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未來的選擇
第466章 未來的選擇
距青陵大界極為遙遠的時空長河深處，神秘浩瀚，匯聚著無數修行者。
這裡，乃是仙庭在靈江宇宙的核心，媲美一方強盛的聖地。
這裡空間重疊，世界無數，其中一座不太起眼的世界內。
世界中生活著無數生靈，但在世界極東之地，群山之中，繁花似錦，春意盎然，堪稱一景色絕佳之地，有著一座不起眼的木屋。
「呀~」木門推開。
一道紫袍身影走出了木屋，立刻引起正在屋外燒火做飯的女子注意。
「龍哥。」麻衣女子放下手中柴火，頗為驚喜。
「阿影。」慕龍露出笑容。
此刻，他不再是那位縱橫億萬仙神巫之上、名傳時空長河的絕世天驕，而僅是和妻子隱居于山間的普通丈夫。
「龍哥。」麻衣女子走上前，略感遲疑道：「你不是說你的源身，前往青陵大界進行氣運之戰，本尊要閉關潛修嗎？」
她的修鍊天賦不算太高，但在慕龍幫助下，也早就修鍊到上仙層次。
知曉慕龍的一些行蹤。
這方廣闊上億里的小世界，都是他們夫妻的樂園。
「我輸了。」慕龍微笑道。
「輸了？」麻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你怎麼可能輸？獄象也去了青陵大界？」
據她所知，整個時空長河，這一時代能夠壓過自己丈夫的，也就那位已是最強天才的獄象。
「他沒去。」
「我輸給了其他人。」慕龍微笑道：「一個比我小得多，但很厲害的傢伙。」
麻衣女子屏息，在她心中，自己丈夫一路成長以來，同齡之中就是無敵的。
縱橫無敵二十萬年！
竟會輸？
「他叫吳淵。」慕龍平靜道。
吳淵？麻衣女子沒聽說過，但現在她記住了。
「龍哥，你……」麻衣女子有些遲疑。
「輸，不可怕，我又不是沒輸過。」慕龍笑道：「我從小和諸位師兄交手，輸得多了……只是輸了一個才修鍊萬餘年的小傢伙，的確很丟臉。」
「才修鍊萬餘年？」麻衣女子愈驚，她實力雖不高，也大致知曉自家丈夫實力。
「不過。」
「這次，我幫助他突破，他得感謝我。」慕龍笑道：「但我一樣的感謝他……若不輸掉這一次，若沒有這一戰，我不知何時才能突破。」
「突破？」
「龍哥？你？」麻衣女子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
「嗯。」慕龍鄭重點頭：「宇域天路開啟前，我應該能完成突破了，徹底掌控雷之法則，待從天路歸來，我不會拖延太久，就會突破成為君主……成為君主，我才有足夠實力去尋找機緣，幫助你成為天仙乃至星主。」
「但過早突破，對你的影響……」麻衣女子仍有遲疑。
「悟透雷之法則后，繼續參悟又如何？也不可能有質變。」慕龍搖頭道：「無非就是將來多耗費上億年的事。」
「只要按部就班修鍊，將來我達到君主巔峰，並不難。」
「早點晚點，對我，又有什麼區別？」慕龍看著懷中女子：「但你耽誤不得……你的時間很寶貴。」
「嗯。」
「我也會努力。」麻衣女子輕輕點頭。
她深知自己天賦不夠高，但她也無比渴望，能夠陪伴丈夫更久。
「我只希望你將來能成星主，乃至成為星君，若能成星君，那我們便真能一起見證到天地終結。」慕龍微笑道。
當年諸多至親死於那場劫難，和妻子扶持著活下來。
修鍊數十萬年後。
他心中最大的執念，便是儘早成為君主，然後幫助妻子。
