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印記歸一
遙遠的靈江宇宙，青陵大界，鳴劍界內。
「嘩~」
一股恢弘磅礴的劍意，忽然自最高處的『時空劍宮』釋放出來，這一股劍意超越了空間，瞬間就籠罩了廣闊的鳴劍界。
無比恐怖的威壓，也向四面八方彌散開，原本生活在時空劍宮附近宮殿中的大批星君，或是行走，或是靜修，或是交流，頃刻間就被碾壓的不自主跪伏了下來，他們眼中個個充滿驚恐。
至於生活在附近宮殿的大量天仙天神?更是瞬間被這股威壓碾壓的昏迷了過去。
至於極少數修仙者？就更不用說了。
幸好！
整個時空劍宮和鳴劍界有一定時空阻礙，這一股威壓並未徹底彌散開，否則，整個鳴劍界無數凡俗生命怕是要直接隕落。
「這？」
「怎麼回事？」
「威壓來自君主殿，鳴劍君主怎麼了？」生活在劍宮附近的眾多星君，如白滄星君等一位位，皆滿是驚恐。
這種威壓太強，就算是星君巔峰強者，都被壓迫的抬不起頭來，行走都做不了，更別說飛行。
沒有猶豫。
這些星君，立刻向其他君主傳訊，很快北幽君主、恆陽君主、真廣君主、逐月君主等人抵達。
除北幽君主，其他三大君主本尊都是居住於鳴劍界，自然都有許可權。
至於北幽君主，暗中更有整個鳴劍界僅次於鳴劍的許可權。
「這！這？」
「這是什麼威壓？」
「這種威壓，連星君巔峰強者都只能跪伏在地？」四大君主抵達后，稍加感悟便震驚了，他們迅速將附近時空的天仙天神、星君全部挪移走。
然後，才齊聚於時空劍宮外。
越靠近時空劍宮，他們感覺威壓越恐怖。
當來到宮門外時。
「好可怕的威壓。」真廣君主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懼：「我都感覺有些吃力了，就彷彿快抵擋不住。」
其他幾位臉色都變了，論實力，真廣君主是他們幾個中最弱的。
但再弱，好歹也是君主！
「北幽，能聯繫到鳴劍嗎？」恆陽君主問道：「我們向他傳訊，都無法聯繫。」
「不行，沒有回應。」北幽君主輕輕搖頭：「這裡附近時空，已完全被隔絕，鳴劍在時空方面造詣比我強，我沒法強行進去。」
幾位君主面面相覷。
忽然。
嘩~有無數光影匯聚，形成了一道籠罩於黑袍中的身影。
「主宰。」
「見過主宰。」北幽君主、恆陽君主他們紛紛行禮。
來的，是心崖主宰化身。
「恆陽、真廣、逐月，你們先行回去吧，記住，不要泄露這裡的消息。」心崖主宰吩咐道。
「是。」
「走。」三位君主迅速離去，只剩下北幽君主和心崖主宰。
「是永恆道韻。」心崖主宰緩緩開口道：「鳴劍，恐怕在修鍊某種極特殊秘術，又或是修鍊到極關鍵時刻，已無法分出心思管外界了。」
「永恆道韻？」北幽君主屏息，他自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而且。」
「我剛才第一時間，已詢問巫庭的后覺主宰，想看看鳴劍煉體本尊的情況。」心崖主宰低沉道：「但真聖告訴我……他的煉體本尊，深陷造化道界，已失去聯繫數千年。」
「什麼？」北幽君主頓時大驚，他之前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煉體本尊失去消息。
如今鍊氣本尊又出現這種情況？ 「唯一能通過太源境確認的，他還活著。」心崖主宰輕聲道：「只能等吧，論時空造詣他乃是青陵大界第一，沒人能進入時空劍宮，窺伺到他具體情況。」
「嗯。」北幽君主輕輕點頭，看向遠處仍在散發恐怖劍意、威壓的宮殿。
很快。
誇赤君主也收到了來自北幽君主的消息，他震驚之餘充滿擔心。
……
時空劍宮內，吳淵鍊氣本尊的確陷入了特殊狀態。
他的全部心神都完全收斂，再顧不得外界絲毫。
「黑塔的氣息。」
