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後顧之憂
第379章 後顧之憂
百萬神晶，足以媲美許多普通天仙的全部身家，就這樣被吳淵輕鬆賺到手。
不以賺錢為目的，財富卻會主動上門。
當然，吳淵清楚，這樣的機會同樣不多。
第一，又非本尊面臨危險，願意出大價錢救法身的星主都是極少數，絕大部分都寧願隕落，再慢慢孕養修鍊出法身源身。
對星主們而言，時間，是很不值錢的。
第二，浩尺星主輕易答應下來，甚至主動幫忙，並非是為神晶，更多是因自己的緣故。
「這是我第一次請他幫忙，這就相當於一個人情。」吳淵暗道：「將來，等我強大，若浩尺星主有什麼難處，要我幫助，我同樣得幫。」
這是因果，將來得想辦法梳清。
「龍星天仙願付出千萬神晶，也是不願自身，不願我欠下太大因果的原因。」吳淵暗道。
若是讓浩尺星主無償幫助，那這一份因果，才真正極大。
而多付出千萬神晶，就截然不同。
這樣一份巨額財富，尋常星主都不可能無視。
「我從未求過人，第一次求火滄星君，所以，這份情很重要。」吳淵微微搖頭：「若天天做中間客，恐怕，北幽一脈的星主們，乃至那些星君師伯，都會將我看輕了。」
「也就沒這麼方便。」
況且，吳淵內心非常清楚，自己能讓古淶星君、浩尺星主他們如此重視，都源自北幽仙君的重視。
「師祖重視我的原因，是因我的天賦表現。」
「一切歸根結底，是實力。」吳淵輕輕閉上了眼：「實力強大，才能贏得尊重，才能不懼各方風浪。」
「我現在僅地仙實力。」
「只能說小打小鬧……再過數百年，等我跨入上仙上巫層次，才真正算初具雛形。」吳淵暗道。
他很清楚，上仙上巫層次，才是絕世天才最重要的層次，在這一階段待上數十萬年都很正常的。
一些厲害的絕世天才，像江桓師兄，都會擁有斬殺天仙的實力。
一些最頂尖妖孽的，會更可怕。
「飯要一口口吃。」
「地仙三重了，繼續。」吳淵靜下心，他體內的紫府空間，無數法力如河流般，正浩浩蕩蕩翻滾著。
與此同時。
在紫府空間對應的虛界天地，同樣在緩慢擴張著。
虛界天地越廣闊，孕養神魄的速度會更快，能接受更多信仰之力。
能令神識照映虛界，作用於真實世界，廝殺戰鬥更為廣闊。
「一等仙基的分神境，虛界天地最多可擴張至三千里。」吳淵心中頗為期待：「到時，透過虛界天地，一念即可幅散三十萬里。」
虛界照映，可比神識感知更為清晰。
況且，這是戰鬥極限範圍，超過這一範圍內，無論是法寶還是法術，凝結起來的威能都會大幅減弱。
當然。
最強威能則是半徑，即十五萬里。
所以，像吳淵煉體本尊當初在雷澤世界，遭遇地仙相隔數萬里突襲。
就是對方虛界天地不夠廣闊，數萬里，已是其保持法術最強威能前提下的最近施法距離。
……
「什麼？」
「一百萬神晶，又要全部換成實物？」古淶星君得到吳淵的傳訊請求，略感錯愕：「這麼快，又有一百萬神晶？」
「師尊到底賜予了多少神晶給他？」古淶星君疑惑。
他很了解自家師尊的性情，正常來說，不會賜予這麼多神晶的，畢竟吳淵也才跨入地仙層次。
除跨入上仙層次，會有一次大賜予。
大多數，要靠自身慢慢奮鬥。
若吳淵修鍊數萬年、數十萬年，古淶星君也不會太奇怪……但僅修鍊數百年，從哪裡弄到這麼多寶物？
絕大部分天仙星主的寶物積累，除偶爾的機緣暴富，大都是靠時間慢慢積累的。
「罷，這也不是我能插手的。」古淶星君暗自滴咕。
稍加思索，就將這筆實物神晶幫吳淵換取的。
百萬神晶。
對他來說，只是筆小錢。
……
「鳴劍，得到了百萬神晶？」一直在靜修中的北幽仙君，迅速收到了這一消息。
他，作為整個大界最巔峰存在，在恆陽仙境的許可權是極高的，堪稱是『管理員』。