「只是。」
「竟能在宇域天路前突破，那便有爭一爭的底氣了。」慕龍心中默默思索：「或許，未來真有望請動仙帝，將父母復活……那便再無遺憾了。」
之前他不敢想，因為宇域天路上天驕雲集，光已知最強天才便有數十位。
但現在，他見到了曙光！
「吳淵。」
「我得謝謝你。」慕龍默念：「但是，若下次再相遇，我會再傾盡全力以求擊殺你。」
全力以赴擊殺敵人，就是對敵人的最大尊重。
「慕龍！」一道低沉聲音忽然在慕龍腦海中響起。
「嗯？仙皇？」慕龍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
「此戰結果，我已知曉，將戰鬥詳細過程告知於我。」低沉聲音再度響起：「吳淵的威脅，已經很大了。」
「是。」慕龍回應。
……
慕龍源身隕落，他的本尊遠在仙庭靈江聖地，自然已不清楚青陵大界的情況。
在他向仙庭仙皇稟報時。
青陵大界，那方浩瀚的戰場虛空中，吳淵陣斬慕龍，已然令各方動容。
「生死不熄，這般刀法！」
「才修鍊萬餘年，竟然就修鍊到了這種層次？臨戰生死間，竟然還能打破桎梏突破，當真是一位適合造化大道的天才。」
「當真逆天！」
「君主級招數，他竟掌握了。」
「絕對是我青陵大界有史以來的第一天才，什麼卓海月、鳴劍，論天賦都遠不及他。」
「放眼整個時空長河，他的天賦都是當代第一，才修鍊萬餘年啊。」天外觀戰的數位君主都為之驚嘆震撼。
天賦，和實力，是兩個概念。
如獄象，他的實力要比慕龍強，但他的修鍊歲月也比慕龍長得多。
天賦，是指未來預期、潛力。
在吳淵剛剛突破前，他在眾多君主眼中，和卓海月、鳴劍他們並沒有本質區別，天賦雖比慕龍高些，但並沒有質變。
因為，從星君極限感悟，到君主級感悟，這一步太難跨越。
歷史上，有天才修鍊十多萬年就達到星君極限感悟，但最終耗費百萬年都未能突破，這樣的例子有不止一例。
可若掌控君主級招數，那就截然不同了。
這代表，已觸碰到君主層次的部分奧妙，相當於入門，再想完全悟透就容易多了。
《生死意》第四式，也是分為諸多層次，想要修鍊到圓滿極限乃至九刀合一，必須要君主級感悟。
但僅參悟出一絲奧妙，勉強施展出來，星君極限感悟也能做到。
慕龍，修鍊二十餘萬年達到這一步，論修鍊速度比當年的黑魔君主還要快。
而吳淵，萬餘年能做到。
即使不談天賦潛力，僅憑眼下的實力，已擊敗慕龍的吳淵，就已非常可怕。
放眼整個宇域，數十萬大界中的無數絕世天才，他的實力，都有望排名前一百。
「能擊敗慕龍！」
「恐怕，等到宇域天路開啟，也就為數不多的最強天才，才有把握擊敗他了。」天外觀戰的君主們唏噓感慨。
……
吳淵爆發突破，令四方皆驚，浩浩蕩蕩的巫庭大軍是震驚中帶著欣喜。
而仙庭大軍的無數戰陣，震驚之餘就只剩下惶恐了。
先是翼野上神他們身死。
如今，竟連慕龍上神都死了。
雖說吳淵有可能生命源力消耗極大，但至少，他還活著。
活著，就是威懾。
「殺！」
「反攻，殺！」
「殺光仙庭的雜碎！」無數巫庭強者在怒吼咆孝。
一座座戰陣，在此刻彷彿得到無形力量的加持，變得更加悍不畏死，竟令中間戰場的局勢隱隱逆轉。
「退！」
「快聯手抵擋。」而仙庭大軍卻逐漸開始亂了起來，有些強者想拚命抵擋，有的則想且戰且退。
這就是無形的士氣影響。
因為吳淵戰勝慕龍，因此，巫庭大軍認定這一戰勝利可能性極大，自然奮勇爭先。
