，乃是祖巫賜予的。」吳淵直接道。
東陽星君這才恍然，他眼界終究有限，只覺永恆存在賜予，恐怕的確有這種逆天寶物。
但實際上。
「大道誓言？」吳淵心中默念，實則冷笑：「對我無用！」
就如宇宙本源、大界本源的壓制對吳淵無用。
作為祖塔原者，融合了部分祖塔原始印記，大道誓言根本約束不了他。
另外，融合了一縷大道權柄，同樣有類似功效。
正因此。
之前在造化道界中，白遂、紅沁他們要求吳淵立誓言時，都是立下的『原初誓言』，要以至高的原初規則來約束吳淵。
唯有原初規則，才能稍稍凌駕於祖塔之上。
不過，涉及到那等大秘密，吳淵不願對東陽師尊講述太多。
知道太多，是禍不是福。
「師尊，我們得速速離開，趕去師母所在洞府。」吳淵低沉道：「你剛才已說出洞府坐標，我怕那觀泊君主見自己奪取不到，會立刻傳訊給丘雁君主。」
「丘雁界中，似乎居住有一位空間君主，他們完全能以極快速度趕到。」吳淵道。
想在極短時間內，橫跨物質空間層數十億光年，也只有能沿時空交織層前行的空間君主、主宰強者能做到。
「好。」東陽星君連點頭。
呼！
吳淵揮手，無形力量裹挾著東陽星君，緊跟著兩人身影瞬間消失。
直接跨入了時空交織層中。
自始至終。
吳淵擊殺觀泊君主的那一劍，都是恰到好處，沒有絲毫餘波釋放出來，因此，外界根本不知曉。
……
遙遠的妖月神殿總部，核心之地，密密麻麻的宮殿中。
一座超大型宮殿內。
「這！這個主宰，他明明立下了大道誓言，為何還敢動手。」觀泊君主本尊坐在玉台上，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神色：「難道，他就不打算成就永恆了？」
到現在為止。
他依舊有些不敢相信，剛才所經歷的，已然超出他的認知。
緊跟著。
觀泊君主就意識到，自己再無奪取到主宰信物的可能。
「該死！奪我寶物，殺我源身。」觀泊君主又急又怒：「堂堂主宰，做出承認，寧可違背大道誓言也不去遵守?簡直不要臉！」
他心中怒啊。
「不讓我好過？」觀泊君主瞬間做出了決定：「我就不信，你一個主宰敢違背大道誓言，那東陽星君也敢，他給的坐標大概率是真的。」
「你們也別想好過。」
他心念一動，已然進入妖月境中，去尋找丘雁君主。
現在，能幫他復仇的，也只有丘雁君主。
片刻后。
「主宰信物？夜羋主宰的？」身穿資金衣袍，氣息霸道的丘雁君主，就聽觀泊君主講述了全部過程。
他不由皺眉，心中亦是震撼。
皺眉，是因為觀泊君主之前竟想獨吞，絲毫不給他傳訊。
震撼，則是對於這位籠罩於黑霧下的神秘存在。
「這般輕易潛入觀泊君主老巢？難道是時空主宰？」丘雁君主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或是主宰二重實力，且又悟透空間法則的？」
丘雁君主的眼界，不是觀泊君主能夠媲美。
龍山宇宙的時空主宰很少。
可悟透空間的主宰並不少，只是還要符合最後兩點——和太源神殿關係不錯，還絲毫不在意妖月神殿。
沒錯。
丘雁君主和觀泊君主一樣，從常理推斷，認定這位神秘主宰是鳴劍主宰暗中邀請的一位龍山宇宙主宰。
剎那間。
丘雁君主腦海中掠過不少主宰的情報。
「丘雁君主？」觀泊君主忍不住道。
「哼！」
「我會立刻上稟主宰。」丘雁君主皺眉道：「夜羋主宰乃是我神殿主宰，他留下傳承自然也該我神殿所有。」
「這紀霜星君勾結外人，該殺。」
「我的法身，會立刻按你所給坐標，和宣玉君主趕過去，對方雖是主宰，但在大界內也未必是我的對手。」丘雁君主已然做出決定。
觀泊君主眼前一亮。
主宰信物肯定拿不回來了。
那麼，引得丘雁君主出手幫自身復仇，便是他的目的。
至於主宰信物？
落在丘雁君主手中，總比落在敵人手中要好。
丘雁君主能不能贏？也不在觀泊君主考慮範圍內了。
「無論哪一方輸，總比我一個人輸好。」觀泊君主暗暗道。
……
丘雁大界，距觀泊大陸約十二億光年外的一方幽暗星空中。