且作為空間君主。
一念間，即可回朔光陰因果，感知諸多隱秘，自然迅速弄清楚了吳淵這筆財富由來。
「做了中間人？」
北幽仙君只瞥了一眼就不再關注了。
他雖會刻意控制對吳淵的培養力度。
但只要不是一些星君星主太過瘋狂，例如刻意送吳淵上億神晶的恐怖財富，給吳淵留下一個天大因果，他都不會插手去管。
畢竟，北幽仙君很清楚，吳淵要培養本命飛劍走完美進化道路，堪稱是吞金窟。
「最完美進化路，可不容易。」
「這麼好的基礎，鳴劍這小傢伙可別被嚇退，導致放棄。」北幽仙君想到這裡，心念一動。
直接發送了一道訊息給吳淵。
……
臨仙閣，吳淵府邸靜室內。
「嗯？」
生命氣息澎湃浩蕩，正不斷修鍊法力的吳淵不由睜開了眼，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北幽師祖給我傳訊？」
在臨仙閣的數百年，北幽師祖可從未主動傳訊過自己。
難道是有什麼大事？
吳淵不敢耽誤，一直留於恆陽仙境中的一縷念頭，連忙打開了訊息：
「鳴劍，你的諸多修行計劃，都完成的很好，但有一點我務必提醒你。
本命飛劍，務必走最完美進化路線，切記！切記！
即使耗費巨大，這一階段飛劍蛻變會較為緩慢，但千萬不能求一時之快，去選擇所謂的上等、中等進化路線，那是一些普通天才的路線。
若你突破君主希望渺茫，我都懶得提醒你。
像你師尊東陽，我都沒有提醒，他最終走的，只是上等進化路線。
但你之天賦，堪稱大界有史以來第一，不可限量……靜心等待，一切付出，待你將來渡過第九仙劫，自會苦盡甘來。」
訊息結束。
內容非常簡單，卻意味深長。
「本命飛劍的最完美進化路線，師祖，竟專門提醒我？」吳淵暗自震驚。
能值得一位君主如此專門提醒，絕對是非常重要之事。
「難道說，待渡過第九仙劫，走完美進化路線的本命法寶，會有異變？」吳淵暗道，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期待。
本命法寶，對鍊氣士來說，堪稱最重要的殺伐至寶，它們能陪伴鍊氣士千年萬載乃至生命盡頭。
一直以來。
吳淵堅持選擇本命飛劍走最完美路線，只是為能支撐它們一路蛻變，加上付出的代價堪堪能承受。
只是。
本命飛劍，走上完美路線，越往後蛻變所需的各類寶物會越誇張，資源豐富如吳淵，現在都有些支撐不住，都頗為苦惱。
「北幽師祖，是擔心我放棄最完美進化路線？」吳淵暗道：「走上等進化路線？」
像諸多劍典、法典中，都會提及本命法寶的進化路線，方法並非什麼秘密，主要難度是資源。
本命法寶進化路線，以層次高低，大致可劃分為下等、中等、上等、完美四個層次。
稍稍有追求的修仙者，至少會選擇中等進化路線。
像吳淵的九柄本命飛劍，將來從上品靈寶蛻變為下品仙器，若是走最下等進化路線，僅需要萬餘神晶的材料寶物即可。
不會比購買九柄下品仙器飛劍貴多少。
代價是——永遠無法再突破！
而實際上，若在金丹紫府層次，就選擇下等進化路線的，本命法寶都無法蛻變為靈寶。
若是一直選擇中等進化路線，即使修鍊到上仙層次，本命法寶都極難蛻變為仙器。
唯有走『上等進化路線』和『完美進化路線』。
「上等進化路線，代價約莫是購買同層次法寶的數百倍，若我的九柄本命飛劍走上等進化路線，將來蛻變想蛻變為下品仙器，每一柄至少要數十萬神晶。」吳淵暗道。
雖不算最完美。
但至少，蛻變為仙器是毫無難度的，且威能無比恐怖。
而完美進化路線，所耗費的資源，則會更誇張。
「所耗費的最珍貴資源，並非是令本命飛劍蛻變自身材質，而是為構架和保持『法寶道源源初』所需。」吳淵很清楚這一點。