而仙庭大軍恰恰相反。
「這就是第四式？」吳淵站在虛空中，他的內心已徹底寧靜下來。
此刻，無數有關感悟和靈光，不斷湧現上頭，令他不斷消化。
同時，體內山河中，正源源不斷恢復了生命源力。
「這次，生死間頓悟突破，至少得靜修千年才能完全消化。」吳淵揮手收起慕龍上神留下的諸多寶物。
旋即，他的目光掃過四面八方。
「先將這一戰結束，不著急這一會。」吳淵眼神冰冷：「慕龍已死，不過，之前的混亂廝殺，巫庭大軍整體是略處下風的。」
若吳淵不繼續出手，巫庭大軍未必能贏下這場大決戰。
「剛才以攻對攻，我的生命源力，也只剩下不到四成，不可能屠戮全部仙神。」吳淵暗道：「只能順勢而為。」
「先將那些頂尖戰陣拔除掉。」
他忽然動了。
「嗖！」黑色羽翼震動，吳淵化為一道虹光，速度早已超越肉眼的認知，殺向了遠處還在混戰的仙庭大軍。
「吳淵來了。」
「不好。」
頓時，沿途所有仙庭強者都慌了，不是他們不想撤，而是負責指揮的星君還未下達撤退指令。
「嘩！」
「嘩！」刀光一道道亮起，浩浩蕩蕩橫掃天地間。
每一刀，或是代表大批普通戰陣、高階戰陣潰散、覆滅。
或是代表一座頂尖戰陣覆滅崩潰。
仙庭大軍的隕落數量，開始暴漲，而整個中間戰場，也隱隱有了崩潰趨勢。
沒辦法！
面對實力已媲美星君五重的吳淵，這些天仙天神組成的戰陣，實力太弱。
完全是屠戮。
僅僅十餘息。
「完了！」
「中間戰場的頂尖戰陣，已經被吳淵屠戮大半。」
「擋不住了。」仙庭一方的星君指揮者們臉色都變了。
剛才這十餘息，他們仍在嘗試調動大軍，想圍攻吳淵，至少要消耗吳淵的生命源力，逼迫吳淵無力再戰，退出戰場。
這是他們堅持的理由。
可結果，中間戰場幾乎所有頂尖戰陣覆滅，吳淵仍活躍在戰場一線，進行瘋狂屠戮。
可以說。
中間戰場的力量已完全失衡，巫庭大軍佔據絕對上風，戰線正被浩浩蕩蕩的巫庭大軍推進。
不少星君，都已忍不住看向高台上的雷羽君主。
中間戰場已開始潰敗，再堅持，毫無意義。
看似另外兩大戰場略佔優勢，但若吳淵去選擇支援。
頃刻間，同樣能夠改變戰局。
可以說，再堅持，意義不大。
除非仙庭一方能派遣一位絕世天才，去擋住吳淵乃至擊敗吳淵。
只是，慕龍，已是仙庭靈江聖地第一天才，仙庭已派不出更強的天才。
「撤退！」
王座上的雷羽君主，終於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中透著冷意。
隨後，他的這道化身虛影直接消失，顯然不願再見到戰敗的結局。
「撤退。」
「撤！」
殿內眾多星君化身，都鬆了口氣，立刻將命令下達至三大戰場的每位星主。
雖說參戰的億萬仙神，九成九以上都是法身源身，即使隕落也不影響雷羽神殿根基。
但是，將如此多仙神的法身源身重新修鍊出來，也會消耗海量資源。
資源，沒有勢力會嫌多。
「快撤。」
「此戰，輸了。」
「逃！逃！逃！我可不想法身隕落。」伴隨撤退命令下達，三大戰場尤其是中間戰場的無數仙神，再沒有任何顧忌。
一座座戰場開始瘋狂逃竄，甚至於，有些擅長遁術的星主，直接脫離了戰陣，獨自逃竄。
瘋狂逃亡。
億萬仙神的大潰退，這也是青陵大界歷史上巫仙高階大決戰中極為罕見的，畢竟雙方大軍差距往往不會這麼大。
而這次，太過特殊，出現了吳淵、慕龍這種妖孽人物對決。
「殺！」
「殺過去，殺敵，立功勞。」
