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七子通心花
葉黎帶著萬青流他們一路行來,彷彿運氣都在遇到那頭橫公魚之後被用光了一般,先是在空間亂流中遇見了空間風暴,讓他們失去了方向,空間坐標點紊亂,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位置矯正過來。
原本以為霉運就到此為止,誰知道他們所達到的那些小千世界全都開始步入了滅亡,其中隱世的大妖們早就離開,去尋找新的避世之所了。
這不得不讓他們一往無前的激進勢頭在此刻頹敗了下來,就連原本活潑好動的小寒心在這無止境的空間旅行中都感覺到了乏味,不止一次的試圖勸葉黎返回碧空海,不過都被葉黎回絕了,現在他們達到的就是他們此行的最後一個目的地,也是一方獨立的小世界,在這裡隱居著一位和萬青流、天織修為相同的妖聖——文淵孟極。
北山又北二百八十里,曰石者之山,其上無草木,多瑤碧。泚水出焉,西流注於河。有獸焉,其狀如豹,而文題白身,名曰孟極,是善伏,其鳴自呼。
孟極乃是上古時期的妖獸異種,天生便掌四相八卦妙法,通曉五行術數,三才之妙,極其善於躲藏,以至於上古時期很多妖獸都是只聞其名而不見其貌,是一種十分神秘的妖獸。
而鯤鵬族在得到他的消息之後也有想法想將其收服,不過卻始終鬱郁不得見其真貌,每次來都會被他設下的大陣給繞的團團轉。
可以說孟極這種妖獸便是天生的陣法大師,術法大師,只不過生性好靜的他們並不怎麼願意與莽荒之上的妖族打交道,反而十分嚮往避世的生活,在擁有雄厚資本的情況下,聖道對於他們而言並沒有什麼很大的阻礙,只是可惜孟極一脈向來都是一脈單傳,同一代中只能允許兩隻孟極的存在,不然的話,僅憑數萬載來的發展衍化,他們都極有可能成為妖皇的強力競爭者。
鋪一進入到這方世界,葉黎就感覺到自己彷彿進入到了一團厚重的雲霧之中,萬青流與天織則是小心謹慎的看著周圍。
一個作為崑崙一脈的妖獸,對於孟極這種妖獸自然是知道的,而萬青流作為當初莽荒之上縱橫一時的大妖,對於這種上古異種妖獸,他都頗有了解,所以他們對於這個還素未謀面的文淵孟極抱有極大的戒心。
不過這一次文淵孟極卻沒有為難他們,那厚重的雲霧竟然開始慢慢變化,最終呈現出一道比之的長橋,直指雲霧深處。
萬青流與天織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憚,這傢伙的實力怕是沒那麼簡單了。
但葉黎卻饒有興趣的走上了那座雲橋,隨著雲橋指引的道路一直消失在雲霧深處,萬青流與天織無法,只能跟上去,一同消失在雲霧之中。
而就在他們兩進入雲霧中之後,那座有雲霧凝聚而成的長橋開始崩解,最終滿滿逸散,重新化為那無窮無盡的白霧。
在萬青流與天織到達目的地之後,葉黎已經與一位穿著星冠道袍的中年道人喝起茶來了,若非那中年道士身上逸散這濃郁的妖氣,在萬青流、天織看見其的第一眼就會出手將其拿下。
因為在這名中年道人的身上他們總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危險之感,若是沒有預料錯的話,這名道人就是他們來此處的目標——文淵孟極了。
他們走到了葉黎的身後,恭敬的站著,如同兩名忠誠的侍衛一般,葉黎卻罕見的開了口,「自己找地方坐下,一併品嘗文淵先生的茶吧。」
萬青流比較能夠通曉葉黎的意思,抱拳鞠躬,就這樣坐了下來,天織則是有樣學樣,學著萬青流的樣子做到了葉黎的另一側。
文淵孟極看著坐下的萬青流與天織淡淡的笑了笑,取出兩個茶杯,各自奉上一杯自己剛剛煮好的熱茶,萬青流看著文淵孟極遞上來的茶,原本嘴角還帶著一抹淺淺的自信的微笑,卻陡然色變,似乎想將這杯茶扔出去。
不過葉黎的聲音卻極為及時的出現了,「坐下,喝茶。」
萬青流眼眸深深的看了葉黎一眼,發現劍寒心正襟危坐的坐在葉黎的身前,仔仔細細的品嘗著文淵孟極到得茶,不過看著他那苦到極致的臉色就知道這個小傢伙對於茶而言並沒有那麼喜愛。
天織也不是一個蠢貨,只是他辦事大多隨心所欲貫了,剛剛受到葉黎的束縛,自然還未來得及改掉自己的那些惡習。
他本就是一個極為靈動的妖怪,在察覺到了萬青流不對勁的眼神之後,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開始靜靜查探這杯茶中到底有些什麼奧秘,會讓萬青流這個傢伙大驚失色。
不過當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在這小小的一杯茶水之中竟然有著莽荒大陸上眾妖聞之色變的劇毒靈草——七子通心花。
但凡服食此靈藥的妖族,不論修為幾何都會忘卻前塵,步入七世輪迴,歷經百轉千回的考驗,一旦有一世沒能醒悟自我,那麼這名妖族便會徹底身死,化作此花的養料,變成一個行走的花冢。
當初有一位妖祖大妖就是因為服用此花,導致他徹底淪陷其中,成為花冢,還是當時的妖皇出手,才制止了他為禍莽荒,自那次之後,莽荒之上下達了滅殺此種靈藥的命令,任何妖族不得私藏,一經發現便是滅族大罪。
此刻這樣的劇毒之物擺在眼前,葉黎與劍寒心卻如同無物的喝下去,那麼他們又該如何?
想到這裡的天織不由得再看了萬青流一眼,卻發現萬青流一言不發的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了。
看得天織是呲牙咧嘴的,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有欲言又止,葉黎卻彷彿沒看見一般,依舊重複著那一句話:「靜心,喝茶。」
聽得葉黎如此說,天織最終還是執拗不過,想著自己的實力比萬青流高總不能就這樣被他比下去吧,所以也就舉起杯子,猶如牛嚼牡丹一般,將其一口倒入了口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