「印記。」吳淵的心力集中於體內空間，他已完全控制不住，不久前，忽如其來的，一直很平靜的黑塔、輪迴劍忽然爆發出恐怖波動。
在吸收大量飛劍道器本源后的輪迴劍，早已顯露部分真實，氣息更強，釋放出浩瀚劍意，浩浩蕩蕩壓制向了黑塔。
而黑塔，同樣綻放出無盡血光。
兩者彼此碰撞、針鋒相對。
「蓬~」身處兩者之間的吳淵鍊氣本尊，強大元神運轉，第一時間想要控制，卻發現無比艱難，兩者都彷彿受到刺激。
隨後。
「輪迴劍的劍意，在增強。」吳淵敏銳察覺到了這一點：「黑塔的力量，在褪去。」
他已非過去那般弱小，作為極境元神，又是君主，吳淵鍊氣本尊神魄無比強橫，堪稱長河生命頂端，距主宰們也只差一線。
這一線差別，並非根基，而是來自於大道的孕育，若吳淵鍊氣本尊未來境界更高，自然而然也會突破。
強大的元神，令吳淵鍊氣本尊能窺伺到體內兩大神物的變化，雖無法徹底掌控，但不至於毫無反手之力。
「到底怎麼回事？」
「是煉體本尊，他出現了特殊情況?」吳淵鍊氣本尊很快意識到這一點。
因為他察覺，兩大神物的印記一個在增強、一個在退去。
並非是彼此對抗，而是源自外來的力量。
這力量源頭，是煉體本尊。
「煉體本尊的輪迴劍印記力量，應該在減弱，而黑塔印記恐怕在增強。」吳淵鍊氣本尊判斷了出來：「兩大神物的印記，在彼此歸一？」
「煉體本尊，到底在經歷什麼？」吳淵鍊氣本尊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別無選擇。
這是被動過程，吳淵鍊氣本尊能做的，就是默默接受，然後儘可能掌控住愈發強大、真實的輪迴劍。
輪迴劍印記愈強，它不自主散發彌散的劍意，也愈發恐怖。
……時間流逝，年復一年，轉眼便過去了上百年。
「劍意。」
「越來越強了。」守護在時空劍宮外的四大君主都察覺到這一點。
終於，彷彿達到了某一界限。
「轟！」原本就已無比強大的劍意威壓，猛然再度提升了一大截，轟然衝擊彌散四方，令四大君主臉色都變了。
「我扛不住了，這種威壓。」
「我也是。」真廣君主、逐月君主實力弱些，終於擋不住，迅速退出了時空劍宮所屬的這方時空。
只剩下北幽君主、恆陽君主兩人。
「這種威壓？在主宰中也無比罕見了，絕對近乎永恆真身親臨。」聞訊再度趕來的心崖主宰都震驚了。
最初時，時空劍宮所彌散出的威壓，只比他全力爆發時強上一線。
而現在，恐怕比他全力爆發都要強上十倍。
……「輪迴劍，印記補全。」
「三成真實！」時空劍宮內，吳淵鍊氣本尊和法身，都全身心修鍊著。
無論是鍊氣本尊還是法身，都散發出了強大無比的劍意。
「而黑塔印記，已完全消散。」吳淵鍊氣本尊體內，已再尋不到黑塔的一絲一毫蹤跡，只剩下輪迴劍那恐怖肆意的劍意。
吳淵已明白。
過去，無論是黑塔還是輪迴劍，在兩大本尊體內都留有印記，只是強弱略有區別，像輪迴劍基本只在鍊氣本尊手中發揮作用。
但再有區別，兩大本尊總歸都有一份印記。
現在不同了。
「煉體本尊的特殊情況，讓鍊氣本尊有了完整的輪迴劍印記，同時也徹底擺脫了黑塔。」吳淵鍊氣本尊心有所悟：「煉體本尊的黑塔印記，恐怕也補全了。」
「肯定是很特殊的情況。」吳淵鍊氣本尊暗嘆。
他沒太多精力擔心煉體本尊。
「印記補全，也令輪迴劍道韻，恢復了三成真實。」當輪迴劍印記補全的一瞬，吳淵鍊氣本尊感受到輪迴劍冥冥中傳遞來的訊息。
之前大量上品道器飛劍，才恢復了一成多，這次印記補全，直接提升至了三成。
「三成、七成、十成，是輪迴劍恢復過程的三大層次。」吳淵鍊氣本尊心有所悟：「每達到一個全新層次，都會令輪迴劍道韻威能提升一大截，而想要突破三大門檻，也不是單純吸收上品道器飛劍本源就能提升了。」
「必須有某種質變。」
這次，補全印記才令輪迴劍道韻恢復至三成。
下次，要突破至七成呢？