「這巫功就像是撿的，真痛快。」巫庭大軍則是氣勢如虹，在星君指揮下，瘋狂進攻殺戮，局勢已明。
甚至於。
原先在巫庭戰場堡壘，那數百座由天仙組成的防禦大陣，都直接潰散，形成了一尊尊戰陣，主動追殺了出去。
戰爭到了這份上，已無需防守。
「噗嗤！」「蓬~」
交手碰撞，能量波動激蕩，巫庭大軍不斷追殺屠戮，多擊殺一位，令雷羽神殿多消耗些資源，在未來戰爭中就會多佔據些優勢。
雖影響很小，但這種持續無盡歲月的勢力之爭，優勢，本就是逐漸積累的，很難一戰功成。
當然。
整個戰場中，最耀眼最令仙庭大軍驚恐的，毫無疑問是吳淵。
他的飛行速度太快。
在將中間戰場的仙庭大軍橫掃了一遍，覆滅了幾乎全部頂尖戰陣以及大量高階戰陣后，他立刻轉向左側戰場。
僅僅十餘息，就趕到了，立刻又展開了一番屠戮。
令左側戰場中，原本還能有序撤退的仙庭大軍直接崩潰了。
傷亡劇增。
「無敵！」
「吳淵！吳淵！」無數巫庭強者激動歡呼，吳淵的爆發殺戮，減少了他們不知多少傷亡。
而且！
湧現出這樣一位超級天才，對整個巫界的未來，都是大好事。
「殺！」
「盡皆殺死。」吳淵眼神冰冷，一直在瘋狂屠戮，生命源力在不斷消耗。
殺死的無數仙神，他基本都不認識，更談不上什麼仇恨。
但他下手絲毫不留情。
因為，這就是陣營之爭，這就是巫庭和仙庭的戰爭。
無關對錯。
只有生死。
「今日，這場所謂大決戰，只是無數天仙天神間的戰爭。」吳淵想的更遠：「若想要永遠終結戰爭，令蒼峰巫界和平下來，那就得覆滅雷羽神殿。」
對，覆滅！
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受到蒼峰巫界諸多幫助，有敬愛的師尊，有如此多長輩、好友。
那麼，當吳淵逐漸成長起來，自然而然，會明白自己所要肩負的責任。
終於。
當吳淵這般殺戮，生命源力消耗超過九成時，他停了下來。
此刻。
三大戰場的局勢，除了右側戰場的巫庭大軍尚在緩慢推進，另外兩大戰場的巫庭大軍，已經浩浩蕩蕩進攻到了仙庭戰爭堡壘前的固守大陣前。
一座座強大陣法，每座陣法都有數千位天仙聯手，雖不像戰陣那般圓滿合一，但僅聯合攻擊的威能就無比駭人了。
且還有數百座防禦大陣。
大量的仙庭強者，也逃亡入戰爭堡壘，迅速開始乘坐傳送陣離開。
「死！」
「殺！」
「攻破陣法。」巫庭大軍，那浩浩蕩蕩的仙巫組成大量戰陣，頂著那鋪天蓋地的陣法攻擊，不斷進攻。
大量巫庭強者隕落，依舊悍不畏死。
足足隕落了數千座普通戰陣、高階戰陣，浩浩蕩蕩巫庭大軍方才橫掃了這些固守陣法。
自此，再無可阻擋。
「轟！」伴隨億萬仙巫極為粗糙的聯合攻擊，那座巍峨無盡的戰陣堡壘，徹底崩塌潰散。
至此。
此次大決戰，以蒼峰巫界的勝利而告終。
「贏了。」
「終於贏了。」
「上次大決戰，我蒼峰巫界一方輸了，這次卻贏了，還贏得如此容易。」無數巫庭強者歡呼雀躍著。
正常的大決戰，雙方都悍不畏死，激戰下，即使某一方勝利，但隕落人數超過五成都是正常的。
但這次大戰，巫庭大軍一方傷亡不過一成。
損失很小！
「吳淵！」
「是吳淵。」
「此戰，吳淵上神，絕對是功勞第一，他的實力強的可怕。」
「能夠見證到這樣的絕世妖孽崛起之戰，哈哈，這次來參戰，值得啊！」無數巫庭強者都不由看向了虛空中的吳淵。
都記住了吳淵的名字，也記住了吳淵的身影、氣息。
天才？