同為下品仙器，看似差距不太離譜。
但一個潛力耗盡，一個卻仍充滿無窮潛力，就彷彿真實生命般，可不斷蛻變至更高層次。
能一樣嗎？
「只是，要走最完美進化路線，所需的一些珍貴資源太過誇張。」吳淵暗自滴咕。
若說走最完美進化路線，進化到下品仙器。
吳淵努努力，還有希望。
那等將來想蛻變為中品仙器、上品仙器……光想一想，吳淵就感到頭皮發麻。
到時候。
即便星君傾家蕩產，都是支撐不起的。
所以，吳淵未嘗沒有想到，等本命飛劍蛻變為下品仙器，再往後，就走『上等進化路線』。
這條路，要容易得多。
甚至於，在吳淵所查的各類典籍中，整個恆陽仙界歷史上，貌似就沒有人，能夠將本命法寶一路以『最完美路線』進化至上品仙器。
至少公開情報中，一個都沒有。
那一位位星君、仙君，基本都是走的上等進化路線、中等進化路線。
「不過，如今來看，從北幽師尊的這道傳訊推測，本命法寶走最完美進化路線，蘊含著某種大秘密。」吳淵暗道：「但不成君主，都沒太大影響？」
因為。
北幽仙君在傳訊中，明確提及了『若你突破君主希望渺茫，我都懶得提醒你』。
只是，無盡歲月歷史上。
即使是那些站在巔峰的君主，又有多少是一開始就顯露『君主』天資的呢？
除吳淵外，一個都沒有。
大部分君主，都是『江桓』這一層次天才，後來再慢慢修鍊，諸多機緣巧合下突破。
所以，即便一些絕世天才。
大多也不值得仙界高層付出巨額代價，幫助其本命法寶走最完美路線。
「努力吧！」
「大不了，將來多耗費些時間，去收集各類資源寶物，晚一些渡劫突破。」吳淵心中做出了決定。
北幽師祖都提醒了。
若再不去走這條路線，那就太愚蠢。
「要做，就做最強的。」吳淵充滿著鬥志。
……
光陰匆匆，轉眼間。
吳淵跨入分神境已近三年時間，距北幽仙君所約定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蒼峰巫境，鍊氣本尊的個人宮殿內，吳淵憑空出現。
「自上次見過誇赤師尊，很久沒來過了。」吳淵暗自滴咕，他目光落在身前。
是數本虛擬仙簡！
沒有猶豫，吳淵指尖輕輕點動，頓時仙簡綻放光華，浮現了數道光幕投影。
上面迅速出現了大量影像。
有許多熟悉而陌生的場景，更有許多已隱隱似是而非的身影浮現。
「雲京城，都已變成了這樣。」
「中土，也變成了這樣。」吳淵看著看著，嘴角不知不覺露出了笑容。
這些影像中顯露的，正是有關夏山世界這些年的種種變化影像。
最後，許多影像的最後，都浮現了一道英姿颯爽的女子身影。
她靜坐在玉台上。
「哥！你見得到嗎？都一百多年未見過你了，我已經是金丹修士了，這期間方夏前輩回來過一次……娘也很想念你，但知道你在修鍊潛修，最為關鍵……」吳淵靜靜看著這一幅光幕投影。
聽著妹妹的聲音。
「哥，兩百多年了，你還是沒有回來哦，也不知道這影像你能不能見到，方夏前輩他們又離開了，步雨和桓劍前輩都成金丹修士了，如今中土的金丹修士很多了，整個夏山都隱隱為一體了……」妹妹的聲音在第二幅光幕投影中響起。
回蕩在吳淵鍊氣本尊的個人宮殿中。
這一幅投影中，妹妹吳翊君說的很慢，絮絮叨叨，將中土，將夏山的許多事都講述了出來。
「哥，你離開都三百年了，我很擔心你，你現在還好嗎？這些年，娘常常在問你，但岑姜前輩說不要擔心……哥，我知道你修鍊很重要，你強大，整個夏山世界和中土才有今天的繁盛。」
「只是，若你能見到這些影像，我有時也在想，若有可能，你或許也能偶爾回來看一看，你將來，或許會成為傳說中壽與天齊的強者，我倒是無妨，只是，娘只能活千年，她總是擔心再見不到你……」
最近的一幅投影中，吳翊君聊起中土和夏山的情況已較少，更多在聊年少的時光，聊起了母親……