這裡遠離任何一方仙洲大陸，無比荒涼，只有數以億計的星辰，散落這方浩瀚星空。
但此刻，卻有些不同。
「轟隆隆~」空間扭曲，在幽暗平靜的星空中撕裂出了一道大口，露出了內部的繁華景象。
呼！呼！
吳淵和東陽星君剛剛抵達，緊跟著開啟洞府通道，一道身穿紫袍的女子便從洞府深處飛了出來。
吳淵從生命氣息判斷，是位星君。
「夫君，你？」紫衣女子驚喜無比，眼眸中隱隱有著淚花。
她還以為，自己再見不到東陽星君了。
不過，作為修鍊千萬年的強大星君，她的內心也無比堅韌，剛見到了一旁的吳淵，臉色就微變。
充滿警惕。
「霜兒，身旁這位乃是主宰，是他將我救出的，事情緊急，待會再說。」東陽星君連低沉道：「立刻收拾，丘雁君主估計會迅速趕來奪取主宰信物，要快。」
「主宰？其他聖地勢力主宰嗎？是你的弟子請來的？」紀霜星君忍不住看向吳淵。
不過，當她緊跟著聽到丘雁君主四個字，瞬間明白了。
眼前這位雖是主宰，但在大界內，未必敵得過丘雁君主。
「好，我立刻去收拾。」紀霜星君連轉身飛入洞府。
僅僅半息后，她便已飛出來，站到了東陽星君身側。
速度驚人。
而實際上，在她收拾東西的短暫時間，東陽星君已暗中傳音告訴她全過程，只是省去師徒相認的事。
吳淵不想更多人知曉。
畢竟，吳淵信任東陽師尊，但對紀霜星君卻沒那麼信任。
「他們來了。」一直站在虛空中，籠罩於黑霧下吳淵忽然開口。
「什麼？」
「來了？丘雁君主嗎？」東陽星君和紀霜星君臉色都不由一變，緊跟著，他們便不自主望向了遠處虛空。
嗡~
悄無聲息間，兩道散發著極強大生命氣息的身影，已出現在了虛空盡頭。
皆是君主。
「是宣玉君主，還有丘雁君主。」紀霜星君臉色大變，一眼認了出來。
作為妖月神殿星君，她的眼力也極高，對大界內君主情報更是清楚。
虛空盡頭。
「在那裡！」
「都在，紀霜星君和東陽星君似乎都在，還有那位神秘主宰。」丘雁君主和宣玉君主現身，也一眼認出了遠處虛空的三道身影，還有那裂開的巨大洞府裂縫。
他們已確認了九成九。
「這位前輩，你堂堂主宰巔峰強者，何必裝神弄鬼，來謀奪我妖月神殿的主宰傳……」丘雁君主身穿黑袍，腳踏虛空，他的聲音透過法力和道之波動，在廣袤虛空中響起。
想試探吳淵。
但是，下一瞬，丘雁君主聲音戛然而止，他和宣玉君主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驚懼。
紀霜星君他們同樣獃滯了。
因為——
一直籠罩於黑霧下的吳淵，忽然揮手，兩道劍光倏然間亮起。
劍光縹緲，直接劃過億萬里時空。
上一秒，劍光還在吳淵身前。
下一秒，兩道劍光已劃破無盡虛空，襲殺至丘雁君主和宣玉君主身前。
這兩劍，威能不算太強，僅僅君主九重水準。
但實在太快。
吳淵的氣息完美收斂，在劍光迸發前的那一瞬，根本沒有絲毫徵兆，連一絲殺意都未曾顯露。
作為真正的主宰強者，且悟透時間、空間法則，吳淵煉體本尊對遮蔽自身氣息是非常恐怖的。
一旦迸發。
丘雁君主和宣玉君主有所察覺，卻已經晚了。
「逃！」
「擋！」丘雁君主和宣玉君主分出做出了不同選擇。
尤其是丘雁君主，他的身前浮現了一重重奇異流光，欲要護住自身。
「嘩！」「嘩！」
兩道恐怖劍光掠過，直接貫穿了兩大君主的身軀。
雖然丘雁君主有君主八重實力，宣玉君主亦是空間君主，身法遁術極強，但在這兩道恐怖劍光面前，只是鍊氣君主的他們，一切抵抗彷彿都是徒勞的。
身軀瞬間湮滅，徒留下一地寶物！
「這？」
「丘雁君主，死了？是法身嗎？」東陽星君和紀霜星君看的目瞪口呆。
兩位強大君主，就這樣死了?
「丘雁君主？實力還不如青陵君主，也敢衝到我面前？」吳淵呢喃自語。
呼！
吳淵一步邁出來到兩大君主身死的地方，揮手收起了虛空中留下的諸多寶物。
——
ps：補之前的保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