時空長河浩瀚，歷代誕生過不少絕世妖孽，這些天仙天神在漫長歲月中大多聽聞過不少最強天才傳聞。
但聽聞，和親眼所見，那純粹是兩碼事。
此戰。
吳淵是在億萬仙神巫中，以無可匹敵的實力縱橫戰場無敵。
這般威勢，才真正震撼人心，令無數巫庭強者銘記、佩服！
……「吳淵！」
「蒼峰巫界，竟然誕生了這樣的絕世妖孽，未來，他又會成長到何種地步。」仙庭大軍中的無數強者，也都牢牢記住了吳淵。
……氣運，很是虛無縹緲。
對至高存在們，他們已超脫天地之外，打破輪迴束縛，完全不在乎氣運。
但對仍受輪迴之苦的無數生靈，氣運卻無比重要。
而所謂氣運，本質就是無數生靈的意志匯聚、天地大勢的滾滾加持。
作為廣義的凡俗生命，難以承載太浩瀚的氣運。
於大界中揚名，為無數強者銘記，是一種極好的手段！
吳淵。
在億萬仙神巫見證下，公開擊敗慕龍，縱橫巫仙戰場。
至少上億年內，在這批仙神巫基本死光前，他的名字，註定會成為傳奇。
在整個青陵大界中被傳唱。
不止是蒼峰巫界、青陵大界，乃至其他諸多大勢力和大界無數修仙者，都會迅速知曉。
畢竟。
這樣傳奇的一戰，萬餘年就有如此實力，彷彿從典籍神話中再現。
……
「回去吧！」
「吳淵的消息，得稟報上去了。」
「他潛力極高，實力竟已經這般強大，或許在宇域天路上還會大放異彩。」天外的數位君主相繼離去。
他們，許多原本就算是聖地勢力的高層。
吳淵的實力，放眼整個靈江宇宙無數上仙上神中，明面上都已算是第二！
足以讓各方聖地勢力重視。
乃至其他時空長河的聖地勢力一旦知曉情報，也都會重點關注。
……
仙庭大軍潰散，除不到兩成強者通過傳送陣逃離，其餘的盡皆被屠戮。
而巫庭大軍，歡呼勝利后，同樣收繳整個戰場的戰利品，有序撤退。
虛空中。
嗖！嗖！數道身影匯聚到了一起，正是流鴻上巫、霧劍上巫、江桓、吳淵他們幾個。
只是。
此刻除了江桓，流鴻上巫、霧劍上巫看向吳淵的眼神已完全不同了。
「吳淵道友。」
「此戰，完全仰仗吳淵道友。」兩人都變得無比客氣，甚至有明顯的交好之心。
實在是吳淵爆發的實力太恐怖，都已接近那群最強天才。
吳淵隨意應付了幾句，便道：「先回神殿吧，君主還在等著我們的。」
「嗯對。」
「先回神殿。」
四人化為流光，迅速回到那座戰爭堡壘內，頓時殿內眾多星君化身都不由看向了吳淵，眼神也各不相同。
有些羨慕，有些佩服，有些敬畏。
或許也有星君心中嫉妒，但至少沒人敢表露出來。
不談吳淵乃君主弟子或未來。
即便是現在，論道之感悟，吳淵就已是殿內數十位星君中最高的兩位之一。
僅有半步君主的玄雲星君，能和吳淵媲美。
像后曲星君，都要弱上一籌，他至今都未掌控君主級招數。
「君主（師尊）。」吳淵、江桓他們四人恭敬行禮。
「此戰。」
「你們四個都立下了大功勞。」誇赤君主道：「相應的巫功，會通過巫庭境發放給你們。」
「大量氣運凝聚，隨後續修行，你們都會有所感知，流鴻、霧劍，等回蒼峰大陸，我會安排你們兩人直接回巫庭靈江聖地。」誇赤君主。
「謝君主。」流鴻上巫和霧劍上巫恭敬道。
不久。
伴隨一股無形波動，殿內的星君化身和吳淵、江桓他們幾人，盡皆消失。
很明顯。
是誇赤君主動用大神通，準備將他們直接全部帶回蒼峰大陸。
從高階巫仙戰場回到蒼峰大陸，有數十億光年。
即使君主強者沿空間虛無層穿梭，都得一天時間才能抵達。
……蒼峰巫界，蒼峰神殿內，吳淵煉體本尊所在的那方小世界。