「還很遠，等快達到第二層次門檻時再說吧。」吳淵鍊氣本尊，竭力嘗試掌控蛻變后的輪迴劍。
蛻變后，輪迴劍強大太多，且沒有黑塔牽制，它也變得更難控制。
「三成真實道韻，就如此難掌控？」
「若是恢復至十成，真正於外界顯化，又會強大到何種地步？」吳淵腦海中掠過了這一念頭。
旋即就不再多想，反而又生出許多期待。
之前僅恢復一成多真實道韻，加持於本命飛劍，威能就那般恐怖。
如今蛻變為三成，躍升一大層次，若真正掌控，實力又會達到何種地步？
……「劍意在收斂。」
「終於開始平息了。」
「減弱的幅度很慢。」
「鳴劍的生命氣息，還較為平穩。」北幽君主和心崖主宰，原本懸著的心都落下不少。
雖還不知吳淵煉體本尊的情況，但至少，他的鍊氣本尊似乎沒太大危險了。
……
造化道界深處，那方神秘的殿廳內，巍峨高聳的黑塔。
「終於補全印記了。」
「印記歸一，便再無退路。」生有四眸的始靈眼眸中閃過一絲期待：「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艱難，必須成功承載原始印記，成則生，成為原者，仍保留著對未來的希望。」
「敗，必死。」
現在的始靈，同樣不是最完整的始靈，未明白全部秘密，但按它所知的秘密，就很清楚原始印記何等恐怖。
要麼不去嘗試。
一旦嘗試，就算強如永恆存在，也未必能承受反噬。
「希望，成功。」
「若能成功，我也能……」始靈忽然搖晃著頭顱，低聲自語：「太久太久了，我都忘記太多事了。」
那顯化出來的巍峨真實黑塔內，第二層。
這裡的殿廳很普通。
盤膝坐在中央的吳淵，他紋絲不動，臉上顯露出一絲絲痛苦之色。
與此同時，一股股宏大波動正自他的身軀，朝著四面八方衝擊而去。
一圈圈血色光芒凸顯。
而在他的體內，輪迴劍印記已徹底消失，補全印記后的黑塔同樣開啟了第二層，吳淵煉體本尊元神，同樣進入了那略顯虛幻的黑塔第二層……很詭異的場景。
一縷縷神秘血光，自虛無中誕生，正湧入吳淵元神中，和每一縷元神力量逐漸融合為一體。
同時。
在吳淵肉身外，那一圈圈血光，同樣在衝擊他的肉身，逐漸融入了他的肉身。
印記！
所謂祖塔印記者，只是在神魄中多了一份祖塔的一份投影，有一定作用，但隨印記者實力越來越強，作用會變得越來越小。
而原者。
則是承載原始印記，代表著祖塔最原初的部分力量和奧妙……這一過程無比艱難，無比痛苦。
「祖塔原始印記，這麼難嗎？」
「媽的！！」
「啊！」吳淵只覺自己在遭受宛若地獄般的折磨。
不！絕對比地獄還要恐怖十倍百倍。
這一過程，針對吳淵的肉身、神魄，更會針對心靈……是全方位的折磨和考驗，唯有各方面徹底圓滿，毫無缺陷的生命，才有成功的希望。
幸好！
吳淵的實力已變得無比強大，作為物質君主肉身無比強橫，神魄乃至極境元神，心靈之堅韌也足以媲美君主。
最重要的兩點。
第一，在之前兩大階段考驗中，利用造化道主遺留，他對原初規則感悟已頗深。
「祖塔原始印記，超越了天地，超越了輪迴，乃無盡宇域至高至奇之物……是絲毫不亞於原初規則的。」
「我作為長河生命，雖無法施展原初規則，但所感悟的原初規則，卻在無形中，不斷影響著我的生命本質。」吳淵在修鍊過程中，察覺到許多真相。
也有些明白，為何之前的自己，會蛻變修鍊那麼快。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早早參悟原初規則的原因。
原初規則影響，是無形的。
唯有將原初規則參悟到一定高度，才有希望承載祖塔原始印記。
第二個原因，吳淵的生命還很短暫，修鍊至今都未曾超過十萬年。
「活得越久，心靈越是充斥著諸多雜念，越難純粹。」
「同時，和時空長河中無數生命牽扯越多，牽絆越多，越難擺脫時空長河束縛……越年輕越好。」吳淵漸漸明悟到這一點。
