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現身魔域
魔域是獵靈士對軸界和源界交界處的稱呼。通俗來講,它就是地獄之門的所在。
因此這裡魔物肆虐,環境變幻莫測,到處危險四伏,按理說,是不適合人類生存和居住的。但是事實上令軸界的獵靈士感到匪夷所思的是,這裡卻有著四個人族的部落從上古延存至今。
這四個部落分別被稱為熵族部落,艾斯部落,伊拉爾部落和坎德部落。他們分別掌握著火,冰,光明以及黑暗的力量。
正因為火與冰註定相對。所以熵族部落與艾斯部落從古至今都是爭鬥不休。分別代表著光明和黑暗的伊拉爾部落和坎德部落也是如此。
但是現如今,魔域里除了這四個古老的部落外,還有另外一個龐大的組織,那就是罪惡傭兵聯盟。
顧名思義,罪惡傭兵聯盟里的人除了少數是受到了迫害和冤枉外,其餘大部分都是十足的惡棍,罪犯,神經病,反政府,******的傢伙。
從法律理論來說,這些混蛋都是完全有資格被處以死刑的,但是各國的當權者卻覺得,不能讓他們死的太便宜了。於是就想出了將他們從幸福的現世,流放到詭異無比的魔域,這麼個好主意來。
而這些人的加入,勢必導致本來就不適合正常人居住的魔域,變得更加的混亂,也更加的危險。
……
此時此刻,藍月才剛剛升起,地面上一場戰鬥正進入白熱化階段。
戰場上熵梨已經數不清,有多少艾斯部落的戰士,死在了自己的弓箭下。在她心裡,眼前的這場戰鬥,絕對是她從小到大經歷過的,最激烈也最殘酷的一場了。
熵梨不知道自己最後能不能活下來。但是她依然希望自己的父親,熵路最後能夠帶著榮耀,凱旋而歸。因為自己的弟弟的會非常渴望看到那一幕。
「小梨,你怎麼了?」
不用回頭看,熵梨也知道,在背後提醒自己的那個人是誰。熵越比她大3歲,從小兩人就在一起接受戰鬥的訓練,雖然算不上青梅竹馬,但是也是情同兄妹。
「越哥哥,梨兒覺得好累。如果用我的生命能夠換來這場爭鬥的停息,我想這麼做。」
熵梨沉吟了片刻,但是她終究沒有說出來。而熵越也沒有過多停留,僅僅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就再次嘶吼著朝著敵人衝去。
熵越的背影漸漸消失,熵路的戰吼聲依稀可聞。熵梨只能強打起精神,將一隻新的箭搭到了弓上。
就在這時,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聲自天空中響起。戰場上所有的戰士,都在瞬間失神。他們的眼前彷彿,浮現出一頭宛若山嶽般的巨獸的影子。
但是當他們回過神,抬頭往天空中看去時,他們才真正體會到那種全身氣血直往腦袋上涌的渺小感。那遨遊在天際的巨獸的身形,相比萬丈高山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天哪,那是遠古時代的荒獸,我曾在聖殿的壁畫上見到過。」戰場上不少的戰士似乎認出了巨獸的來歷。但是,他們都不知道它真正的名字。
而此刻如果七彩男子在這裡,他一定會淚流滿面,因為那巨獸竟然就是他做夢都想得到的空冥獸。
「這荒獸莫不是偉大的炎之神明,派來終結這場戰爭的?」熵梨情不自禁地想道。
「你們快看,那荒獸好像在慢慢變小,消失。」這時,一陣接二連三的驚呼聲在戰場上響起。
熵梨定睛看去,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荒獸如果就這樣匆匆的消失,那麼這場殘酷無比的戰爭就必將再次進行下去。那麼所有人,包括熵路和熵越,也都將再次面臨死亡的威脅。
可是,現在她又能做什麼呢?她只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
除了在心裡祈禱:「偉大的炎之神明啊,如果您能聽到我的祈禱,那麼請滿足我的願望吧。即使是付出任何代價,我也願意。」
在熵梨的祈禱中,荒獸卻消失的越來越快。
「那是什麼?」當荒獸最終消失后,一個小小的身影卻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中。
「好像是一個人。」一些視力極好的戰士,最先發現了那個身影的真面目。
「怎麼可能?」明明恍若山嶽般巨大的荒獸,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個小小的人。這讓幾乎所有人都感到無法理解,無法想象。
但是不管怎樣,那個人形的存在,在一團隱約可見的灰色氣流的託運下,正慢慢地從天空中落下。
戰場上,鴉雀無聲,每個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人形存在,下落的軌跡。但是當他離地面只有將近5米的時候,兩個部落的第一勇士卻都在第一時間,躍上了空中。
戰爭因荒獸的出現而停止,現在又因人形存在的出現被點燃。其餘的戰士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領袖為什麼要那麼做,但是當看到兩個第一強者在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后,他們再也不能袖手旁觀。
於是原本稍顯平和的戰場再次恢復成了殘酷的修羅場。金屬撞擊的聲音,魔法噴涌而出的聲音,凄慘無比的痛喊聲,也再次讓兩個部落的戰士失去了理智,變成了殘酷的殺人機器以及嗜血的野獸。
此刻戰場上唯獨,熵梨不知道自己周圍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的大腦因突然發生的變故,而變成了一片空白。
甚至當熵路呼喊了她幾遍,她才反應過來。看到父親熵路單手夾著那個人形存在,正向著自己衝來。後面,艾斯部落的第一勇士,白頭髮,藍眼瞳的阿克索,就像跗骨之蛆一樣緊緊跟隨。
阿克索緊追不休,並時不時地從手中發出像利劍一樣的冰棱
「父親。」熵梨不由得為父親熵路捏了一把汗。
「梨兒,接住。」熵路不知為何,突然將左手中夾著的人形存在,向著熵梨拋來。
將那個身影接在懷中,熵梨終於發現那竟然是一個臉龐清秀的年輕男子。
正當熵梨走神之際,突然一陣痛呼聲自前方傳來。她抬頭,卻驚恐地看到父親正捂住腹部,單膝跪在地上。
「不,父親你怎麼了?」熵梨像發了瘋似的,不顧一切地向著熵路衝去。她無法想象,一旦父親受傷,接下去會發生什麼,她的世界從此會變成什麼樣子。