嗡~
整個世界微微震蕩，兩道氣息浩瀚的身影同時出現，俯瞰著下方的吳淵。
「嗯？」
靜修中的吳淵煉體本尊睜開眼，連起身道：「師尊、蒼峰君主。」
來者。
正是誇赤君主、蒼峰君主。
攜帶吳淵源身去高階巫仙戰場的，只是誇赤君主的源身。
若無大事，君主們行走在外的，都只是法身源力。
「吳淵，這一戰結果我已知曉。」蒼峰君主身材魁梧，聲音雄渾，滿臉笑意的看著吳淵：「好小子，有這樣厲害的實力，這萬年來都未泄露絲毫。」
「不爆發則已。」
「一爆發，就要將所有人都嚇死啊。」蒼峰君主笑道。
他的臉上，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剛才，當知曉吳淵所爆發實力時，作為君主巔峰強者的蒼峰君主，也嚇了一大跳。
「僥倖，有所突破。」吳淵道。
「修行路，哪裡有什麼僥倖。」蒼峰君主搖頭道：「你如今的境界，放眼整個巫界，也就比我們幾位君主低了，能和你相當的，也就玄雲星君他們三五個。」
「能掌控君主級招數。」
「說明你參悟造化大道已達到極高深層次，你天賦極高，離宇域天路還有數千年時間，或許就能打破桎梏，達到道域層次。」蒼峰君主鄭重道。
「嗯，晚輩明白。」吳淵鄭重道。
造化大道，若達到道域層次，那就媲美悟透一條完整的上位法則，也屬於最強天才行列。
有那般實力，才敢說在宇域天路中縱橫。
現在？
自己的實力離整個宇域，最巔峰那群上仙上神，還要差一些。
不過，差距已越來越小。
「萬年前，嵐焰君主說時，還只說讓我努力。」吳淵暗道：「如今，卻真正見到奪取聖號的希望。」
「此次大戰，你立下的功勞很大，我已上稟巫庭，你獲取的巫功應該能達到六階職級。」蒼峰君主笑道：「而且，經此一戰，原本對你的職級有些爭議的星君，應該都沒話說了。」
「謝君主。」吳淵道。
此戰，堂堂正正，功勞誰都能見，自然沒誰再有意見。
「行。」
「你師尊來，還有要事要同你說，我便先走了。」蒼峰君主笑道，轉身離去。
吳淵行禮恭送。
這方天地，只剩下吳淵和誇赤君主，只見誇赤君主揮手。
一股無形力量籠罩了兩人。
「師尊？這？」吳淵一驚。
「防人之心不可無，雖信任蒼峰君主，但有些事，他終究不知曉為好。」誇赤君主道。
吳淵不由點頭。
「此戰，你表現非常好。」誇赤君主看向吳淵，感慨道：「原本，我對你宇域天路之行沒抱太大希望，畢竟你修鍊歲月太短暫。」
「到時，整個宇域三十六宇宙參戰的上仙上神，估摸過千萬之數，而單單你煉體本尊的實力，現在應該能排入前百。」
「有希望爭一爭了。」誇赤君主道。
「前百？」吳淵微微點頭，這和自己的估計差不多。
即便是大爭之世，氣運交匯，令這一時期整個宇域誕生的天才數量暴漲。
但宇域內最強天才級數的，突破一百的概率也近乎於零。
「若弟子兩大本尊聯手，或許能和最強天才們拼一拼。」吳淵鄭重道。
一旦聯手。
鍊氣本尊九大本命飛劍形成劍域壓制，煉體本尊再正面搏殺，的確可以一拼。
「兩大本尊聯手？」誇赤君主愣了下。
「嗯。」
「你的兩大本尊，的確都很不可思議，鍊氣本尊實力或許稍弱，但擅長時空，逃遁方面肯定是前十乃至前三。」誇赤君主感慨道：「而我這次來，也是要問問你兩大本尊之事。」
吳淵微驚，連道：「師尊請說。」
「十年前，你傳訊和我說，你接受時空道主傳承失敗，數十年後你鍊氣本尊就要離開時空道界。」誇赤君主道。