道主讓自己儘快突破，是因長河生命受到的束縛，會比凡俗生命更少，有了一定自主許可權。
之前黑塔指引，讓自己儘早十萬年內趕到，同樣是這個原因。
就如同溺水者。
凡俗生命，如同沉入水底，待的越久，那麼最終被撈上岸被救活的可能性就越低。
而長河生命，則彷彿能時不時冒頭呼吸一口氣，這樣存活概率更大……但無論哪種情況，溺水越久，救活的可能性越小。
修行，亦是如此。
諸多因素，能吳淵承載祖塔原始印記的希望，大為增加。
「堅持！一定要活下去！」吳淵心靈深處在怒吼。
越往後，他已沒有更多想法，只剩下一個念頭——堅持。
再堅持。
……光陰似水，轉眼又是數千年過去，殿廳的黑塔外。
「承載兩成印記了？」
始靈默默注視著，它眼眸中閃過一絲希冀：「很好。」
「至少，比前兩位都強了。」
前兩位來到第三階段的通過造化道主九重考驗的傳承者，個個都極為優秀，盡皆是主宰，論實力比吳淵強上一大截。
但實力，和能否功成，沒有必然關係。
「只要承載五成，成功概率就會大幅提升。」始靈頗為期待：「印記凝聚五成，便會自主開始匯聚。」
它無比期待。
若能誕生一位原者，它這無盡歲月的等待，便不算白費。
……
龍山宇宙，巫庭聖地。
「萬年了。」
「這吳淵，上萬年都沒有消息？」明准主宰坐在自己宮殿內，微微皺眉：「難道真隕落了？」
他有一絲擔憂。
明准主宰心底，實則對吳淵是有一絲不耐煩的，畢竟巫庭龍山聖地這麼多年都較為平和，而吳淵一來便惹出了諸多亂子。
但明准主宰也清楚吳淵的重要性，從祖巫的態度便可見一斑。
「還是去稟報萬烜祖巫吧。」明准主宰心念一動。
立刻上稟。
過去沒多久，他便收到了萬烜祖巫傳來的消息——吳淵沒有隕落，只是被困住。
「沒隕落？」
「祖巫怎麼知道的？」明准主宰錯愕，連巫庭境都感應不到絲毫。
祖巫，怎麼能迅速確認的？
據他所知，祖巫真身近期並沒有回歸過宇宙。
若是永恆回歸，會令整個時空長河震蕩，他作為主宰不可能不知曉。
「看來，這個吳淵還有許多秘密啊。」明准主宰暗道，旋即不再多想。
只要沒死就行。
至於被困？對君主主宰們來說，偶爾真身闖蕩，陷入些險地上億年都很正常。
……
靈江宇宙，太源境內，隸屬於吳淵的宮殿內。
「煉體本尊真無事？」心崖主宰忍不住問道。
「還活著，只是被困住了，暫時沒法回來。」吳淵微笑道：「至於之前時空劍宮的情況，是我在修鍊一門秘術，如今已經無事。」
「行，無事就好，那我就先走了。」心崖主宰點頭，隨後離去。
他察覺出吳淵不願多言，連時空劍宮的事都不願多解釋，也就不再追問了。
「這是第二次惹來真聖來詢問了吧。」吳淵暗道。
數百年前。
吳淵鍊氣本尊就已初步掌控蛻變后的輪迴劍，至少收斂了劍意和威壓，也能夠分出部分心力和外界進行聯繫了。
而剛才心崖主宰前來詢問煉體本尊之事，是奉了太源真聖之命。
「恐怕是祖巫詢問的，祖巫們倒是關心。」吳淵暗道。
他心中也閃過一絲憂慮。
「不知煉體本尊情況如何，上萬年都沒消息？」吳淵鍊氣本尊頗為擔憂：「生命印記倒依舊強大。」
甚至有越來越強大的趨勢。
這讓吳淵鍊氣本尊頗為震驚。
除此之外。
「我感悟時空大道，速度竟然又快了一大截，不知道是煉體本尊的因素，還是輪迴劍的影響。」吳淵鍊氣本尊暗道。
作為大道之體。
吳淵感悟時空大道本就無比迅猛，之前數萬年早就跨入道域五重了。
而自數百年前能分出部分心力，吳淵鍊氣本尊一方面繼續煉化輪迴劍。
一方面參悟時空大道，旋即就震驚發現，自己的參悟推演速度更快。
「至多萬年，恐怕就能跨入時空道域六重了。」吳淵冥冥中有模糊感覺。
一旦道之境界提升，實力將會有全方位提升。
「即便是現在，輪迴劍蛻變，道韻加持，鍊氣本尊的實力相比剛成空間君主時，實力也提升了一大截。」吳淵呢喃自語：「等真正掌控輪迴劍，便該去闖蕩尋寶，讓輪迴劍變得更為強大。」