許久。
三幅光幕投影結束，重新化為了三本虛擬仙簡，吳淵靜靜站在那裡，沉默著。
對於夏山世界、中土的其他人。
吳淵都沒有太多擔心，像方夏、極北、步雨、桓劍等人。
他都照顧頗多。
當初離開前，也命岑姜儘力去照顧，但大多順其自然，盡量解決他們的麻煩，助他們修行。
只是，吳淵也沒法幫助所有人都成紫府境、煉虛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走，得看他們的造化機緣。
畢竟，吳淵自己都還在努力中。
唯獨妹妹！母親！
他的意識，是源自於中土吳淵和藍星吳淵的融合，對妹妹和母親的感情，絲毫不亞於對藍星姐姐的感情。
都是他發自內心，願以生命去守護的。
不過。
吳淵心中更為冷靜，他很清楚，自己鍊氣本尊沒法去見母親和妹妹。
一旦去，暴露的可能性太高。
而現在，還遠不到能暴露的時候，一旦讓雷羽神殿察覺，恐怕會無比瘋狂，傾盡全力也要殺死吳淵，甚至有可能直接上稟仙庭總部。
包括這幾份投影，也是吳淵煉體本尊離開前的設定，凡有來自家人的訊息，就直接傳給鍊氣本尊的個人宮殿。
這件事，無人知曉。
而鍊氣本尊，同樣只能閱覽，不能進行回復。
「妹妹，做的很好，她有自己的人生，她修鍊也夠努力，將來成紫府境，乃至成煉虛境，都有希望……」吳淵默默思索著。
對妹妹的幫助力度，自然不同。
但母親？
沒有絲毫修鍊天賦，只是一介凡俗，而正常的丹藥寶物，最多令凡俗活千年。
這是正常天地運轉規則下的極限。
「一生榮華，吳氏興隆繁盛，地位崇高，沒有生命危險，母親談不上不幸，但是，我終究沒有盡到一個兒子該做的……」吳淵心中默念著。
……
不久后，在蒼峰巫境的鍊氣本尊宮殿內。
嘩啦~
一道身穿獸衣的男子浮現，他的氣息浩瀚霸道，正是誇赤巫君。
「師尊。」吳淵恭敬行禮。
「你忽然來見我，可是有事？」誇赤巫君微笑道：「或是有什麼喜事？」
他沒有問吳淵煉體本尊是否出來，因為。
若出來了，來見他的，就不會是鍊氣本尊。
「弟子的確有事，想請師尊幫忙。」吳淵恭敬道。
「說。」誇赤巫君道。
「弟子煉體本尊，仍無絲毫消息，歸來遙遙無期。」吳淵道：「而弟子，已得到北幽仙君的賜予，即將前往時空道界修行……」
吳淵正欲繼續說著。
「停！」
「你說，要前往時空道界？」誇赤巫君微微錯愕，他自然知曉時空道界的存在。
誇赤巫君頗為驚訝道：「你對空間之道，已入門了？」
「嗯。」
「弟子已將真域、乾坤、裂空三條道盡皆參悟到真意層次，空間法則同樣已達域境六重。」吳淵恭敬道。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這麼快？」誇赤巫君童孔微縮，頗為震驚的看著吳淵，這可比他預想中快上太多了。
一瞬間，就讓誇赤巫君想到了許多……自己這個弟子，鍊氣本尊恐怕還有大秘密。
遠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這種空間法則上的天賦，看似比生命法則要弱些，但實際並不遜色。
「生命法則呢？」誇赤巫君又問道。
「已達真意四重。」吳淵道。
誇赤巫君沉默了。
他瞬間就判斷出來，這樣的道之感悟，即使戰鬥法門弱些，完全都能闖過三星塔一百層了。
這種進步速度，越來越誇張。
吳淵並沒有提及本源大道的事，他是怕誇赤師尊擔憂，畢竟尚不清楚煉體本尊的具體經歷。
「繼續說。」誇赤巫君道。
「弟子這一去時空道界，不知多久才能歸來。」吳淵早就查詢過情報。
在時空道界，修鍊數千上萬年都很正常。