吳淵輕輕點頭。
十年前。
道主傳承結束，得知太源神庭心崖主宰將會和北幽君主，會親自來接自己。
事關主宰。
吳淵稍稍思慮后，就立刻傳訊給誇赤師尊，請師尊定奪。
「心崖主宰，乃太源神庭第一主宰。」誇赤君主道：「他親自去接你，意義非凡，因此，我第一時間就去問了北幽君主。」
「他，已將你兩大本尊之事，告知了心崖主宰。」誇赤君主道。
吳淵童孔微縮。
心崖主宰，知曉了？
「也不必怪北幽君主，他沒得選。」誇赤君主搖頭道：「且我已知曉，心崖主宰此行是想強行將你鍊氣本尊徵召入太源神庭核心，畢竟你鍊氣本尊表現太過妖孽。」
「太源神庭，明知麾下有這樣一位絕世妖孽，不可能放任自流。」誇赤君主道。
吳淵聽著，思索著。
「之前。」
「你在進行氣運之爭，所以我沒急著同你說。」誇赤君主道：「暗中，我已將這件事稟報給我巫庭大巫。」
「稟報大巫？」吳淵一驚。
大巫，是巫庭中的主宰。
「大巫，已和太源神庭有聯繫，已弄清楚情況，現如今，整個神庭知曉你真實情況的，也就北幽君主、心崖主宰以及太源真聖。」誇赤君主道。
「太源真聖？」吳淵只覺自己腦子越來越蒙。
同樣是位至高存在。
竟不知不覺中牽扯到了對方？
「大巫給了兩個方案。」誇赤君主道：「第一個，我巫庭會給太源神庭些補償，然後你的鍊氣本尊回歸巫庭。」
「第二個方案，就是你依舊隱藏身份，按現有的軌跡，鍊氣本尊直接進入太源神庭核心。」誇赤君主微笑道。
「進入神庭核心？」吳淵一愣，忍不住道：「太源神庭能同意嗎？」
「將來，我如何區分神庭和巫庭的責任？」吳淵搖頭道。
看似美好，實則有許多不妥之處。
「若你只是君主潛力，太源神庭自然不允許。」誇赤君主微笑道：「但是，你未來幾乎鐵板釘釘能夠成為主宰潛力。」
「沒有哪方聖地勢力願意放過？」
「對至高存在而言，君主算不得什麼，如我、蒼峰君主等，實則真正見過至高存在，也就一次。」
「但主宰，卻不相同。」誇赤君主道：「主宰，對至高存在的作用很大，許多關鍵時刻，都要主宰出戰。」
吳淵輕輕點頭，對這些隱秘，自己的確不太了解。
「兩個方案，你自己選。」誇赤君主補充了句：「不過，我和大巫商議過後，一致認為你應該選第二方案。」
「進入神庭核心？」吳淵呢喃自語。
「而且，此戰你煉體本尊揚名，註定會名傳整個時空長河，乃至令其他時空長河都知曉，我更認為該如此。」誇赤君主鄭重道。
「為何？」吳淵忍不住道。
「保命！」
誇赤君主感慨道：「你單獨任何一個本尊拿出來，都能震動整個時空長河，單單煉體本尊，就足以令仙庭靈江聖地寢食難安。」
「若兩大本尊都回歸巫庭？」誇赤巫君看向吳淵：「仙庭的至高存在，一定會有所察覺，一旦完全暴露，仙庭傾盡全力也會要擊殺你。」
「甚至於。」
「仙庭的至高存在，都有可能打破彼此約定，直接對你出手。」誇赤君主搖頭道。
吳淵聽的沉默了。
的確！
師尊說的沒錯，若鳴劍、吳淵乃是同一人的消息一旦傳播開，絕對會讓仙庭高層發瘋。
若鳴劍進入太源神庭，成為神庭核心，那麼兩大本尊關係將會進一步被掩蓋。
唯一的疑慮。
一人，身處兩大勢力核心，是否會令兩大勢力最高層都不信任？
若如此，那就得不償失了。
——
ps：三合一。
保底兩章，加更27/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