他輕輕閉上眼，繼續修鍊起來。
……
吳淵兩大本尊的動蕩變化，對青陵大界的無數生靈影響很小。
甚至於。
像吳淵數萬年來，兩大本尊先後成立淵界、鳴劍界，對蒼峰巫界、恆陽仙界星君以下的無數修行者，影響都很小。
至於像青陵仙界、雷羽神殿等大勢力，對其影響就更小，甚至許多天仙天神都不知其他大勢力最高層的變化。
青陵仙界、恆陽仙界時空疆域接壤的一片名為『神火澗』的星空險地。
較深處區域，一場超大型的空間風暴正在形成，三名天仙天神，正在其中小心翼翼前行著。
神火澗的名氣頗大。
因為這方時空頗為特殊，乃是自然孕育出的一處險地，偶爾便會漂流出許多宇宙奇石。
漫長歲月以來，吸引了青陵仙界、恆陽仙界的大量天仙天神闖蕩。
偶爾，也會有星君來此。
「大哥，不對勁啊，這神火澗，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危險狂暴？」一名金髮男子化為萬丈巍峨，身穿戰鎧頂在最前面，他用盾牌不斷轟開著前方的阻礙。
兩位天仙，正站在他的肩膀兩側，竭盡全力施展著法術。
他們的四周，熾熱的氣流涌動，一塊塊燃燒著火焰的天體高速運行，轟擊四面八方，整個星空彷彿變為了煉獄。
「是很詭異。」站在金髮巨人右側肩膀的乃是一位黑袍男子。
他的神情冷峻，強大的領域法術環繞，阻擋著大部分危險。
三人中，他的實力最為強大。
「我們三兄弟闖蕩神火澗，也有上億年了，從未遭遇過這種場景。」黑袍男子皺眉。
原先，他們在核心區域闖蕩，但神火澗危險程度不算太嚇人，他們三個都有星主實力，還是有自保之力的。
這次闖蕩上萬年，他們三人斬殺不少青陵仙界敵人，收穫極大，正準備回去，先將收穫的寶物換為所需的法寶、修鍊資源。
未曾想，回去的路上，就遭遇了大危險，星空中一座座原本連綿上億公里的岩石天體山脈忽然紛紛破碎。
一場空前的空間風暴，席捲而來，空間封禁下，讓他們想跨入高維度空間離開都變成了奢望。
「大哥、二哥，你們快看。」另一位光頭天仙很臉色一變，指向了遠處虛空中，那裡的空間扭曲，只見一條原本無比龐大，綿延上千億里的星空山脈轟然崩塌、潰散開來。
這條山脈，是整個神火澗的主山脈之一，堅固無比，過去億萬年都未曾變化。
今日，它崩塌了。
而伴隨這條山脈潰散，也顯露出了山脈深處的場景，在那裡，正懸浮著一座威壓浩瀚，通體土黃色的山體，山體估摸著也就萬里高。
這樣的天體，放在無盡星空中根本不算什麼，但就是這座僅高萬里的山體，卻散發著無比恐怖的氣息，威壓彌散向四方。
這般威壓，足以令星君為之色變。
遠處虛空中，三位天仙天神都為之震撼。
「那是什麼？」
「不知道。」光頭天仙和金髮巨人，又是震驚又感到疑惑。
「這是？」那名黑袍男子眼眸中閃過一絲心顫：「有點像，是了，沒錯，這只是礦脈天體，絕大部分都是雜質，不可能是那種煉化好的精純礦石。」
「但是，萬里高？」黑袍男子心在怦怦跳，他已經認出來了——土之本源石。
黑袍男子只覺有些瘋狂。
本源石啊！
雜質再多，或許上億斤只能提煉出一斤，也蓋不住這是座巍峨萬里的礦脈天體啊。
黑袍男子作為星君親傳弟子，眼界頗高，稍稍一計算，他就明白，整個礦脈天體一旦完全煉化精純，至少也是數百丈高的土之本源石。
土之本源石，論價值雖遠不及空間本源石，但十斤也足以換一斤。
甚至於。
除了土之本源石，還有其他大量的特殊礦石，否則，不可能形成如此恐怖特殊的威壓。
整個礦脈天體，已形成了本源，就宛若一個整體，無法被輕易挪走。
「寶藏！」
「機緣！」
「這絕對是我這一生，遇到的最大機緣，我的全部寶物財富，都不及這座礦山的億分之一。」黑袍男子心已變得狂熱。
——
ps：保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