「而煉體本尊，歸來同樣遙遙無期。」吳淵低沉道：「所以，想請師尊往後多照拂弟子家鄉一二……」
「就這？」誇赤巫君錯愕。
「嗯。」吳淵點頭：「不過，弟子此行，也是向師尊辭行，往後在時空道界，就不便來見師尊了。」
「哈哈，我當有什麼大事，這點小事……當然，我明白，你還年輕，你的至親都還在吧。」誇赤巫君反而笑了，看向吳淵的眼神都愈發溫和。
「嗯，妹妹和母親尚在。」吳淵道。
「放心吧。」
「不必擔心你的家人，這些都是小事，時空道界的才是大事，時空道主，乃是無盡時空長河中的一位逆天存在，連我巫庭都不太願招惹他……能去他的道場修行，是你的大機緣，況且，北幽仙君給你的時空印恐怕不一般。」誇赤巫君道：「抓住這次際遇。」
「那尋常時空印，我都能提供給你，但一些厲害的，為師也沒辦法。」
顯然，對於時空道界，誇赤巫君也了解許多。
「嗯，弟子會努力。」吳淵道。
不久后。
吳淵目送誇赤巫君離去，對於家人，他也只能提上一嘴，沒法要求師尊幫助做更多。
「我已儘力。」
「有時候，這修行路上，總要有些抉擇。」隨實力越強，道心愈發強大，吳淵愈發意識到這一點。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九八九。
難有兩全之事。
吳淵能做的，就是竭盡全力讓家人無憂無慮的生活到壽元終點，讓故鄉安全。
……
那一方生活著無數獸類的蒼茫世界中。
「沒想到，我這弟子，竟為這點小事，專門來見我一趟？」誇赤巫君搖頭失笑。
不過，他同樣明白為何。
吳淵，太年輕了，連至親都未死去；像那一位位古老存在，活的太久，他們的血親早就隕於歲月中。
畢竟，就算是君主存在，耗費無盡資源，也難以將一個普通人堆成星主。
「也好，就幫我這弟子，解決些後顧之憂吧。」
「付出些代價，將來，他自會更感激我，和我的感情也會更深厚些。」誇赤巫君暗自滴咕。
他無比重視吳淵，吳淵的天賦之高，已是他這些年所收諸多弟子中無可爭議的第一。
想到這裡。
「血影！」誇赤巫君開口。
嘩啦！
無數光影匯聚，一道模湖浮現，恭敬行禮：「巫君。」
「去，前往巫庭，申請一份『九轉長生仙丹』來。」誇赤巫君澹澹道：「再去送給吳淵的母親，讓她服下。」
「九轉長生仙丹？」血影星君錯愕。
他自然清楚這份仙丹的價值，即便是他，都是捨不得換取的，關鍵是許可權不夠。
太難煉製。
整個蒼峰巫界，都沒人能煉製出來，必須前往巫庭去換取。
送給吳淵的母親？
值得嗎？
「嗯，你親自去辦。」誇赤巫君囑託道：「所需的功勞，從我的身上扣除，我去通知巫庭的丹殿。」
「另外，全力去指點吳淵的妹妹，在允許範圍內，盡全力幫助她成長。」
「是。」血影星君心中已隱隱明白原因。
但仍有些震驚。
巫君，未免對吳淵太好，就算是親傳弟子，也沒必要做到這一步吧。
難道，吳淵身上，還有什麼自己不知的隱秘？血影星君暗自猜想著。
……
一個月後。
「鳴劍，速速來我這裡。」臨仙閣中，吳淵腦海中忽然響起了一道身影。
是北幽仙君的聲音。
「要去時空道界了嗎？」吳淵瞬間睜開了眼，早已做好準備的他。
立刻起身，離開了庭院。
沿途，有不少在臨仙閣修鍊的地仙遇到吳淵，都紛紛恭敬行禮。
吳淵微微點頭。
飛出臨仙閣時，吳淵不由回頭看了一眼。
「在時空道界，恐怕，就沒有臨仙閣這種靜修環境了。」吳淵暗道。
他也明白，等從時空道界回來，恐怕不會再回到臨仙閣。
「走！」吳淵向君主神殿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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